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從地上捏起一點土,在舌頭上舔了舔,在仔細看看,只見土成黑色,並且放在舌尖微微有些涼,不解道:「此處並不是最好的養屍之地,為何會有人在此養屍呢?對了,養屍地何等難尋,那人看了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在此養屍,難怪他還會養地狼了,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通曉這等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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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魏求喜一怕額頭,難怪他要那具喜神…….遭了,
魏求喜忽然臉色大變,「要是,他真的養成了,那不是…」
魏寧看著平時極為鎮靜的爺爺,忽然看到這具斜**土的棺材,變得一驚一乍的,不由得扯住爺爺的袖子問個明白。
魏求喜四周看了看,帶著魏寧來到一個相對比較大的墳頭後面躲了起來。開始給他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人魂善而魄惡,原本人死如燈吹煙滅,魂魄盡失,才能夠使說是真正一生結束,落入輪迴了,但是,如果人只有魂離開身體,而魄留在身體中,便會淪為殭屍,而養屍術就是強行將人的魄拉在人體之內,讓屍體養成殭屍,養屍通常選擇的是風水中最最邪惡的陰煞地中,將棺材露出一部分在外以便吸收天地靈氣,每天用白飯、雞血供養,隔一段時間需殺黑貓一隻,"催屍",黑貓年齡愈大愈好,取其血灑於墳上,並將貓屍埋在棺尾,這樣如果是極為凶險的養屍地,再加上天時地利,四十九天即可見其功效。四十九日後養屍人於傍晚時分開棺檢查,如屍體全身有細細白毛,稱為"白兇",有黑毛者,叫做"黑兇"。養屍一法是大邪術,而且殭屍並不容易控制,否則會遭殭屍反噬,你在那個棺蓋上看到的,便是「鎮屍紋」專門防止殭屍反噬的。——但是這具棺材似乎已經埋了好幾十年了,估計與此地不是養屍地有關吧。」
「嗲嗲,那個人為什麼選擇在這裡養屍啊?」
「把屍體仍在那裡最不容易被人發現?」
魏寧癟癟嘴道:「自然是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了。」
「呵呵」魏求喜微微一笑。「在一堆屍體中最不容易發現了,同樣,在墳山中做這種事情自然也是方便得很,你說,誰會每天沒事來這玩耍呢?」
魏求喜又道:「此人定然是有極大的冤仇,否則怎麼會動用這麼惡毒的邪術來報仇呢?」
「報仇?」
「當然了,他定然是想養出一具殭屍為自己報仇,哎,世界上除了仇恨,還有什麼力量讓一個人不惜以冒著天譴的危險去修煉這等邪術呢?」
這個時候,有人上山來,魏求喜停止了說話,縮了縮身子藏好。
來的二人正式衝著魏求喜的地方而來,前面的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蛇皮袋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白色的棍子,棍子用白布纏著,在棍頭上吊著一根白布。
而後面跟著一個白衣白褲的人,走路時全身僵直,亦步亦趨的跟在拿棍子的人身後,那人的棍子前後不停地動,彷彿在指點著這個僵直的人的行動,
走進了,白衣人臉色異常蒼白KB,五官已經完全扭曲,眼睛深陷在眼眶內,幾乎看不見,喉間插著一支槐木釘,這不正是魏求喜的喜神楊書記麼。
「果然在這裡,嗲嗲」看見喜神,魏寧不由心頭一喜,幾乎要叫了出來,魏求喜連忙將他嘴摀住,把他的身子壓在墳堆之下,爺倆透過石頭間的間隙看著眼前的一切。
魏求喜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用幾乎只有魏寧聽得到得聲音說道:「不要動,看他要搞什麼。看到那根趕屍棍了沒有,是麻陽鄔家的人。」
那人走到了養屍地,蹲了下來,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但是一閃而沒,他從蛇皮袋子中拿住三支蠟燭點燃,插在地上,然後向棺材拜了三拜。緊接著從袋子拿出一隻黑貓,用指甲在喉管上用力一割,那黑貓血頓時噴了出來,那人連忙拿出一個碗接著,黑貓全身抽搐了幾下,慘叫聲在這個墳山上格外的淒厲KB,然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死透了。
此時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座墳山上一片死一般的沉積,無數個墳頭如鬼一般,有的墳頭開始出現綠粼粼的鬼火,平添了幾分鬼氣。
「嗲嗲,他在幹嘛?」魏寧忍不住小聲問道。
「催屍,不要出聲,看。」魏求喜輕聲道,怕驚動了他。
那人用手將碗中的黑貓血用食指沾了沾,貼在喜神的眉心,然後猛的一口將貓血喝下,一蓬血污吐在棺蓋上。
棺蓋上鎮屍紋開始亮了起來,變得越來越紅,貓血淌在地山卻奇怪的沒有滲入土中,反而像水銀一般慢慢瀉開,鋪滿了大約一個棺材大小的地方,血越來越多,漸漸的變成了黑色,忽然一下全部消失不見。
而剛才被血淌過的地方變得一片漆黑,那人雙手做了一個手勢,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處革除一道血痕,讓自己的鮮血汩汩流出,流過手掌,然後一滴一滴的地在土中。最裡面唸唸有詞,配上他嘴角沒有擦去的鮮血,形成一幅詭異非常的景象。
忽然,棺蓋開始用力的聳動,黑土彷彿塌陷了一般,哄的一聲,整個塌陷了下去,露出一副鮮紅的棺材,上面淌著黑色的血,在不停地流動。
那人神色一喜,朗聲道:「養君千日,用君一時,白米雞血供你,速速受我驅策」。
如果說魏求喜的那具喜神還算是「人」的話,這具殭屍簡直就只能用KB來形容了。它全身的人皮都已經被剝掉了,露出了鮮紅的肌肉,五官全部毀去,如同頂著一個鮮紅的球一般,更KB的是,他的右邊大腦已經被咬去一半,而裡面的腦髓已經全部不見,去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纏繞在一起的血紅的像蛔蟲一般蠕動的東西。
魏寧要吐了,魏求喜連忙用力抓住他,捂緊了他的嘴巴。
而直直立在一旁不動的喜神渾身似乎開始顫抖起來。彷彿十分害怕。
「哈哈」。那人猶如夜梟般喋喋怪笑道,「君果然不曾負我!」
那具殭屍徑直走向喜神,喜神渾身顫抖更加厲害,卻似乎對它十分敬畏,絲毫不敢動,殭屍用它幾乎有一公分長的指甲的手緩緩地伸向了它,喜神渾身抖得更厲害,可是仍然不敢絲毫動彈,殭屍的手指直直地**喜神的頭中,竟然將喜神的頭皮撕了下來,將裡面白花花的腦髓掏了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裡大嚼起來,神色看上去似乎十分享受。
喜神渾身如篩子般抖動,任憑腦髓從大腦中流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魏求喜眼中竟是驚怖之色,臉色也有些扭曲了。
「鬼借屍。」
魏求喜再也按捺不住,長身而起,厲聲道:「這位師傅,你怎麼能用這種邪術,你就不怕遭雷劈麼?」
那人似乎對魏求喜的出現並沒有感到驚奇淡淡地道:「鎮屍紋有人動過的痕跡,我還以為是巧合,沒有想到果然有人在附近。」
「這位師傅,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不然鬼借屍成了,定然赤地千里,人間大難。」
那人淡淡地道:「遲了。紅煞已成,後面已經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你我聯手一定能夠鎮住這個禍害,然後一把火燒了不就成了。」
那人白眼一翻「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辰州魏求喜。」
那人淡淡地道:「辰州魏家聽過,魏求喜沒聽過。」
魏求喜跺腳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先絕了這個禍害才是當務之急啊。」
說著從懷中掏出銅錢劍就要出手。
「你要是自認為能夠降得住紅煞,儘管出手,我沒有意見。」
「你,你,你。難道你真的不怕天譴,不怕下去見你鄔家的列祖列宗麼?」
那人忽然作出沉思狀:「天譴,什麼是天譴,魂飛魄散、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列祖列宗,呵呵。」那人忽然神態瘋狂的笑了起來,「真好笑,當年我被周正康打的半死的時候,列祖列宗在哪裡,我詐屍從墳堆裡面爬出來的是,我的列祖列宗在哪裡?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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