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天我們派人沿著他們的蹤跡,一直到了森林的邊緣,因為夜裡太黑,害怕萬一出什麼事情,所以就沒有派人繼續深入尋找了!」安達蘇向莫言愁匯報著搜尋的情況。
「嗯,這樣做很對!」莫言愁點了點頭,然後思考著事情。
「你去把那兩個沒有逃走的帶來,我問問話!」莫言愁對等候著的安達蘇吩咐著。
安達蘇聽完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大人,請你讓我派人去把這些傢伙抓回來吧!竟然趕逃跑!」麻經在一旁憤怒的說著。
莫言愁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麻經,然後就繼續在那裡思考著自己的事情。這樣的態度讓麻經非常的難受。
「大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們逃跑嗎?這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一種挑釁和侮辱啊!」麻經看到莫言愁沒有回話,最後終於憋不住問了出來。
「這件事情正好是對我們的一個檢驗,說明我們有太多的地方沒有注意了!」莫言愁沒有回答,而是在那裡對麻經說著。結果把麻經聽的一愣一愣的。
「等我問完了」再決定怎麼做,你要有點耐心一些。「莫言愁看到麻經還是在那裡焦躁不安,終於不忍心讓自己這個忠心的部下再難受了。
「大人,人帶來了。」安達蘇進來向莫言愁報告著。
「帶進來吧。」莫言愁淡淡的說著。刀疤和光頭被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兩個人的後面都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野蠻人戰士,這些野蠻人戰士都是滿臉的怒色,可見昨天晚上的事情讓這些淳樸,但是戰士的榮譽感極強的野蠻人戰士是感到了多麼的憤怒。
「你們這是幹什麼?」莫言愁對著安達蘇說著,而安達蘇以及一眾人都沒有明白莫言愁是什麼意思。
「你們綁著他們幹什麼?要跑,還用等到現在嗎?昨天晚上不都跟著人家走了嗎?你們啊,真是給我丟人,也不用腦子想想事情。」莫言愁無奈的對著自己這群打仗勇猛,但是一到用腦子的時候,特別是一些細節的小事情上,就有點不太靈光的手下們說著。
而這句話讓訓才還都一臉怒色的人們都感到了羞愧,趕緊給刀疤和光頭將綁在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莫言愁指著刀疤說著。
「米齊,原帝國南方集團軍小隊長。」刀疤站在那裡驕傲的說著。
「哦,原來還是一名帝國的軍人啊。呵呵,比你旁邊這個強不少啊!我要是記的沒有錯的話,你就是那個想要殺死自己的領主,但是卻沒有成功的傢伙吧!「莫言愁滿臉笑意的對著兩個人說著。
「大人,您就別說了!」光頭到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哈哈言愁大笑著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了兩個站在房子中間的俘虜身邊。
「說說吧,你們兩個為什麼沒有和那些人一起逃跑?」莫言愁拍了拍兩個人強壯的肌肉,然後問著。「因為我不想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了,那種生活簡直就不是人過的,見到人,要麼就是衝出去搶劫,要不然就是躲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唯一能夠放鬆的時候就是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那時候這個世界上,自己才彷彿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刀疤淡淡的說著,彷彿再講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們以前逃跑過嗎?」莫言愁沒有多做評價,而是繼續的問著。
「跑過,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光頭這次回答了。
「哦?呵呵,那你們能不能說說,逃跑失敗後,那些人是怎麼懲罰你們的?」莫言愁饒有興趣的繼續問著,而旁邊的那些人都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不知道自己家的領主大人問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到底有什麼用意。
但是剛才領主大人的話,還是讓他們深深的記著,一群人都在那裡冥思苦想自己的領主大人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更加深刻的用意。
「殺死那些帶頭的,然後用嚴厲的刑法懲罰所有的人,接著就是增加更加勞累的工作,以及更加嚴格的看管我們。」光頭似乎是想到了那可怕的懲罰,竟然渾身不自覺的打著冷戰,而這點已經被莫言愁看到了,莫言愁用手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光頭感激的看了看莫言愁。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我這裡對待你們怎麼樣?「莫言愁這次沒有問光頭,而是對著刀疤問著。「你是我所見到的最仁慈的領主大人了。」刀疤面色誠懇的說著:
「在你這裡,除了在工作的時候,沒有人懲罰,抽打我們,而且我們能夠吃到香噴噴的飯,甚至還能喝到酒,而在以前我們待過的地方,我們都是吃的一些即使是畜生們也不會吃一口的腐爛的飯菜,而酒就不用想了!」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想跑?你們知道嗎?在去年的時候,我們領地所有的人還都是在吃著粗糧,在控制著酒水的供應,但是現在我們條件好了,即使是所有的奴隸以及你們這些人,也都是吃著最好的糧食,那些壞了的糧食,我們都是直接倒掉,或者是用來餵養牲口了,可是,你們為什麼還要跑?我甚至於沒有安排人看守你們,因為我相信,只要我對你們好,你們都會好好的工作的,你說說,你們哪一個像是奴隸?即使是一些城市裡的平民,他們吃的難道有你們好嗎?他們能夠總吃到肉嗎?可是你們呢?每頓飯你們沒有肉?那是因為你們的工作強度大,所以特意增加補充你們身體的。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們利用我對你們的信任,利用我的仁慈這樣對待我嗎?」莫言愁忽然間變了,聲嘶力竭的對著站在那裡的兩個人怒吼著,而周圍的那些將領們也都是滿臉憤怒的看著中間的兩個人。
「我想知道原因,你們能夠告訴我嗎?」莫言愁緩了緩氣,然後問著兩個依然站在那裡的罪犯。
「自由。」刀疤輕輕的說著,而光頭也重複著這兩個字。
「自由?「莫言愁喃喃的重複著,身體好像突然間被抽光了力氣一般,然後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椅子。
「那麼,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不走呢?」莫言愁在那裡淡淡的問著兩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罪犯。
「因為我們需要平靜,平靜的生活,而且這裡確實真的算是很不錯的地方了,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比這裡更好的領主,而且據說只要好好的工作,以後還有機會獲得自由民的機會。所以,為了那一絲絲的希望,我沒有走,因為這裡有一點希望,而走了以後,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希望!」刀疤面色非常複雜的說著,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其難以選擇的題,在自由和希望之間,選擇是那樣的難以取捨。
「希望!」莫言愁再次的喃喃念著,然後盯著這兩個人,非常嚴肅的問著:
「我現在想要,問你們,你們知道他們將逃往哪裡嗎?逃跑路線是什麼?」
「我答應過,我不會說的!」刀疤直視著莫言愁的眼睛撅強的說著。
「那麼你呢?」莫言愁繼續,問著光頭。
「我不會出賣老大的!」光頭堅持著。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我要怎麼樣嗎?我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救回來,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遺忘荒原!你們知道嗎?」莫言愁都快被這兩個傢伙氣樂了,雖然應該是很可敬的一種精神,但是這樣子,卻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
「你們還不信嗎?就他們那樣的,沒有任何的武器,沒有任何的裝備,即使是有一千人,我也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們,全部都要交代在外面,你們知道嗎?除了你們外面還有一個野蠻人戰士,其他的人的外面,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麼即使這樣,那些上著人也沒有一個逃跑嗎?因為他們知道,即使他們全部一起跑出去,那麼也只有凍死在外面,或者是被那些野外的各種動物殺死。」莫言愁憤怒的對著這兩個傢伙說著,但是這兩個傢伙卻完全是一副你在騙我們的樣子。
「哈哈,好,既然你們不相信,那麼我讓你們看幾樣東西!」莫言愁起身就往外走,一群人都在後面跟著,而刀疤和光頭則被野蠻人戰士推著走在最前面。
「你們兩個看到了嗎?這是黑雪冰熊,遺忘荒原的特產魔獸,你們知道他的實力有多麼強悍嗎?僅僅是一個瞬發魔法,就能把你們兩個轟的連個渣都找不到!」莫言愁指著小黑對著兩個遺忘荒原的雛鳥說著。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莫言愁不斷的給這兩個傢伙介紹著遺忘荒原的各種魔獸,而兩個剛才堅強無比的傢伙,現在腦門上已經不斷的流汗了,這遺忘荒原也太過恐怖了吧!
「這些還都是比較好的,在遺忘荒原還有兩種最可怕的動物,這種動物即使是正規的軍隊看到,如果被它們所包圍,那麼我也只能很遺憾的說,這只軍隊算是報銷在這裡了。」莫言愁雖然最後沒有說出這兩種動物,但是在場的每一個遺忘荒原人都臉上變了顏色。
因為這兩種動物就是當初包圍堵截過他們的狼群以及蟲子群,雖然現在這兩個集團已經不再襲擊遺忘荒原的子民,但是每一個人想起,都渾身的感到害怕,那是可以和正規軍完全相媲美的種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