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fei羊是什麼修為?面對三名元嬰期修士的突襲合擊,竟是在剎那間佔了絕對上風轉即他連忙「呸呸」兩聲,這種情況,反而己方三人更像fei羊。他的心一寒,立即與那道黑光合二為一,化為一道黑se遁光,往北邊遠遠遁走。
走為上策,哪裡還管他人生死事,三人雖然在一起做了不少這樣的劫殺之事,但是要真算jiao情與感情,真的沒有多少,只是一時為了利益聚集在一起罷了。
幸虧他見機跑得快,下一刻,李余冒著給斬了一記焰刀,是一拳將那遁出元嬰的修士轟散。這名修士雖然遁出元嬰,在剎那間遁速大增,但是在李余面前,這樣的速度未能佔得了多少優勢。原本煉體士比起同階煉氣士的遁速都是要高出一線的,現在李余比那修士的修為還要強出三階,一抵一消,兩人之間也是差不了多少。然而在李餘日愈jing純的那招鯨吞四海,輻she將近百丈的強大吸力面前,那元嬰之體更是挪騰不便,一個不xiao心是落得如此下場。
一拳將那元嬰轟散,李余才是吐了一口濁氣出來,無緣無故遭到此劫,沒有多少意外,修仙界本來就是弱rou強食,殺戮無端的世界,任是什麼時候遭人出手暗算明算,都不足為奇。但是之前那一擊威力強大之極,已是致使風火鴉車有了損傷,這就是李余動了殺心的真正原因。風火鴉車為紅雲真人的遺物,在李余心中的地位可是不輕,這件法寶有了損傷,罪魁禍首不以命相填,如何叫他消了這口氣。何況他本來對這些吃飽了都殺人奪寶的蟊賊是非常厭惡的,十幾年前以馬代步前往大嶺派的那段路,他也是路見不平宰了不少。解決了一名修者,他的餘光掃到了那道逃得遠遠的黑光,暗哼一聲:「算你跑得快」不過還有一個倒霉鬼在xiao混混的糾纏下苦苦支撐著呢。那人已是焦頭爛額,只恨爹娘少生了自己一對風雷翅,以便今日用上來。
李余身形一閃,頃刻已是到了那人的身邊一丈之處。金光大耀,便是一拳轟出,這一拳凝聚了李余的七成功力,縱是元嬰中期修士倚仗法寶,都不能輕易接下。那人雖有元嬰初期頂峰的實力,奈何所御的法寶為普通上品,在李余這迅疾一拳下,能夠不被擊破護罩就算是得力了。
煉體士對陣煉氣士,而且修為還是高出對方一大截,對於那名煉氣士來說,這簡直是一場災難來的:速度輸了幾籌,力量也是輸了老遠,連手中的法寶都未必能穿透對方身上的三花金光呢。
那修士運轉綠芒回捲,兜住了李余的拳頭,「咯嚓」在李餘勢沉力大的一拳下,凝萃的金光滲透綠芒中狂舞,那件品質不過一般的上品法寶已是在這一擊之下,之中是崩毀了一個法陣。
能擋住李余的一拳,並未代表沒有了其他的憂患,「霍啪」一枚火球砸在他的護體光罩上面,沛然的火力震dang,讓他附在護身法寶上面的心神搖晃難受。更為恐怖的是,一層赤紅se的火焰附在上面蔓延開來,將他變成了一枚大火球。
「嗖」李余另一隻拳頭同時轟出,拳頭之前可見一枚由拳勁形成的錐形氣勁,李余在此時是用上了運行拳勁如螺旋錐形之法,同樣的真元驅動,但攻擊力頓是飆升了兩三成。他見那修士接下了自己的一拳,心中有些不服,再是一拳下去。
說起來慢,但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那名煉氣士縱是有心脫離戰圈,狼狽逃去,但奈何在前後夾攻下,是有心無力。心中惶恐大起,連忙大喊:「前輩停手,xiao的願降」
李余嗤然:「願降?你以為是兩軍jiao戰麼,何況,你這修為我要來有何用」手上一緊,錐形拳勁輕易衝開那已大受打擊的綠芒,再而破開那修士的護體法寶。
「有用,只要前輩饒晚輩不死,晚輩願意做牛做馬,甘為前輩的奴隸」那修士駭然,雖然他已在瞬間要元嬰出竅了,但能否在這人的手底逃得開去,還真是希望不大,之前那位元嬰出竅的同伴給打爆元嬰的一幕還彷彿在眼前呢。
「額?」李余聽得他一言,驅使拳勁的那隻手是一抖,錐形拳勁是化為絲絲金線,猶如鐵網般將那修士的全身箍緊。那修士不禁駭然,眼見那拳勁只在半寸間便是轟在身上,哪知對方可以在剎那間將其化為絲絲金線,再而將剛勁轉為柔勁,是箍緊了自己的身體。光是這一奇妙手法,便是足以讓自己甘拜下風,自歎再修行百年也難以企及。不過他不知道,三花金光為煉體士jing氣神融合之物,一經用出來即是如臂指使,無有不順。煉體士能將它運使到看似巔峰難及的巧妙,實是與煉氣士御使本命法寶一般而已。這倒是顯得他沒見識了。
李余瞇著眼,望著這個猶如粽子的修士,只見其鼠目尖腮,身形細xiao,樣子看來有些萎縮,但其眼中時有jing光閃過,說明這人也不是簡單之輩。「你說說,我留下你一命的理由,別想著元嬰出竅,沒用的」李余輕言說道,但是之中的冷意頗濃。
聽得這一席話,那修士又是一抹冷汗從額頭流出來,果然,自己猜得不錯,眼前這個看似翩翩美少年的修士,所擁有的實力還在自己心中估計之上。之前在數招內將修為與己身差不多的老伍殺得連元嬰都逃不出去並非湊巧或突然。箍在身上的那些金線,仔細體會一二,便是知道那是不輸於上品法寶的存在。諸多想法匯聚在一起,他哪裡還敢掙扎,只得在腦間想思飛快運轉著,要想出一個能讓自己保得一命的好方法。
李余見他半響不聲語,控制著金線的手是略微一緊,網在那修士身上的條條金線立即收縮,頓時讓那瘦xiao的修士低呼起來。金絲入rou,可不是好受的事情。
「前輩請稍停,xiao的在西域國生活了數百年,對西域國的一切是熟爛於心,若是前輩此行是前往西域國,xiao的願意鞍前馬後,盡心盡力。」那瘦xiao修士連忙說道。
李余一揮手,漂浮在半里之外的風火鴉車是由著兩頭火鴉王拉著奔來,停在一丈外,他也不說話,轉身上前細細打量剛才受到猛擊之處。
慶幸的是,損傷沒有太大,只是給擊毀了幾根車外扶欄,還有一片擋板裂開,日後只要jiao與千機men,花點錢就可以很快修好的了。
那瘦xiao的修士見李余不理他,是在仔細打量那一法寶,心下也是猜到了一二,連忙叫道:「那天殺的老伍,怎麼下手那麼重,要是毀壞了這麼一件了不得的寶物,天理不容呀那混蛋死得活該,真是死得活該。」算起來,這突襲的第一下,還是他的傑作呢,不過在此時將罪過推在死去的人身上,禍水東引,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看這位對那件乘駕法寶的關心樣,要是知道是己身所為,說不定火一起,是立馬宰了自己,哪裡還留得唧唧歪歪。
李余揮袖將風火鴉車收了起來,步虛走來,那瘦xiao修士連忙笑臉相迎。不過他這個笑臉李余倒是覺得有些不自然,他此際簡直是像一隻搖著尾巴的xiao狗,在期盼著自己丟下一塊骨頭與它呢。李余不禁自問一聲:怎麼會有這種怪覺呢?
「名字?」李余問道。
「郭士。」
「發心魔咒誓,我叫李余。」李余將箍在他身上的三花金光收了回來。這心魔咒誓是修仙界修士中流傳頗廣的一道示忠大咒來的,多是僕奴對主人以心魔之名發誓效忠,如有二心,就要遭受心魔的侵心來。心魔之毒,實在是匪夷所思,遠比rou體給摧殘要難受得多了,而且這一通折磨是至死方休的,所以心魔咒誓也是諸多修士談之se變的法訣。
「這…」郭士有些遲疑了起來,但是看見李余眼中的冷光,立是一哆嗦。「神通廣大的心魔之神在上,我郭士願忠心侍奉李余為主,不違其意,不生二心……」咒語一成,他眉心是飄出一滴鮮yan之極的血滴,緩緩飛向李余,這是郭士的心頭jing血。李余掌有這滴心頭jing血,郭士心中若有一些不利李余的想法,李余可以依次提前知悉。收了這滴心頭jing血,李余才是揮揮手,便要上路。
不過那郭士也醒目,即是發了心魔咒誓,也放開了許多,不再扭扭捏捏,而是對李余畢恭畢敬。散修於世,多是jing明圓滑之輩,在這弱rou強食的修仙界,不醒目之輩早就泯滅於光yin的長河中去了,連半點水花都不能掀起。即是奉李余為主,則是盡心盡力,以求早日得到自由之身。
祈元城,是西域國最為臨近大漢國的一座大城,其城寬廣千餘里方圓,是浩瀚草原上一顆明亮的珍珠。在此城,來來往往奔波的商人極多,城中商人奇多,更是帶動其他行業的發展,所以祈元城一直來顯得十分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