狹小的艙室內,除了白淨的牆壁上掛著的一面鏡子外就只剩下一張單人床。手機輕鬆閱讀整理`超`速`夜研攸蘭蜷縮在床靠牆的一邊的角落上,此刻她就像失去了自由般的金絲雀般萎靡不正。這已經是坦尼斯將其囚禁起來的第五天,五天來除了有人定時送來食物和水外,沒有人和她說話,沒有人和她交談。儘管她也曾試圖通過大吵大鬧來引起坦尼斯的注意力,但是效果不佳。
「我要見坦尼斯!讓坦尼斯和我談話!」剛開始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充著負責送飯的海盜喊。前三次,對方對於她的叫喊毫無反應。而在她第四次充著對方喊話而得不到任何回復時,情急之下夜研伸手通過鐵窗抓住了對方的衣角,在對方用驚訝的眼神轉過頭來看她的時,夜研又把自己的要求對著對方喊了一遍,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對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充著夜研搖了搖手。
看到對方的動作,夜研終於明白坦尼斯安排給她送飯的人是一名又聾又啞的殘疾人。
但是夜研並沒有放棄,在通過守衛傳遞自己的要求這種方法無效後,夜研又充著安裝在房間中的監視器大喊大叫,可是仍舊沒得到任何來自坦尼斯的回應。
終於,在明白自己現在所做的所有試圖與坦尼斯交涉的努力都是白費之後,夜研終於放棄了徒勞的反抗安靜了下來。第一次,夜研在失去了自信同時也失去了鎮定,儘管她不斷的在心裡鼓勵自己,但是一種令人害怕的無助而孤獨的感覺還是在腐蝕著她的內心,這使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擺在砧板上的肉——等著任人宰割的時刻到來。現在深感孤獨的她只能把希望寄托於來自外在的救援。現在的她唯一所能做的只能通過在腦子中假設諸如荊澤要是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一定會來救我之類的想法來支持她那日益變的脆弱的神經。不過孤獨而無助的囚禁生活卻也給了她時間思考時間,讓她梳理出頭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
事情或許還要從六天前說起。六天前,在「聖女號」的最後一刻,夜研和六名隨身護衛以及那個叫做米蘭的女孩乘坐小型潛艇成功從「聖女號」脫出,索性的是他們的行動並未被圍攻「聖女號」的青亭防衛部隊所注意,甚至連一直在遠處徘徊觀察著戰局的「黑鯊魚號」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向。
可以說這是一次成功的脫逃,可是接下來他們又遇到了其他的問題。
由於失去了「聖女號」,又與坦尼斯的「海王號」失去了聯繫,而眼下的青亭顯然已經因為來自帝都的壓力而放棄了其一貫保持著的中立的立場對夜研他們出手。因此也就說接下來夜研他們要依靠自己想辦法離開危機四伏的青亭。
於是在將潛艇停靠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港灣之後,夜研他們在對目前形式進行了短暫討論之後決定先派黑爪到岸上查探一下情況,同時能不能暗中找一艘能夠帶他們離開青亭並將他們送往天雲的船。
隨著事態的不斷發展,當時夜研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在對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隱瞞自己前往天恆的意圖了。於是她將自己為什麼要前往天恆的意圖告訴黑爪以及米蘭幾人。
原來,早在堪藍帝都的時候夜研以及遙等人就根據種種跡象討論了關於藍尼斯特家可能利用帝君去世時帝國高層政治集團可能發生大規模政治動盪的時機發動政變的可能性,因為蘭尼斯特家從來都不掩飾他們家人那特有的針對權利與慾望的野心,而當初夜研也正是利用這一點一直將在帝國國內極具實力的蘭尼斯特家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而事實證明那也只是一種病急亂投醫的短期行為,而現在夜研和遙可能必須面對當初自己這種短視行為所造成的苦果。
因此他們制定在發生這種狀況時的緊急應對預案,並針對當時帝都的狀況做了暗中的部署和調整。而夜研的外逃計劃以及遙與凱悅家的小女兒訂婚也都是該計劃的一部分。
而考慮到當時帝國國內的軍事以及政治情況,夜研以及遙認為如果事態真的按照他們預計的方向發展,帝國很有可能再一次演變成全面內戰的可能。而要是真的發生了這種狀況,要想盡快結束內戰遙的唯一方法只有盡可能的爭取到來自荊澤手下的近兩億塵風軍的全面支持。在這個前提下夜研決定自己親赴塵風軍去說服荊澤,希望能夠使其率領麾下的塵風軍對黃金家族效忠,而他們用於換取塵風軍效忠代價的最終底線則是夜研自己嫁給荊澤以換取塵風軍對於黃金家族的絕對信任。
現在想來,夜研感到自己當時過早的把自己的行動意圖透露給那幾個人的行為還是有些魯莽了。雖然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以實情相告能更好的凝聚人心,使那幾名跟隨夜研逃出來的部下更好的效忠於自己,但是這樣的行為也存在著風險,因為這樣做也有將自己的意圖暴露給別人的可能。畢竟雖然這幾人都是和夜研從政變當夜逃出來的人,可是仔細想想,夜研卻發現自己對於目前呆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其實根本就不瞭解,又談何信任。
再有此時的夜研突然想到了一個這段時間來一直被她自己所忽略得問題,那就是獵狗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青亭。按道理「海王號」以及「聖女號」一直以來的行動都還算的上是隱秘,獵狗要想在短時間發現他們的行進路線不下番功夫是不可能做到得,可是獵狗居然在他們登陸青亭一天都沒到的時間內就趕到了青亭,並且從他們逮捕羽烈緋紅的行動看來,他們到青亭並不是偶然,而是根本就是有目的的充著他們去的。
「這樣來說的話,很有可能我們之中可能存在著獵狗的內鬼!」夜研自言自語得說著自己的判斷。而她的這一行為反應到房間中監視器上則是她在暗自嘀咕什麼。不過當時的夜研並卻並沒有在意這些,因為她正被自己腦子裡所剛剛冒出的這個假設所吸引。但是要是她的這個假設真的成立的話,那麼她目前來說還算的上幸運。
夜研突然有些後悔當初自己設計這個計劃時的天真,以為只要是秘密臨時篩選出來的人獵狗他們是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往這些人中安插內線的,可是沒想到還是被獵狗的抓牙給鑽了進來。
接著夜研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從腦子中驅逐了出去,畢竟這也只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個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也沒有任何的猜疑對象,夜研雖然確實對不少知識和事情有所瞭解,但是她自認反間諜這一行並不是她所在行的項目。況且,坦尼斯目前已經把包括自己在內的幾個人全部軟禁,因此就算在其他幾個人之中有內鬼的存在,在眼下的形式下夜研也相信那個內鬼是沒有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夜研她來考慮。
說句實話夜研也不清楚當坦尼斯的人在自己的藏身地點找到自己幾個人的時候應該是幸運還是不幸,儘管當時刀疤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夜研確實感到有些高興。
可是當她們再一次登上海王號時,夜研便發現形式有些邊了,因遭到伏擊而感到憤怒的坦尼斯在摧毀青亭的決定上根本就沒聽取她的意見或者建議的意思。暴怒的坦尼斯在下令將夜研等人軟禁的同時下達了對青亭發射暗物質炸彈的命令。
「十二個人!天人在上!這顆該死的星球的防務部隊殺死了我最好的十二個手下。」夜研記得坦尼斯當時是這樣充著她吼的,接著便親自按下了暗物質炸彈的發射按鈕。
暗物質炸彈發射的時候,整個「海王號」的船身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夜研還是通過艦橋上的舷窗處看到一枚體型和巡航導彈大小差不多的導彈拖著一道長長的藍色尾跡飛離「海王號」充著青亭星飛去。只有天才知道身為海賊的坦尼斯時如何弄到這種毀滅性極強的軍用炸彈的。
暗物質炸彈的彈頭是鑽地設計,在落入地表之後高速旋轉的彈頭借助高空落地的慣性直充著地底的星球核心而去。在接觸星球核心的一剎那,彈頭內裝有暗物質的特殊內核的保險將解除,其中所儲存的暗物質與內核壁相碰撞立刻產生高能反應在星球的內部瞬間形成一顆小型黑洞,這顆黑洞將在幾分鐘內吸收整個星球內核的中一切。失去內核凝聚的星球將在未來半小時內徹底崩壞變成一塊塊漂浮在宇宙中的巨大隕石,一個新的小行星帶就這樣形成了。而這一切到完成只需要一個小時。
但是這一切夜研他們都沒有看到,因為坦尼斯在確認炸彈成功擊中目標之後就命令「海王號」進行了躍遷。顯然青亭防衛部隊根本沒有預料到有人會用暗物質炸彈對自己進行襲擊,因為在炸彈命中目標前的十五分鐘裡青亭防衛部隊沒有做出任何攔截行為。
在這之後,夜研就被徹底的軟禁起來。她不知道坦尼斯打算如何對待自己,不過根據坦尼斯的反應,唯一所能確定的事情就她和坦尼斯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否則坦尼斯也不會這樣對待她了。
澤!我該怎麼辦!?澤!救救我!澤!我需要你。
而此時夜研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暗暗的呼喚,呼喚來自自己愛人的幫助,同時期待,期待奇跡的發生。
尼娜莉莉站在鏡子前,身後站著的是正在幫她整理著禮服的柳小球。
儘管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妮娜莉莉卻感到十分的不安,就好像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吶小球尼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反常或者奇怪的地方!?」尼娜莉莉試探著問柳小球。由於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對,妮娜莉莉寄希望與柳小球那情報員的感官與直覺,希望她能發現什麼,或者有什麼來自她的特別的消息。
「沒有啊!會不會是因為殿下您過於緊張的原因呢!?畢竟今天是殿下哥哥遙殿下大喜的日子。哦!不對應該稱遙殿下為陛下了,差點忘記了今天不僅是遙殿下結婚而且是遙殿下登基大典的時候呢!」正在一面幫尼娜莉莉整理禮服褶皺部一面回答妮娜莉莉提問的柳小球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連忙改口道。
在漫長的戰爭準備之後,遙終與茂子之間的戰爭終於正式爆發。為鼓舞士氣,也為了鞏固自己手中的政治聯盟,遙終於決定於今天正式登基成為帝國第一百三十七任皇帝,並與同一天舉行與金陵凱悅之間的婚禮。
今天的妮娜莉莉穿著一身白色的褶裙禮服,戴著來自秘雲產的翡翠項鏈,搭配名貴的珍珠耳環,使她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
而柳小球則穿著一身大紅色連體露背禮服,承托出其較好的身材。與妮娜莉莉相比,今天的柳小球雖然沒有妮娜莉莉那種高貴的氣質,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嬌柔。
「哦!是麼!?或許吧!」說著這樣話妮娜莉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柳小球的說辭並沒能使妮娜莉莉的心平靜下來。相反那股不安始終環繞在她的內心深處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柳小球也終於完成了禮服的整理工作,然後後退幾步用發亮的眼神上下掃了掃穿戴完畢的妮娜莉莉說:「好了殿下,這樣一來就完美了。」然後她頓了頓,似忽在想些什麼又上前扶了扶掛妮娜莉莉禮服上的翡翠飾物。
「殿下!您今天一定會成為典禮上最閃亮的明星,在場的男士都絕對會為今天的您而絕倒。而且要是我也是男生的的話,我也絕對會拜倒在殿下您的石榴裙下的。」說著這樣話的柳小球滿臉透露著興奮的光彩。
聽到柳小球那不毫不吝嗇的讚美之詞,妮娜莉莉的臉紅了紅道:「小球你又在亂說了。」
「哪有!?我說的是事情!」柳小球微笑著說。長時間的與妮娜莉莉相處使柳小球對眼前的這位略顯羞澀的公主殿下瞭解的更深了,因此不同與當初,在妮娜莉莉的面前柳小球的說話方式也越來越大膽。
「好了!讓我們去見遙殿下,也讓今天的男人們見識下我們妮娜莉莉公主殿下娜耀人的光彩吧!」說著柳小球充著妮娜莉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