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就露出了後面那些跟著跑過來的精兵猛將,因為這些靈魂符文加持的人數量越來越多,相應的效果也就越來越不明顯,所以剛才,這些精兵猛將並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
在看到已經滿身是鮮血,而且有的人身上還帶著一部分那些戰死的犬鼠人身上的零件或者是內臟的一部分,這些犬鼠人直接就腿肚子抽筋,往回跑吧,後面還有等著砍人的犬鼠人,往前面沖吧,自己這些人簡直就是去送死。在權衡了前後的威脅和可怕之後,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撒丫子往回跑。
因為往回跑的話,沒準還能逃得一命,要是往前衝,乖乖,那就是給人家的武器開刃用的了。
達加文在穿山甲身上大聲的喊叫著,因為剛才穿山甲的速度太快了,他還沒殺兩個人呢,就已經從人群中穿了出來,眼見前面又有了敵人,但是他們卻直接給自己看屁股,達加文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侮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侮辱的。
「兄弟們,都給我衝上去啊,讓這些膽小鬼去死吧。」達加文在穿山甲的背上揮舞著自己巨大的開山斧,然後嘴裡還大聲的喊著。其他的穿山甲騎也都大聲的回應著,一群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同時嘴裡還嗚嗚的亂叫著,就彷彿是下山的野人一樣,只不過野人沒有他們這麼好的裝備。
最後一個跑得慢的犬鼠人很不幸的被達加文追上了,這次穿山甲並沒有用爪子將他直接撕碎,而是用大嘴直接就撕咬了上去,嘴裡的犬鼠人的掙扎並沒有讓穿山甲的前進速度減慢,接著大嘴一合,直接就將這個犬鼠人咬成了兩截。
鮮血從嘴的兩邊直接就噴了出來,掉到地上的屍體直接就被踩踏在了腳下,然後變成了一堆肉泥。達加文也被鮮血噴到了面罩上,不過還好,眼睛剛剛意識到不對就閉上了,躲過了鮮血封閉眼睛的可能。
伯利亞已經根本不準備再做什麼反抗了,直接就帶著自己的人往地洞的位置跑去,連兩個身材乾瘦的巫師現在也是行動敏捷,估計是總跳舞有利於身體健康吧。
基亞拉環帶著繞了一圈的輕騎兵又跑了回來,攔阻著已經完全亂套,只知道逃生的犬鼠族人。
莫言愁這個時候也終於等來了自己的坐騎,以及衝出來的野蠻人集團。
騎上馬,莫言愁就衝了上去,剛才看著那些已經殺上癮了的矮人和輕騎兵在那裡肆意的屠殺著那些犬鼠人,可真把莫言愁急壞了,因為那些可都是自己需要的奴隸啊,是不用付錢就能夠創造財富的勞動力。
安達蘇也騎上了坐騎,趕緊的追趕著莫言愁。他可不敢讓莫言愁獨自一個人冒險,其他的人當然也不甘落後,一窩蜂的追了上去。
「都不許殺了,你們這群混蛋,那些可都是我的財富啊!都讓你們給我殺了,誰要是再殺的話,就給我去遺忘荒原北方探路去。」莫言愁大聲的喊道,同時威脅著這幫傢伙,現在威脅他們去軍訓已經不管用了,一個個的都比莫言愁還能站軍姿,跑步那更不用說了。
「還殺,那好,你們記住了,誰要是再殺一個,那麼就扣除一個月的糧食和酒水,我可沒錢沒糧了已經。」莫言愁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立刻停手,將這些犬鼠人歸攏在了一起。
雖然野草很高,但是對於騎在坐騎上的輕騎兵來說還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而矮人騎士們在看到自己追進草裡也看不到敵人後,就轉身朝著那些和自己同族戰士們混戰在一起的犬鼠人殺去。
野蠻人戰士衝了過來以後,他們的任務就是收攏這些被趕到一塊的犬鼠族人。
天空中一直巡視的獅鷲騎士忽然就俯衝了下來,就聽到一聲慘叫,一個身上畫滿條紋的巫師被獅鷲用爪子抓上了天空,爪子下面的那個巫師舞動著手腳,恐懼的大聲慘叫著,淒慘的叫聲讓所有的犬鼠人都感到了恐懼。
可能下跪是所有投降通用的模式吧,那些犬鼠人被抓回來後,都被一腳踢在腿彎處,然後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
莫言愁根本就沒有去看那邊對那些變異了的犬鼠人的屠殺,而是眼睛緊緊盯著天空中飛過來正在降落的獅鷲。
快要降落的時候,爪子一鬆,直接就把這個正在鬼哭狼嚎的巫師扔在了地上,然後兩個強壯的野蠻人衝了上去把這個巫師抓住,用繩子緊緊的捆綁了起來,然後從地上拖著扔到了莫言愁的腳下。
這個巫師可能也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人能夠決定自己的生死,在那裡一個勁的磕著頭,同時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著什麼,不過估計大概意思就是饒命吧。
莫言愁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抬頭看著落下的獅鷲,剛才那一下俯衝,實在是太帥了,莫言愁恨不得就是自己剛才騎在上面。
「你別落下來,去到天上給我看看另外一個巫師跑到哪裡去了?」莫言愁朝著準備落下的狐人獅鷲騎士喊道,獅鷲翅膀拍擊造成的巨大風力讓莫言愁都瞇上了眼睛。
曼德拉聽了以後,一拍獅鷲,獅鷲一振翅膀,呼呼的大風讓莫言愁都舉起了手擋風,然後獅鷲就一下衝到了天上,開始搜尋著剛才和地上這個倒霉鬼在一起的巫師,但是似乎現在那個巫師已經學乖了,莫言愁眼睛盯著獅鷲也沒有看到它再次俯衝下去。
看了半天沒有反應,莫言愁也感到了無趣,用腳踹了踹跪在那裡,將頭埋在地上,不斷苦苦哀求的巫師,莫言愁才認出來,原來是老熟人,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巫師。
「你們把他拉下去,單獨關起來,一定看好了,不要給他什麼機會。」莫言愁叮囑著站在一邊的一個野蠻人戰士,然後又用腳踹了踹那個巫師。
兩個野蠻人戰士走了出來,直接就把這個巫師拉著向營地方向走去,嚇得這個巫師直接就哭喊了起來,眼淚鼻涕不停的流著。莫言愁看到這個在眾多犬鼠人面前還很是神氣,但現在卻是這樣一副德行,很是厭惡的扭過了頭。
也許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這樣吧。
就在莫言愁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那些犬鼠人俘虜呆的地方一聲女人聲嘶力竭的叫聲,然後莫言愁就扭過了腦袋去看發生的情景。
只見一個野蠻人正在從一個犬鼠族女人的懷裡往外拉著一個小孩,而那個犬鼠族女人則緊緊的抱著那個孩子不放手。
莫言愁忽然感到很厭煩,揮了揮手,旁邊的安達蘇很是識趣的就走了過去,跟那個野蠻人戰士說了說,然後那個野蠻人就鬆了手,朝著莫言愁遙遙的行了一禮,然後就走到了一邊,而地上的那個犬鼠族女人則是一個勁的給莫言愁磕頭。
莫言愁忽然有點累,然後就看了看那邊的屠殺結果怎麼樣了,發現那邊只剩下了幾個變異後的犬鼠族人仍然在那裡苦苦掙扎著,旁邊的矮人們好像在玩耍一樣的逗弄著這幾個人。
「去告訴他們,這幾個抓活的,別再那玩了。」莫言愁再次的擺了擺手,然後就騎著自己心愛的踩冰踏雪馬朝著營地走去。莫言愁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來自文明社會的人,真的有點難以適應這個野蠻的時代。
天空中的獅鷲再次的猛的鳴叫了一聲,然後收縮翅膀,猛的俯衝了下去。莫言愁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發現這次並沒有成功,曼德拉大聲的吆喝著獅鷲,然後就再次的衝了下去,接著就聽到一聲慘叫,但是獅鷲飛起來後,爪子裡還是沒有任何的獵物。
莫言愁看到獅鷲只是盤旋在上空指揮著地面搜索的部隊,就知道那個巫師應該已經逃進洞了,自己是抓不住另外一個巫師了。
回到了營地,莫言愁就獨自的走進了營帳內,他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開弓沒有回頭的箭,這次的討伐自己必須要勝利,如果一旦失敗,那麼自己就可能失去所有的一切,而且自己的敵人還有很多,這些人都隱藏在暗處,他們都比自己的實力強大很多,自己必須征服了這些人後,讓自己的實力壯大,才能夠與那些人相抗衡。
想通了這些的莫言愁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容,然後輕鬆的走了出去。一直站在外面有點惶恐的安達蘇看到莫言愁的笑臉後,終於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自己家的領主大人什麼都好,就是情緒的波動實在是太大了,讓自己這些當手下的很難快速的適應。
外面的矮人和野蠻人已經開始帶著俘虜往回走了,俘虜的隊伍裡有很多的女人和孩子,哭叫聲一直伴隨著隊伍的前進。有些時候,旁邊的野蠻人和矮人就會上去一腳踹倒那些人,然後威脅著他們。
莫言愁看了看,雖然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沒有再阻止,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不一定有惡報,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