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尖叫了一聲,長髮一鬆,魏寧乘著這個當口,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勁,連忙一把抱起林靈素就往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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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腳下卻依然被長髮綁著,魏寧心中大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身上有沒有帶利器,急的想用牙咬斷,可是誰知道這個人的頭髮雖然細,但是卻堅韌無比,魏寧咬了半天,卻一根都沒有斷。
那人飛快地跑到了黑簾子之後,窸窸窣窣了一陣,在走出來之時已經整個臉面都已經變了,由前面的一個英俊的男子變成了一個三十上下的婦女,只是那頭長髮還在。
「怎麼辦。」魏寧心急如焚,一個不好,他和林靈素今天都要被這妖怪…魏寧想起剛剛看見的頭顱,就是心裡一陣犯噁心。
那男人(女人)一步一步靠近魏寧,眼色迷離:「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了。」
忽然,一聲音朗聲道:「朋友,你的頭呢?」
那人聞聲停住了腳步,頭緩緩的轉了轉,竟然用手將自己的頭拿了下來,放在胸前左看右看,忽然把頭扔在了一遍,被扔掉的人頭嘴裡發出淒厲的聲音,道:「這不是我的頭,這不是我的頭。我的頭呢?」
又跑到了桌子旁將魏寧碗裡的頭拿了起來放在頭上,比了比,又扔走了,我的頭呢,我的頭呢?
那人跑到了黑簾子旁邊,猛的將屋子四周的黑布全都扯了下來,原來在這個屋子的四周,全部都是人頭,擱在木架上,有的還是新鮮的,滴著人血,有的卻是已經變得漆黑不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時間,那人拿起一個人頭放在頸上比了比,扔了又拿起一個人頭放在頭上比了比…
「我的頭呢?我的頭呢?」那人的扔在地上的頭開始一起叫,聲音如夜梟般在屋內迴旋,就像刀鋒劃過瓷盤一般,讓人心裡十分難受。
王駝子走到了魏寧的身邊,低聲道:「回去再給你算賬。」手裡五帝錢一掏,赤橙黃綠青五道光芒頓時罩住了魏寧,纏在魏寧和林靈素腳上的長髮迅速退散,王駝子一把將林靈素夾在腰間,一把夾起魏寧,魏寧剛才一直是一種要保護林靈素的信念支持著他,現在王駝子出現了,繃緊的神經頓時一鬆,也昏了過去。
等魏寧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王駝子見魏寧醒來,手中拿起一隻大碗,另一隻手也像魏求喜般,變出一張符咒,迎風而燃,王駝子喝道:「赫赫陽陽,日出東方,斷絕惡夢,辟除不祥。」待符咒燃盡,王駝子一齊將它放入碗中,遞給魏寧,道:「喝了它。」
「哦」魏寧一仰頭喝了下去。
魏寧記起林靈素,四周環視了一圈,問道:「她呢?」
王駝子淡淡地道:「一早我讓人送回去了,放心,我給他服了斬夢驚煞咒,她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但是以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什麼意思?」
王駝子冷笑道:「你們兩個小鬼可真夠膽大包天的,居然半夜三更的跑去那等陰邪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昨晚覺得你反常,假裝早點睡了,今天你們可就….」
魏寧連忙低下頭:乖巧地道:「師傅,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我再也不敢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王駝子哼了一聲:「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你,這東西估計早就盯上你了,上次被我破了好事,這次估計是它故意找上你們的——不過你大可放心了,它再也不會找你了。」
「為什麼?」
「因為它以後只會找那個女娃了。」
魏寧脫口道:「那怎麼行,師傅你快想想辦法啊?」
王駝子道:「這不正好,這樣它就不是不會再來找你了麼?誰叫那個女孩子亂報自己家門,惹上了叫屍鬼?」
魏寧推了推王駝子的手臂,道:「師傅,你幫幫忙好不。」
王駝子歎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幫,叫屍鬼不難對付,關鍵是,哎,我惹得起一隻叫屍鬼,可是我得罪不起整個屍**啊。」
「屍**?」
說道屍**的時候,王駝子的臉上都不禁閃過了一絲怖色,道:「總之,這事情,我們不要管,也管不了,如果當時他如同你般沒有告訴叫屍鬼她的名字,我倒是有辦法,可是如今,她應了,便是和整個屍**簽下了契約,哎,必死無疑!」
魏寧急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王駝子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魏寧一聽有門,連忙拉住王駝子道;「師傅,她是無辜的,所以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她。」
王駝子眨眨眼,奇怪地看著魏寧,道:「你幹嘛這麼關心她。你和她非親非故的。」
魏寧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王駝子知道魏寧為人淳厚,不想把他逼急了,轉移話題道:「明天你跟我去趟鬼市,好久沒有去了,身上的存貨也不多了,得補充補充了。」
「鬼市?什麼地方,好玩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等我們從鬼市回來,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救這女娃一命,不過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七天後,那個叫屍鬼便會如狗皮膏藥一般貼上那女娃,遲了,就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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