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聽他先後兩次提起魏羨鬼的名字,可是據自己所知道的魏家的列祖列宗中並沒有一個叫做魏羨鬼的名字。b111.net
老人又自顧自地一笑,道:「也是,那老鬼都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可是這個娃兒還只這般年紀,定然不是魏羨鬼教的了。」老人提高了聲音,對著魏寧揚聲道:「你是魏家的多少代,祖父輩是誰?」
魏寧道:「我爺爺叫魏求喜。」
「魏求喜?羨、晚、求、文、寧」老者扳著指頭數了數,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日子過得真快啊。」
老者又道:「那你爺爺就沒有教過你這『畫地為牢』的煞陣?」
魏寧搖了搖頭。
「那天罡五雷掌有沒有教過你?」
魏寧道:「我小時候,我爺爺就…就失蹤了,我是跟我師父學藝的。」
老者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魏家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你這一代,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守得住這不死骨,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朋友,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裡在打你的主意啊,可你偏偏連魏家入門級的術法都不會,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九陰冰雪掌、三陰戮妖刀等古怪。」
「不過,魏羨鬼那老鬼小氣,只知道藏私,喜娃兒又玩失蹤,他們不教你,我教你。」
「你教我?」魏寧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嗆在喉嚨裡面,「你會我們魏家的術法?你究竟是誰?」
老者冷冷地道:「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以後,如果遇到了魏羨鬼,記得告訴我,我定然要取他項上人頭,還有,在我沒有取你不死骨之前,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
這個老者的身份似乎越來越神秘,一方面,他竟然誇口自己會魏家的術法,定然與魏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又和魏家某位先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不管魏羨鬼是誰,但是聽老者的口氣,此人似乎是自己的先祖,聽到他侮辱自己的先祖,魏寧不由得慍怒,道:「我要活便活,要死便死,與你何干,再說了,我魏家的術法,我以後自然會去學,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教我。」
老者道:「你和我那筆帳…」老者自知失言,狠狠地哼了一聲,就要拂袖而去,「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若沒有我指點,看你如何能夠破去這『畫地為牢』的煞陣!」
魏寧冷冷道:「破得了破不了是我魏寧的事情,破不了只怪我學藝不精,怨不得人,但是,這與你有關嗎?」
老者呆了半晌,忽然仰天長笑道:「好好好。好傲的小子,魏家的風骨到底還是沒有丟,不錯,不錯。」
魏寧一邊與老者周旋,一遍腦中搜腸刮肚的想這個『畫地為牢』的破解方法,若魏寧猜測不錯此局應該是用五行互為牽引,以「木」「火」「土」「水」四物代表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獸形成青之閂,紅之閂,白之閂,黑之閂,四閂相互咬合,形成一個異常巨大結界,謂之曰「四獸塞門」。若想破去,除非有凌駕於龍尾之靈、虎咬之力、龜鎧之防、鳳翼之輕的能力,看上去一個簡單的煞局,其中卻包含了無數的玄奧。
所以硬拚,以現在魏寧僅僅只開了兩門的氣,不但不可能破煞,若是一個不好,如老者所說的,動了這煞局中的陰陽循環,變成殺局,魏寧肯定就要永遠困在裡面了。
魏寧默然,心中念頭飛轉,想找尋破陣之法,老者見魏寧不做聲,逕自道:「大道難求,但天無絕人之路,萬滅中必有一生,此為天機,旦夕禍福皆於一念之中,輪迴反反覆覆,一念銷又生一念,一念既生萬象,此乃天道之基,」
魏寧眼中一亮,知道老者是在指點自己,似乎可以摸到某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卻始終沒有將那張窗戶紙點破。
老者微微一笑,續道:「萬物皆於五行之中,五行不正則心念不順,水火調之,金木定之,土盛水,火金木,五行正,邪魔辟易也。」
魏寧腦中一閃念,心道:蘆薈屬木,位東方。火柴屬火,位南方。濕土屬土,位西方。金屬盒子屬金,位中央。雨水屬水,位北方,然而甲、乙屬木,位東方。丙、丁屬火,位南方。戊、己屬土,位中央。庚、辛屬金,位西方。壬、癸屬水,位北方。如此看來,這正是五行相生、先天八卦格局,也算是四平八穩,毫無破綻,只是自己需要找到的就是『萬滅中必有一生』中的那個『遁去的一』只要找到一點,一念便可生出萬象,此陣便會不攻自破。
其實無論是何等煞局,說一千道一萬,都是一個內在的一個陰陽循環,有了陰陽循環,也形成了太極,就必然會存在『陰眼』與『陽眼』,只要找到這個太極眼,也就是找到破陣最根本。
問題是,太極眼在哪呢?
按你說,金屬盒子為整個煞局的正中,最有可能是金屬眼之所在,但是,正因為此盒子在最中間,所以也是最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將此陣引為殺局,魏寧為人平時雖然謙遜,但是其實內心是非常驕傲的,這在老者嘴裡面最為簡單的「畫地為牢」之術,老者越是說的不值一提,對魏寧的打擊就是越大,如果還要老者親自給自己解煞的話,那比殺了魏寧還讓他難受,賭一把的話,魏寧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大不了形成殺局將自己困死在裡面。
魏寧心中一橫,腳下踏出交乾禹步法,雙手掐寅紋,肝臟中青氣上升入腦,從左眼中出,彷彿一條烏青龍的模樣一般出現在魏寧左肩,魏寧大喝一聲,雙手掐申紋,肺中白色氣上升,從鼻中外出,變化成為白虎狀侍立於右側,魏寧雙手若蓮花般綻開,雙手掐午紋,心中火紅之氣上升從口中出,變化為朱雀狀在頭頂吐火,振翼似飛未飛。接著,雙手掐子紋,雙腎中紫黑之氣上升,從左耳中出,變化成玄武,在背後為伴。
老者臉上連變三遍,點頭道:「不愧是魏家的人,僅僅憑著兩門之氣,居然也能勉強幻化出四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天門地戶,人門鬼門,開!」魏寧雙手結紫薇印,大喝一聲,青、白、紅、紫四靈化作四道氣,直接射入盒中。魏寧腳下不停,分別拿出四張閻王紙,打在四獸塞門處,金屬盒子連續變了四個顏色,發出一種金鳴交鐵的聲音,在萬籟俱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做完這一切,魏寧猶如虛脫般想坐在地上,但是依然憑著意志支撐著,一步一步的走到結界處,直到走出結界,魏寧才腿一軟,癱軟在地上。汗如雨下。
煞局到底是破了。
原來,魏寧始終記得王駝子在第一天教他的畫符的那六字
「留人門、絕鬼路,」
凡是只要用符咒,就留有人門,只要找這道人門,便可以破除符咒,剛才魏寧將自己的氣化作四相注入他認為的「太極眼」,目的就是顛倒其五行相生的格局,甲、乙位的青龍注入西方,丙、丁位的朱雀注入北方:庚、辛位的白虎南方,壬、癸位的玄武西方,形成五行相剋,在這陰陽逆轉的瞬間,破開死路,尋出人門,從而將整個煞局破去。
說來簡單,其實其中確實是驚險非常,首先,這太極眼所在之處便是魏寧猜測的,如果錯了,則是形成殺局,永遠困住魏寧,神仙難救,再次就是以魏寧兩門的實力,氣化四相,如果實力不濟,輕則消減天元,重則魂飛魄散。
不過所幸的是,魏寧的運氣不錯。雖然凶險,還是成功了。
魏寧轉過身來,挺直了腰板,淡淡地道:「前輩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說完就要離開,可是剛走了三步,忽然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頓時一黑,這個身子癱軟到地上。
老人雙耳動了動,搖了搖頭,道:「好倔的孩子,從頭到尾,就不肯說一句軟話相求與我,現在即使八門都破了,虧他還想站著離開。」
老人走到魏寧的身邊,歎了口氣,攔腰抱起魏寧進屋。
儘管此時天色漆黑,可是老人似乎也根本沒有開燈的意思,輕輕將魏寧放在床上,用手帕擦去魏寧嘴角的血漬,在魏寧的懷裡一探,拿出魏寧裝柳靈郎的那顆紅色珠子,喃喃道:「這裡面好重的煞氣。」
老者在手中將紅珠把玩了半晌,皺眉道:「怎麼會有旱魃的氣息,那玩意已經上百年沒有出現過了,這小子從哪裡得來這種凶物,難道不知道一個不好,自己就要被這煞氣侵入,最終走火入魔嗎?真不到這小子是無知還是膽大,就算他不知道,這養鬼之法,也定然是他師傅傳授的,魏小子不知,難道他的師傅也不知道?最凶的旱魃煞氣餵養天地間最靈氣的柳靈郎,真不知道這小子會養出個什麼怪物。」
老者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將紅珠托起,捏的正是三清請神指,「難怪這東西很久沒有動靜了,原來是在度劫,所謂在劫難逃,真不知道這小東西能不能順利度過這一劫。魏小子已經與這東西定下了契約,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這東西渡劫失敗,恐怕連帶著魏小子也要受天刑,到時候以他的**凡胎,估計只有死路一條了。不管了,我還是趁著東西尚未成型之際,先將它打出來再說。」
說著就左手捏青龍劍指,深入到紅珠之中,可是剛一接觸,老者又停了下來,啞然失笑道:「所謂一飲一啄俱有前定,摸這小子濃眉大眼、山根挺直,應該是個傻福不淺的角色,再說了,魏家那個古怪的詛咒還困著他的,能不能破除那個詛咒,是得看他自己造化,我又何必自討無趣做這等閒事呢?」
說著又將紅珠放進魏寧的口袋,拍了拍昏迷中的魏寧,道:「小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等魏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魏寧想努力爬起來,可是卻發現全身無力,軟綿綿的癱倒在床上,四肢百骸彷彿不屬於自己一般。
「你最好不要動,你八門俱傷,現在沒有殘廢已經很幸運了,要是亂動,以後身體出了任何問題,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魏寧勉強看了一下表,忽然驚叫道:「快三點了,我的課….」
老者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就安心躺著。」
「我昏了三天?」魏寧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者訕道:「誰讓你不自量力,以休門、生門兩門之力勉強化出四相破煞,這下好了,八門俱傷,換做常人,就算不死恐怕這輩子就這麼完蛋了,此生休想窺道門之堂奧。」
魏寧一聽老者的話,心不由地往下一沉,開始懊惱自己當時太過衝動,若是這輩子就這麼廢了,魏寧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老者看了魏寧一眼,續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吧,真不知道你自己化出四相的時候,當時是何等的威風,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八門俱傷,如果換做其他的人的話,的確這輩子就廢了,但是你幸好,因為你姓魏。」
「魏家的本身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庫,至今都沒有人能夠真正找到打開那個寶庫的鑰匙,就算是像魏羨鬼那等人物,也就是在寶庫外面轉了一圈,魏家數千年來一直執掌這祝由一脈的牛耳,其鼎盛時期是何等的威風八面,可惜都是被像魏羨鬼這等不肖的子弟,硬生生地給敗了,現在傳到你手上,不是我小瞧你,估計你現在連你祖宗的一根小指都敵不過。」
魏寧聽到老者如此貶低自己,又想起那天晚上,老者只是用了一個極其低級的煞陣,就把自己弄得何等的狼狽,現在還躺在床上絲毫不能動彈,心裡不由的一陣心酸。
老者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雖然現在不成器,但是在同輩的人中,比你不成器的大有人在,算起來,在同輩中,你也算是翹楚了,你很幸運,遇到了我,我會將助你打開暗八門,然後再將魏家的天罡五雷掌傳授予你,因為這原本就是你們魏家的東西,由你繼承也是天經地義,所以你無需謝我,更加無需拜我為師。」
天罡五雷掌以前魏寧似乎也聽爺爺提過,魏求喜曾經用「通天徹地、驚鬼駭神」八個字來形容它的威力,只是由於一些原因,祖上失傳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位老者居然會,而且答應傳給魏寧,這老者究竟是什麼人,和魏家又有和關係呢?
老者淡淡地道:「你八門雖然破了,但是不破不立,一切顛倒重來,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以你魏家的特殊體質,加上我用先天之法加以鍛煉,不出一年便可將暗八門全開,這至少超越其他修道者數十年的努力,暗八門一開,天罡五雷掌便可以傳授與你了。」
魏寧聽的不由得砰然心動,光憑昨天,他已經見識過了老者的強悍的實力,知道老者並非信口開河,老者並沒有強迫自己拜他為師,自己學的又是魏家家穿的術法,算不得違背師門,若是真的能夠習得連自己爺爺都不曾見過的天罡五雷掌,那將是自己何等的福分啊。
老者續道:「祝由一脈數千年來道法精妙,遵循的無非:「內用成丹,外用成法。」八字,法修之道,基本上分為上、中、下三乘,法修之初乘,修念力,法修之中乘,修氣道,而我教你的上乘法術乃是是修神之術,是你元神所持之術,術法無痕跡可循,全憑你的元神運用。看!」
老者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隻青蛙,放在桌子上,又找來一片樹葉放在青蛙的身上,青蛙乖巧地呆這不動,老者雙手在樹葉上一點,青蛙咕咕的叫了起來,似乎很痛苦,身子不斷地下沉,最後居然被身上的那片樹葉壓的喘不過起來,漸漸地樹葉似乎越來越重,將青蛙壓的皮開肉綻,內臟流了一地,腥臭難聞。
一枚樹葉居然壓死了一隻青蛙。
魏寧不由的看的目瞪口呆,對這位老者高深莫測的術法又信了幾分。
老者道:「這就是上乘的修神之術,如果你暗八門開,你一樣能夠做到。從現在起,你好好休息,等你的身體復員後,我在教你開暗八門之術。」
·魏寧休息了幾天,確定自己的傷勢痊癒後,這才離開老人家,回到宿舍,郭小飛第一個看到魏寧,關切地問道:「那天清早我們一起來你就不見了,後來聽人說你生病了,怎麼樣,現在好些了沒有?要不要我再陪你去醫院看看?「
魏寧道:「謝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對了這幾天的作業你們做了沒有,借我抄下。「
「沒問題,「郭小飛轉身去拿作業本。不一會寢室老大張凱回來了,看見魏寧,興奮的給了魏寧一個熊抱,笑道:」我聽人說你這幾天列假來了,兄弟我是又高興又憂愁啊,怎麼現在沒事了嗎。「
魏寧做出一個想打人的姿勢,在張凱的胸口錘了一拳,笑道:「你他**才有列假呢。「話音沒落,門外那個大大咧咧的孫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魏啊。聽說你剛割了包皮,怎麼樣,感覺如何,那個幫你那個的護士長得怎麼樣,幫你吹了沒有。「
魏寧又氣又好笑,這幾個人,平時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一說出話來就每個正形,句句都暴露自己色狼的本質。但是這三人確實的的確確在關心自己,魏寧心中一陣溫暖。
「對了,」張凱似乎想起了什麼,「你這幾天沒來,班長要我轉告一聲,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全班都去K歌,你也去吧,班上的好多美女都盯著你呢,可是你他**這一期都沒有上什麼課,搞得老子幾個成了你的擋箭牌,老子那裡還存了一大堆美女的電話呢。「
「我也有,「孫兵拿出手機笑著翻號碼。
時間真快啊,就快聖誕節了,魏寧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點頭道:「既然是集體活動,哥們當然還是要去的。「
第二天,孫兵等人在寢室裡收拾了好一會,個個像個開屏的孔雀,除了魏寧還是身平時的行頭,四人一起來到了約好的包房,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不少女同學看見魏寧,頓時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了,身子有意無意地向魏寧的方向挪動。
K歌嘛,心眼多的亂摸,心眼少的嘮嗑,一個心眼的唱歌,缺心眼的一個勁猛喝。酒過三巡,有的人開始就飄了,拿著話筒乾嚎,魏寧愛靜,是及其不喜歡這種環境的,找了借口,推開倒貼上來的美女,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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