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足戰車緩步的轉過街角,再有一個街區就能到達求救通訊發出的地區。在這個位置我已經能依稀的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槍炮聲。
從槍炮聲的稀疏度能看出雙方都沒有配屬重火力。但是從其交火的規模來推斷,雙方兵力都該在一個營左右。
一個營?IR滲透過來了一個營?儘管這種可能性並不大,但是不排除IR動用某些我們不瞭解的武器使一片區域的探測器發生故障的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這只IR部隊是化整為零,分批次以班排規模滲透進來的。
在接到求救通訊十分鐘後,我率領巡邏隊趕到距離事發區域一個街區的地方……
這裡是彗星區,可以說是無限城中殘存樓房最多的街區,適合大規模部隊進行伏擊作戰。我想這也是IR軍為什麼選擇這裡作為伏擊地點的原因。
由於目前敵我狀況不明,再加IR的伏擊部隊的電子通訊干擾已經開啟,我們無法掌握戰鬥發生地的具體情況。
而且很有可能IR部署在伏擊地點外圍的觀察哨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到來,所以我並沒有急於將部隊投入戰鬥,而是派出了一個偵察組去摸清情況。
就在我在等待偵察組回復的當口,我不知道的是一場大規模戰役部署正在圍繞這次我摸不清狀況的遭遇戰展開。
約麼五分鐘之後,偵察組摸了回來,就在他們要匯報狀況的當口,負責偵聽警戒的士兵突然喊了起來:「敵軍炮襲!!」
接著便聽見炮彈撕裂空氣的呼嘯聲。
「你妹!!!防炮襲!」我一邊喊著一邊從八足裝甲車中躍了出去。八足戰車的裝甲厚度根本抗不住重炮的遠程射擊,我可不想和它一起被報銷掉。
由於沒有防炮工事我們就像沒頭蒼蠅一般在已經成為廢墟的街道亂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以及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令人完全分不清方向,要不是身穿G30式作戰機甲,我懷疑我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許多年以後,當有人再問起我當初挨炮襲的滋味的時候,我只能苦笑著搖搖頭:「那感覺就像是身處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地獄,在在震耳預聾的炮聲中你所能想到的就只剩下死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五分鐘,或許十分鐘,也可能有半個小時,總之最後IR的炮擊停止了。倖存的人們從已被徹底移平的廢墟中爬了出來。
「各單位清點損失!」由於耳鳴的原因為了使自己聽的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我充著通訊器大喊。
約麼兩分鐘後損失報來了,我們失去了所有的運載工具,包括坦克和裝甲車,外加半個巡邏隊的士兵。
「該死的IR,今天在發什麼瘋?」我低聲咒罵。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IR是不會炮擊防線以後半公里的地區的,而且通常炮火也不會如此的密集。而今天的炮火強度可以說是幾乎將包括我們所在區域內的數個平方公里的地面給徹底的犁了一邊。
「通訊兵,試試能否與團部取得聯繫?」我下令道。
「通訊兵在剛剛的炮擊中被炸死了。」不知道誰在通訊頻道中回復道。頻道中開始出現大量雜音,這使得他的話語顯得並不清楚。
我調出空氣中米諾夫粒子在空氣中含量的檢測設備,發現米諾夫粒子正不成比例的大幅增長著,而且已超過干涉通訊頻率的標準。這意味著就算通訊兵沒死,這空氣中的米諾夫粒子也足以切斷我們和團部的聯繫。看來是IR軍在打來的炮彈中夾雜了用於電子戰的炮彈。
現在的狀況真是太妙了,我不經有些自嘲的想,現在我們別說團部就連離我們最近的作戰單位我們也無法與其取得聯繫。至於想弄清楚現在整個防線到底是什麼狀況那更是沒可能的事。
難道IR打算發起大舉進攻一舉突破無限城防線?但是這個想法一出現在我的腦子中就被我否定掉了。因為根據目前各方面的情報反饋,IR軍目前和帝國軍的實力在無限城防線是呈一種微妙的平衡的態勢,再加近日來帝國特種部隊不段的在IR進行滲透破壞活動使得IR無法在短時間內再重建一個分子傳送站,而以IR目前部署在正宇星系的空間登陸運載能力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在不被帝國偵測的情況下向無限城方向的IR軍投送大量兵力和裝備。
所以IR軍想要在無限城防線發起大規模突破戰役的可能性可以等同於零,除非指揮進攻無限城的IR軍指揮官是白癡,否則絕對不會在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發起大規模攻擊,那樣的結果只能是玉石俱焚,而這種情況無論是進攻方還是防守方都是不願看到的。
那麼IR今天所有的舉動又是為什麼?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絲靈光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閃現。
遭到襲擊的運輸隊,IR居然動用一個營。這一個營的兵力可以說是IR目前所能滲透過來而不被發現的最大規模的兵力了,而IR居然不惜犧牲血本全部壓。而現在又以炮火炮擊帝國軍防線,在IR軍不可能發起大規模突破戰役的前題下,IR軍的這一行為可以說是為軍撤退掃清道路。
而更壞的情況則很有可能是IR部分調動部隊為了接應那一個營的前兆。
雖然這個假設有點牽強,但只要我們趕到被伏擊地點就能知道是否屬實了。
可是如果我的假設成立的話,那麼IR到底要搶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