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撒亮與基斯決鬥之時,遊戲等人正在龍兒和紀紗的帶領下穿過石塔內部的隧道向山頂走去。出人意料的,石塔內部的道路雖然非常的複雜,但卻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昏暗,因為到處都點著奇特的火把的緣故,塔內反而一片明亮。但是一股刺鼻的氣味瀰漫在整個塔內,讓遊戲等人覺得很不舒服。
「喂,御迦,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城之內實在臭得受不了,又不能鬆開抱緊舞的手去捏鼻子,只有大聲的提出抗議,「這裡還是你們的地盤呢,怎麼弄得像垃圾場一樣?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沒什麼,這裡的火把點的都是特殊的燃料,所以這裡一直都是這個味道,你愛聞不聞。」龍兒一臉的不在乎,繼續背著喬安娜向前緩步走著,「不過我倒因此要提醒你一件事,一旦進入這座石塔,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在決鬥裡落敗了,你的靈魂會奉獻給華路達神,身體就很有可能被製成這種燃料了哦。」
「什麼?這是人…」聽了龍兒的話,眾人都險些沒吐出來。紀紗更是尷尬的向龍兒大吼「死龍兒,這火把點的不過是松香加上些蛇的脂肪啦,拜託你別總是說這麼噁心的話嚇人好不好?!」
「我有嚇人嗎?」龍兒故作輕鬆的左右看看,「我可沒刻意要嚇人啊,只不過我覺得用城之內身體裡的脂肪來代替蛇脂還是蠻好的材料呢,畢竟他是臉皮那麼厚的一個傢伙…」
「可惡!御迦你這混蛋不要跑,我踢!」城之內衝過去就是一腳,龍兒卻靈活的閃開了,兩人就這樣各背著一名女士打打鬧鬧的搶先跑向長廊另一端,只留下後面的遊戲等人帶著滿頭的黑線繼續跟著紀紗向他們的方向慢慢走去。
「哎呀,城之內很有活力呢。」遊戲搔頭苦笑。海馬卻在後面不冷不熱的接了一句「哼,猴子發情罷了…」
穿過深邃的長廊,眾人來到一面巨大的石門前。石門的縫隙中隱隱透出一股陰晦之氣,讓眾人都不寒而慄,圭平更是忍不住打起寒戰來。
「怎麼回事,門的那一邊有什麼…」
看到圭平瑟瑟發抖的樣子,海馬冷靜的脫下長外套披在圭平身上,然後走到站在門邊的龍兒身旁,大聲的喝問道「御迦,你在玩什麼把戲?門的那一邊有什麼?」
「海馬,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沒玩什麼把戲。門的那一邊只不過是通向山頂的必經之路罷了。」龍兒故作無辜的聳聳肩,隨即表情又陰沉下來,「…還有,就是等待著下一位決鬥者的千年邪器持有者。」
在龍兒陰森森的聲音中,巨大的石門慢慢的打開了。和剛才走過的長廊不同,裡面雖然也有點著火把,但始終有些昏暗。在寬敞的大廳中,一條身披黑袍的人影正站在道路的正中位置,彷彿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他的面目深深的埋在風帽裡,眾人能看到的,就只有風帽下那有些發尖的下頷而已。在他的脖頸上用銀鏈吊著一個銀色的塊狀物,乍一看上去,彷彿像是一塊銀錠一般。
「分配在這裡的是你呀兒似乎也不敢過於接近那個身體散發出陣陣森寒感的人,只能遠遠的和他搭話,「已經決定要和哪個對手交鋒了嗎?」
「…龍兒,安亞拉特他們都失敗了嗎…」黑袍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低沉粗啞,讓人聽過一次後便不願再聽第二次,「…可惜呀,他們的決鬥技巧是那麼的出色…」
「就是因為現在的事情有點麻煩,所以要靠你了啊。」龍兒向遊戲等人的方向努努嘴,「怎麼樣,來挑一位對手吧。」
「不用挑了,我已經有要打倒的對手了…」黑袍人慢慢的伸出手去,奇怪的是,他的手倒是異常的白暫整潔,看來這個人很懂得愛惜自己的雙手,「出來吧,你就是我的對手,信賴者…」
「信賴者…!?」眾人面面相覷半天,圭平才想到在來這裡之前龍兒所說的話,不由得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遲疑的說,「哎哎?要和你決鬥的人…是我?!」
「這場決鬥,由我來接下了!」海馬大步走出,把圭平擋在身後,「我們是兄弟,由我來代替圭平出戰,你就儘管放馬過來好了!」
「兄弟…?!」聽了這個詞語,黑袍人好像突然變得很痛苦似的用手摀住頭部顫抖起來。過了很短的一會兒,他又若無其事的直起身來,把手一揮,表示拒絕。
「不行,海馬瀨人!這場決鬥是之前早已經注定好的,如果你擅自干涉,我就用千年鎖把你們兄弟的靈魂全收到華路達神的祭壇去!」
「哼…!」海馬冷冷的哼了一聲,正準備動手收拾這個狂妄的傢伙,圭平卻從後面拉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聽我說,這場戰鬥是我的戰鬥。我已經從佩格薩斯那裡得到了哥哥的心意,絕對不會輸給那傢伙的!」
海馬愕然的轉過身去望向圭平,這個昔日柔弱到摔一跤都要哇哇大哭的孩子,現在正用一種比他更堅定的眼神望著他,那是自信,也是執念,更是他們兄弟之間最值得驕傲的羈絆,勝過一切的羈絆!
「明白了,圭平…」海馬接過圭平遞還的長外套,抖開披在身上,退到了一邊,「但是你聽好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是不會在一邊坐視的!即使遭到那個什麼千年靈異的懲罰,我也要把你救回來!」
「放心吧,大哥。」緩步走向對方的圭平轉過身來,向著海馬一挑大拇指,「我畢竟是這世界上最強的王者海馬財團社長海馬瀨人唯一的兄弟啊!」
「感人的兄弟話別結束了嗎?」黑袍人似乎對於海馬和圭平之間的對話有些憤怒了,不由得大吼著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結束了的話就馬上過來受死,不要在那邊磨磨蹭蹭的啊!」
「來切牌吧。」圭平把自己的卡組和黑袍人的互換,開始切洗卡組。在切牌的時候,圭平可以感覺得到對方似乎正怨毒的瞪著他咻咻直吹冷風,讓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但是他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對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這麼介懷呢?
「海馬君,你不覺得那個把臉藏起來的人的聲音很熟悉嗎?」遊戲側過臉去問海馬,「雖然他的聲音沙啞又難聽,但從講話的語氣和聲調來分辨,怎麼聽都好像是我們曾經見過的人…」
「同感。」海馬難得的贊同了一次遊戲的意見,「那傢伙肯定是我們熟悉的人,而且還很有淵源。」
圭平和對方切洗完卡組,便將卡組裝在左臂的決鬥盤上,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在二人雙雙站定的同時,一股黑色的濃霧自黑袍人胸前那塊銀錠中竄出,將整個大廳都覆蓋起來。但因為火把也被包圍在黑霧中,所以現場的一切仍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又是黑暗遊戲…」城之內對這股黑霧相當反感。若不是這討厭的黑暗遊戲,舞也不至於和喬安娜落到雙雙接近癱瘓的地步,而且以往只要一碰上黑暗遊戲,自己一邊的人就絕對大吃其虧,所以他對這東西很沒好感。
為了節省體力,龍兒和城之內都已經把舞和喬安娜放到了一邊的牆壁旁休息。粗中有細的城之內在放下舞之後還特意脫去外套墊在她的身後,以防她著涼。當然,這樣做又使舞對他的好感增添了幾分,不過,也不排除他借此增加兩人親密關係的險惡居心…
而在另一邊,場內的黑袍人和圭平的決鬥已經正式開始了。
「來吧,決鬥!」
「由我先攻,抽卡!」圭平從卡組裡抽出一張卡來加入手卡,然後取出另外一張卡放在場上,「我召喚V-噴射虎(攻00、防800)攻擊表示,然後蓋上兩張卡,回合終了。」
「V-噴射虎?」城之內覺得很奇怪,「這張卡的名字很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卡,但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遊戲笑著說「城之內,你難道忘了海馬的卡組裡有一組XYZ的同盟卡嗎?這張卡想必也和海馬的那組卡一樣,是一組需要同盟…不,團結的卡片吧。」
「這樣啊…」城之內點點頭,「不過為什麼非要和海馬那傢伙扯上邊,真是不爽…」
「有意見嗎,庸才?」海馬白了城之內一眼,「我們是兄弟,當然都要用最強的卡組。至於我們兄弟之間的羈絆,不是你這種總是敗給我們的庸才可以理解得了的。閉上嘴退到一邊去,別總像喪家狗一樣在我面前亂吠。」
「海馬你這欠扁的混帳…」城之內又揮舞著拳頭要去揍海馬,結果給海馬一腳蹬在了臉上,帶著一個鞋印子當場倒地作「大」字形去了。遊戲攔也不是,勸也不是,只有站在一邊無奈的苦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的回合,抽卡。」黑袍人「黯」的整個身體都罩在袍子裡,完全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麼人,只有通過露在外面戴著決鬥盤的左臂上的衣料可以看出這個人是個相當有身份的傢伙,「我召喚贖罪的姬君(攻300、防800)攻擊表示,回合終了。」在場地上出現了一位漂亮但卻全身纏滿鎖鏈的小公主,正跪在地上作出祈禱的動作。
「攻擊力300啊…」圭平抓抓頭,那個小公主長得很可愛,而且臉上又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真讓他不知是該動手擊破她好,還是跳過她設法直接攻擊對方比較好。
「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喚U-噴射火箭炮(攻800、防300)攻擊表示,然後用U-噴射火箭炮和V-噴射虎進行同盟組合,從融合卡組裡特殊召喚融合怪獸UV-猛虎噴射炮(攻2400、防200)攻擊表示。」圭平的話音響起的同時,噴射火箭炮和噴射虎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背著火箭炮的機械虎。
(作者按以同盟進行特召這種事情當然不存在啦,但是考慮到過去海馬也經常「犯規」,而且又要秀秀圭平的新卡,姑且就讓我和圭平犯規一次吧。)
「哇啊啊,組合了,果然和海馬的卡一樣啊!」躺在地上的城之內又大驚小怪的叫起來,看來海馬剛才那一腳並沒有讓他安生下來。
「UV-猛虎噴射炮的特殊效果是每丟掉一張手卡,就可以讓場上的一張怪獸卡回到玩家手中。」圭平拿出一張手卡放入墓地,然後伸手一指場上,「我丟掉一張手卡,讓贖罪的姬君回到玩家的手卡中。」那可憐的小公主慢慢的站起身來,感激的看了圭平一眼,化作一道光芒回到了黯的決鬥盤上的怪獸卡中。黯冷笑一聲,把卡拿起來,放回了手卡。
「了不起啊,小傢伙,這麼有愛心,果然不愧是信賴者,連怪獸卡都對你抱有信任了呢。」
「嗯…」黯的一番話說得圭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我的回合還沒有結束,現在我用UV-猛虎噴射炮對玩家直接進行攻擊,虎嘯炮!」猛虎噴射炮怒吼一聲,背上的火箭炮口猛然打出一道白光,向黯直射而去,黯的場上空無一物,這一下如果挨上了,肯定是不輕的一擊。
「發動贖罪姬君的特殊效果!」黯隨手將一張手卡扔入墓地,同時猛然舉起手中的一張卡,正是那張「贖罪的姬君」,「當這張卡成功的接受到魔法、陷阱和效果怪獸的效果時,丟棄一張手卡,就可以將對方即將進行的一次戰鬥階段的攻擊反射回去直接攻擊對方!」只見黯的面前閃出一道七彩光芒,那個身纏鎖鏈的小公主出現在光芒中喃喃的念著什麼。而猛虎噴射炮的那道炮火竟然在小公主的面前打了個轉,向著圭平倒射了回來!
「哪有這種事?!」海馬、遊戲和城之內一起驚呼出聲,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圭平已結結實實的吃了一炮,慘叫著跌倒在地,生命值從4000點直線落到了00點。
「笨蛋圭平,你替那個女人著想,她反過來倒打你一鈀啊!」城之內氣得破口大罵,「下次對付這種傢伙不要客氣,看到當場就宰了,不然吃虧的是你!」
圭平吃力的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按動了蓋牌按鈕「我打開蓋牌,發動陷阱『急救隊』!當我受到直接傷害時,從卡組裡特殊召喚一體四星以下的怪獸以表側攻擊形式放在場上!我要召喚的是W-彈射飛翼(攻300、防500),然後回合終了!」
「嘿嘿,小伙子,我勸你一句,有愛心是很好,但是別為了自己的愛心枉送了性命啊。我的回合,抽卡。」黯抽出一張卡來,然後把卡片放在場上,「我召喚血斧王艾裡克(攻900、防200)攻擊表示!然後再將裝備魔法『BS-雷神之槌』裝備在血斧王艾裡克身上,增加艾裡克500點攻擊力!然後再發動艾裡克的特殊效果,當這張卡裝備了BS系的裝備魔法時,攻擊力會再提升000點!」
「一上來就是瘋狂搶攻啊,黯這傢伙…」龍兒搖搖頭,「難道是普塔大人對他的那件事做得過火了嗎,還是…?」
「不妙啊,如果接了這一擊,圭平就…!」遊戲吃驚萬分,「可惡,圭平他的決鬥技巧還不高,要他來幫手畢竟太勉強了嗎?」
「再見了,有愛心的小伙子。如果你能勝過我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把贖罪的姬君送給你啊。」黯冷冷的嘲笑了圭平一番,然後伸手一指,「去吧,血斧王艾裡克(攻3400、防200),擊破那小傢伙召喚出的彈射飛翼吧!」
「打開蓋牌!」圭平一揮手,場上最後的一張蓋牌立刻樹立起來,「陷阱卡『攻擊的無力化』,強制結束你的戰鬥回合!」
「哼,算你逃過去了。」黯陰冷的哼了一聲,「我蓋上兩張牌,然後從手裡發動魔法卡『手札抹殺』,進行手卡替換,再扔掉替換後的這一張手卡,回合終了。」
「太陰險了…」黯的手段之卑劣,連海馬也不禁動容,「他把手裡能蓋的牌全都蓋上了,就是說他的手裡只留下了兩張卡手札抹殺和贖罪的姬君。他用手札抹殺更換手卡,又扔掉了替換後的手卡,就是讓贖罪姬君的效果發動,好讓圭平的下一回合無法攻擊。那個怪獸還真是可憐,連進墓地都要被主人如此算計,實在是一種悲哀。」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出乎海馬的意料,從小就不敢胡亂大聲喊叫的圭平竟然憤怒的大吼起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怪獸,你根本不關心自己的卡組!像你這種卑劣小人,不配得到卡組的回報!我海馬圭平在此發誓,為了被你胡亂丟棄的怪獸卡,一定要把你這傢伙在這裡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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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DIY卡表一覽
海馬圭平(數碼卡組)
U-噴射火箭炮(機械族、四星、光屬性、攻800、防300)效果怪獸,一個回合一次在自己的主要流程可以當作裝備卡使用裝備在自己的「V-噴射虎」上、或者可以解除裝備狀態表側攻擊表示特殊召喚。此卡當作裝備卡使用時,裝備怪獸的攻擊力和守備力上升00。裝備怪獸被戰鬥破壞的場合,這張卡代替破壞。
UV-猛虎噴射炮(機械族、六星、光屬性、攻2400、防200)融合效果怪獸,召喚此卡無需「融合」魔法卡,而是將場上存在的「U-噴射火箭炮」和「V-噴射虎」除外,從融合卡組裡特殊召喚。此卡的效果是每丟掉一張手卡,就可以讓場上的一張怪獸卡回到玩家手中。
急救隊陷阱卡,當玩家受到直接傷害時,就可以從卡組裡特殊召喚一體四星以下的怪獸以表側攻擊形式放在場上。
黯〔???〕(北歐卡組)
贖罪的姬君(魔法使族、四星、光屬性、攻300、防800)效果怪獸,當此卡成功的接受到魔法、陷阱和效果怪獸的效果時,丟棄一張手卡,就可以將對方即將進行的一次戰鬥階段的攻擊反射回去直接攻擊對方。此卡的效果在一個回合內只能使用一次,且在雙方的回合內均有效。當此效果發動時,對方跳過一次即將進行的攻擊階段,則此卡的效果失效。而此卡若是被「死者蘇生」復活到場上時,就可以將此卡獻作祭品,從卡組裡特殊召喚一體「復響的姬君」放置在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