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或者是耀眼的白晝,冰霜巨龍都沒有歇息,它按照一條從帝都前往海因堡要塞的筆直路線前進著,一路翻山越嶺。
而地面上的蕭格來也崔動坐騎,完全的拉開了與麻經所帶領的步兵之間的距離,順著帝國通道,迅速地前往海因堡要塞,蕭格來的騎兵構成比較複雜,有雪獅騎士,還有短角黑斑羚騎士以及暴戾野豬等其他遺忘荒原老牌的騎士部隊,以及矮人們的大穿山甲騎士。他們一路風餐露宿,前進的速度也是飛快。而遺忘荒原最早的兩名獅鷲騎士之中的另外一名凱特曼,則選擇了和冰霜巨龍相同的路線,但是,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方面,獅鷲都和巨龍差的太多太多,所以很快就被蘇菲等人甩開了。
僅僅過了兩天,蘇菲等人就趕到了海因堡,在官兵們的帶領下,三個姑娘以及跟在後面的哈亞就走到了莫言愁所在地房間,沒有讓人開門,蘇菲就衝開了門,闖了進來。
然後就一眼看到了躺在那裡的莫言愁以及莫言愁頭上的那支晃動中的長箭,蘇菲當時就兩腿發軟,雖然已經非常的有心理準備了,但是,卻沒有辦法和親眼目睹來的震驚,這麼多天了,那支長箭還沒有去掉,這人的性命,還能夠保住嗎?蘇菲幾乎都要絕望了,而另外的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莎婭和茉莉在看清了進來的是蘇菲以及希密和小公主,也就趕緊起來,扶住了三個人。至於說兩個人認識小公主,大家都知道當初莫言愁結婚,小公主可是親自前去的,所以雖然印象還比較模糊,但是卻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希密已經摟著茉莉的肩膀哭了起來,這個淘氣的姑娘和莫言愁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而且,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也許她還比較堅強,但是在莫言愁的身上,只要出現一些事情,她就會無法忍受,心靈中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蘇菲拒絕了莎婭的好意,然後顫巍巍的走到了床邊,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原來莫言愁還沒有死,雖然呼吸的頻率非常的緩慢,但是卻不至於說沒有,人還活著就好,再看了看躺在莫言愁旁邊的露露,依然還是昏迷不醒,不過看起來傷勢應該快恢復了,有自己的光明魔法以及希密的生命魔法幫助,估計露露很快就能夠完全恢復了,而在有了露露以後,在治療莫言愁的話,把握就大了很多了。
想清了這些,蘇菲立刻就想要開始治療,畢竟托一天,莫言愁的傷勢就有太多的可能發生了。
「莎婭,先由我和希密為露露治療吧,等我們兩個治療好了露露,然後在集合我們三個人的力量給莫言愁治療,這樣我們的把握也大一些。」蘇菲先和已經到了的莎婭商量著。
「好的,但是,你們不休息休息嗎?你們一路奔波過來,身上也全市汗上,一旦治療起來,那可就是非常耗費體力的,我看,你們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莎婭雖然也很焦急,而且說句實在話,莎婭可能比蘇菲和希密她們更加的焦急,因為蘇菲和希密兩個人這是剛看見莫言愁和露露,而莎婭和茉莉則是在城牆頭上的死人堆裡看到的這兩個人,又一直焦慮的為她們兩個治療,這麼多天了,睡覺加起來的時間可能還不到半天,心裡恨不得躺在那裡的人就是自己,但是,事實上自己只能看著這些自己最親得人躺在那裡,而自己則只能是勉強的盡自己的全力保住他們的性命。
但是,在看到了蘇菲以及希密那滿臉的灰塵後,莎婭還是覺得兩個人稍微的恢復一下好,畢竟身體是一切的根本,這次的治療誰知道要耗多長時間,如果身體和精神都不好的話,那麼就很難堅持下去了。
蘇菲看了看希密,在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也同意了莎婭的建議,磨刀不誤砍柴工,現在休息一下,一會就可以一次性解決問題了。
一直等在旁邊的泥腿立刻出去命令那些廚師們做些好吃的飯菜端來。在莫言愁昏迷過去的這段日子裡,泥腿除了作兩件事情,就會一直守護在莫言愁的身邊,一件事情就是在斯坦達爾邦的士兵攻城的時候,他會奮勇的戰鬥在線,讓滿身的傷痛減輕自己心靈上的忤悔,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去抽打突巴,用突巴痛苦的哀嚎來乞求自己所信仰的戰神能夠保佑自己的大人莫言愁平安無事。這段日子裡,泥腿一頓飯也沒有吃過,最多也就是渴了喝上那麼一點水,原本強壯的肌肉男,如今的身體看上去單薄了很多,但是狠辣卻更加的多了,身上的傷疤也多了很多,因為現在泥腿在守城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野蠻人所特有的狂化能量,而是完全的憑借自己的蠻力來屠殺那些敵人,每次守城結束後,那些來不及逃跑的士兵都會被俘虜,而俘虜以後的遭遇就是被摁著跪在城牆頭上,然後大刀片子落下,一個個帶血的人頭就落了下去,然後是一個個腔子中還噴鮮血的人身被一腳踹了下去。城堡內的士兵對於泥腿現在都是用一種敬畏的目光注視著他,因為現在的泥腿脾氣很暴躁,而且也不喜歡說話。當誰惹到了他的時候,很多時候就是一頓拳腳伺候,雖然不會打出什麼人命或者說是殘疾一類的,但是卻難免會受一些皮肉之苦,所以在聽了泥腿的話以後,廚師們都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好菜,並且用最快的速度烹調著。「他的情況這幾天怎麼樣?」在等待開飯的中間,蘇菲詢問著莎婭,而希密以及小公主則已經疲憊不堪的睡著了,其實蘇菲也很疲勞,但是,她不敢睡覺,她害怕自己一睡過去,再起來的時候,就看不到莫言愁了,所以雖然已經疲勞的兩個眼皮直打架,但是蘇菲依然堅持著,在這幾天中,蘇菲從來沒有合過眼,哈亞很多時候,包括希密和小公主都勸蘇菲休息一下,但是都被蘇菲委婉的拒絕了,在黑夜中,蘇菲總是會睜著她那憂鬱的眼睛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似乎希望從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在白天的時候,蘇菲則會望著遙遠的天邊發呆,很多時候,希密和小公主都會叫他很多次,她才會有所反映,而反映過來的句話往往就是:「啊?你們剛才說什麼?哦,你們繼續。」
希密和小公主很擔心這個在遺忘荒原中,地位僅次於莫言愁的女人也會忽然倒下,但是,她們也沒有辦法,因為對於莫言愁,她們也是擔心的要命,又怎麼去勸蘇菲呢?()
「他的情況還算穩定,只要我和朱莉能夠按照時間給他釋放生命魔法,補充他不斷消耗的生命力,他就沒有事情。但是,如果晚上那麼一會的話,就會呼吸變得非常的粗重,而且還是有出氣,沒進氣的那種,我們知道他頭上的那根箭早就應該清除了,但是,我們不敢動手,我們害怕萬一把箭一移動,他就會大出血,但是,這樣對於他也非常的不好,我們害怕生命魔法會觸碰到傷口那裡,使的皮肉長上,把箭長在肉裡面,所以一直只能給他釋放補充生命力的魔法,而沒有辦法對他進行治療。而露露則好了很多,就是咱們這裡沒有巫醫,她在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卻得了病,生命魔法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那些病,所以只能依靠一些我們以前見到的辦法為她補充身體,希望能夠頂過去,不過現在看來還差不多了。你們光明魔法中有些魔法也許能夠迅速地為她治療好一切,而且希密的生命魔法比我們高了很多,也能夠治療她,等你們三個一起的時候,我想救治他就應該沒有問題了!」說到了最後,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安詳的躺在那裡,手中依然握著自己最愛的佩刀,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個時候門開了,飯做好了,德羅巴夫派人過來請幾位夫人前往餐廳用餐,德羅巴夫現在還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個帝國的小公主現在帝國的最高權利擁有者。叫醒了小公主和希密,五個女人就面色陰鬱的離開了莫言愁的房間,留下了泥腿帶著人守衛在門口,忠心耿耿的泥腿就好像泥雕木塑一般的站在那裡,守衛著自己的精神領袖那個給遺忘荒原上的野蠻人帶來了春天以及歡笑的莫言愁。
幾個人心裡都有事情,也沒有心思吃飯,僅僅是草草的吃了一點,就全部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然後一起回到了房間,一路上也沒有人說話,就那麼沉默的走著,也許馬上就要好了吧,那個讓她們操碎了心的傢伙應該能夠清醒了吧,但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人們心目中美好的願望,卻不知道事實是不是願意成全她們。
莫言愁面頰上的那根箭射入的深度並不淺,整個箭簇的頭都已經進入了肉裡面,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已經死的透透了,但是,莫言愁雖然需要不斷的生命力補充,但是畢竟還沒有死,所有的人都是懷抱著那一絲的希望和夢想,才堅持到現在,她們是多麼的希望能夠出現一個奇跡,讓莫言愁站起來啊,那臉上曾經的笑臉,是那樣的迷人,但是現在卻看不到了。
先將露露從床裡面移了出來,露露現在的傷口在這段時間莎婭和茉莉的救治下,已經基本上癒合了,但是,卻一直還沒有甦醒,按照莎婭的話來說,露露是得了病了,因為生命魔法對於治療病,就顯得很為難了,那是巫醫的範圍,而光明法師中的一些法術也能夠起到這個作用,但是和巫醫們的比較起來,還是要差上那麼一點。但是,現在上哪裡去找一個合格的巫醫,所以只能由蘇菲這個光明神賜福和眷顧的光明法師嘗試嘗試,看看能不能把露露的病治好,並且將她喚醒呢?
無風自動,一點點淡淡的銀光竟然出現在了蘇菲的身邊,最近這些時間裡,蘇菲只要有時間,就一直在苦修魔法,由於得到了光明神的祝福,蘇菲對光明魔法的修煉幾乎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光明魔法的造詣在如今的遺忘荒原,幾乎沒有哪個光明法師能夠媲美了,蘇菲所欠缺的,僅僅是實踐了。
「偉大的光明父神啊,請賜予我您那如同父親一般的溫暖吧,幫助我將眼前這個在病魔的糾纏中痛苦的人喚醒吧,光明父神的關懷之光!」隨著蘇菲的聲音,本來還明亮的房間內忽然的變暗了,但是蘇菲的身邊卻變得明亮無比,身上剛才那淡淡的銀光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點點的星光,它們環繞著蘇菲在那裡旋轉著,似乎是一群跳舞的精靈。
蘇菲輕輕地將頭抬起,然後再將自己的雙手彷彿捧著什麼一樣的舉了起來,當手舉到了最高處的時候,一股股的銀色星光彷彿噴泉一般的從蘇菲的手中噴出,然後緩慢的落了下去,飄飄蕩蕩,彷彿如果來哪怕一股最輕微的風,都會把這些銀光訓的一點也找不到了,但是蘇菲的身上,那些衣服包括蘇菲的頭髮,都輕輕地飄動著,完全像是有風一樣。
淡淡的銀色的星光落到哪裡,哪裡就有無窮的光芒產生,最後,露露都好像被光芒包裹了一般,一股股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散發著,那些銀色的星光彷彿要鑽進她的身體一般。
但是,沒有過多久。在露露的身體中,竟然產生了一道道的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照射到哪裡,哪裡的銀色星光就會變成金色的星光,最後,本來圍繞在蘇菲身周的那些銀色星光竟然全部都變成了金色的星光。然後一片片綠色的生命之樹的葉子出現在了這些金光中,它們緩慢的落下,落下了以後就融進露露的身體中。
蘇菲的身體搖了一搖,然後就不得不中止了自己的魔法,在莎婭和茉莉的攙扶下退了下來。
但是,本來黯淡的屋內卻還是沒有變亮,離開了蘇菲就應該結束的魔法也沒有結束,光明父神的關懷之光依然不斷的出現著,而露露身上本來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如今已經變成了柔和的光芒,那種光芒就好像是金色中的那一絲絲的綠光一般。
露露身上的那套神秘鎧甲這個時候,也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但是卻非常的柔和,緊接著,所有的光芒都猛地一下子消失了。讓屋內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但是卻能夠看到門外明亮的天空。就好像消失的時候那樣一樣突然,猛然間,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貫穿了房頂,從天空中筆直的落下,照射在了屋內露露的身體上。這個時候,能夠聽到屋外的人群的騷動,但是很快就停止了口不過屋內的情景卻讓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次的光芒並不完全是金黃色的,而是摻雜了那淡淡的銀白色的星光,它們就好像金黃色光芒中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的落下。
「光明凝雪!」蘇菲驚訝的說著,但是剛剛說出來,就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話。
變化依然在繼續著,本來躺在床上的露露這個時候,竟然緩慢的升到了空中。蘇菲阻止了想要上去的泥腿,靜靜的觀看著露露的變化。那套本來完全金黃色的鎧甲中,這個時候眼色似乎淡了一些,那應該是融入了那些銀白色的星光的緣故。露露漸漸的抱成了一團,蜷縮在一起,兩個胳膊抱著兩條縮了起來的腿,而腦袋則深深地埋在裡面,這個時候,露露的身後出現了一對透明地精靈之翼。這是聖法師們的驕傲和自豪。
就在大家以為應該差不多的時候,卻猛然看見露露由本來蜷縮在一起的形狀猛地站直,並且伸展著雙臂,然後在她的身後,就好像是猛烈地爆炸一般,又一對翅膀猛地從露露的背後伸了出來。這對翅膀是淡淡的銀白色的。
但是,在海因堡要塞上面的這些人為那束光芒而驚歎的時候,斯坦達爾邦大營內的士兵也在自己的大營內看著那裡的奇觀,所有的人都很驚訝,那筆直的光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分散,就好像,就好像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金黃色的柱子一般,筆直的落下。
這就是神跡,是神的蹤跡的展示,很多斯坦達爾邦的士兵甚至已經跪在了地上朝著那海因堡上的金黃色光柱磕著頭,希望能夠乞求神靈保佑自己。但是,這些虔誠地信徒們很快就被軍官們或者是軍法團的士兵抓了起來,抓他們的理由就是擾亂軍心,而那些軍官們告訴那些士兵,那個光柱只不過是法師們在使用魔法。但是那與天地相接的光柱,真的是魔法師們所能夠使用出來的嗎?那這樣的魔法師應該是多少階位的呢?就是連那些軍官們,也都心中疑惑,但是,上面傳下來的消息就是這樣,並且將所有的那些士兵們都抓起來。
在太子殿下的大營中的那個亡靈巫師現在正痛苦的抽搐著,屋子內只有太子殿下和這個亡靈巫師,亡靈巫師痛苦的時候,並發不出來聲音或者是出汗什麼的,而只是不斷的,在這個過程中,因為痛苦,上下牙關不斷的磕碰著,發出的那種單調,卻讓人直感覺背後生寒的聲音把太子殿下嚇的全身也幾乎在跟著哆嗦。
「太,太,太子殿下,你,你,你一定,一定要,要穩定,穩定軍心,千萬,千,千萬不要讓軍心,動盪啊!」說到了這裡,那個亡靈巫師的眼睛中的亡靈之火黯淡了很多。
亡靈巫師們有兩種分類。一種分類,就是活著的人修煉亡靈魔法,雖然他們也叫做亡靈巫師,但是卻還是活生生得人,這種亡靈巫師常常會被後面的一種亡靈巫師所嘲笑,稱呼他們是根本就沒有領悟死亡真諦的人,所以根本不配擁有亡靈巫師的稱號,所以,這種亡靈巫師,更多的時候,會被人們叫做死靈法師。
而另外的一種分類,就是那些為了亡靈魔法而奉獻了自己性命的死靈法師,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以一種幽靈的形態存在,因為他們已經經歷過了真正的死亡,所以叫自己為真正的亡靈巫師,這些亡靈巫師往往魔法厲害,不過很多的亡靈巫師在死亡的時候,因為無法忍受死亡的痛苦以及冥王的召喚,而最後全部選擇了永遠的墮落,最終成為了墮落者中的一員,很多的人,並不叫他們亡靈巫師,包括那些被叫作死靈法師的人,他們都把這種選擇了墮落而修練成了亡靈魔法的人叫做墮落法師。
在太子殿下中的這個亡靈巫師,就是一個墮落法師,他們因為沒有人的具體身體,所以也就不會有眼睛一類的東西,在原來眼眶的位置,存在的一般都是一團團的火焰,這種火焰被叫做亡靈之火,如果亡靈之火完全的熄滅的話,墮落法師也就被徹底的消滅了。因為墮落法師們的亡靈之火就代表著他們的生命,而且,他們還不像人類一樣,能夠閉上眼睛什麼的,所以,只要火焰熄滅,那麼這個墮落法師也就完蛋了。
現在的這個墮落法師很顯然,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所以才會造成亡靈之火黯淡,不過黯淡和熄滅可就是兩碼事了,不管多麼的黯淡,墮落法師還是墮落法師,也還是一個非常危險地傢伙。
「但是,那種光芒,所有的人都叫那是神跡,我怎麼對他們說呢?要知道,我們斯坦達爾邦也是相信神靈的,如果他們知道了海因堡要塞有神靈保護的話,我想,他們寧可選擇翻越這山脈,也不會再進攻海因堡要塞了。」
「你,你,你只,只要,只要告訴,告訴,告訴他們,那是,那是,那是法師的,魔法,魔法就,就,就可以了!」墮落法師依然堅持的說著,在說完了以後,就再次的發出了那種上下牙互碰時發出的聲音。不管怎麼樣,那種聲音就是很滲人,而且看樣子,這個墮落法師也不會再說話了。
太子殿下非常的懷疑,懷疑再這麼碰下去,這個墮落法師的牙是不是會被磕碰下去呢?但是,現在自己不是操那份心的時候,自己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穩定自己的軍心,如果失去了這只軍隊對自己的忠誠心,那麼根本不用吉利帝國的人,自己的幾個兄弟就會首先把自己解決掉了。想到了這些,太子殿下匆匆忙忙的就出去忙了,也才有了前面斯坦達爾邦軍營內的事情。在露露的眼睛睜開的一瞬間,所有的光芒就好像它們來的時候那樣的無所痕跡而無所痕跡的消失了。
「蘇菲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啊?」露露天真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彷彿如暮春風一樣舒服。
「你醒了就好了。」蘇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就坐在修練用的椅子上面開始恢復自己剛才損失掉地魔法,剛才蘇菲釋放出來的魔法本來並用不了那麼多的魔法,但是,在對露露使用後,蘇菲就感覺那些魔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們瘋狂的向外衝著,消耗著自己體內的魔力。
但是蘇菲卻什麼話也沒有說,依然堅持著,在最後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自己體內的魔力忽然猛地停止了運作,然後自己就被排斥到了魔法的外面。
為了能夠給莫言愁治病,蘇菲不得不立即恢復自己的魔法,因為自己現在的體內基本上已經空了,剛才那短短的一會,就把自己所有的魔力幾乎掏了個空。「你身後怎麼又多了一對翅膀?」,趁著蘇菲恢復魔力的這段時間,希密拉著露露的手在那裡說著,希密和露露兩個人的關係是最好的了,現在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安然無恙,本來痛苦的心中也有了一絲的幸福,也許,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露露在聽了希密的話以後,疑惑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果然發現在自己知道的精靈之翼的下面再次的出現了一對銀白色的翅膀,試著消失精靈之翼,那對翅膀也跟著消失了,在試試召喚精靈之翼,那對翅膀也跟著出現,露露自己也疑惑了,因為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新出現的這對翅膀是幹什麼的。但是,應該不會是好事吧。
「我也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但是,好像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而且,四個翅膀,飛的不是更加的穩定嗎?」露露笑嘻嘻的說著,但是,露露很快就發現了情況不對,剛開始的時候,露露以為大家的臉色難看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但是,自己都已經好了這麼長時間了,大家的臉色還是那樣的難過,而且,貌似,貌似這裡少了一個人啊。如果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的話,那個人是不可能不管的,連蘇菲姐姐和莎婭以及茉莉姐姐都來了,而且小公主都到了,這個人怎麼可能還沒有來。
在自己昏迷前,自己看到了那個他在敵人群裡英勇作戰,身上已經滿是傷口,自己因為擔心他的身體,所以使用精靈之翼,讓自己稍微的飛起了一些,好為他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口。但是,卻被敵人用箭射中了自己的胸口,那一刻,自己都以為自己會永遠的離開他,所以在落下去的時候,自己戀戀不捨的看著他,最後的一眼是他看到自己落下後憤怒的表情,難道說,他因為要給自己報仇,出了什麼意外嗎?
一想到這裡,露露直接就焦急的哭了,然後拉著希密的手,問著莫言愁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見他,他到底在那裡。
而希密則麻木的伸出手,顫抖地指著那個躺著的人。
希密這才發現了躺在那裡的莫言愁,以及頭頂上那一枝樹立著的箭。顫抖地走了過去,看到了他安詳的臉,一如生前那樣的滿是微笑。露露的淚水彷彿斷線的珠子一般,辟辟啪啪的就掉了下來,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莫言愁那平和的臉頰。
囈?怎麼還有彈性,而且,還有溫度,再一看,莫言愁原來還沒有死啊,露露本來已經悲傷欲絕的心情一下子就緩了過來。
「為什麼還不對他進行治療,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露露站了起來,問著那些愁容滿面的女人。
「我們再等你啊,我們不敢為他治療,你仔細看看,他的頭上的那只箭,射入了頭裡那麼長,我們真的不敢啊,我們連把箭拔出來的勇氣都沒有。蘇菲姐姐說,先把你救醒再做打算,畢竟有你這個聖法師在,應該能夠安全很多,所以我們都在等你,而蘇菲姐姐為了給你治療卻消耗了過多的魔力,現在不得不去恢復魔力。我們必須要耐心的等待蘇菲姐姐,如果光靠咱們,畢竟還是危險一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把握,而且,蘇菲姐姐的光明魔法也很厲害的。」希密拉著露露的手,在那裡解釋著。然後把露露也按到了椅子上面,靜靜的等待著蘇菲的醒來。
在光柱消失了一段時間以後,墮落法師才從顫抖中恢復過來,但是那黯淡的亡靈之火告訴了別人他現在的疲憊和虛弱。
「太子殿下,我需要去休息一會。」墮落法師向太子殿下告辭著。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你要知道,這些軍隊已經是我全部的家底了,少一個人,我就增加一份危險。」太子殿下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麼危險了,黑著臉問著這個墮落法師。
「這個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上面的那道光芒對你們沒有一點的殺傷力。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繼續進攻,能不能攻打下來,就在這幾天了,如果過了這幾天還不能。我看你還是立刻帶領部隊撤退,讓你的幾個兄弟前來吧!」墮落法師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自己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在回答完了太子殿下的話以後,就轉身離開了這個大營,留下了一臉恨恨的太子殿下獨自在那裡生著氣。「朵兒巴,立刻帶領你的部隊,給我攻打海因堡要塞,你上去了,要麼給我拿下要塞,要麼就不用下來了!」太子殿下衝出去了以後,對著恭候在外面的將領們大聲的喊著,才算是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