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F大新生正式上課的第一天騎上同樣是從原房主那裡接收過來的自行車李緘悠哉游哉地趕到F大校區大學生活開始的第一天他有些期待。
F大校園面積有一千多畝環境優美整個佈局佈景就如同一個大型園林高樓聳立庭台樓榭小橋流水垂柳湖泊綠草茵茵點綴其間的各式雕塑更給整座校園憑添幾分文化氣息。學子們散佈中或是看書朗讀、或是看景散步或是鍛煉身體都怡然自得給校園增加了許多生機和活力對上海這座喧囂的國際大都市來說簡直就是一塊綠洲。
李緘上課的地方在21號樓停放好自行車還要走一段不短的路程。
這一路上他可沒有觀賞校園美景的閒情逸致腦子裡還在演算昨天晚上從《周易》中演化出來的一個空間佈局的各種變化只分出一半不到的心思放在走路上。
突然旁邊就有一個女生向李緘撞來李緘剛要閃避那女生已經蜻蜓點水似的躲開了兩人只是衣服稍稍摩擦到而已。
李緘沒有多加理會剛才這個女生明顯是故意撞自己的雖然不明白這個女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絕對不會是人家姑娘對自己一見鍾情。反正不是什麼大不了事他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生繼續走自己的路那個空間佈局的變化的演算的結果眼看快要出來了。
萬萬沒有想到那女子卻怒視自己用高八度的聲音怒斥道:「色狼!流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你……我……」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喊個什麼勁兒啊……難道遇上詐騙犯了?李緘如是想到。
周圍的人一下都圍了上來對著兩人指指點點接著後面更是不知從哪裡湧出一幫窮形惡相、滿臉憤恨的男生。李緘當然不會以為他們是來熱烈歡迎自己這個新生的即使是歡迎怕也是用他們手中的拳頭。
「他……他……他……」那女生指著李緘帶著些許哭腔滿臉悲憤一雙明亮大眼中還有水光閃動。
看到這般情景李緘有些蒙那個空間佈局變化的演算也被迫停下了。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李緘自己也一定會認為自己肯定是對這個女生做出了什麼傷天害理、人神公憤的事情來但是自己的確什麼也沒有做啊!
確定了自己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李緘挺了挺胸辯解道:「我……是她自己撞我的……」
李緘這句話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就像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塊巨石嘩地一聲周圍的看客炸鍋了全部鬧騰起來一時間群情激憤紛紛對李緘的纍纍罪行進行控訴。
「這個小子便宜還賣乖真他媽不要臉!」
「明明是想藉機揩油還在那兒裝嫩!」
「四眼好大膽子耍流氓耍到F大來了!」
「就是這個小子慣犯了上次我還看見他……」
「這個四眼肯定是一個狂!」
「抓住這個小子送公安局去。」
…………
幾個男生抓住李緘的雙手其他更多的則是扯著他的衣服後面還有幾人已經撩起袖子眼看就要上來狠狠修理李緘。
真是莫名其妙亂七八糟李緘面對眾人的一致指責真是有口莫辯只好去找剛才的那個女生希望她能說明一下可是哪裡還有她的人影早已經跑得沒影了。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剛才那個女生就是為了甩掉這些男生才撞了自己並拿自己做擋箭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於是李緘當即喊道:「等等各位我真是冤枉剛才那個女生都跑得沒影兒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聽李緘這麼一喊尤其是後面那句和重要明白過來的人一哄而散尤其那些鬧得最凶的男生立馬絕塵而去應該是追剛才那個女生去了。周圍其他一些人則用帶著些憐憫、好笑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笑容看著李緘。
周圍一下空曠許多李緘衣衫不整一身狼狽但總算鬆了一口氣嘴角抽了抽算是一個苦笑了。剛進校門不到五分鐘就不明不白地得到流氓、色狼、狂等榮譽稱號……如今這個世道簡直是沒法說。李緘心中感歎擦了擦冷汗思量著下次要是再遇到這個演技高的女生可要躲遠一點不過他忙著作演算根本沒有記住那個女生的樣子似乎是一個美女來著。
空間佈局演算李緘暫時是作不了了現在哪裡還有那個心情心想自己畢竟來上大學還是先瞭解一些情況的好免得再遇上這種不白之冤立刻啟動生體外殼上的智腦上網搜索一些關於大學校園生活的資料飛瀏覽之下李緘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讓自己有些膽戰心驚冷汗直冒的真實的大學生活展現在眼前……
三分鐘後
一邊走李緘一邊默默念叨。剛才看那些五花八門的資料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有唱高調的也有罵娘的。讀完這一篇篇大學生自述、專家調查、報章評論李緘總算對大學有了一些瞭解。總之一句話現在的大學教育是問題多多每天生在全國各個高校裡面的自殺啊、殉情啊、賣身啊、虐待小動物之類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不勝數。
為了安穩的度過今後的大學生活李緘整理了一下那些資料列出了今後所應該注意的諸多事項李緘有些懷疑自己上大學的必要性大學生活好像不是以前想得那樣美好。
李緘按著課表找到自己上課的教室裡面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就後面還有些空位。面對一群陌生人李緘有些不自在他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很快他們不去看李緘了畢竟他不是什麼帥哥美女不值得大家浪費眼球。不過看這些人的眉頭直皺的樣子李緘知道自己給這些人的印象肯定不怎麼樣他自己也承認自己這個軟弱可欺的書獃子模樣很不討人喜歡但李緘就是喜歡這樣的自己。
順著往教室後面走去走著走著過道兩邊伸出幾隻不懷好意的腿來李緘被其中一條絆了一下當即就摔了個狗吃屎和水泥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額頭撞在地面上的聲音響亮清脆姿勢也是乾淨利落。
李緘剛倒下教室裡爆出一片哄笑聲。
本來李緘是可以輕易躲過的那些人下的絆子的只是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高中的時候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事情他認為這是一個真正認識這些新同學的絕好機會。果然除了少數一些沒有注意到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出幸災樂禍的笑聲。到了哪裡都是一樣的一般人都喜歡起哄看熱鬧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李緘想到。
心裡閃過了郭晴的影子以前在高中的時候遇到這種尷尬局面都是郭晴給李緘解圍。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李緘心想他此時很想見到郭晴。
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李緘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扶正有些歪了的眼鏡。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走路小心一點啊。」一個旁邊的男生關心地問道臉上還帶著和藹的笑意。
「沒事……我沒事……」李緘忙不迭地道也沒有對這位「好心人」表現出友好的情緒他清楚得很剛才絆自己的這夥人中就有這個小子現在還在他面前充好人笑裡藏刀笑面虎一個。
「你好你是新來的軍訓的時候沒有見到過你。你好我叫……」笑面虎自顧自地說著還向李緘伸出友誼之手。
這種人李緘遇到過不少已經懶得和這種笑面虎浪費時間了更沒興趣知道這種人的名字沒有搭理他徑直往後面走去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笑面虎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尷尬地收回了那只友誼之手但還是很友好地沖李緘笑了笑才坐下。
上課鈴聲響起一名男老師進入教室開始上課他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接著便給同學們描繪了一下自己所學專業的美好未來舉出種種頗有煽動力的例子鼓勵大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李緘聽了聽覺得挺無聊的便開始繼續演算那個沒有完成的空間佈局的變化模式。
李緘終於得出一個滿意的演算結論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課過了一大半時間。講台上的那位老師仍然慷慨激昂的做著演講說得是天花亂墜估計坐在前面所有同學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這位老師的唾液。不過下面各位同學都是興致勃勃兩眼光就像看到自己成了碩士、博士、銀領、金領、ceo……大概他們都沒有看報吧報上說今年大學應屆畢業生就業形式嚴峻大學畢業生工資再創新低還不如農民工工資高……
李緘挺佩服講台上的老師的不止是他能連續噴一個多小時的口水還有就是他的演講能讓各位同學都能夠沉浸在他所構建的理想化的未來裡並且信以為真他沒去當國家公務員實在有些可惜了。殊不知校園裡和校園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一旦畢業……李緘無聊地想著覺得自己今天其實還是很有收穫的。
這時教室外進來一位女老師她對那男老師說了幾句男老師便高聲問道:「請問哪位是李緘同學?」
李緘聞言便站了起來表示自己就是李緘。
「你是李緘有人要見你你收拾東西一下跟我來吧。」女老師道。
被領到學校一個會議室李緘見到了說是要見自己的人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一些來者正是前幾天他去給父母掃墓時在墓地遇到的禿頂老人等幾人。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還是裝作茫然無知的樣子。
「你就是李緘劍華和小茹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一見面老人就把李緘拉到他身邊坐下激動的上下打量著他。
一番攀談下李緘算是完全搞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老人就是父親大學時的老師同時也是他的博士導師名叫柯雲南是中科院的院士。而那兩個中年人都是父親的同學也是柯雲南的學生。高大一些的名叫沐鑫明現在是某跨國生物製藥公司的亞洲區總裁。另外一個名叫南雲哲也是日本人他就是千秋的父親目前在日本國內從事一些研究工作他的妻子中島美惠也就是那個面容溫和柔美的日本婦人。
介紹南雲千秋的時候南雲千秋抓住後李緘的手就不放了李緘對此也很無奈雖然自己已經將精神力指數壓制在很普通的水平也不胡亂使用精神感應力強的千秋還是能感應出來李緘不解深入仔細地探測了一下結果現南雲千秋精神力的頻率和自己十分相近和李緘接近能夠使千秋的精神力紊亂有所緩解也難怪她喜歡拉著李緘不放了。
從頭到尾李緘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任由他們擺佈李緘真的很想問他們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真像你父親啊那時候劍華也和你現在一樣平時沉默寡言的看到你就像看到他一般。」柯雲南動情地說道李緘覺得眼前的老人眼中看到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那早已去世的父親。
柯雲南說到傷心處淚水不禁流出眼眶。李緘考慮自己是不是配合配合這位垂暮老人的情緒這種感人場面要是不哭作為當事人有些不稱職。李緘嘗試一下現自己實在是擠不出一滴眼淚來只好低下頭默不作聲。
「好了不說傷心的事情了小緘啊你家裡情況怎麼樣你爺爺還好吧?」柯雲南很快恢復了情緒問道。
「我爺爺他三年前就去世了。」李緘平靜地答道。
「哦……這些年你還好吧過一定很辛苦。」柯雲南看李緘的眼神更多了一些憐惜。
李緘還沒有答話門外又進來人了一身天藍色職業女性的裝束正是沐鑫明的妻子趙景蘭她身後還進來一個女生李緘低著頭沒有看清楚她應該就是沐鑫明和趙景蘭的女兒剛才他們有過提到趙景蘭去接她去了好像叫沐晚秋。
「柯爺爺我好多年沒有見到你了!」一個脆生生地聲音道。
「哦……是晚秋啊好久沒見了你看我這次來禮物都忘記給你帶我還真是老了!」沐晚秋一出現柯雲南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
「怎麼會柯爺爺是越活越年輕了才對。」沐晚秋甜甜地道。
「丫頭的嘴是越來越甜了呵呵。」柯雲南大樂。
「晚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劍華叔叔的兒子李緘。」沐鑫明給沐晚秋介紹道。
李緘真的不善於和女生打交道木木地站起來道:「你好。」
「你好……咦是你!」沐晚秋有些吃驚地道。
李緘有些奇怪了聽這話沐晚秋似乎認識自己不由抬起頭細看沐晚秋。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沐晚秋都算得上是一個大美女柳葉眉下一雙杏眼靈動自然瓊鼻小巧圓潤卻不失堅挺櫻桃小口鮮紅欲滴皮膚細膩羊脂白玉一般身材不高不矮正應了那句話「增一分太長減一份則太短」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用一個可愛的卡通夾隨意卻又細緻的往後紮起來低垂耳際之後。沐晚秋整個給人的感覺純真柔媚中透出一種古典素雅的氣質淑女也許就是對沐晚秋給人第一印象最恰當的評價。
「你是……我們見過?」雖然沐晚秋美的讓人沒有話說但是李緘認為這才是重點他可不記得見過沐晚秋。
沐晚秋的母親也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你們早就認識?」
沐晚秋沒有說話只是撇撇嘴哼哼了兩句什麼就趴在趙景蘭耳朵邊小聲述說兩母女不時出輕笑。
李緘不用動用精神力什麼的單憑現在的耳力就聽得很清楚原來她就是今天早上那個陷害自己的女生聽她的語氣還為今天早上的事情頗為得意尤其是她當時的演技據她說這是她目前揮得最完美的一次。至於為什麼會讓李緘當這個冤大頭主要是沐晚秋看李緘走路心不在焉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好欺負的角色……李緘聽到這裡倒是沒怎麼生氣心裡就一個字冤!
「你們兩母女嘀咕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沐鑫明問道。
「沒什麼只是今天早上我遇到過他他很有趣的。」沐晚秋說著對李緘眨了眨眼。
李緘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之後沐鑫明提出帶著李緘一起出去吃一頓飯李緘也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
於是沐鑫明帶大家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的時候千秋沒怎麼吃東西只是和李緘坐在一起手還是沒有放鬆李緘也只有聽之任之兩人雖然語言不通精神上那微妙的感應已經足夠了。
「唉李緘你是蘿莉控嗎?」沐晚秋坐在李緘一側突然問道她也現千秋和李緘之間的異狀不過她的想法顯然有些不同。
李緘差點就當場暈倒蘿莉控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就是戀童癖這個沐晚秋也太能胡思亂想了。本來他早打定注意不要招惹沐晚秋待會兒吃完飯立刻走人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自然更不會和沐晚秋搭話。可是你越是怕什麼還真就來什麼?
「不是……不是……」李緘連連否認。
「哦……」沐晚秋顯然不相信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李緘最後指著李緘和千秋握在一起的手像是抓住了正在作案的小偷道:「從剛開始就抓住千秋的小手一直不放還說不是蘿莉控狡辯!」
坐在沐晚秋一側的趙景蘭笑吟吟地說道:「晚秋不要瞎說這事可不是你想得那樣。不過還真是奇怪那天千秋第一次見李緘就抓住他不放今天見面也一直這樣兩人還真是有緣分。」
「有這種事情?!」沐晚秋明顯不相信。
「是的……我也很奇怪千秋對李君十分親近而且她頭痛毛病作時候也少了。」中島美惠道。
「這樣……」沐晚秋起身到千秋旁邊道:「千秋來握著我的手這個傢伙傻乎乎的握著他肯定很沒勁。」說著抓過千秋的手。
千秋卻是十分不願意想要掙脫沐晚秋的手沒有掙幾下突然大叫了一聲雙手摀住腦袋嘴裡直叫喚倒在地板上雙腳亂蹬。
誰都沒想到千秋的病此時作美惠立刻拿出時刻帶在身上的藥瓶不想千秋牙關緊咬根本就沒有辦法餵她吃藥急得淚水直流。南雲哲也還有柯雲南、沐鑫明、趙景蘭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晚秋被千秋嚇了一大跳有些茫然的看著幾個大人忙活。
李緘狠清楚是千秋的精神力又在作怪本想硬下心腸但是看千秋的樣子實在很難狠下心去考慮再三暗想就當實踐一下這幾天學習的經脈方面的知識最多就說自己自學中醫應該也不會有其他影響。打定主意他忙上前道:「讓我來。」左手迅抓住千秋的手精神力放開一部分通過手臂將其導向千秋腦部對抗千秋爆的精神力右手按住千秋頭部的幾個主要穴位用按摩大手法將千秋頭部的經脈進行疏通。千秋出一陣舒服的呻吟這才漸漸安靜下來雙手都緊緊抓著李緘的左手。
在旁邊柯雲南、沐鑫明、南雲哲也、趙景蘭、中島美惠、沐晚秋六人看來當千秋握著李緘的手後立刻就平靜了許多鬆了一口氣同時都覺得這事有些不可思議。
趙景蘭道:「千秋這個病還真是玄乎………」其他人也都深有同感的樣子。
千秋好了一些李緘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平放到三個並排的椅子上繼續輸導工作為了不損傷千秋的腦部神經李緘刻意放慢度花去整整二十分鐘才輸導完畢將千秋頭部的主要經絡疏通了一遍。
李緘從千秋手中抽出手來時千秋已經平靜地睡去中島美惠急忙上前握著千秋的一隻手愛憐親吻。南雲哲也看到女兒無恙大喜對李緘深深鞠躬道:「李君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不用我也是恰逢其會。對了你能把剛才給千秋吃的藥給我看看嗎?」李緘道他剛才現千秋一些神經呈現一種衰竭的狀態猜測應該是千秋一直吃的那種藥的關係。
南雲哲也遞過藥瓶看了看藥瓶上的英文介紹李緘通過智腦從網絡上查到這其實是一種給癮君子戒毒時常用的藥物成分中還含有嗎啡雖然能暫時減輕千秋精神力作時的痛苦但是長期使用只能讓精神力的爆一次比一次嚴重。
「以後不要給千秋吃這種藥了它對千秋的病沒有絲毫好處只能讓她更加痛苦。」
「是的我明白了。」南雲哲也結果藥瓶連連稱是直接就把那瓶藥扔到一邊。
剛才旁人都插不上嘴此時見李緘閒下來柯雲南問道:「小緘看你剛才按摩的手法很熟練啊你學過中醫?」
「自己胡亂學的一些東西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用上。」李緘硬著頭皮答道。
「哦這樣……」柯雲南道也不知道他相信多少「那你看千秋的病能治嗎?」
「可以。」李緘肯定地答道。
「李君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藥救救千秋。」聽到李緘的話南雲哲也夫婦急忙請求道這次他們到中國來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希望找到能醫治千秋的人前段時間他們在上海就尋訪眾多名醫可惜都無果而終。
看著眼前向自己深深鞠躬的兩人李緘不禁有些感歎天下的父母都一樣為自己的子女情願付出一切。李緘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給千秋醫治了只是細節上還需要考慮。
這幾天看《黃帝內經》等醫書的時候李緘順帶學習了若查留下的一些醫學知識再加上破譯的上古書籍上的內容李緘對人體尤其是經脈系統的認知絕對是當世第一想要治好千秋的病並不是太難的問題。但是要是就這麼突兀地治好了千秋說不定會給李緘帶來一些麻煩李緘可沒有濟世救人的胸懷。細想之下李緘決定還是慢慢地給千秋治療為好再說本來千秋身體還在育腦部龐大的精神力還在不斷增長李緘畢竟沒有治療的經驗不敢保證現在治療的話以後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還是等千秋身體育完全腦部神經系統也穩定下來之後徹底醫治為好。
「目前我還不能給千秋治療。」李緘這麼說道諸人都吃了一驚。
「李君你有什麼要求嗎不管什麼事我們都答應……」南雲哲也當即道。
「喂喂……人家都這樣求你了你還想訛詐人家蘿莉控!」沐晚秋憤憤道說著惡狠狠地瞪著李緘。
「你們聽小緘把話說完他只是說目前還不能治療。」還是柯雲南明白一些。
李緘接著道:「剛剛我只是通過按摩輸導經脈緩解一下千秋的病情目前的情況來看千秋的腦部經脈系統十分混亂這種病症會隨著千秋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嚴重。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千秋在五歲以前應該還是能夠看清東西的。」
「對對你說得太對了!千秋就是從五歲開始病的。」南雲哲也夫婦面露喜色他們對李緘能治療千秋的病已經毫不懷疑。
「你們都看到了千秋目前身體還在育階段病情也還沒有穩定下來現在就治療的話我不敢保證以後是否會生變化。所以我認為還是等千秋病情穩定的時候再治療比較好。」李緘說出自己的顧慮。
「那千秋還能重見光明嗎?」中島美惠聽李緘說願意治療千秋頓時大喜又問道。
「能但是需要一些時間。」李緘肯定地答道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太好了千秋終於有救了!」南雲哲也和中島美惠喜不自勝。
「那就是說至少要在千秋十八歲以後才能進行治療在這之前千秋病該怎麼辦呢?」趙景蘭這時問道。
「我每年會給千秋做一次針灸在一年內不會復。」李緘想了想選擇了一個比較簡易的方案。
「什麼時候做?」中島美惠問道。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準備六天後應該可以。」李緘估算一下時間道。
「好了千秋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柯雲南笑道:「不過這終歸是一件好事本來我還通知我的一個在北京的老友來幫忙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想不到小緘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劍華和小茹的兒子果然不簡單。」
柯雲南誇獎李緘要是別人肯定高興李緘心裡卻沒有絲毫高興的地方。自己要是沒有那次的經歷沒有成為一個迪美藍戰士沒有繼承若查的遺產自己又有什麼可取之處呢?現在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