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來爾憤怒的衝出了自己的屋子,在他的門前已經集合了一部分的親衛士兵。
「都跟我走!」克來爾一揮舞手中的武器,然後就在隨從的帶領下,向著被攻擊的地方。
但是他還沒有走到自己的部落邊緣,就聽到那裡喊殺聲震天。無數慌亂的部落族民向著這裡湧來,後面跟著的是騎在一種怪物的身上的,穿著厚厚的鎧甲,只能看到兩隻眼睛的騎士,他們揮舞著手巾的戰斧,以及巨大的戰錘,肆意的攻擊著所有被追上的犬鼠人,而他們座下的怪物也用爪子和牙齒攻擊著。
「都給我站住,回去攻擊他們,給我擋住他們的進攻。」克來爾大聲的喊著,但是沒有任何的效果,雖然他是部落的頭領,但是戰斧與戰錘這個時候的威懾力很顯然比他要厲害很多。
「你們給我殺,只要是敢於衝過來的,不要給我手軟,都給我殺了。「克來爾也眼紅了,因為如果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再被衝亂,那麼自己的部落客就真的完了。
「你,去,立刻動員部落裡所有的男人,拿起武器,給我過來。我要阻擋住他們的進攻!」克來爾大聲的朝著自己的隨從喊著。
「你們還給我楞著幹什麼?都給我殺!」克來爾大聲的喊著,並且揮舞起了自己的配劍,首先殺死了一個衝過來的犬鼠人。
看著自己的頭領毫不猶豫的砍殺著自己的族人,這些親衛也眼睛一閉,大聲的喊著:「不要怪我們!」然後就一劍將衝過來的族人砍在了地上。
所有正在往過沖犬鼠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看著自己的同族,乞求著能夠讓自己逃的一命,但是回答他們的是舉起的長劍。
「回去和他們拼了!」一個犬鼠人精神徹底的崩潰了。揮舞著雙手就衝向了正在砍殺過來的穿山甲騎士,可惜根本沒用穿山甲騎士動手,這個大鼠人就被撕成了碎片。鮮血四濺,血腥地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達加文狂野的大聲嘶喊了一下,今天晚上,矮人們的損失也是很慘重的,重裝步兵和騎士的他們。只要被對方拌倒,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他親眼看見一個怪物將鋒利的爪子從鎧甲與頭盔連接的縫隙裡刺了進去,然後鮮血就從那到縫隙裡流了出來。
殺!只有殺,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現在地情緒,要報仇,只有報仇才能夠安慰那些戰死的同胞。
面對著投降的犬鼠人,達加文大聲地喊著殺,殺,殺!就要衝過去。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
「達加文。你要幹什麼?難道我的命令你不聽了嗎?」莫言愁地及時出現挽救了那些已經投降的犬鼠人的性命。
達加文狂熱的腦子隨著這一聲,立刻的就安靜了下來。
莫言愁沒有再責備達加文。因為他現在心中也有一點這種想法。
看了看那些跪著的犬鼠人的那一頭,已經有一個胖胖地大鼠人帶領著其他的大鼠人開始做出了防禦的樣子。
「把這些俘虜全部帶走,所有能夠掠奪走的財富,全部給我搬走。
然後就準備給我撤退。達加文,你順著那條通道,去幫助蕭格萊,他那裡遇到了一部分抵抗的。我對那些敢於抵抗的血性漢子不感興趣。所以你該知道他們的結局了。」莫言愁淡淡的說著,好像那些已經不是生命了一般。
本來還有點惴惴的達加文在聽到了這句話後,立刻就興奮的帶著自己地騎兵衝往了那邊。
莫言愁走到了前面,朝著克來爾這邊看了看,克來爾也在看著這個,三言兩語就將那些可怕的傢伙打發走的人。
「裡面的人聽著,今天就暫時饒過你們,但是你們要作好準備,因為我們很快就還會回來的。」莫言愁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聽的懂,就大聲的喊著。然後轉過身就朝著地洞外走去,後面的戰士們已經開始忙著收錄那些俘虜或者搬運各種財物了。
莫言愁一個人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安達蘇和麻經。一路上不斷的看到押著各種物資,財富,以及俘虜往地面走著的隊伍,這些戰士都是滿臉的興奮,喜悅的表情掛滿了每個人,每個人見到莫言愁都大聲的問著好。莫言愁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們。
不理會一路上匆匆忙忙的人群,莫言愁就這樣的走著,出了地洞,看著遠方,那邊竟然有了一絲亮光,也許天上的雨快要停了吧。
走過去看了看自己戰死的愛駒,莫言愁伸出手將它沒有合上的眼睛掩上了。然後站起來,繼續的前進。地上還有一些戰死的戰士或者是被殺死的怪物。
現在所有的人都忙碌著進行對地下世界的攻擊,沒有人來收這些戰場,所以這些戰死的士兵們就躺在這裡,那些受傷的士兵,已經被專門尋找戰場生還者的部隊尋找到後送到了光明法師與巫醫那裡。
莫言愁看著地面上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龐,心裡默默的為他們祈禱著,希望他們能夠安息。
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大營,莫言愁站在門外,任憑著仍然在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澆在自己的身上。
「安達蘇,去找那些投降過來的犬鼠人,讓他們出人。去把我們戰場上那些仍然躺在那裡的勇士們的屍體運回來,那些怪物的屍體就給我堆積起來,然後一把火燒了吧!」莫言愁站在大門口,眼睛盯著那不斷運進的各種物資,以及一排排被串成串綁起來的俘虜,向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安達蘇下著命令。
看到這樣的收穫,莫言愁的臉上才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容,自己這次的損失應該能夠補償回來了。這些俘虜足夠滿足自己暫時的勞動力了,而那些財寶以及各種物資則能夠滿足自己對於各種物資的需要,不過自己還是要好好的敲詐一下這些地下世界的犬鼠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滿意的離去,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徹底的消滅和征服地下世界了,那裡的人口超出了自己的估計,那裡的實力也確實很強,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回到自己的老窩,養好自己這次所受的損失,那麼下次再來的時候,自己就要徹底的征服這裡。
莫言愁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撤軍,那麼就不會再無辜的損失自己手下的部隊了。戈柏林大師已經帶著自己的弟子進入了地下世界,將那裡的一切都繪製在了地圖上。為莫言愁保存著各種寶貴的資料。
希密現在可能是最忙的人了,她們將每一批進入大營的財富以及物資還有那些俘虜全部清點後進行了歸類和記錄。
莫言愁遠遠的看了看她們,也沒有和她們打招呼,就自己一個人進入了自己的大營,脫下已經報廢的魔法鎧甲,這身鎧甲至少有一次救了自己的命,莫言愁摸了摸,然後就換上了自己一般穿的輕皮鎧甲。
重新走出營帳,天竟然已經晴了。
「大人,那個地方已經被我們攻克了。哈哈!我們把他們的頭領都給活捉了,還有他們部落的巫師!」泥腿興沖沖的衝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好,你去叫這次來投降的那個犬鼠人過來見我。」莫言愁誇了一聲,就命令著泥腿繼續去工作了。
而莫言愁則在說完後,站在營帳的門外,看著不斷進來的戰利品,以及一部分的輕傷員在接受完治療後,被送回自己的營帳。
莫言愁信步朝著傷員們所在的營帳內走去,後面緊緊的跟著麻經。
挑開門簾,裡面的人在看清了莫言愁後,都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莫言愁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蘇菲正在裡面帶著光明法師們為這些傷員們進行著搶救治療,裡面竟然讓莫言愁看見了幾個滿身是傷的犬鼠人,其中二個渾身上下都畫滿了彩色的條紋,莫言愁想了想,才記起,這個就是當初逃了過來的幾個大鼠人裡面衝在最前面的。
亞德藍也看見了莫言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最後還是失敗了,旁邊一個巫醫過來按住他,然後就在他的傷口上塗抹著藥膏,希望能夠治療好他,而藥膏刺激的亞德藍呲牙裂嘴的,周圍的人在看見他的表情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結果亞德藍反而不好意思了。鼓著個腮幫子,就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其滑稽的模樣也讓莫言愁差點笑了出來。亞德藍旁邊的一個野蠻人戰士善意的和他比畫著,兩個人就靠著以便比畫,一邊點頭搖頭交流著。
莫言愁搖了搖頭,一回頭就看見蘇菲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怎麼了?沒有受傷吧!」蘇菲關心的問著莫言愁。
莫言愁搖了搖頭,然後輕聲的說著:「我就是進來看看!傷員多嗎?」
「你自己看看啊!這裡有這麼多,旁邊的兩個帳篷裡也滿了。」蘇菲努了努頭,讓莫言愁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