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靠,我操,我現在恨不得把世界上最惡毒的詞都一股腦的丟到面前的這個網球社社長的身上。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我心裡忍不住流過一絲的酸意,當年要不是他為了我,現在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全國有名的大學網球運動員!那次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活著站在這個地方。其實大家應該已經猜出來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也就是南都大學網球社的社長,其實原來是一個和我同過生死的兄弟。他的名字就叫萬正。本來我和萬正是屬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可就是因為一件小事情才發展到後來那種地步:那天晚上我是剛從刀鋒會回來,路上路過一個網球場,看見裡面一個男生一個人在那裡練球,那天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心血來潮的跑進去和這個男生一起打球!就這樣一來二往的我們就混熟了,那時侯我經常從刀鋒會回家都會在那裡和他打上兩局,而且我們還經常搭檔去踩別人的場子,那時候也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很多事情,只知道全力的去對付對手。
就這樣,我們有一天跑到一個場子裡面和一夥混混似的人物打賭,誰輸了不止要交出自己的場地,還必須把上衣脫光繞場一周。對方也答應了下來,本來就憑著萬正一個人的實力就可以解決他們了,現在加上一個我,雖然我原來不會打網球,可是和萬正混了這麼就之後,技術已經比得上一些打野球的老手了(打野球,就是指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只是自己到處去和別人比試,自己琢磨出來的人。結果果然沒有出什麼意外,我們很輕鬆的就將對手斬於馬下。這夥人本來也是認輸的,可是他們一夥派了一個人走過來和我們商量,可不可以不讓他們脫衣服,就當給他們一個面子了。
其實萬正那時侯也是打算就這樣了,息事寧人就算了,可是我當時也算剛進刀鋒會的一段時間。那時侯天天自以為很了不起,所以也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所以我死都不同意息事寧人,後來的事大家就可以想像的到了。我們兩個才只是高中生,不到五分鐘我們就被人家放到了,就在這次的打鬥中,萬正的右手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骨折,經過整整一年的時間他才恢復了過來。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這件事情被萬正老爸知道了,於是大發雷霆,第二天萬正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被他爸爸帶走了。我們兩個也就這樣失去了聯繫。
「我操你媽,你他媽的也是個人,我真是……我真是操你媽!」
說著我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你他媽這個死亡也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我給了萬正一個熊抱之後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不過面前的萬正這是那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懶洋洋的對我說道:「你這個板類,快點幫我鍛煉鍛煉這幾個人!順便讓我看看個敗類有沒有丟下我教你的網球。」
「我操,要訓練你最起碼也要來幫我撿球了。」
看到萬正之後我是心情大好,忍不住開起了玩笑。「怎麼,萬正社長,你們之間認識!」
黎紫菱衣服無法相信的樣子說道:「你怎麼會認識這種流氓的,你不是剛從法國回來麼?」
聽到黎紫菱的話我終於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這幾年一直都沒有這「殘廢」的消息,原來是跑到法國去了。「好了,東方冰清,葉昆,黎紫菱你們三個和雲凡到那邊的場地去熱熱身,待會準備上場了。」
萬正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你還別說,我這「殘廢」認真起來的樣子還像那麼回事,讓人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領袖的味道。
這三個人聽到了萬正的話之後一點都沒有猶豫,就走向了另外一塊場地。而我卻是左看右看都沒有動身。最後這「殘廢」終於看不下去了,拍著我肩膀說道:「雲凡,你就不用再看了,如果你想領教我的技術的話,我樂意虐你幾盤的。」
說著也不由分說的扯著我跟上了他們四個(大家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睛,他們是四個人,如果覺得奇怪的話,那麼你一定漏了一個人那就是山口麗姬這丫頭)我和萬正走了過去,他們四個已經不客氣的練習了起來。我看看已經沒我的位置了之後也樂得輕鬆,扯著萬正坐在場地的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了對方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就是本來他和我是一屆的,可為什麼丫的從法國一回來就成我學長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原來萬正他爸爸將萬正帶到法國之後,就不斷的參加那邊的訓練,終於在去年萬正在參加法國的一個青少年的網球比賽中,拿到了名,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很多人都應該知道我們國家的男子網球從來沒有在其他國家得過冠軍,這一下萬正就引起了很多大學的關注。
就這樣,萬正在奪得冠軍的幾天後就載譽回國,成了南都大學的醫院,而且是理所當然的當上了南都大學網球社的社長。「雲凡,過來幫我吧。」
坐在我身邊的萬正突然說了一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原來說過的事情。」
「當然記得了!」
我笑著望向自己身邊這個兄弟說道:「我們約好了,要用我們手裡的王者之劍向人家證明,我們兩個是全中國最厲害的雙打了。」
「當年的豪言壯語歷歷在目,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大了,而且我們手裡的王者之劍已經斷了,我們沒有了自己的武器了。」
我看著腳下的草地,低聲的說道。」
「比賽完結,南都體育學院6:1南都大學。」
報分員的話語將我再一次扯回到了比賽中,這一句話過後,整個南都大學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