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直到剛剛為止我都沒有做過再次見到帝國三公主妮娜莉莉殿下的可能,可是現實往往就是喜歡和你開玩笑,你越是沒想到什麼它就越來什麼,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此次我的述職對像居然是妮娜莉莉殿下。
後來我才知道接我前往那坐莊園的坐駕就是妮娜莉莉殿下的專署坐駕,而那座莊園其實就是久負盛名的皇家林園天啟。
「你好,妮娜莉莉殿下。」我一面說著一面對著帝國的三公主殿下施了個持右肩彎腰禮。說句心裡話,在正式場合見堪藍帝國的皇室成員這還是第一次,由於根本就沒有對堪藍皇室的宮廷禮儀有過任何研究。再說成天忙於充當救火員角色的我哪有閒情和時間去研究這些東西。
話雖如此,當時跟隨在妮娜莉莉身旁的一名帝國軍少校軍官卻不樂意了:「大膽!見到妮娜莉莉公主殿下居然不施單腿跪地騎士禮!」那傢伙當時充著我喝道。看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有點像是帝國高層的貴族出生,而看他在妮娜莉莉面前那股獻媚的態度,我估計其實妮娜莉莉公主殿下的眾多的追求者之一。
「算了!荊澤少將出生第五十一區,又曾天忙於為帝國的各項事務,可以說是為了帝國的繁榮與穩定嘔心瀝血。沒有時間瞭解帝國禮儀是情有可原的。再說我和荊澤少將也是老熟人了,你說不是?」妮娜莉莉緩緩道,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我的錯覺?當時妮娜莉莉殿下看著我的眼睛閃著亮光。
不過聽到妮娜莉莉那意有所指的後半句話,使我有種不寒而立的感覺心想:據說不少女人是很記仇的,她不會因為那次在正宇星小飯館無視她提問的事情還記恨著我。
「是!殿下昔日教導在下凝記在心。」反正都得罪了,乾脆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這樣一邊想著我一邊回答。
妮娜莉莉聽到我的回答眼中浮現出一絲驚喜,她渡著小步來到我身旁,圍著我轉了一圈:「原本我還以為一年不見當年的泥猴子或許會有改變,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嘍!對了,你今天來時幹什麼來著?」
「殿下,荊澤少將是來述職的。」一旁的一名貼身侍從聽到妮娜莉莉問起我是來幹嘛的立刻獻媚樣的湊了過來。
「我有問你嗎?」妮娜莉莉冷冷的盯著那名侍從問。
那名侍從嚇的立刻趴在地道:「小的該死!小的嘴賤!」
「算了!今天本公主心情不錯,就赦你無罪。還不快滾?」妮娜莉莉冷冷道。
「是!是!小的立刻就滾。」說著那名侍從連滾帶爬的退了開去。
「說!你今天幹嘛來的?」打發完那名侍從後,妮娜莉莉又貼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眼前有些驕橫的帝國三公主我在心中暗自搖頭,對眼前的這名三公主著實感到萬分的頭痛。「回稟殿下,臣是來述職的。」我恭敬但不失尊嚴的說。
「述職?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說著她向一邊伸出手做了個姿態。立時,剛剛的那名貼身侍從立刻將一份電子記事本恭敬的遞到她的手。
妮娜莉莉快速的在麵點了幾下,面立刻顯示了一系列的形成安排。:「事項安排確實有述職這麼一項,時間是午九點。那麼!好,有什麼就說。」
「稟殿下!由於微臣的述職內容部分涉及帝國機密,所以只能向殿下單獨稟報,因此請殿下揮退左右,容微臣單獨稟告。」說實話,到這個份我已經失去耐性了,對於一直強調辦事效率高效的我來說,這種消磨時間的默唧實在是一種折磨。
「帝國機密?」聽到我的言辭,妮娜莉莉皺起了眉頭。畢竟已經過了胡鬧的年紀,作為帝國的三公主什麼時候可以胡鬧什麼時候又必須認真,這個度她還是把握的住的。
「你們都下去!」妮娜莉莉向著還站在附近數人道。
看著我要和妮娜莉莉單獨相處,先前那名帝國軍少將卻不樂意了:「殿下,請容屬下職業。荊澤少將雖為帝國少將,但其出生畢竟是五十一區,又長時不在帝都,要是其有個什麼不臣之心!,而我等卻又距離的遠了來不及救援,那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公主千金之軀,要是有個損傷,此等罪責,我等擔當不起啊!」
「囉嗦!該怎麼做難道我需要你來教訓?」聽了對方的論調,妮娜莉莉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溫怒。
「微臣不敢!」那名少校惶恐道。
「不敢?不敢還不退下?要我說幾次?難道以為你哈蘭家此次救國有功,就能騎到帝國皇室的頭了?」這一次妮娜莉莉的語氣中就有明顯責問的意思在裡面了。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再往期頭扣頂侮辱皇室的罪名,這名少校管你出生何等的顯貴都要玩完。
「是剛還意氣風發的少校,此刻只能一邊擦著額頭是哪個不斷外冒的冷汗一面退了開去。
「現在可以說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妮娜莉莉一改剛剛的嬌蠻態度,變的異常嚴肅。
或許應該感到慶幸?看似刁蠻的帝國三公主在遇到大事時還知道孰輕孰重的,這樣想著的我略微整理了下思路然後把自己在離開正宇星之後的行動,計劃以及遭遇還有所得到的相關情報在腦子中做了大致整理之後如此這般的向妮娜莉莉做了闡述,而這其中尤其重點介紹了一下衡陽星的敵我具體事態。
「哦?雖然我也偶有聽到關於衡陽方向事態敏感的情報以及報告,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態已經惡劣到了這個地步。」聽完我的陳述之後妮娜莉莉皺著眉頭對我說:「但是就算我已經瞭解到了眼前的狀況,可是我也無法調遣一兵一卒的部隊或者任何物資給你。因為經過大哥的那件事之後,內閣藉機大做文章稱戰時緊急管理條例存在巨大漏洞並且對其進行了不少修改。以目前相對平緩的事態,我們如果想要向衡陽星增兵,首先就必須經過內閣方面所推薦的退役軍官團進行合議。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為增兵衡陽的理由提供大量的數據和情報來證明往衡陽方面增兵的必要性。而且要想向衡陽方向增兵我們還要考慮到另外一條因素,帝國與IR之間的戰爭打了六年,而內部戰爭又進行了半年。目前戰事稍緩,如果又增兵衡陽擺出大戰在即的事態,國內很有可能會出現不少反對聲,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甚至很有可能來自軍方本身。畢竟長時間的戰爭使國內民眾以及軍隊都產生了厭戰情緒。如果再輕起戰端很有可能使剛剛穩定的國內形勢發生突變。而要處理這些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時間。可是根據你所說的情況,衡陽方面的事態明顯是刻不容緩。」
必須承認,雖然一開始我確實有些不大看好眼前的帝國三公主殿下,但是眼下看著她將國內形勢分析的頭頭是到的樣子我再怎麼對其有成見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睿智。
可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為形勢所迫,即便是存在風險我們也必須不得不做。
「那怎麼辦?衡陽的帝國軍是我一手拉起來的。他們跟隨我是因為我背後有著帝國做支撐。如果帝國在這種敏感時期拋棄了他們,那麼那些有對加入帝國有動機但是還沒加入帝國的勢力會怎麼想?而且我們不能保證帝國國內除了高層之外沒有其他帝國人再瞭解衡陽的狀況,那麼帝國在這種時期拋棄衡陽的行為將使這些人怎麼想?」我問道。都這種時候了,形勢逼迫我只要能爭就必須一爭。
聽到我的言論,妮娜莉莉想了想:「你不用著急。你所說的這些其實我也知道,只是目前這個狀況確實令人為難,不過我會盡快向皇姐反映的。而且雖然說如果以帝國的名義向衡陽派遣正規軍這個方法不行,但是我們也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繞過內閣以其他方法向衡陽增兵。」
妮娜莉莉的話使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也使我產生了一絲好奇。
「其他方法?什麼方法?」我問。
「具體的我不大適合多說。據說你和現任的帝國財政大臣依雷德琳熟悉?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呢?」說到這妮娜莉莉的臉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是妮娜莉莉殿下叫你來找我的?」大叔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將近一年沒見大叔變了不少,原本不大修理的邊幅,現在呢被修的連渣都不掉一個。臉也變的白皙了不少,原本因長時間無規律作息而導致的因營養不良而造成的消瘦臉龐此刻也變的圓潤起來。這多少讓人感覺有些奇怪,才一年沒見大叔的小日子過的倒是挺滋潤的。難道是愛情滋潤的?
我點點頭:「是的,她說你有方法能幫我解決眼前的困境。」
大叔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有確實是有,這個方法其實是那些保皇派為了繞過內閣想出來的。實際只是皇族對抗內閣所出台的相關政策的一種手段。並沒有人真正實施過,而且其可行性有待證實,所以內閣的那些大臣們實際也知道這事但是都並沒有往心裡去。」說道這大叔話鋒一轉「不過的確挺適合你眼下的這種狀況呢。」說到這大叔充著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另人難以琢磨。
「你知道在目前現行的商業行為中存在一種外包方式,就是以承包手段將工程承包給某些承包商,至於施工過程中如何提高工作效率,如何降低工程成本這就承包商人自己決定。而現在有人提出了戰爭外包這一作戰方式。」
「戰爭外包?」
「對!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把某區域可能發生的戰爭後勤承以及人員補給包給一些財閥,個人或者風險投資企業以及軍火商之類的人。但是整個戰爭的指揮和策劃者卻始終是由帝國軍人直接指揮策劃實施。而作為回報,戰後該地的所有商業行為和項目都將交由該承包商負責,為其為該地戰後二十年。當然這期間要是該地再次發生戰亂,而承包商對該地的戰爭無法繼續負擔的話,那麼該地的商業項目將交由第二次戰爭的承包者。」
「這樣做不是也意味著很大的風險?畢竟誰也沒辦法預測一場戰爭的勝負,要是帝國在該地的作戰失敗的話,那些承包商的心血不是付之東流了?」我問。
「確實如此!但是你也該看到這巨大風險下的巨大利益。畢竟一地二十年的經濟建設發展活動能給一個財閥,個人或者組織帶來多大的回報也是無法估量的。」說到這大叔端起放在一旁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說到。
「那麼內閣呢?內閣真的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嗎?一地二十年的經濟發展的收益幾乎完全脫離帝國政府管制,這可不是兒戲。」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內閣?內閣是最討厭承擔戰爭風險的組織。如果把戰爭外包,勝了內閣會被稱讚為善於決策,敗了他們可以將大部分的責任推卸到承包商以及一線的帝國指揮官身。而且整個戰爭的過程不用政府財政花一分錢,這種既不拖累又能賺其政治本金的事那些所謂的政治家還不指望多發生幾件?」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降低了中央政府對於地方的控制嗎?而且戰爭畢竟是一種國家行為。那些財閥和商團能承擔的其那龐大的戰爭開支嗎?」
聽了我的話,大叔搖了搖頭:「可能是我講的不清楚。所謂戰爭外包只是把局部戰爭外包出去。要是真碰了國家之間的全面戰爭,真正會被外包出去的只會是些區域不重要的地區,主唱將還是帝國軍和帝國財政部。」
「好!就算如此,那麼是不是意為著一些地區的作戰除了指揮官是帝國軍外作戰之類的將全由傭兵獨立完成?總不至於臨時徵兆新兵前去作戰?但是這樣一來不是嚴重影響戰爭規模以及作戰效率?畢竟不是正規軍,傭兵間相互支援作戰缺少磨合,而且為錢而戰的他們缺少必要的作戰意志。」
「一開始或許會全是由參雜不齊的小規模傭兵組織擔負作戰任務。但是隨著戰爭外包政策的推行,一些由正規部隊退下來的軍官很有可能會組織自己的部下組建大規模的傭兵部隊來承接作戰任務。畢竟市場有需求就會有供應,這是鐵律。將來,或許會出現專門應對戰爭承包商的僱傭作戰集群的出現也說不定。而且傭兵作戰不同於帝國作戰,帝國正規軍作戰在戰後的所有站立品都將充公,而傭兵嘛你能指望傭兵在戰後能善待佔領區的民眾和財務嗎?當然這就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了,而是承包商該考慮的問題了。」大叔說到著充著我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在我看來怎麼看怎麼都是萬分邪惡的。
要想約束那些傭兵在戰爭勝利後不在佔領區內肆意妄為,就意味著承包商必須用更多的金錢獎勵來約束傭兵部隊的行為以換取戰後佔領區或者評判區一個敵意相對低的和平環境。否則任由那些傭兵肆意妄為的話,承包商在戰後將很有可能面臨一個滿是敵意的商業環境。並且為未來可能再在該區埋下戰爭隱患,而這是承包商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景。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要在馬德里塞區實行這項政策?」我皺著眉頭問道。
「這主要是看你的選擇。以目前衡陽的事態來說,如果你想盡快得到援助的話這種方法可以說是最高效的。如果馬德里塞的戰事進行外包的話,我敢擔保內閣將不會有任何阻攔。但是如果想要帝國向該地區增兵,那麼你就只能和那幫迂腐的官僚政客磨嘴皮子。」大叔歎了口氣說。
「那麼就請你幫我推動在馬德里塞星域的戰爭行為進行戰爭外包。」考慮到目前衡陽星目前緊張的事態我咬了咬牙狠心道。
「那麼好!明天午內閣將組織一次內閣會議,你和我一同參加,推行戰爭外包內閣還是要聽取你的當面陳述的。」大叔對我說。
「好的。」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