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眼看這次起義就要成功了,誰知道鬼子還有坦克?!」衛矛緩過來神,他憤憤的說。
「即使佔領了哈爾濱城市,你們也未必就能堅持多久,郊區還有兵營呢?!」老李頭摸摸鬍子說。
「唉,不管怎麼說,我衛矛又欠你一次!」衛矛對華強說。
但是,華強絲毫沒有理會他,他還在神情專注的看著窗外偽裝的坦克。華強突然鎖緊眉頭想了一下,問,「衛矛,你既然是起義,一定有旗幟吧?」
「嗯,有!」衛矛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面旗幟,「這是老東北軍的旗幟,七彩旗!」
「好。」華強接過旗幟,突然扭頭對鐵錘說,「鐵錘,你去郊外的兵營玩玩怎樣麼?」
「玩玩?」
「嗯,就把你自己當成『蘭博』,史泰龍《第一滴血》總看過吧!把兵營攪亂,主要把所有照明燈都打碎!」
「好吧,我早就想洩一下了!」鐵錘扳著自己的脖子扭了扭,雖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人高馬大了,但力量和脾氣一點都沒減。
「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蘭博、史泰龍……」衛矛在迷茫的問,可是沒有人搭理他。鐵錘哼了說一聲就從後門躥了出去,華強又躲在窗戶縫裡往外看。
外面的吵鬧聲和槍聲基本上停止了,這次暴動已經被完全鎮壓下去了,鬼子開始挨家挨戶搜索逃犯。
衛矛站起來,說,「哼,被擔心,我們總會勝利的!華強,趕快給我找個藏身的地方,只要我活下去,東北就有希望,未來就有希望!哦,華強,你放心,以後等我的政權勝利了,我會讓你做衛生部部長!呵呵,華強,既然你已經救了我第一次,那就……」
衛矛看華強沒有反應,就不停的對他說著,最後他看著華強,用假惺惺試探性的口氣說,「如果,你害怕連累你,那你就把我交出吧?!」華強還是沒有回答他,於是,他微微鬆了口氣,「不過,華強,我相信你是愛國的,你會把我藏好,對嗎?」
「是的,我愛國,但我把你交出去!」
「什麼?!」衛矛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手舉過頭頂!」華強神情嚴肅的看著衛矛,「快!」
「好好……」衛矛失望的點頭,手慢慢往下伸,想出其不備去抓槍,卻不料被華強搶了先。
華強用衛矛的手槍,抵住他的腰,「別動!」
華強把七彩旗藏在衣服裡,隨手撤下餐桌上的白布,一腳踹開大門,挾制著衛矛走了出去。
「衛矛,暴動土匪的頭目……」有的鬼子認出衛矛,又看到華強舉的白布,高興喊道,「喲西!」
「華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會受到報應的,你這個賣國賊!」衛矛不停的罵著身後的華強。
「皇軍,這個暴徒逃入了我的診所,我們制服他,特地送過來。」華強突然現自己還會說日語,他對兩個過來的士兵伸出手,「這是他的槍!」
「嗯,王醫生,我在你那裡看過病,你是良民,我們都知道!哈哈……」
「良民?賣國賊!賣國賊!……」衛矛不停的罵著華強。
突然,華強在衛矛耳邊小聲的說,「想活命的話,待會兒,就跟我跳進去!別停,接著罵……」
跳進去?跳到哪兒,衛矛覺感到十分迷惑,但還是按著華強的命令在不停的大聲罵。
這時,街道上已經恢復的平靜,可是周圍的居民還是緊閉門窗,不敢露出半點燈光,鬼子用手電辨認著屍體,開來一輛卡車,把屍體分類扔了上去。
華強押著衛矛走進鬼子的隊伍,當他經過那輛坦克的時候,突然跳起,「咚」的一聲撲在坦克頂上,然後卡嚓一聲掰蓋子,「嗖」的一下跳了進去。
說是慢,那時快,衛矛突然明白了華強的話,他也立刻跳上去,鑽進坦克,鬼子立刻射擊,子彈打在坦克鐵皮上,濺出辟辟啪啪的火星。
衛矛跳進坦克的時候,現裡面的兩鬼子已經被華強扭斷了脖子。
「你在後面**,聽我的口令!」
「嗯。」衛矛雖然沒有進過坦克,但以前當兵時候打過炮。
「八嘎--」鬼子嚎叫著,向坦克聚集,不停的抬槍射擊。
華強一推扶手,轉動方向盤,嘁嘁喳喳的把鬼子壓成了肉泥。
這時,遠處一個個小分隊聞訊趕來,集結後,出現在路口,迅擺出各種路障,他們必須迅制服這頭失控的野獸。
「開炮!」華強喝道。
「砰!」
華強聽聲一聲巨響,真的耳朵有些麻。他現老式坦克裡面很不舒服。但衛矛在後面興奮的大喊,「真過癮,小鬼子們,都去死吧!華強,我們衝過去,再把它們壓成肉泥!」
「不行!」華強心想,這個笨蛋不是當過兵嗎,難道不知道軍隊裡還有制服坦克的手雷,炸藥……再說坦克的汽油也會用干的!
是的,衛矛不知道!像他這樣的老東北軍那裡見過坦克啊,所以,當他第一次進來時就覺得這玩意兒是最牛的武器,沒有東西能擋得住!
「為什麼?」衛矛還在納悶,華強就跳轉了方向。
坦克掉過頭,就一軒一軒的壓著街道上的屍體和雜物向城外奔去。
城裡集結的鬼子有2,3百人,他們一看坦克跑了,就立刻跳出障礙物,跟著追了上去。
「喂,華強,我們為什麼要逃啊……嗯,也好,我先逃到山裡,等我召集兄弟們,再打跟著坦克打回來!唉,不過,至少讓我再打幾炮吧?!」
「去,把這個掛在頂上!」華強從懷裡掏出七色旗。
「什麼?要逃跑,還要打這麼大旗幟?!我說,你沒打過仗,就聽我的好不好?!至少有點戰術意識?」
「戰術?」華強冷笑一身,「快掛旗!」
坦克呼呼的直往城外衝去,像夜裡一頭狂奔的猛獸,後面的鬼子揮舞著戰刀長槍緊追不捨!但他們並不著急攔住它,狡猾的鬼子小隊長想,讓他逃回革命黨的老窩,這樣就能把暴動的匪徒一舉消滅,斬草除根了!
「喂!你嚇搞什麼?」衛矛往前看著大聲喊道,「哪有敵人的營地裡逃的?!」
「我從未說過要逃!」華強冷靜的說,「坐下!準備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