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研站在荊澤的身邊目送著獵狗的旗艦「黑鯊魚」號及其艦隊遠去。整理荊澤趁夜研不注意時偷偷的側眼瞄了她幾眼。
或許是由於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變故的原因夜研比荊澤上次見面要消瘦了不少,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蠟黃,以前筆直飄逸的長髮變的略微有些枯黃,連眼神也失去了往日自信的神采,原本苗條的身材顯得更加瘦弱了。
看著眼前的夜研荊澤的心痛了,此刻的他暗自在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多花點時間在夜研究的身上多陪陪她,並且對她好一點。此刻荊澤深知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夜研變的有多麼的脆弱,此刻的她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似忽是感覺到了荊澤的視線,夜研轉過頭面對荊澤,在荊澤因為害羞而逃開之前抓住了他的眼神。
「怎麼了!?有些時間沒見,我的變化很大嗎?」這樣說著夜研有些不安的撫弄起自己的頭髮,而這樣的動過要是放在帝都政變之前她是不可能做的。
「哪的事!?沒變!真的沒變!」聽到夜研如此問的荊澤慌忙解釋道,顯然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夜研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變的相當敏感起來。
「不過話說會來就算你真的變了,你也始終是我心目中那個最亮麗的女神!」荊澤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伸手輕輕的揉住了夜研那細嫩的腰肢。
夜研沒有反抗,只是在聽到荊澤那肉麻的情話之後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相信荊澤的話,但是她還是說:「雖然一聽就知道是假話,但是這句話我愛聽,因此要是你在我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內要是幹過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一邊這樣說著,夜研自然而然的將頭靠在了荊澤那寬厚的肩膀上。
然而荊澤在聽到夜研的話卻感覺冷汗已經順著自己的背脊往下流,並且開始懷疑自己先前對於夜研已經失去了自信的這種判斷是否正確產生了懷疑。
不過以上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荊澤的腦子中一閃即失,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關注,那就是享受和夜研兩人之間獨處的那種溫純。
情不自禁的荊澤抬起了搭在自己肩膀上夜研的下巴,他的眼盯著夜研的眼,目光中充斥著一種火熱而難以自控的漏點。夜研似忽也猜到了荊澤的打算,因此雙手順勢纏上了荊澤的脖子獻上自己那充滿漏點的吻。
在這種空氣中充滿曖昧味道的情況下,拓和另外幾名參謀官很配合的從荊澤和夜研的周圍消失了。只留下那些為保證飛船正常飛行而被迫留在位置上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士官們,傻傻的在腦子中假設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終於從纏綿中分開,夜研用一種有絲微喘的語氣道:「作為你不遠萬里來救我的獎勵就暫時到這,接下來的獎勵就留到稍晚點的時候!」
這樣說著的夜研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荊澤的嘴唇然後像一隻狡猾的貓一般從荊澤的懷裡逃了出去。
看著眼前如貓的夜研,感覺著手上還殘留著的夜研的體溫,再聽到夜研那曖昧的話語,荊澤就感覺有一團火從自己的腹部冒了起來。但是他清楚夜研那做了決定就絕不更改的性格,即便現在自己去央求她,夜研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有進一步的動作。
無奈,瞭解這些的荊澤只有強壓下自己腹部的那團火使自己的內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而夜研則在不遠處看了一回兒,在確定荊澤恢復平靜之後夜研才像個玩了火的小孩般好奇而又小心的走到他的身邊。
看到夜研走到自己身邊,荊澤用一種不死心的語氣問道:「晚上!你說的,不能反悔!」
聽到荊澤那孩子氣般不甘心的語氣夜研沒好氣的笑了:「看你那死樣!我說過的事有反悔過嗎!?」
聽到夜研那略帶責備的語氣,荊澤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看到荊澤那像大孩子般的動作夜研的眼中飄過一絲寵溺,在她看來荊澤在自己的面前以孩子和下屬的姿態出現的更多,至於男人的形象或許也有過但是都被夜研自己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給忽略掉了。
想到這夜研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般的皺了皺眉:「你是怎麼說服獵狗讓他把我放出來的!?」這個問題其實已經在夜研的腦子中形成了一個結,使她不弄清楚就放不下心來。實際上在夜研看來想要獵狗聽從一個人的命令或者要求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到目前為止就夜研所知除了來自茂子蘭尼斯特的命令獵狗還從沒服從過來自其他人的任何命令。
聽到夜研的提問荊澤有些神秘莫測的笑了:「你真想知道!?」
看到荊澤用一臉調笑的態度問自己,夜研也笑了起來,不過與荊澤不同夜研的笑容中投入著一絲狡黠。
「你是想說想知道的話就一定要用一定的代價做等價家換嗎!?我的小澤澤!?」說這話的時候夜研將雙手搭在荊澤的肩膀上支著自己那美麗的下巴,眼睛瞇成一條縫盯著荊澤,你可以想像當時他兩面對面的距離有多靜,再加上夜研那曖昧的語氣,於是乎荊澤的火又被挑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夜研卻又像一隻詭計得手了的狡猾狐狸般嬌笑從荊澤的身邊跳開。
荊澤知道自己搶佔主動權的一次嘗試又失敗了,夜研對他太瞭解了,每每都能抓住他的軟內而自己卻那她又沒有任何辦法。
終於荊澤像放棄了一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無奈的語氣道:「其實想要獵狗聽話並不難,只要你能把握住他的性格就好。」說到這荊澤停了停好在腦子中組織合適的詞語,然後他繼續道:「獵狗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強勢暴虐,幼年時的經歷使他在思想上過早的成熟起來。這在使他看問題能理性的時候,卻也使他失去了相信他人的真誠和勇氣。一個不能信賴他人的人又談何忠誠,這同時也意味著他在面對問題時第一個考慮的是自己的得失,而不是自己主子的得失。而且根絕我們的情報,獵狗與茂子蘭尼斯特之間的關係也算不上融洽。獵狗原本只是季陌圖列的一個外號罷了,可茂子蘭尼斯特卻當真像一隻狗一樣對待獵狗,成天除了對其呼來喝去並未從真正意義上的將其當成一個好的部下又或者一個人來看。因此在綜合以上的各種因素後我推斷獵狗對於茂子蘭尼斯特也無所謂忠誠不忠誠,有的只是一種奴僕和主人的關係,恰巧的是獵狗這個僕人又從來不是那麼一個安份的僕人。因此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利用威逼恐嚇以及對目前的形式的分析等手段終於說服了獵狗把你放了。」
「只是說服了獵狗把我放了!?我想不只是這麼簡單吧!?照你的說法,獵狗是個以自己利益為中心,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如果沒有必要的好處他會那麼輕易的就範!?你們應該還達成了另外的秘密協定!這麼!?這個秘密協定連我也要保密碼!?」夜研的思維何其敏銳,她輕易的就從荊澤的話語中楸出了破綻。而且她話語中有一絲明顯的不快。
看著眼前鬧著小情緒的夜研,荊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其實我們的協定沒有什麼具體內容。我當初只是最簡單的要求他把你放了。可沒想到獵狗做的比我所預料的要更近一步,他自己要求回到茂子蘭尼斯特一方做內應,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給予我們協助。」
「條件呢!?你許諾給他的條件是什麼!?」夜研追問道。
聽到夜研的這個問題荊澤乾笑了一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條件是戰後將其封為雲越星系的領主!」荊澤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看著夜研的臉色,他清楚的知道他所允諾的這個報酬已經觸及到了夜研的形式底線。
分封領主的權利是帝國皇帝的專屬權利,不經過帝國皇帝的批准而擅自許諾封地屬於弄權,夜研在這個問題上最敏感,也最反感這種行為。
果然在聽到荊澤的這個答覆之後夜研的臉在頃刻間便黑了下來。
「權利!誰給你的這個權利!?」夜研黑著臉質問自己的愛人。
「是!我確實沒有這個權利!但是在當時要想救你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我認為以一塊封地換一名帝國公主這生意做的划算。我想即便是你現在坐在皇坐上的那位妹妹也絕對不會反對我的這個決定。而且事情緊急,為了你,除了答應下來你認為我有別的選擇嗎?」夜研的態度激怒了荊澤,因此他低聲回吼過去,他的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
看到荊澤那低著頭滿臉受傷的表情,夜研也冷靜了下來,她注意到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有些過於敏感了。她走到荊澤的身邊,像安慰受傷的寵物般輕輕的摸了摸低著頭的荊澤的後腦勺。
誰知道荊澤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將其抱到了懷裡,夜研注意到此刻荊澤的眼中充滿了淚花。
「你知道嗎!?當時我有多害怕會從此徹底失去你,你知道嗎!?」荊澤在夜研的耳邊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