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園邊緣地帶被嫩江路的一段橫貫而過一輛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汽車正急行駛在這段路上。突然間道路兩旁的的路燈全部熄滅從旁邊一個道口駛出一輛汽車直接就從側面撞了上去。幾聲沉重的撞擊聲兩輛小汽車撞在一起先前那輛車翻滾著撞向路邊林中撞斷了幾棵樹才最後停下。
很快車中冒出滾滾濃煙來濃煙範圍很大很快就籠罩了直徑五十米的範圍這當然不是汽車被撞之後能放出的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經過剛才那麼猛烈的撞擊難道車裡的人還完好無損?乓地一聲被撞汽車的一個車門炮彈一樣飛出去老遠出一聲難聽至極的巨響。三個人從車中躍出其中一手手上提著一個什麼東西。
三人以驚人的度往沿著路往前方跑在一個較為開闊的地方他們卻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什麼。
林中一陣破風聲十多個人已經將三人團團圍住帶頭的就是在李緘家裡呆過的宋隊就聽他喝道:「交出東西來。」
面對如此眾多的對手三個被圍住的人並不顯得絲毫驚慌衝著宋隊做出一個拒絕的手勢就在他手放下的剎那空氣中很突兀地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嘯。
宋隊一聽那嘯聲臉色一變立刻高聲叫道:「不好!大家快退……」
雖然不明白怎麼一回事所有人都迅後退但還是有一人慢了一點胸前的衣服被一把無形的利刃呲的一聲就割開一個大口子衣服下的皮膚也被劃開出現一道極細的傷口滲出血來。
「宋隊剛才那個是……」阿飛問道。
宋隊緊緊盯著中間的三人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提醒道:「他們就是s組的人剛才這個人的能力應該是控制空氣攻擊範圍在5米的樣子大家小心一點聽到剛才那種嘯聲趕緊躲開。」
宋隊話音還沒有落下一條如有生命的電蛇突然竄起射向他緊接著又是十多條電蛇分別像眾人襲去眾人紛紛躲避。
而在一旁的李緘已經通過剛才那人的施展弄清了所謂異能的原理其中的關鍵秘密就在於精神共振。一般情況下正常人的精神力弱小是難以直接作用於外界事物的但是凡事都有特殊有些人生來精神強大而且頻率與常人也大大不同這種精神頻率能和外界的一些事物本身的頻率相同從而可以引起共振通過這種共振出精神力的人就可以控制這種事物這也就是異能的作用原理了。
此時下面的戰鬥更加激烈宋隊一方人馬雖然對三人的異能有所顧忌但是畢竟人多勢眾開始嘗試著起進攻。不過那個控氣者和控電者的攻擊都非常迅詭異宋隊一幫人也像是老虎吃刺蝟無處下口。
終於宋隊抓住一個機會翻身一躍躲過襲來的電蛇大喝一聲一拳就轟了出去拳風過處隱隱有風雷之聲。
砰∼∼!三人中最為高大魁梧的那人出手架住了宋隊的攻擊聽剛剛的撞擊聲哪裡像是兩個人相撞就像兩輛重型坦克撞在一起周圍地面都為之一震。他的異能和先前的兩人有所不同他精神共振的對象就是自己的**瞬間大大提升了**的力量、度和反應能力。
宋隊和那魁梧男子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像是兩頭遠古猛獸在拚殺。而其他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拿著箱子的控電者身上那控電者顯然也注意到這點臉上一陣怪笑左揚了揚那個箱子右手上變魔術一般扔出一個拳頭大的電球來一陣刺眼強光場中雷電亂舞不少人被電到。
趁著這個機會魁梧男子擺脫了宋隊的糾纏和其他兩人一起迅突出包圍圈繼續高往前趕去。
「追!」宋隊咬牙狠狠道。
就這樣這些人展開一場追擊戰那個控氣者和控電者不是往後射空氣刃和電蛇讓宋隊等人不造成很大的困難。
暗處的忍者並沒有閒著隱忍許久他們終於動了李緘「看到」其中一人手裡比劃了幾個奇怪的手勢身體沉入地面就和進入水裡一樣。
相比異能李緘顯然對這種遁術更感興趣他現這個忍者手中做出的手印是一種具有凝聚能量以及增幅作用的空間陣法。根據空間法則演化出來的一些應用方法通過特定的能場排列可以使空間生輕微的扭曲不同的扭曲方式都有不同的效果按用途分作八種基本類型:殺陣、幻陣、隱陣、能陣、遁陣、御陣、封陣、躍陣。剛才這個忍者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身體處於一種特殊的能量頻率中從而實現土遁。
那正跑著的控電者感覺到他腳下地面的異常稍微一頓忍者已經從他腳下破土而出短刀切向他提著箱子的手臂短刀在空氣中劃出宛如銀絲的亮線。控電者此時想躲已經是來不及下意識地放開了手中的金屬箱子他還想要抓住可是只是讓他的手臂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而那箱子還沒有落地已經被一條黑索勾住一個忍者正在一側的樹上收取獵物。
嗖……嚓……
一道寒光後方趕到的宋隊等人中的一人擲出一片月牙形的飛刀準確地割斷黑索箱子落下半空中卻不知為何改變的方向像是坐上了滑板斜著向下滑落讓想接住箱子的宋隊等人空歡喜一場。箱子所落方向是那個控氣者所在原來是他在搞鬼還真的用他的能力在空氣中做了一個滑板。
一旁的忍者紛紛撲了上去想要奪取箱子那個狡猾的控氣者乾脆把箱子一直托在半空跟著他和受傷的控電者還有魁梧大漢一路飛奔。
三伙人你爭我奪不多時已經到了黃浦江畔不論那方人馬都打成一團在場都是一些經歷生死的高手雖然多少身上都受些傷卻都不致命。
李緘一直跟在後面看熱鬧看著這些人各顯神通也覺得大開眼界此時又有大批人馬進入他的感知範圍。
此時箱子已經落到宋隊一方手中眾人掩護想要讓一人迅帶著箱子離去。就在這個時刻一直與宋隊纏鬥的魁梧大漢做出一個讓所有人不解的動作他跳到一旁抓過身旁一個忍者就扔了出去正好撞到那個正施展輕功在半空中飛騰的人就這樣兩個人連同箱子一起直落黃浦江。
眼看箱子就要落入水中黃浦江中躍出一道黑影眨眼間就將那箱子接住跟著便潛入滾滾江水中。那人是一個能操控水的異能者他應該就是美國人暗中接應的人。
忍者也絲毫不遲疑下餃子一般紛紛潛入水中繼續追尋目標去了三個美國人也跟著躍入滔滔江水。
「宋隊怎麼辦?」一人問。
宋隊想了想拿出一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把情況向對方說了一遍。通完話才道:「立刻追擊總隊已經派人攔截整個上海都封鎖了他們一時間也打不開那個密碼箱我們還有機會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宋隊狠狠道。
宋隊一群人馬沒有跟著跳下黃浦江而是坐上後面趕來的汽車向浦東趕去今夜這場追逐戰似乎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最後那東西會花落誰家?不管了看到這裡李緘也沒有更多的興趣了看看時間現在趕去東海的話明早五點鐘前還能趕回來輕飄飄地潛入黃浦江底。
第二天上午李緘到學校上課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待遇男生們紛紛和他打招呼示好。班上那個笑面虎現在知道了他叫陳虎果真人如其名。他表現得和李緘尤為親熱稱兄道弟的那種熱烈程度李緘都差點認為這個人真是自己鐵哥們。李緘的腦子可沒有燒糊塗他很清醒自然不會認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夜之間就成為班上最受歡迎的人物。聽這些小子旁敲側擊三句話不離「那天那個美女」李緘算是明白了這些人之所以會突然間對自己那麼熱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沐晚秋身上。所以無論他們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要麼就是沉默以對。對這些打擾李緘安寧的人他實在覺得他們的這種行為很反感打著友情的幌子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心裡在忍不住暗罵一群情的公豬!
中午放學後李緘慶幸今天沐晚秋沒有來找自己麻煩到停車處取車卻看到沐晚秋正樂呵呵地坐在自己的自行車後座上。
「我們回家吧!」沐晚秋很親熱地拉著李緘道。
沐晚秋的笑容很甜很美可是李緘越看越是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怎麼就覺得她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大字呢?恐怕不只是想蹭兩頓飯吧?
下午李緘和沐晚秋一起前往醫院看望柯雲南。進了病房柯雲南正躺在床上上半身坐起看神情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當他看到李緘和沐晚秋到來立刻露出和藹的笑容道:「你們來了。」
「柯爺爺你身體好些了吧?」沐晚秋甜甜地問候道。
「也沒有什麼就是胃痛的老毛病犯了。」柯雲南說道又問李緘:「小緘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我還好。」李緘道。
又閒聊了一會兒柯雲南突然道:「晚秋你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小緘單獨談談。」
「好的。」沐晚秋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出去了。
柯雲南又對李緘道:「把門插上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最好不要讓旁人聽到。」李緘照做插好了門他約莫猜到柯雲南要說的事情就是自己父母的死因。
柯雲南沉默了許久這才長歎一口氣緩緩道:「本來……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如果你知道了肯定會讓你今後的人生受到影響但是你終究是劍華和小茹的兒子你有權力知道整件事情。我也想過等你再大一些成熟一點的時候再告訴你不過今天我卻不能不說了。」
李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等著柯雲南把一切都說出。
「你父親去世前曾經托付給我一件東西要我好好保管我一直緊守這個秘密細心保存了十年我是時刻提防哪裡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最後還是沒能保住你父親留下的東西。」說到這裡柯雲南臉上一陣苦澀應該是對他口中所說的『家賊』感到很失望吧。
頓了半晌又看了看李緘柯雲南回憶道:「你父親就和你一樣平時沉默寡言是個很靦腆的人。但是在學術研究上他絕對是個天才很多方面都是我們這些老傢伙比不上的他的想法往往異想天開想出來稀奇古怪的東西總把所有人都嚇一跳。還有你母親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子很漂亮她當年剛從外國留學回來的就有許多人追她其中就包括你沐叔叔和南雲可是她就只喜歡你父親一個人反而倒追你父親……你父親剛開始的時候很怕你母親有一次為了躲她在實驗室躲了整整三天最後還是被你母親給揪出去了呵呵。」
「後來兩人總算結婚許多人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們。他們的確是讓人羨慕的一對感情非常好從來沒有過一點矛盾後來生下了你因為兩人都很忙只好把你送回老家給你爺爺帶。她們兩人一起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研究工作中也就是因為他們我們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可惜當時國內對人體潛能的研究並不重視認為我們是旁門左道。直到有一年我們在《科學》雜誌上表了一篇關於人體潛能的文章這篇文章在國際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禍根也就在這裡埋下了……」
「過了有半年的樣子一次你母親出去買東西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你父親四處找人卻一無所獲。我們當時也幫著找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你父親請求上級希望他們能派出一些人幫著找找當時你父親還只是一個研究員的身份在上面的人眼裡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也是敷衍了事。你父親求告無門整天失魂落魄的。」
「這樣過了三天一個電話打給你父親說是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但對方要你父親交出一些研究資料來交換你母親。你父親這次沒有把這事告訴我們他不敢拿你母親的生命去冒險但他也沒有拿院裡的資料只是把他當時剛撰寫的一份報告帶上於是那天夜裡他一個人出去了。」
「後來你父親回來後我們才得知事情的始末。那些綁架你母親的人是一些美國的間諜他們看了你父親帶去的資料就覺你父親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人才於是就想將他帶走。這些人我們國家的安全局早就注意到了他們他們這個時候出現雙方展開了激戰。」
「戰鬥中大概是怕你父親被帶走洩漏國家機密國安局執行任務的特勤人員決定射殺你父親是你母親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住了子彈你父親才保住性命你母親卻去了。回來以後你父親就被國安局收押還差點就被安上叛國罪的罪名是我和幾個老教授聯名才將他保出來沒有想到的是你父親因為你母親死去而生無可戀後來吃下整瓶安眠藥也去了……」說到這裡柯雲南輕輕閉上雙眼眼眶中已經滿是淚水。
李緘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又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
「這裡還有你父親的遺書他偷偷夾在我的一本書中我也是在事後一個月才現。」柯雲南從枕頭下拿出一本書從書中拿出一個信封取出一張泛黃的信紙遞給李緘。李緘輕輕接過展開那張信紙字數不多只見上面寫到:
恩師親鑒:
老師多年來的諄諄教導學生一刻不敢忘記。但是小茹一去我已是了無生趣更背上叛國的罪名思慮許久我還是隨小茹去的好。只是可憐緘兒年幼不能自理老父親年事已高且體弱多病今後還望老師能代為照料一二我們夫婦在九泉之下一定不忘老師的恩情。另外我有一些研究心得以及資料存放在研究所的118號儲物櫃中望老師一定要細心保管千萬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如果緘兒長大如果可以請老師告知他實情希望他能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劍華絕筆
看著看著淚水模糊了李緘的雙眼他緊握拳頭骨頭卡卡作響淚水止不住狠狠地濺落在地上。通過這封信李緘彷彿看到自己的父親長夜孤身徘徊思念愛妻悲痛欲絕不願獨自偷生最後寫下這封遺書。
「後來我被調入北京的一個重點實驗室在裡面搞人體研究一搞就是十年這段時間哪兒也去不了也無法完成你父親的囑托我對不起劍華啊……」柯雲南長歎道。
「小緘……你沒事吧?」柯雲南看到李緘還是不說話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李緘沉聲道思緒混亂腦子幾乎不能運轉。
柯雲南又安慰道:「你父母已經去了你卻還年輕他們也一定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過一生。我也看得出你絕對不比你父親差以後的路你自己要走好如果有能用上我這個老傢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李緘能感受到柯雲南對自己的關心絕對是出於真心點頭道:「我明白了。」
「你回去吧你也需要好好靜靜這件事情也真是難為你了。」柯雲南愛憐地看著李緘。
李緘沒有立刻離去對柯雲南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對自己父親老師的敬意也是感謝他告知自己真相然後默默走出了病房。
「去吧……」柯雲南吁了一口氣道說不盡的滄桑疲倦。
沐晚秋在門口早就等得百無聊賴見李緘出來就拉住他想要問問兩人都說了些什麼卻現李緘臉上的淚痕便道:「你怎麼哭了?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啊?!」
柯雲南在病房裡聽到沐晚秋的話道:「晚秋不要鬧了小緘現在心情不好你好好陪陪他。」
「哦……」沐晚秋答道雖然很想知道剛才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但兩人不說她也沒有辦法也不說話就這麼陪著李緘走著。
李緘沒有在乎周圍的一切邊走邊想著。
如果李緘還是以前的李緘他自然無法做什麼面對殘酷的現實只能默默接受無奈歎息可是現在的李緘畢竟不是以前的那個李緘了。
聯繫昨晚生的一切李緘知道那些人爭奪的箱子裡就是父親的遺稿想到這裡他只有一個念頭現在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父親的心血落在這些手上沾著自己父母鮮血的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