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已經開始嗷嗷的叫了起來,而那些薩滿祭祀也開始釋放力量光環,皮膚強化光環,狂化光環。
就在薩滿們為已經眼睛充血的牛頭人施加光環的時候,法師們已經開始了對莫言愁所藏身的地方的轟炸,暗夜精靈們到是沒有什麼舉動,但是那隨時準備發射的三稜箭簇卻已經盯住了整個場地,只要你敢冒頭,那麼迎接你的肯定是無數的羽箭,被射成刺蝟可能都是抬舉你了,因為你很可能直接就被射成了蜂窩。
「好了,我的勇士們,你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強壯的戰士,那些野蠻人只有在你們的腳下顫抖的能力,給我衝啊,將所有敢於反抗的傢伙都砸在你們的圖騰柱下,你們的祖先的靈魂在天上注視著你們呢。」
赫拉克勒斯終於解開了拴住這些蠻牛的最後一道繩索。所有的牛頭人戰士都開始揮舞著巨大的圖騰柱,然後朝著剛剛被法師們梳洗過的對方陣地衝去,嗷嗷的吼叫聲迴盪在山谷內。
莫言愁心裡這個鬱悶,但是那些野蠻人卻更加的鬱悶,作為一向自詡為最強大的戰士。但是現在卻只能夠象老鼠一樣的躲在後面,然後任由這些被他們所瞧不起的戰士在那裡侮辱自己,這些野蠻人的眼睛也已經開始充血,甚至有些野蠻人戰士已經開始了自主狂化,熊熊燃燒的紅色光焰彷彿在宣洩著自己的憤懣一般。
「這都打的什麼仗啊,自己打仗還從來沒有這麼憋悶過呢。」以前不管多麼危險,但是卻從來沒有被人家指著鼻子罵,但是卻只能夠躲起來,要是以前,莫言愁早就輪著砍刀,帶著自己的人馬衝上去了,可惜現在不行啊,自己只要露頭,那麼肯定就是死。面對必死的局面,不用莫言愁出聲提醒。這些野蠻人戰士也都咬著牙,等待著自己爆發的機會。機會終於在牛頭人們衝進了陣地的瞬間爆發了,一聲大喝,所有的倖存者都從自己的隱藏地點衝了出來,揮舞著自己的武器,殺向了那些嗷嗷叫著的牛頭人,兩邊都彷彿是一群野獸一般,血紅的眼睛裡只留下了殺戮兩個字。也就是在瞬間,箭雨的聲音再次響起,幾個倒霉的戰士直接就被射成了馬蜂窩,然後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而草原精靈這個精靈種族中以弓箭手出名的種族也不甘示弱。
寥寥的幾十隻箭羽卻奪走了十幾條生命,被草原精靈們射殺的都是法師以及暗夜精靈弓箭手。雖然兩者都是精靈一族,但是卻沒有半分的留手,因為莫言愁現在的富有,自己的精靈們都擁有了大量的魔法箭,這些魔法箭在射中了目標後,還擁有強大的爆炸力,足夠對附近的那些敵人產生足夠的威脅了。
紅色的野蠻人狂化光焰瞬間就包裹了野蠻人戰士的全身,也帶著他們的驕傲與榮耀。
「殺!」巨大的吼聲在雙方接觸的一瞬間被大聲的喊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各種的慘叫聲,以及武器砍在骨骼上面的破碎聲,無數的殘肢斷腿在瞬間飛上了天空,鮮血更彷彿是節日裡的禮花,不要錢一般的飆升到了空中,然後又回歸大地。
莫言愁奔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雖然自己只是一個人類,而且還不是什麼經過了長時間訓練的合格戰士,但是每一個戰鬥,莫言愁從來不會躲在後面,相反,衝在最前面的往往就是他,而也因為他的這種表現,所有的戰士都在跟著他戰鬥的時候毫無退縮的念頭,每個人都是奮勇向前。「殺!」莫言愁怒吼著,眼睛也彷彿已經發紅了一般,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最新的配刀,這是一把直刃直背的砍刀,刀長有一米二左右,刀身全部是採用精鋼製作。莫言愁的對面是一個也是衝在最前面的熊人戰士,這個熊人也是揮舞著自己的圖騰柱,雙眼發紅,直直的朝著莫言愁就奔了過來。
兩個人終於碰到了一起,莫言愁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雙手揮舞著砍刀,劈出了一刀。寒光閃閃的鋼刀,以及那一往無前,同歸於盡的氣勢迫使那個牛頭人橫過自己的圖騰柱去擋住這必殺的一刀。
粗大的圖騰柱就彷彿是一堆黏上一般,鋼刀輕鬆的就切入了圖騰柱中,但是速度卻也慢了下來。看著終於在快要被切斷的時候停下來的鋼刀,牛頭人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就準備一擊殺死莫言愁,但是莫言愁卻哪裡會那麼傻。
雖然雙手已經開始發麻,但是莫言愁依然緊緊的握著刀柄,同時嘴裡又大喝一聲:「殺!」然後就將吃奶剩下的力氣也使了出來。
本來已經停止了的鋼刀再次運動了起來,並且在牛頭人恐怖的嘶吼聲中切斷了圖騰柱,沒有了圖騰柱的阻攔的鋼刀再次加速,切斷了阻擋前進的牛角,然後又砍進了牛頭,利用著慣性繼續前進,一直到了這個牛頭人的腰部才停止了前進。
牛頭人也在臨死前發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擊,已經斷了的圖騰柱猛的橫掃了出去,直接就打在莫言愁的肩膀上面,早以力盡的莫言愁直接就被砸飛了出去,不過多虧這把配刀上面有繩套,纏在手腕上面,防止自己萬一沒有武器的情況發生。
隨著莫言愁的飛出,本來已經停止了的砍刀也再次的運動了起來,並且輕鬆的將牛頭人腰部以上的右半部分與其他的地方分了家。內臟鮮血都直接從那裡趟了下來,而牛頭人也倒在了地上。莫言愁在橫著飛出去的時候,還順便砸在了一個牛頭人的身上,把這個牛頭人砸的一趔趄,然後就被一個野蠻人戰士給把腦袋砍了下來。那個野蠻人戰士在殺死了牛頭人後,也忙不過來戰鬥了,直接就拉著莫言愁往回跑,結果後門打開的他也被一個牛頭人戰士賞了狠狠的一圖騰柱,猛的一下把莫言愁扔在了自己一方的後面,這個野蠻人戰士的嘴裡就吐出了已經被砸碎的內臟,在哽咽了幾下後,被後面的牛頭人戰士又一圖騰柱下去將腦袋給砸了個粉碎。
莫言愁在空中看著那個野蠻人戰士口裡流著碎裂的內臟朝自己笑的時候,就大聲的喊了起來,但是已經沒有用了,那一圖騰柱永遠的烙進了他的腦海,那含血的笑容,永遠的定格在了心靈的深處。
莫言愁一落到地上就被砸的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莫言愁卻沒有任何的後退,大吼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就舉著自己的砍刀再次的衝了上去,他眼中的目標只有那個一圖騰柱將那個救了自己的野蠻人戰士腦袋砸碎的牛頭人。
瘋狂,只能用瘋狂來形容這個時候戰場上的雙方。莫言愁雖然本來計劃要後退吸引敵人,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已經瘋狂了,聲音都已經喊啞了,但是卻尤不自覺的喊著。
那個一下子將野蠻人戰士砸的腦漿四濺的牛頭人正一隻腳踩在無頭的野蠻人戰士身上,在那裡揮舞著圖騰柱嗷嗷的叫著,示威性的展示著自己強悍的身軀。
「殺!」莫言愁終於喊出了一個已經有些變音的字。然後奮力的再次揮動著自己的砍刀砍了過去。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上一次那樣的成績了,這個牛頭人揮舞著自己的圖騰柱狠狠的砸在了莫言愁的砍刀上面。莫言愁的次攻擊就這樣的被化解了,而且還因為沖的太快,莫言愁已經失去了平衡。
牛頭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再次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粗大的圖騰柱,準備給予莫言愁致命的一擊。
莫言愁扭著腦,袋,絕望的看著那馬上就要落下的粗大陰影,沒有機會了,自己現在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依靠慣性向前前進著。一道快速的光電救了莫言愁的性命,那個牛頭人絕望的扔掉了手中的圖騰柱,用手緊緊的握著深深的沒入了心口的羽箭。圓睜的眼睛怒視著正在繼續上弦的米齊。最後不甘的怒吼了一聲後,這個牛頭人就「砰」的砸在了地面上,圓睜的雙目表示著自己的不甘。
這一下,莫言愁也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自己這是幹什麼呢?怎麼能夠因為自己心裡的鬱悶就破壞了自己的這次戰鬥計劃呢?這次只是要引敵人進入自己的埋伏圈就可以了啊,不用這樣的玩命啊,現在人的折在了這裡,那一會還怎麼戰鬥啊?
清楚了自己任務的莫言愁在幫助幾個野蠻人戰士擺脫了糾纏的牛頭人後,大聲的喊著:「都快撤,咱們撤到後面再繼續抵抗。」然後就開始向後面跑路了。
精靈弓箭手們也大聲的喊著莫言愁的口令,然後開始緩緩的撤退。
這些野蠻人戰士的狂化可不同於狂暴矮人或者是牛頭人種族特有的非自主狂化,一旦狂化就誰也不認識,只知道戰鬥戰鬥再戰鬥。野蠻人的自主狂化能夠讓自己在狂化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在聽到了莫言愁喊出的撤退口號後,這些野蠻人戰士開始擺脫與自己糾纏的牛頭人戰士,然後開始一邊抵抗,一邊緩緩的後退,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自己避免對方的法師以及弓箭手在瞬間給自己造成巨大的損傷。
「哈哈,這些傢伙難道就這麼點能力嗎?」赫拉克勒斯看到莫言愁已經開始撤退,不禁在那裡開始嘲笑起了莫言愁的膽小怕事。
「呵呵,他們一共才有三百多人,剛才那一會就消滅了他們五十幾個人,他們當然要撤退了,只有這樣才能夠減輕自己的損失啊!」獨眼龍雖然現在心裡對赫拉克勒斯以及刺玫瑰都充滿了憤怒,但是眼看著就要勝利,莫言愁的腦袋很快就要到了自己的手上,心情還是非常的開心的。五百多人算什麼?即使再多一倍,只要能夠拿到莫言愁的腦袋,那麼就什麼都值的了。至於金錢,難道自己還缺那麼幾個金幣嗎?自己可不是真正的傭兵啊!
「我看,我們是不是把我們的預留隊現在也派上場呢?這樣就能夠給他們致命的一擊了!」刺玫瑰妖媚的聲音讓人聽起來還是那麼的讓人亢奮,引人遐想。也許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最高境界了吧。
「呵呵,不急,我們還是要留下一些人保護這個山口的,畢竟這是關係我們能不能安全的撤退的保證啊!」赫拉克勒斯穩健的說著,並沒有一口答應。
「哈哈,沒有想到闖蕩王竟然這麼膽小啊!難道這個山口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進攻嗎?如果他們有正面擊敗我們的能力,怎麼還會留到現在也不用呢?我們一路打過來的,後面沒有任何敵人,至於這兩邊嗎?
這些山都高的快要插進雲裡面去了,如果他們在兩邊埋伏有重兵,難道還會到現在也不派出嗎?」獨眼龍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嘲笑著赫拉克勒斯。
「你知道什麼?像你那麼作戰,早就全軍覆沒了!」赫拉克勒斯也不是什麼善杈,他那俊美的外表以及與之相反的性格表現不知道欺騙了多少人,聽到已經是只有一個手下的獨眼龍竟然敢嘲笑自己,立刻反言相譏。「我到覺得這次獨眼龍說的很對,我剛才已經讓那些暗黑精靈中的狩獵者用他們的列鷹巡視山谷兩邊的樹林了,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埋伏。如果你總是這麼小心,只能讓他們再次的甩掉咱們,然後再次的建立起來一個陣地,再次的與咱們相抗衡,那又要到什麼時候去啊?」刺玫瑰的話再次的讓獨眼龍暗暗心驚,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又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把兩邊的情況查清楚了。
「呵呵,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如過我再做作,你就又要生氣了!哈哈!」赫拉克勒斯聽了刺玫瑰的話,終於決定使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給予莫言愁最後的一擊。
「可惜啊,他們現在已經退出了弓箭手和法師的攻擊範圍了。」刺玫瑰螢雖是說的可惜,實際上卻是在催促著赫拉克勒斯趕緊派人攻擊。
「哈哈,好!好了,我的兄弟們,現在該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然後都給我衝過去,給那些已經被英勇的牛頭人兄弟們擊退的敵人最後的一擊吧!到底是熊人最厲害,還是牛頭人更加的強揮呢?如果你們想要告訴我答案,那麼就讓事實讓我相信吧!至於其他的人,你們都是四處遊蕩的職業傭兵了,難道你們也是一群軟骨頭嗎?我不相信啊!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你們就不配在莽撞傭兵團了!
我們莽撞可是沒有孬種,軟骨頭的!」赫拉克勒斯朝著那些早就已經不耐煩,在那裡磨拳擦掌的傭兵們嚎叫著!最後大聲的喊著兩個字:「莽撞!莽撞!」一面喊著,還一面揮舞著自己的武器。
那些傭兵們早就已經被調起了嗜血的那股精神,現在也都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跟著赫拉克勒斯大聲的吼叫著。
而薩滿祭祀以及那些光明法師們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一個個的光環,一個個的祝福術被砸在了這些戰士的身上,使的他們的身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赫拉克勒斯看士氣已經被調動的差不多了,於是走到了一塊大石頭的上面,然後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直指著莫言愁撤退的方向,然後大聲的吼叫著:「衝著金錢,衝著美女,衝著數之不盡的奴隸,給我衝啊,只要你們擊敗了這最後的一道阻礙,那麼你們搶到的一切都將歸你們自己所有!給我衝啊,殺掉一切敢於反抗的敵人!」
那,些本來就已經快要受不了的傭兵們立刻揮舞著武器,然後嗷嗷的叫著,邁開大步就朝著莫言愁撤退的方向衝去,本來剛才還人頭濟濟的地方在一會的工夫後,就沒有了一個人。
赫拉克勒斯與獨眼龍和刺玫瑰招呼著那些弓箭手,法師,薩滿以及光明法師跟在這些人的後面,然後開始慢慢的向前前進。
莫言愁本來帶著人是一邊打著,一邊撤退,這個時候忽然看到後面人仰馬翻。一片烏煙瘴氣,然後就是一個個窮凶極惡的傢伙揮舞著手中的傢伙,然後嗷嗷的衝了過來。
「媽呀!大家趕緊跑啊!」莫言愁是直接撒鴨子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心裡想著,這次好了,還真是把所有的敵人都調動了啊!你看看那些傢伙,一個個前赴後繼的,好像要趕著送死一般,不過自己還是跑快一點吧,要不然就是自己送死了。
想到這裡,莫言愁是跑的更加的快了。其他的野蠻人也不傻,一看到那後面沒完沒了,就彷彿是惡狼下山一般的傭兵們,都是一招逼退牛頭人,然後轉身撒鴨子就跑啊!一個個都恨不得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再次的,莫言愁很快就被拋到了隊伍的最後面,不過這次還好,泥腿已經把莫言愁扛在肩膀上了,莫言愁柔軟的肚子與泥腿充滿了力量的肩膀不時的那麼接觸幾下,然後就把莫言愁搞的直想嘔吐,直感覺自己肚子裡面腸子肚子都快被擠出來了。但是看了看後面那些後像發了春一般猛追的傭兵們,莫言愁忽然感覺泥腿簡直是太可愛了。
雷格帶領著自己的二十幾個人從早上起來就一直一動沒動的躲藏在了草叢中,雷格再次發揮了自己當老大的能力,任憑各種蟲子把自己溫暖柔軟的身體當作一個地就是一動也不動,全身都埋在草下,即使走到了跟前,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也不一定會發現他們,而只會把這裡當作是一個草堆。
整個山林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活動的氣息,小鳥們都站在枝頭上面在那裡唱著自己的情歌。
騎兵們已經撤退到了後方一里地遠的地方,只等這邊信號一響,那邊就立刻衝過來,然後消滅那些敢於攻擊這裡的敵人,而小紅和兩名獅鷲騎士則早就已經到了山口的那一邊,就等著一會莫言愁利用心靈感應通知小紅守住山口,而兩個獅鷲騎士則看小紅的行動而行動。
忽然道路的那一端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就彷彿是菜市場一般的嘈雜,但是遠遠的還是能夠聽到幾句話,那就是一些:「追啊!」「殺啊!把他們都殺光!」
這些嘈雜的聲音也打擾了那些正在講情話的小鳥,山林一下子立刻變的靜悄悄的。
所有的人都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雷格知道,一會首先發動攻擊的肯定不是自己這五百多人,而是那些戰士以及弓箭手,當自己衝到山下的時候,剛好是他們發動完畢波攻擊的時候。米齊所帶的弓箭手因為本來就在最後面,所以也是個衝過了埋伏點的人,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停,而是繼續的朝前奔跑著,只不過開始壓慢速度,讓本來已經跑的脫節的隊伍慢慢的重新開始聚攏,整頓在一起。莫言愁被泥腿扛著是最後幾個衝過這裡的人之一。周圍還有幾個野蠻人戰士緊緊的護在周圍。
也許那些牛頭人也不傻,他們也知道這個被人扛著,周圍還有戰士保護的傢伙是條大魚,所以都猛的追著泥腿,但是沒有辦法,如果論起來勇猛,牛頭人確實可以和野蠻人比畫比畫,但是在比起兩條腿的時候,牛頭人就明顯的要遜色很多了,可能是一條直線他們還能夠佔些便宜,但是在拐來拐去的山路上,他們的速度就慢了太多了!更何況野蠻人還比他們要早跑一些呢。
反觀那些身材強壯,擁有著鋒利的雙刃戰斧的熊人,就強悍太多了,很多的時候,他們根本就無視那些拐彎,而直接抄直道就衝了過來,一路上凡是阻撓他們前進的障礙物都被他們毫不留情的劈的粉碎。
他們本來比牛頭人晚出發了很大一斷距離,現在卻已經咬到了牛頭人的屁股後面,而再在他們的後面,就是那些刀口舔血的傭兵了,一個個揮舞著武器,追在熊人的後面追了過來。
莫言愁的隊伍剛剛衝過去,那些牛頭人就緊跟著衝了過去,然後就在熊人們正往過沖了一半的時候,已經快被顛的被過氣的莫言愁終於喊出了自己一直再憋的一口氣:「進攻啊!」聲音高亢,而又淒厲。
隨著莫言愁的一聲可以讓狼群都停步的嚎叫,道路兩邊本來正情義濃濃的鳥雀們立刻扇動著自己的雙翅,驚叫著飛向了四方,這就是所謂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數不清的人突然從草叢中冒了出來,一些人開始舉起法仗,並且喃喃的開始念動咒語。而更加快速的是一隻隻可以和奔雷比擬的羽箭,正在全速猛衝的傭兵隊伍裡立刻濺起了一朵朵盛開的血花,插滿了羽箭的人慘叫著爬在了地面上。
一聲長長的牛角號的聲音開始在山林間穿蕩。
雷格在莫言愁大喊的時候就一下蹦了起來,然後大吼著從山坡上衝了下去,將自己受了一上午的折磨要全部發洩在那些可憐的被埋伏了的傭兵們的頭上。
在他們沖了一半的時候,無數的魔法彈從空中落下,狠狠的砸在了正處於慌亂之中的熊人隊伍中間。同時還有的就是一片白色的光幕籠罩著停了下來,開始狠狠的還擊追自己最勤的牛頭人的莫言愁所在部隊。那些熊人後面的傭兵們早在一看到山坡中衝出來的埋伏者的時候,就發了一聲喊,然後轉身就朝著來路衝去。
而赫拉克勒斯則在聽到了前面的巨變後,立刻帶著自己的人猛的向前衝著希望能夠挽救局面。
兩路人馬直接就碰了個對頭。赫拉克勒斯抓住一個落荒而逃的傭兵的衣襟,大聲的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個傭兵只是哭著說中了埋伏了,所有的人都死了,然後在把氣憤的赫拉克勒斯扔到地上後,立刻就落荒而逃。
「咱們走吧,趁著還有這麼多人,只要我們小心經營,我們還是能夠再翻身的。」刺玫瑰刺耳的聲音現在卻讓赫拉克勒斯是那麼的不爽。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會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進去嗎?還不趕緊給我收攏這些逃跑的傢伙,僅僅是他們就有六百多人,前面的都是強力戰士,即使消滅他們,那些野蠻人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們只要努力,還是有機會的。」赫拉克勒斯大聲的對著刺玫瑰怒吼著。而本來就已經沒有了兵力的獨眼龍則已經帶著自己的唯一親衛朝著山口跑去。
赫拉克勒斯與刺玫瑰終於收攏了這些逃兵,有五百多人,將近一百人跑了過去。然後赫拉克勒斯在聽到了那些人的匯報後,自己一直懸著的心臟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肚子裡,就是僅僅五百多名戰士,還有一些法師和弓箭手,自己現在這裡的實力就不比他們弱了,在憤怒的咒罵了那些人以後,赫拉克勒斯親自帶著隊伍開始朝著前面開始前進。
莫言愁現在可爽了,坐在地上恢復了一下後,就帶著人開始往回衝,這次可是佔盡了優勢,光明法師的治療術讓自己這些人幾乎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而法師們則將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敵人炸的粉身碎骨,弓箭手更是箭箭奪命。雷格也帶著自己的人衝了上來,圍著一個熊人戰士,沒幾下子,就被他們砍死了。
很多的熊人已經開始往回跑了,只有那些已經陷入了狂化狀態的牛頭人仍然在玩命的戰鬥著。莫言愁根本就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投入過大的精力,這些傢伙基本上最後全部都被弓箭手或者是法師消滅了。
在最後一個牛頭人被放倒後沒有多久,赫拉克勒斯就帶領著被自己收攏起來,已經再次增長到了將近一千的部隊走了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大地也再次的顫抖了起來,赫拉克勒斯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與害怕,難道自己遇見了敵人的騎兵嗎?
當那一聲長長的,獨具特色的猛犸象的響聲傳來後,所有的人都興奮的呼叫了起來。莫言愁也大聲的喊著:「進攻,徹底消滅所有敢於進攻我們的敵人。進攻,進攻,都給我衝啊!」
所有的戰士都朝著赫拉克勒斯的隊伍衝了過去。這個時候,所有的傭兵臉上都已經沒有了當初臉上的那種殘忍,瘋狂以及興奮了,他們臉上唯一留下的只有兩種表情,就是恐懼以及懷疑。
當只暴戾野豬衝了出來的時候,這些傭兵們的臉上一下子輕鬆了一點,臉上也稍微的露出了一點點的興奮,雖然暴戾野豬騎士比較厲害,但是卻不是不可對付的。
就在他們剛剛高興了還沒有一會的時候,小白那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了路的那頭,同時還有的就是那巨大的鳴叫聲,以及被樹木遮擋的後面傳來的同樣的巨大聲音。
絕望,所有的傭兵在看到小白出現的時候,臉上就已經滿是絕望了。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整個的隊伍再次的徹底崩潰了,所有的人都拚命的朝著山口跑去,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夠擺脫這些可怕的傢伙。
沒有人想著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戰勝這些龐然大物。
赫拉克勒斯雖然知道如果逃跑就只有完蛋的份了,但是在大喊了兩聲後發現自己身邊的那些親衛也已經全部跑了後,也只能無奈的和刺玫瑰一起朝著山口跑去。也許真的只有那裡還有希望。莫言愁爬上了經過了小白的後背,同時爬上這些猛犸後背的就是身體靈活的精靈們,他們奔跑中抓住猛犸上面放下的軟梯,然後爬到上面的鞍轎裡,繼續追殺著那些奔逃的傭兵,至於箭,他們則根本就不用擔心了,因為這裡已經準備了足夠累死他們的箭只了。
追擊!進攻!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