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趟在灌木叢中,我艱難的動了下四肢,發現萬幸的身一個零件都沒有少。```超`速`首`發不過遺憾的是身的單兵作戰機甲全都報廢了,就在我費力的拖下這身已經沒用的廢鐵,準備摘下耳變的通訊耳機時,通訊器卻突然恢復了正常。
「拋棄自己部下苟且求生的中士,你醒了?」
面對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按照我原來的在降落之後就不會被聯邦繼續挾持了,而且最後的那次爆炸能使那登陸艙中的人無人生還,本以為這樣之後我至少能在不被人重視或者知道的情況下在地球活下去,然後隨便找個對的起觀眾的女人結婚生子然後就這樣平淡的活下去,可不想事到臨頭卻又被一個尾巴給盯了。
不過,就算這樣,到了這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我伸出手打算繼續摘掉耳機的動作。
「別做蠢事,你要是摘掉耳機我就認為你拒絕合作。我會一槍打爛你的頭,雖然你的綜合成績是學校內的第一,但你也要知道我的狙擊成績可是學院內實打實的第一名。」
聽到這些信息,我已經大約能估計到對方的身份。
「我還真沒想到,聯邦居然會在運輸流放犯的飛船中安插耳目,而且還把你招募了。是哪部分招募了你呢?給了你什麼條件?」
一邊說,我一邊把那身變成廢鐵的裝備徹底除下,然後開始在地刨坑,準備把這身裝備埋了,這樣即便是有人不小心路過這也不會發現被我丟棄的裝備。
「我的耐心有限,中士,我勸你最好別在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我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這是何必呢?即便你是出生顯赫的軍人世家,你也被牽涉到了這次叛亂中,你有必要繼續盡忠嗎?而且你我都清楚,登陸作戰已經失敗,而且聯邦到底給了什麼好處給你,能讓你如此玩命的忠心?」頓了頓,我又補了句:「別和我扯什麼,理想,主義,又或什麼信念或職責,我不是三歲小孩。」
耳機裡沉默了,很明顯他在思考,在考慮,他很清楚謊言對我不起作用,畢竟我這個全校綜合成績第一的優等生不是那麼好騙的,雖然我的各科成績都不能算的萬分精通,但是我所掌握的東西在臨陣選擇和抉擇的時候已經夠用。
「空降任務並沒有失敗,只要你和我活著就必須要繼續執行。」對方的話明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瘋子,你想瘋你就去瘋好了,有種你開槍打死我,反正我是不會繼續執行什麼狗屁任務。」說著我繼續刨坑把那身破裝備埋了進去,接著拔腿就走,的確通過對方的聲音我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學校中公認的狙擊王子王凱,年年奪得校內舉辦的狙擊冠軍優等獎。但學校成績是一會事,真正開槍殺人是另一會事。
有人做過調查,在自己生命沒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士兵或者軍官在沒有老兵帶頭或裹挾的情況下是很難下手殺死一個對自己不具備任何威脅的手無寸鐵的人的。
然而,或許是我估計錯了?一道堪藍色的激光在我腳邊一寸的地方炸開了花。
我操你媽王凱,你這孫犢子居然真的敢開槍。我在心中暗罵,此刻我已經憤怒了。但由於我是背對著他的,所以我無法確定對方的位置,再加我手頭現在根本沒有武器,就更別提反擊了。說實話,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想殺人,殺了這個叫王凱的孫犢子。
「我重複一遍,任務沒有結束。我們的任務是查明叛軍的對宇宙反艦武器的具體數量和部署位置,然後再將坐標告知在宇宙軌道的聯邦軍聯絡艦,任務才算完成。而現在你和我必須繼續完成這個任務。」王凱的話語冰冷,此刻我敢確定只要對方只要看到我抬抬腳有繼續要走的意思,他絕對會一槍打爆我的腦門。
媽的被聯邦擺了一道,通過王凱的述說,我現在已確定,這次空降作戰可並不全是被送來當炮灰的人物,像王凱這樣接到實際命令或指令的傢伙起碼有百來號人,他們被分雜在這批宣稱是用來鎮壓叛亂的流放犯人中,如果在空降作戰中有那麼百十號人活了下來,其中又有被賦予王凱這樣特殊使命的人,他們會立刻毫不猶豫的接管指揮權然後直取叛軍的首腦指揮部。
可現在的情況是,只有我和王凱這孫犢子活了下來,王凱很清楚以他個人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單獨完成這樣的任務的,所以他瞄了我這個學校內的全能冠軍,想拉我做墊背。
不,可能在飛船空降前,王凱就已經瞄了我,打算拉我做墊背。因此,他在看到我開啟裝甲的護盾時,他就估計到我要做些什麼,所以他也開啟了護盾,因此他才會在爆炸中同樣倖免於難,因此他才會冷酷的向我開槍,因為此刻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手中沾了百十號人鮮血的殺人犯,百死難辭其咎了。
切!我沒錯,在這樣的世道中,一個人要是想要活下來,不用別人的命做墊背怎麼可能?王凱自己也活下來了,這就是說他知情不報,他不過是罪名比我輕點的幫兇罷了。
人啊,總是被自己虛偽的道義所蒙蔽,實際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手中已經沾滿了別人的鮮血,卻始終想盡辦法為自己所因該擔負的責任開脫。可恥,做人真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