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巴,你個混蛋!」莫言愁正在督戰,這次因為是自己指揮戰鬥,莫言愁不可能衝到線,莫言愁的士兵因為人少,所以現在已經被斯坦達爾邦的部隊給圍了起來,雖然是被圍,但是莫言愁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自己現在場面上還是很不錯的,斯坦達爾邦的部隊雖然是繞著自己的圈子猛咬狠啃,巴不得把牙都啃掉,但是沒有用,堅強的防禦圈連一絲裂縫都沒有,但是,突巴的叛變卻讓這個防禦圈產生了動搖,突巴的叛變正好在東部的邊緣,雖然他們只有寥寥的不到五百人,但是這五百個人同時叛變卻給了莫言愁一個重重的打擊,斯坦達爾邦的惡狼們立刻順著這個缺口猛地要了上來,而在突巴周圍的是戰鬥能力並不是太強的朵兒巴的那些剛剛收攏來的降兵,以及海因堡地區來的新兵,這也使的他們能夠迅速地擴大缺口。「朵兒巴,你這個帝國的叛徒,現在我就要你的命!」突巴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朝著有些發楞的朵兒巴砍了過去,而在那天晚上,朵兒巴還和突巴一起和莫言愁喝著酒。
「大人,快跑!」雙錘一下子就把朵兒巴給推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獨自使用著雙錘阻擋著突巴的進攻,朵兒巴手下的那些新來的降兵們這個時候也有很多人跟著反了,只有朵兒巴帶來的十幾個親衛緊緊的護持在朵兒巴的身邊,帶著幾十名士兵撤退著。「突巴,你這個叛徒,莫言愁大人如此的待你,你竟然恩將仇報,在關鍵的時刻給了大人一下子,我今天就替大人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叛徒。」雙錘大吼一聲,然後就舞動著雙錘迎了上去,雖然雙錘是朵兒巴的親衛,並且是對朵兒巴忠心耿耿,但是雙錘卻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對於莫言愁這個救了自己一命,又救了朵兒巴的恩人,雙錘一直是在心中暗暗地感激著,這個時候突巴的叛變一下子刺激了這個憨直的大漢,舞動著雙錘,就想把突巴砸在錘下。突巴用自己的刀和雙錘的大錘碰了一下,差點就把刀給扔了,看到雙錘悍不畏死的追著自己,突巴趕緊的後退著,後退的同時大喊著:
「給我擋住這個瘋子,給我擋住這個瘋子。」
但是雙錘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任何和他相碰的人的武器都是直接飛了,或者就是直接被雙錘給砸碎了身體。很快,雙錘就追著突巴衝出了步兵們的方陣,追到了騎兵方陣裡,騎兵們駕駛著戰馬,迅速的衝了上來,希望借助馬力一下子就把雙錘給砍死在那裡,但是雙錘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強大的力量讓他竟然連騎兵都是一下砸死,而自己卻連晃都不晃一下。
「雙錘,快回來!」莫言愁一直注意著這裡的情況,他讓本來攻擊著外面的精靈弓箭手們迅速地援助這裡,並且要正在修整的矮人重裝甲步兵開始補上這個缺口。
現在大聲的喊著雙錘,希望這個強大的戰士能夠趕緊撤退回來。
「遺忘荒原的士兵們,你們的鬥志在哪裡?卑鄙的突巴在這個時候叛變了我們,他希望他的叛變會導致我們的失敗,但是,我們是誰?」
莫言愁扯著嗓子在那裡吼叫著,因為那個缺口有點變大的趨勢。
「我們是英勇的遺忘荒原人,我們是驕傲地遺忘荒原人!」所有的遺忘荒原戰士這個時候都熱血沸騰的回答著,不管是莫言愁的嫡系部隊,還是那些犬鼠人的符紋戰士,他們都是遺忘荒原人,所以自從莫言愁提出了遺忘荒原的概念以後,很快的就被所有的在遺忘荒原生活的人接受了。
「那麼,我們的鬥志在哪裡了我們應該怎麼對待這些叛徒?」莫言愁繼續的吼叫著!
「殺!殺!殺!」驚天動地的殺聲振蕩著四野,所有的斯坦達爾邦士兵的心中都猛地一顫,在戰鬥開始的時候,野蠻人們就已經狂化了,而獸人們則使用了嗜血術,矮人們全身冒著黃黃的鬥氣,唯一被斯坦達爾邦人壓的有些困難的就是那些犬鼠人的符紋戰士了,這次幾乎可以說是把地下犬鼠人王國內所有的符紋戰士都派出來了,但是,不管裝備怎麼樣,犬鼠人天生的膽小懦弱注定了他們很難起到大的作用,不過因為聚集在一起,又有後面的巫師們幫助,還不至於被擊潰。就在這震天的喊聲喊完了以後,斯坦達爾邦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符紋戰士後面的巫師們竟然不管前面拚死搏殺的犬鼠人戰士,而開始壘起了柴禾堆,難到他們準備野炊?或者是玩火堆舞?可是,現在是戰鬥啊,這是生死之搏,即使是再散漫得人,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幹這種事情啊,那除非是失心瘋了。
「快,快想辦法阻止他們!」卡爾馬克思現在正是一身戎裝的站在自己的指揮台上看著現在的場面,看到那個缺口正在不斷的變大,卡爾馬克思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高興啊,莫言愁的這個鐵桶陣實在是太難啃了,自己的十萬大軍圍著這個戰圈是足足啃了快一上午了,但是牙都快磕掉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把人家的圓筒給咬開。本來應該是讓突巴在防衛圈的裡面叛變的,那樣自己就可以裡外夾攻,把莫言愁的這個鐵桶大陣給破了。但是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後,卡爾馬克思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因為突巴只有五百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也多多少少的損耗了不少,如果在裡面叛變的話,估計連個浪花都看不見,就被淹沒了,最後卡爾馬克思只能選擇了依靠自己的外圍部隊來啃開這個鐵桶了。可惜的是這些傢伙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被衝開了一些,但是現在卻竟然有穩住陣形的跡象,並且那個用雙錘的傢伙竟然還沒有死,卡爾馬克思不得不在心裡咒罵著自己的那些手下的無能,那麼多人竟然連一個人都殺不死,現在卡爾馬克思又發現了那些巫師們竟然不管戰局,而是在那裡自顧自的布起了火堆,現在這個時候,一切反常的事情都肯定對自己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自己的士兵正在一點一點努力的撕咬著那個缺口,雖然很費勁,但是卡爾馬克思相信,只要時間足夠,自己完全可以把這個圈子給咬開。
弓箭手們在得到了卡爾馬克思的命令後,立刻和同樣地到了命令的魔法師們朝著那些正在堆積火堆的巫師們發起了襲擊,漫天的黑色的箭雨以及各色的魔法彈們從天而降,鋪天蓋地的砸了過來。
靠在那些巫師身邊的犬鼠人戰士們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著那些箭雨,而莫言愁的法師們也立刻支起了防護魔法,雖然只是開始的那些襲擊到了,但是卻也損失了數量不少的犬鼠人戰士機會只有一次,過了這次就不可能有機會了,巫師們開始跳起了詭異的舞蹈,旁邊的幾個犬鼠人戰士連眼睛都沒有眨的就把戰死的戰友扔進了熊熊的烈火堆中。最後的祈禱完畢了,十五個巫師全部在最後時刻跳進了熊熊的烈火堆中,這一切,讓莫言愁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集體生命祭祀的慘況,那一個個的怪物就會誕生了,這個時候,莫言愁忽然有些同情,同情這些軟弱的犬鼠人,他們本來是與事無爭的生活在地底,不管他們的階級是多麼的嚴格,但是,畢竟那是他們的生活,但是維護自己的生存權利是那麼的艱難,他們不得不作出更多的犧牲,而無論哪一種犧牲,都代表著死亡的到來,他們似乎是用自己的死亡來了導對手的死亡一般,而現在,他們為了自己,也作出了這樣的選擇。
當那一個個的火焰巫師在空中跳舞的時候,斯坦達爾邦的士兵們的心中都莫名的恐懼了,這是犬鼠人的攻擊方式首次在大陸上亮相,那在清朗的天空中依然絲毫不減的火焰巫師跳動著的舞蹈,這個時候竟然連人的心都跳動了一般,你的心在不知不覺間,就要跟著這種舞蹈跳動口犬鼠人們一個個都是一臉的興奮之色,一點也沒有了原本應該出現在他們臉上的膽小和懦弱,相反地,是一種嗜血的殘忍以及破壞的衝動。
當天空中巨大的火焰巫師們最後的那一聲鈴鐺聲消失的時候,仿若天際裡還在迴盪一般,巨大的火焰巫師形象慢慢的淡化了,以至於最後消失了,而地面上的火堆也跟著消失了,但是,那鈴鐺的聲音在火焰巫師們徹底的消失後,竟然再次的響動了起來。
莫言愁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那一萬多名的犬鼠人,因為他害怕他們會像自己當初看到的那些犬鼠人一樣,變身後連自己人都不認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也要跟著例霉了。
但是很顯然,他竟然沒有看到這些犬鼠人的變化,整個空間都好似變慢了一般,你的一切,都要跟著那天空中迴盪著的鈴鐺聲行動,犬鼠人的動作也變得異常的緩慢,而對面的斯坦達爾邦人也滿臉恐怖的發現,自己的動作也是那麼的慢。
接著,莫言愁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那些犬鼠人身上的符紋鎧甲發生了變化,原本暗紅澀的符紋正在慢慢的變得鮮紅,鮮紅到了能夠流出鮮血一般,但是,下面的變化卻沒把莫言愁嚇一跳,因為這些符紋真的流出了濃濃的鮮血,好像是一個血窟窿一般,無數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最後將犬鼠人戰士整個的包了進去,然後就是流動,鮮血好像在人的身上流動一般。這個時候的斯坦達爾都的士兵們已經根本不管軍官們的斥責了,他們寧可和凶悍無比,殺人如同砍瓜的野蠻人和矮人或者是獸人戰鬥,也不願意和這些好像是從血池內爬出的血人戰鬥。
最後的一個音符清脆的在空,中消失了,而所有的人也都發現了自己沒有那種凝滯感,幹什麼事情都非常的順手,而不像剛才那樣,好像是在做慢動作。
「吼!」一種仿若是從遠古時期就存在的怪物的吼聲一般從這些變異後的犬鼠人的符紋戰士的口中吼了出來,莫言愁這個時候才發現,這些全身已經被鮮血覆蓋的犬鼠人的眼睛,鼻子等重要部位沒有一絲的鮮血,鮮血到了那裡就好像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一般的繞了過去。而這些大鼠人的眼睛則已經徹底的發紅了。在吼聲中,站在他們對面的那些斯坦達爾邦的士兵們都愣了,一種恐怖的氣氛正從這些變了的傢伙的身上四處散播著。接著,這些變了樣子的傢伙竟然發出了擊,沒有任何的反映時間,和這些犬鼠人相接的排斯坦達爾邦的士兵就被這些血人給抓到了手裡,然後就是曾經留在了莫言愁記憶深處的那種吃人的動作,被抓住的這些斯坦達爾邦的士兵連反映的餘地都沒有,就只能著四肢在那裡苦苦的掙扎著,而他們脖頸上的大動脈則已經被這些血人給咬斷了,鮮血正在源源不斷的流進這些血人的體內,然後再從那些符紋那裡流出去,讓身上的鮮血增加的更多。
莫言愁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這些犬鼠人看來還能夠分清自己是哪一幫得人,不會發動無差別攻擊。然後就開始了屠殺,斯坦達爾邦本來的優勢在這一刻完全的丟失了,那些血人根本就不怕武器的攻擊,他們赤著雙手,一點武器都不拿,但是他們的手卻能夠輕易的撕開對手的鎧甲,無數的人被直接抓住,然後就被他們吸乾了鮮血。
莫言愁也沒有想到,情況竟然變成了這樣,剛才還是自己被動挨打,並且被對方破開了一個缺口,現在卻成了自己追著他們的屁股後面咬著不放,這招真是厲害啊,可惜的是,那十五名巫師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得到的,估計現在犬鼠人的地下王國已經沒有多少的巫師了吧,摔了率頭,莫言愁也不管了,現在是最後決戰的時候,自己還哪裡有心情去管那些事情,先把眼前的卡爾馬克思徹底給擊敗才是關鍵,想到了這裡,莫言愁就下達了全軍追擊的命令。早就憋的難受的遺忘荒原騎兵們好像發了瘋一樣的追了上去,而無數的斯坦達爾邦士兵則更加快的選擇了投降,天空中的戰況也因為地面的變化而急轉,原本還游鬥的斯坦達爾邦空騎兵直接就選擇了撤退,而小紅也發瘋的帶著空騎兵追著打,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也不願意錯過不是。
後面收尾的工作就由那些新來的士兵或者是輕步兵們負責了,遺忘荒原的重步兵們現在跑的簡直就跟撒韁的野馬一樣,那些沉重的鎧甲在他們的身上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按照莫言愁的話來說,看來平時的負重跑步終於還是起作用了。莫言愁帶著自己的部隊追擊著卡爾馬克思一直到了安達貝絲,卡爾馬克思連安達貝絲城門都沒有進,就直接繞過這個城市繼續逃跑,而莫言愁這個時候發現,那些變化了的犬鼠人正在搖搖晃晃的前進,而身上的那些剛才還好像是鮮血一樣流動的東西現在竟然變得成了暗紅色,並且面積在迅速地變小,身體原本被覆蓋的地方不斷的露了出來,最後當一個犬鼠人戰士身上的鮮血完全消失,一頭在倒在地上的時候,莫言愁不得不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所有的部隊都進入了安達貝絲。而犬鼠人戰士們則被好好的照料了起來,這次如果不是他們的犧牲,莫言愁不知道自己還要犧牲多少士兵,不過肯定比現在的要多上太多太多了。
「大人,我們已經把突巴那個叛徒給抓住了。」雙錘用一隻手提著跟死豬一樣的突巴走了進來,而自己的肩膀上面還有一隻羽箭。
「呵呵,突巴先生,很歡迎你的歸來啊,我非常的想念你!」莫言愁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因為莫言愁的心中已經恨極了突巴,這個混蛋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早就被泥腿給朵碎了喂牲口了,可是自己這麼好心的救了他,他卻最後還是背叛了自己,而且還是在自己最關鍵的時刻叛變,如果說你是在平時帶著那五百名士兵走了,莫言愁就是生生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果不是因為突巴,莫言愁也不會損失十五名犬鼠人巫師了,這些犬鼠人巫師都有著一些奇異的巫術,並且還會一定的精神魔法,這就是莫言愁當初在穿過草原的時候,那天晚上受到精神襲擊的原因,只不過這些犬鼠人巫師的精神魔法實在是有些雞肋,人必須在被襲擊的對象的附近,而且還只有攻擊魔法,沒有任何的了誘人的一類的暗示魔法,莫言愁雖然覺得雞肋,但是好歹也是魔法不是。可惜這次一下子就損失了十五名,犬鼠人的巫師可不像莫言愁領地裡的魔法師,那是很難培養的,上次的領地攻佔地下王國的戰鬥中,犬鼠人損失的巫師到現在還沒有補回來呢,這次又損失了這麼多。把莫言愁這個心疼。
「大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無論怎麼說,我都是斯坦達爾邦的人,而無論是卡爾馬克思大人還是太子公爵,都對我和我的家人有再造之恩,所以,我最後還是只能選擇對不起你。」突巴到是有些氣勢,站在那裡,眼睛看著帳篷頂,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
「跪下!」旁邊的雙錘飛起一腳踹在了突巴的腿彎處,把突巴踹了一個踉蹌,但是突巴還是最後堅持著站了起來。
「好了,你們也不要折磨他了。」莫言愁對雙錘吩咐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繞著突巴走了兩圈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突巴,知道我為什麼上次那麼的想要勸你投降嗎?因為我覺得你是一條漢子,但是,漢子卻應該重義氣,既然你說卡爾馬克思對你們家有再造之恩,那麼我也不怪你投降,但是,我那麼對待你,你卻在我最關鍵的時候,從後面捅了我一下。難道你覺得,你對的起我嗎?你認為你是一個漢子,但是在我這裡,我始終只能說你是一個小人。好了,我也不想和你爭執了,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和斯坦達爾邦的人聯繫上的?」莫言愁最後淡淡的說著,心中也有些傷感,今天的這一切,其實還不都是自己一個人一手造成的嗎?自己當初為了用突巴牽制朵兒巴,然後給了他軍隊,勸降了他,最後他又背叛了自己,並且差點給自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突已最後只是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呵呵,你不說?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來人啊,給我把那個女奴帶進來!」莫言愁大吼一聲,然後外面的幾個戰士就壓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七公主!」見到莫言愁不跪的突巴這個時候一下子跪在了進來的人的面前,而七公主則只是面色悲慘的看了突巴一眼,然後就什麼話也不說了!
「哼,你們做的事情很隱蔽啊,連我都是事後才猜到的,是不是看我這個人太好了?非要逼我是不是?」莫言愁是徹底的憤怒了,也徹底的傷心了,因為自己真的對突巴是實心實意的,他一直認為,如果自己能夠真心的對待別人,那麼別人也能夠真心的對待自己,而且自己以前的結果確實是那樣,但是,突巴卻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他不但不感謝自己,還背叛了自己,而這個女人,自己當初實際上是因為她的美貌才那麼說的,後來真的成了以後,莫言愁並沒有作出那種事情,因為莫言愁覺得,一切還是雙方願意的好。他認為,自己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已經算是做的很不錯了,而且自己和自己的幾個老婆對待七公主也不像對待女奴,有吃有喝,也不用伺候人,難道這還不夠,這些人還要在自己的後面想著法的搞死自己嗎?
「因為我們是敵人!」七公主冷冷的一句話讓莫言愁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呵呵,敵人,難道你忘記了你賣身為奴時的那句話?從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康斯坦定家族的人了,你只是我的一個私有財產。
給我把她帶下去,今天晚上,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老實!」莫言愁用手指了指七公主,對著自己的親衛們說著。
「至於你,我本來並不想殺你,因為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但是,不殺你,不足以平軍憤,不殺你,對不起那些戰死的士兵啊!你最後還有什麼要求沒有,如果不是太過分的,我可以滿足你!」
莫言愁最後有些疲憊的看了突巴一眼,然後淡淡的說著。「我只想對你說,你真的是一個好人,我突巴這次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到時候,我能夠報答你。」突巴說完了以後,朝著莫言愁磕了兩個頭:「這兩個頭,一個是對你磕的,感謝你讓我多活了這麼長時間,能夠讓我在這段時間內認識這麼多的好兄弟,雖然你們現在可能都在咒罵我,但是,在我的心中,你們都是最後的兄弟,直爽,而不耍陰謀,第二個頭,是磕給那些因為我而犧牲的士兵的,他們都是好男兒,但是,這是戰爭,我沒有辦法,所以,我只能選擇了我認為是對的事情!」突巴說完了以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莫言愁無語的看了突巴半天,而大帳內的其他將領們也都看著突巴,似乎都想把突巴看清楚一樣。
「哎,好了,拉出去吧,走的時候,爽快點吧,你的家人,將來我如果能夠看到的話,會善待他們的!」莫言愁最後揮著手說著,兩個親衛過來就站在突巴的旁邊,等著突巴一會出去行刑。
「謝謝大人!」突巴好好的看了莫言愁一眼,然後接著說著,「大人,突巴走了,希望大人保重!」說完了以後,突巴就扭身自己走了出去。
只聽到營帳外一聲響過,然後親衛就提著突巴的腦袋回來向莫言愁覆命了。
「掉到營門上三天示眾,然後和屍體一起厚葬了吧。」忽然間,莫言愁有些意興索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自己說得那些,就是對的嗎?腦子煩亂的莫言愁遣散了眾多將領,獨自一個人在營帳內苦苦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