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演 第五卷 潛龍勿用 第四百零七章 潛入 (第二更)
    第四百零七章潛入(第二更)

    「是在那邊了,將近西山,你還是在西元城等我消息吧。」李余緩緩說道,目光卻是放在數百里的那座赤se巨峰上。數百里外有群山偉立,但卻是在拱衛著這赤se巨峰,那座赤se巨峰宛如一位王者般佇立著,睥睨四方。此時李余二人是站在一數丈高的城牆上,他們身後這座規模不小的城池,是西域國西邊的一座大城,喚作西元城。

    西元城處於西域國內裡,在這裡百年沒遇過兵事,甚為安平,城牆上也沒什麼嚴禁,兵士希拉松常沒幾個,反倒是觀景的遊人多一些。

    那座赤se巨峰則是西山,為昔日血宗延綿了數千年傳承的宗門之地。那赤se山石土泥,傳聞是由萬億人血染成,以前西山百里方圓皆是籠罩著一層淡紅se的霧氣,進得其中更可以聞到陣陣刺鼻的血腥味,這是瀰漫出來淡薄一些的血煞之氣。尋常凡人只要進得西山百里之內受得這淡淡霧氣侵襲,事後必是大病一場或就此斃命,無一可倖免。還好數十年前,劍宗三劍上西山,使將這個魔道巨擘一舉連根拔起。還將施展大神通將西山週遭的血煞之氣驅散,連血宗的傳承至寶,幽冥血池都給劍宗的人打爛了。不過劍宗來人縱是神通廣大,也未料到那幽冥血池壞掉之後,那股龐然的血煞精氣衝出,差點就釀成大禍。當時是慕容天縱三人是傾盡一身修為,才是堪堪壓下,將其封禁了起來。後來劍宗宗主左岸風親臨,將那禁制加固,才使這禍患消停了可能。後來西山劍派每隔一段時間,便是引天雷來消耗封禁起來的血煞精氣,時至今日,也未能將西山上積累了數千年的血煞之氣悉數驅散,只能鎮壓在一處。

    李余心中泛起了一些有關西山的回憶,西山在劍宗的諸多分支中,絕對是se彩最為燦爛的一支。三劍上西山,這一崢嶸俠事,流傳頗廣,令劍宗的聲名更上一層樓之舉。所以關於西山諸事,典籍中的記載很是詳細。這時郭士恭手道:「小的願與主人同往。」「不用了,西山劍派為劍宗治下,劍修之強之多,我過去都未必能保得己身安然,你若同去,危險更大,你還是在此處等我吧。」李余伸了伸懶腰,緩緩說道。

    郭士只得回答了一聲「是」,但是他心中嘀咕開了:你不讓我為你賣命,何必要逼我立下心魔咒誓呢。

    下一息,眼一huā,那紅衣少年已是躍了下城牆,在幾位看見凡人大呼聲中化為一道黃se的遁光消失掉。

    郭士在夕陽的餘光下,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搖了一下頭。耳邊忽有一熟悉的聲音傳來:「郭二哥是當俘虜當上癮了麼?竟然敢自告奮勇去西山送死,要知道劍宗修士,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連乾坤宮的人見了劍宗弟子也要躲得遠遠的。」

    郭士沒有回頭,只是「嗤」了一下,道:「當**跑得快,自然是樂得一身松。我是倒了這個霉,但你要是來這裡對我冷嘲熱諷,別怪我不顧情誼,與你做過一場。」

    在郭士右邊,有一面目可憎的黑衣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郭二哥你多心了,小弟哪裡有那個膽來取笑與你,小的是擔心郭二哥的安危,一路尋來,便是要與郭二哥裡應外合,將那可惡小子化成灰灰。」

    郭士笑了笑,才是道:「你二哥我已是發過心魔咒誓,我要是生有歹心,將來也是不得好死,所以你還是能離我多遠就多遠吧,別來煩我」郭士轉身就走,也不管那黑衣人了。

    黑衣人還是聳了聳肩,說道:「這小子修為是奇高,我們萬萬不可抵擋,可是你忘了兄弟我還有一滴寶貴的碧水天香麼?」

    聽到碧水天香這四個字,郭士正在慢行的腳步忽然停下。「碧水天香?」不遠處有一修士聞言大吃一驚,然後轉身即走。郭士與黑衣人之間所說的話語已是用上了些許音法之術,兩人的聲音,在近處的凡人哪裡可以聽得清楚。若是能聽得一二的,沒有金丹境修為,哪裡能做得到。

    那位偷聽二人聊天的修士轉身即走,但他還沒來得及祭出法寶,一股腥臭襲來,黑衣人的那道黑光已是當頭罩下,輕易得將他包裹在裡面。

    黑衣人牙咬咬地說道:「金丹初期的修為,也敢在旁邊丟人現眼」那給黑光包裹住的修士,只來得及用自己的本命法寶抵抗一息,便在一聲慘呼後給黑光吞沒。黑光一轉復翻轉,然後回到黑衣人的手裡,原先那金丹修士所站得地方,只剩下了一小攤黑se污水。顯然一身的精元血肉皆是給那黑光吸了個精光。黑衣人收回黑光,取出裡面帶回的儲物袋與法寶一看,心裡是一樂:在這窮鄉僻壤做了一筆,所獲竟然也不少。

    當眾施展法寶,再將一名修士,雖然黑衣人出手極為快速,也是逃不過一些修士的眼睛。黑衣人見此,想先離開再說。他轉頭要招呼郭二哥,豈知,那郭二哥已是人影無蹤,去了無痕。

    李余展開土遁,深入三十餘丈之深,他的無漏法已是將近大成,配與神奇的土遁之術,在地方弄出的動靜,即是有元嬰期修士的靈識可以探下捕捉,也不能立即發現得到。

    在將要靠近西山的時候,李余發現,自己要在土中輕鬆遁行,已是做不到。到了此處,在泥土之中,是多了一種淡紅se的煞氣,它不但能將泥土凝結得異常堅固,而且對週身的護體光芒也有一定的傷害。而且愈是接近西山,這種情況是就愈是嚴重。心底有些訝異:這血煞之氣浸入土層中數十丈,究竟是怎麼樣才能做到的,這還沒到西山呢。

    不過李余的土遁之術精妙,這些阻力並不放在眼裡,只是消耗己身的真元多了些而已。很快就沿著山體往上遁去。一直去到山峰的中上之處,終於,在那裡,遇到了森嚴法陣,以李余在法陣上的修為,他決定還是不要去觸那個霉頭。

    他緩慢升起身體,靈識盡展,周邊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無漏法已是運轉到最高,沒有元神真君的修為,如何能發覺得到他的存在。這時是在半山腰的地方,他隱在一灌叢中,仔細四望打量,發現這是在門派中諸多弟子的臥居之處。只見一排排的青瓦石屋在茂密的樹林中隱現,顯得整潔規律。有不少築基期,身穿紅se衣袍的劍宗弟子在來來往往忙碌著。

    阻止自己的法陣,此際看來,一圍由白氣組成的禁制,白氣牆中間有一道金se月形門,有的劍宗弟子用一枚劍形玉牌,便可以打開那道門。

    這好辦李余這時離得那月形之門只有數十丈,只消有另一名弟子打開月牙之門,自己身形一展,快速一些,便可以跟在那弟子後面進去,縱是禁制能發動,只要自己夠快,便可以依靠那弟子手上的玉牌豁免。

    李余打定了主意,在一旁屏息等了起來,過了數息,是有一位弟子過來開門,李余一縱而起,化為一道模模糊糊的紅光,附在那弟子身後去。想來那玉牌也是可以讓數人同入的,李余這樣貼在那弟子的身後面,也沒有發生什麼異樣的變化。那名弟子只有築基前期的修為,又如何能發現李余堪比元嬰後期的高人的存在,是連靈識都給李余的無漏法騙過了。

    只是一牆之隔,李余還是要費了點功夫才能進來,一跟隨那弟子入了門,李余再是化作一道mengmeng紅光,順著週遭的景物變化暗淡,似乎化為在陽光底下的yīn影。

    在李余離開後面的時候,元氣有些變動,那名弟子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回頭一看,卻是沒有發現,也是作罷,懶得再追究。

    李余隱伏在一處竹林中,打量了一下在禁制之內的一切。這裡頗為寬廣,但是山體斜度很明顯,有很多依山勢而建的宮殿與樓房,樹木掩藏著著一些,仔細一看,那些樓閣宮殿是有數分朱雀山的風格,應該也是出自劍宗鑄建部的手筆。

    目睹這一切,李余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中有一絲別樣的的感覺流過,旋即給他壓了下來,那一絲感覺可不是好受的。

    取出懷中的絹圖,那青se的光箭已是化為兩顆清瑩瑩的光點,稍微大一點的那顆,不用說,就是手中的這份青se絹圖,小一點的,則是另外一份青se絹圖。

    到了此處,應該是西山劍派的重要之地,不但禁制重重,各種奇異的傳警法陣也是不少,李余的靈識強大,一些隱藏很深的法陣bō動,並不能逃過他的探查。雖可以知道法陣所布,由於關於破陣的造詣實在不能拿出來一提,李余只要先隱起來,慢慢計劃下一步。

    地下的禁制並不遜於地上多少,這一發現,讓李余想的方法又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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