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陸虎是我從外面進行五公里負重越野跑回來之後,雖然離開的軍隊,但是不少在軍隊中的習慣被保留了下來。>而且目前我處的地球算是處於戰亂中,指不定哪天政府的正規軍就前來收復地球了,搞不好我這些習慣什麼時候就能救我的命。
那是個少有的好天氣,地球自從被改為流放監獄後,少了很多的人跡活動,因此大自然依靠自己的治癒能力漸漸的開始掩蓋那些人類留下的痕跡。就拿目前我呆的燕山來說,這裡除了還有人居住和活動的城市區域外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被原始森林覆蓋,以前的居民區和空曠的廠房大部分已經被騰蔓和爬山虎所覆蓋,在我在林子中進行越野跑的時候時常能聽到鳥鳴聲,和發現一些動物活動的痕跡。太陽的光線從濃密的樹枝間撒下來,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要是硬要給這種感覺用一種名詞來形容的話,我想說的是安逸。
記得那天我剛剛越野跑回到店裡,發現領班小曼已經到了店裡了,小曼叫宮騰曼據她自己說父親的主擁有日本血統。或許是這個家庭因素的影響,她對於工作總是充滿激情,而且還時不時的充滿激情的給別人鼓勁,打氣,而且總是以一種笑容滿面的姿態在人面前,使人有一種不知不覺的希望親近她的感覺。
「早好。」小曼見我回到屋裡後滿面笑容的充著我打招呼。「又是美好的一天。」她這樣微笑著一邊說著一邊擦拭台中的杯子和盤子,常常的鬢髮在空中一蕩一蕩的。
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中不經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她道:「早好。」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離台不遠處的一張餐桌有一個穿著軍服的陌生的粗壯的身影正在狼吞虎嚥的消滅著自己眼前的食物,就如同餓了幾天沒進過食的餓鬼一般。
這讓我不由的一愣,因為燕山這個地方很小,而且像我這樣像樣點的餐館並沒有幾家,所以鎮子不管是軍人還是平民絕大多數人經常到我的餐館來用餐,而眼前這個留著掛須胡,一隻眼睛或許是因為瞎了而戴著眼罩,穿著綠色的裝甲軍數碼迷彩服的男人我居然根本沒見過。
要知道由於不怎麼和外界交通,從燕山通往外界的公路早就斷了,除了當地的駐軍有一架世紀遺留下來老掉牙的直-15軍用直升機以及一架破爛不堪,時不時出點毛病的黑鷹外根本就沒什麼通往外界的交通工具了。
而本鎮的補給,除了由本鎮的蔬菜種植基地外,所有的肉類都是通過後勤管理處用蔬菜和外地的一些鎮子或基地進行交換。鎮子裡的人基本出不去,而鎮外的人則更不怎麼來我們這個不毛之地了。
因此我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外地人,而且從對方的舉手投足間我推測對方很有可能是個久經殺場的老兵,即便不是也該曾在特戰隊之類的軍事組織中服役過。因為從他的做姿角度來看,如果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他都能從容應對。
看到眼前這個人,一種不安感在我的心中蔓延:難道我擔心的事情真的就要發生了?
我走到小曼身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使了個讓她到裡面去做事。
小曼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乖巧姑娘,這點是我最欣賞她的地方,她見我對他使了個眼色,就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活退到裡屋忙別的活去了。
然後,我則若無其事的擦她沒擦完的杯子,眼角則時刻盯著那位大叔。雖然他並未做什麼,但我始終感到不安,這種不安是軍隊訓練帶給我的,那種感覺就如同蛇感到了周圍的危險而弓起身子時刻準備對突然出現的敵人做出攻擊行為的本能反應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大叔吃完了,然後很滿足的擦了擦嘴,像是自言自語道又像是在對我說:「這她媽的才算是食物,軍隊裡的那些火夫做出來的東西完全是給豬吃的。」
「如果喜歡的話,你可以經常來吃。」我盡量使自己裝著很輕鬆的說,但是那個時候我的手已經有些打抖了。說真的,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像一個偷人東西怕被發現的小偷一樣害怕。
「別在裝了,紅眼之狼傑的弟子。就算站在三里地外我也能聞到那股狼崽子的味道。」那大叔這樣邊說邊站起來。
說真的起先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紅眼之狼傑是誰?又什麼弟子之類的。但是提到傑,我的神經一下抽搐起來。我在學校的老師的確是叫傑,如果他說的紅眼之狼傑真的是我的老師的話,那麼他的叫法也並沒有錯。
此刻那位大叔已經轉過身來,帶著一臉壞笑來到台前。
「自從得知你被流放之後我就開始關注你的消息了,當得知你乘坐的飛船被擊毀時我還以為你死了。直到三天前,我奉命率部向北京開進,我乘汽飛船來到燕山聯絡並部署進軍部署的時候,當地的保安司令向我提起最近來了個流民後我決定來看看。起先我還有些懷疑,但是看到你本人後我就再沒什麼可懷疑的了。你這狼崽子還真是命大,居然活到現在。還辦起了個這麼有聲有色的餐館。這也難怪,誰也不可能想到紅眼之狼的徒弟會開餐館?」說著他一臉壞笑的盯著我,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似乎是發現我一臉雲裡霧裡的盯著他看他才發現什麼地方有些不對:「怎麼傑那小子根本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嗎?陸虎催大勇?這小子真不夠意思,向你回憶往昔的時候怎麼也該提提我,還是曾窩在一個戰壕中的兄弟呢。」這樣說著他一臉憤怒狀。
後來我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和傑同一年兵,一同參加過十年戰爭,並在那場殘酷的戰爭中存活了下來。戰後不滿政府現狀而糾集一小群志同道合的低層軍官妄圖通過兵變推翻現政府,但是計劃敗露,他和他的同志就被流放到了地球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然後湊巧的是來的那年他正好碰到了全球性的武裝起義,由於他的軍事素養和指揮大規模裝甲作戰的指揮經驗,再加他對他死忠的那批同志的支持他混到了一個裝甲混成師的師長之職。接著又過了幾年他就到了這,接著下面的事情就是我前面描述的。
「怎麼樣?小狼崽子?跟著我走怎麼樣?」催大叔壞笑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