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黑河
雖然李余心中存了幾絲疑慮,不知道他們所為是為何,但現在自己拖住了一頭土魔王,也得盡力相對。土魔王所發的金黑氣勁是不遜三花金光的存在,加上看見同伴給那三名修士圍攻,立是「呱唧」怪叫,對李余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所幸李余修習乾坤九式來,在應敵之上比起以往是靈活了數分,而且土魔王這種魔物雖然靈智開了不少,但是在搏殺技巧上還欠缺了一些,所以李余面對它不是很吃力。
等那三名修士殺了那頭土魔王后,再過來幫助李余,不消十數回合,也將這邊的殺死,甚至可以說是磨死的。這樣做來,他們也有些狼狽,另外的青衣修士甚至挨了一記極重的黑蝕絲,法衣都給抽得裂開,見得森森白骨,他一罷事便是服下丹藥運氣療傷。李余見他們小心翼翼地從土魔王的屍體中隔空渡勁取出了一枚黑黝黝的珠子。這不會是內丹吧,李余目睹這一幕,心裡暗道,不過這土屬的內丹自己絲毫興趣也沒有,若是火屬之類,倒是考慮上去分一杯羹。
直到他們取出內丹再以一個精緻的盒子輕輕裝好,李余這時就向他們道別。雖然此時在這裡只有稀疏一點的毒火蟻來糾纏,但是留在此處久些,那些怪物遲早還會尋來,不如先離開再說。
那綠袍修士一聽,立是說道:「道友先別急著走,在這裡危機重重,道友可與我們同行,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這兩枚土魔王珠到手,我們度過前面的黑河便是多了數分把握,若是到時道友覺得不方便再各尋機緣吧。」
「黑河?」李余有些不明所說,疑惑都上到了臉來,望著這位鷹鼻凹目的綠袍者。
「看來道友對內圍地域也不是很熟悉啊,先走吧,我們邊走邊說。」綠袍修士見那青衣修士已經收了調息起來,便是一揮手,三人的法寶一振,華光大耀紛繞,一下子將四周糾纏的毒火蟻再度清空,然後是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一路飛馳,並沒有再遇到棘手的麻煩,聽著綠袍修士細細說來,李余才是知道了黑河是什麼回事,也明白他們為何這般費勁去取那個土魔王珠。
再過得數百里沙漠,便是有一道極寬的黑河橫亙在其中,不知起源,不知其往,若是要深入尋探,必是要度過這條黑河。黑河之中流淌著不是普通的河水,而是一種陰戾之氣形成的水液,其更甚於黑色沙漠所含蘊的戾氣,其中還滲雜著其他妖魔之氣。黑河之中常有忽隱忽現的漩渦,這些漩渦能生出奇強的吸力,金丹境修為,無一能在黑河上面抵抗這股吸力,就是元嬰期真人,也要受到影響。黑河之中更孕有巨大的雙頭魚和三眼黑蟾等一些魔物,由於陰戾之氣更甚,在那裡的魔物比起沙漠中的毒火蟻與土魔更為厲害。不僅如此,河面還有明滅不定的空間裂痕出現,要安然飛渡那數十里的河面,絕非容易。
運用土魔王珠之中強大的土靈氣,便可吸戾氣成橋,站在橋上面,自然不會怕那威力奇大的河中漩渦,兩枚土魔王珠的威能,足以橫跨兩岸。
原來是這般用法,難怪他們對陣土魔王是小心翼翼,不敢盡力相搏,是怕將那顆土魔王珠弄壞了。不過,運用土魔王珠形成的土橋便能在黑河中保得無恙麼?
綠袍修士大約猜到了李余的疑慮,不消李余提問,他便是解釋道:「這個沙漠裡的一切魔物,除了陰戾氣息,對外來的一切氣息都有極強的排斥,我們運用土魔王珠築成的土橋,本來就為陰戾之氣形成,所以它們不會先破壞土橋,而是我們這些在橋上行走的人,在橋上的時候要千萬小心它們的偷襲。」
這一路來倒沒有太大的驚險,除了幾撥毒火蟻,再也沒見到土魔之類的,大約這數百里地方只有那兩頭土魔王。再過得數息,李余便是可以看見一道寬闊的黑河出現在眼前。這道黑河靜寂無聲,河面有渺渺的黑煙騰起,添了一份神秘。由於黑煙滾騰,加上天色黯淡無比,李余並不能看得到對岸,一時間這黑河彷如黑暗的深淵,只覺得前面似乎有無數凶物埋伏在其中,待得時機便出來擇人而噬。
不過李余四人並不是先到者,早有一批修士已經在渡河,他們的方法與綠袍修士所講的一樣,即是將土魔王珠化演為數丈寬的橋,徐徐推進。河中果然有不少魔物跳出來襲擊,只是那些修士修為不差,法寶也極為得力,輕易地將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擋下。
看著已經在兩三里外的的三名修士,綠袍修士大喜,便是提起喉嚨大喊:「前面的道友,順個路」他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便是跳上了對方建好的土橋,身形疾奔。
李余緊緊跟在他們三人後面,心裡是嘀咕了一下。想來任誰也不喜歡自己在前頭打生打死,開出的一條康莊大路,給後面沒有出一點力又沒關係者暢行。不過允許與不,也得看人的肚量。
「哼」一聲低哼從前面傳來,則是代表了前面的那三名修士的不滿。
綠袍修士也是知道自己這樣不告而來,坐享其成有些不妥,立即大喊:「道友請見諒,過得黑河,我必有重酬。」綠袍修士的聲音一落,李余立即感到了前面一絲氣機的異動,不過基於這絲異動所帶有的威能不多,似乎是音法異動,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嘰裡呱啦,等你有那個命再說」一聲怒喝在綠袍修士面前炸起,原來是前面其中一名修士傳來。本來綠袍修士的大喊大叫,李余便是感覺到也些不妥,這一音法神通炸響,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威力,可是李余心中的那絲不妥是更加強烈了:在這凶險莫測的黑河上大呼小叫的,難道就不會引來什麼嗎?前面的那位修士以音法渡引,在四人的周圍炸響,弄出不少的動靜,分明是禍水東引。
想到這裡,李余的警惕性大起,在同時,不妥亦是發生,諸人只覺得腳下忽然一陣劇烈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