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的!」
剛走出東方天淵的辦公室到了一個轉角之後,就可以看見一共四名黑西裝站在了走廊兩邊的路口,防止任何可疑人物的接近。等著我們三個穿白大褂的人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就立馬拉攔截了下來,其中一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盯著我們打頭的東方天淵說道:「對不起這裡是私人區域,目前不允許任何無關人等從這裡通過。」
果然,我思想還是天真了一些。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明顯就感覺到自己的經驗和東方天淵這樣的人比起來更顯得少得可憐。想一想,現在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堂堂的山口株式會社老大受傷,怎麼可能讓普通人進去,更別說還是被人槍擊的。就只不過是因為樓下沒有人看著我就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順利看到山口雄,現在這麼一看真是覺得自己天真的可笑,完全沒有一點經驗。相比之下東方天淵就顯得冷靜了許多,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是東方世家的人而感覺到任何不適,更加是沒有受到自己身後兩個人(我和陳雨娟)的影響。反而是理直氣壯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黑西裝』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昨天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你們!你們山口組的那些老大們沒有跟你們說過,我東方天淵就是你們老大的主治醫生麼!」
東方天淵首先是在氣勢上壓住了幾個保鏢,然後還不慌不忙的拉下自己的口罩,將面容暴露給幾個人看了之後才說道:「我每天的這個時候都必須來給你們老大檢查傷勢和病情的發展情況,難道這種事情你們頂頭上司沒有告訴過你們麼!如果沒有的話你現在最好是打個電話給你們管事的人,看看她讓不讓我進去!」
說完東方天淵是稍稍後退了上步,站在了我們兩個身邊之後才不慌不忙的拉起了自己的口罩。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現在被我看在眼中是背負在心。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能夠將人心研究的這麼透徹,雖然東方天淵沒有用任何身份來壓別人,可是就這麼簡簡單單而當幾句話就將自己放在了有利的位置上。
首先,他在遇到阻攔之後沒有說過多的東西,而且還主動將自己口罩摘了下來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這麼個小動作就很明顯的告訴對方:我不是襲擊者或是心懷不良者,你看看我連自己的面容都可以被你們看到第二就是東方天淵在和對方對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對讓對方放下戒心很有幫助第三,當東方天淵退回來讓保鏢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將自己的口罩拉了回去,這一點又是悄然無息的告訴對方,自己身後的我和陳雨娟戴著口罩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對方如果一旦核實了情況之後,當然是不會繼續固執的要求我和陳雨娟將自己臉上的口罩摘下來畢竟對於這些保鏢之類的小角色來說,攔下東方天淵就已經是一個錯誤更別說還讓東方天淵摘下自己的口罩,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哪怕一點點的摩擦都有可能導致不可收的後果,不管是那一種都不可能是保鏢這種角色可以承受的所以一點得到證實,對方絕對會立馬讓出一條路而不敢難為我們半分果然,這兩個保鏢看到東方天淵如此冷靜之後,立馬氣勢上便輸了九分。態度已經沒有剛才一般冷峻了,反而是友好的朝著我們笑了笑之後才將自己手中的對講機撥通。很快對講機的那一邊證實了東方天淵的身份之後,這兩個保鏢一點也沒有為難就立刻在自己的身邊閃出了一條道路以便我們通過。順著走廊走二十米的樣子,我們三人是終於站在了山口雄的病房的旁邊。這裡還站著了兩名保鏢,不過和剛才不同的地方是這裡的兩個保鏢雖然沒有剛才那站在路口的保鏢高大,可是從他們的身上去散發出一種純正的野獸氣息。彷彿在他們眼中的人不是人,而是被他們這種野獸看上的獵物而已。我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見過很多人了,可以說早已不是這種隨便一個眼神就可以嚇到的程度。不過我身邊的陳雨娟卻完全不一樣,在對方兩個保鏢一橫眼的情況下,儘管陳雨娟很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她嬌柔的身軀卻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顫抖了一下。不過也是這一下卻讓站在門口的保鏢相互交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畢竟能被自己眼神嚇到的人物,當然不可能對裡面的老大造成任何傷害了。「¥!」
兩個保鏢沒有因為前面的檢查而那麼快讓我們進去,反面是朝著我們凶狠的弟了一句日語,看著對方的樣子和拿在手裡面的金屬探測儀,雖然不知道對方具休說得是什麼,可是大概的意思我總算可以猜到,這兩個日本鬼子絕對是打算搜身。「!」
就在我們打算大大方方給對方搜身的時候,房間裡面一個嬌柔的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雖然同樣是日文,可是就算這個聲音說任何語言我都發誓自己能夠時間知道對方的身份。裡面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原本柔弱的身軀現在顯得更加柔弱。原本美麗有神的眼睛裡面只剩下了疲倦和倔強,看得出來如果不是面前的好發揮自己所有的能量的話,山口組恐怕早就翻天了。
「對不起天淵叔叔,這些保鏢不懂事,竟然將您攔在了門口,」
山口麗姬朝著東方天龍歉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又要麻煩您幫家父好好複診一下了,實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