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仍然在不停的襲擊著,但是隊伍也仍然在艱難的熬著前進。莫言愁一直擔心的那個重傷員也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緩過來,讓莫言愁糟糕的心情稍微的好了一點。
「堅持住,不要休息,繼續前進。」一個牽著牲口的僕人走著走著就倒在了地上,旁邊幾個人過去立刻將他拉了起來。莫言愁也跑了過來大聲的喊著,同時將現在唯一能夠提供一點熱量的酒灌進肚子裡。
這個僕人再次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在外面又加了一層毯子。
說起毯子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如果裹上毯子的話,就會增加前進時候的負擔,但是如果沒有毯子的話,僅僅依靠衣服又穿不了太厚,那樣就抵擋不住不斷侵襲的寒風。
已經三天了,三天裡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隊伍就沒有停下來過,每一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還要繼續拖著已經邁不開的步伐繼續前進。
不過現在需要的就是熬過不斷侵襲的風雪,而不用擔心那些土著人的襲擊了。莫言愁也明白了那些土著人之所以那麼早就撤退,肯定是回到地底後他們也要做很多的工作來防止這些風雪中的寒氣襲擊他們的地洞。
「大人,我們走出高大的草原了。」在第四天的時候,泥腿跑到了莫言愁的身邊,然後在莫言愁耳邊大聲的喊著。
這個時候,莫言愁也因為連續幾天的沒有任何的休息,疲憊不堪了,走著路的時候眼睛都會不由自主的閉上,以爭取能夠稍微的休息那麼一會兒。
在看到泥腿衝著自己大喊的時候,莫言愁的精神還有點神智不清,但是看到泥腿又在喊,就摘下了蓋在耳朵邊上的氈布,在確認了泥腿的消息之後,莫言愁的精神立刻就好了起來,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讓莫言愁高興的了。當初回到地面的時候,莫言愁並不是不想跑,只不過自己根本不敢在高大得看不清的草原中亂穿行,為什麼在巨大的風雪中仍然不要命的前進,就是為了逃脫那裡,而且在風雪中趕路也不用考慮去清理乾淨野草,只要小心不被陷倒,就能夠繼續前進。
現在終於衝出那片比人高的草原,也就代表著自己可以安營紮寨休息了。
當把這個消息傳給所有的人後,本來都是無精打采的人們一下子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一樣都精神了起來。
奮力的驅趕著牲口們,雖然道路還是很難前進,但是大家都在努力的趕著路,終於出了那片高大的草原了,但是莫言愁卻不敢立刻就休息,因為這裡離那個危險的地方還是太近,而且也不知道這片矮草原有沒有那些土著人。
於是隊伍繼續前進,在趕了一天的路以後,莫言愁終於下達了休息的命令。
開始在風雪中吆喝那些牲口們聚集在一起,這些長年生活在遺忘荒原的牲口很顯然很能適應這樣惡劣的天氣。
卸下牲口身上的物資,然後就開始搭建帳篷,只不過在這巨大的風雪裡,而且從手也少了很多,搭建起來的時候,困難是那麼的大,但是對於溫暖的帳篷的渴望讓這些已經馬上就要拿下的人,爆發出了可怕的毅力,氈毯被風吹著要飛走,那麼就加大力氣,也要把它固定住。
當最後固定帳篷的幾根粗大的鋼釬被打進地裡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大聲的歡呼起來,把需要的牲口搬進帳篷,然後讓牲口們趴在帳篷外面,這樣還能對帳篷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然後在帳篷背風面那裡開的門,鑽了進去。
什麼叫舒服?什麼叫享受?在帳篷內將裝東西用的木箱劈碎,然後就在帳篷中間點上熊熊燃燒的篝火,溫暖一下子包圍了這些被寒冷襲擊了四天多的人。
那個重傷員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一路上的艱辛,但是最後熬到這裡的傷員卻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其他人也在看到篝火燃燒時的時候開始大笑了起來,但是臉上卻掛著不斷流出的淚水,喜極而泣。
架上鐵鍋,滿滿的燒了一大鍋的湯,平常喝著也沒有覺得什麼味道的湯,這個時候卻是那麼的鮮美,鮮美得莫言愁都想把自己的舌頭吞進肚子裡。
一大鍋的湯轉眼就沒了影子,但是一群人卻好像還沒有喝夠一樣,那滾熱的湯,順著食管流進身體,將寒冷僵硬的身體溫暖的感覺是那樣的讓人回味。
最後所有人都遨不過疲憊的侵襲,紛紛裹著毯子躺在地上睡了起來。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無法叫醒這些一直疲憊不堪的人了,因為他們現在需要休息,而且他們也有權利享受這些極度低微的要求。
在不知道睡了多久後,莫言愁被餓醒了,聽聽帳篷外面,風雪仍然在怒吼,其他的人仍然在沉睡,中間的篝火已經只剩下一些火炭了,在那裡散發著低微的熱量。
莫言愁悄悄的爬了起來,然後在帳篷一角規程的被劈碎的木箱那裡撿了不少木塊扔進了火堆裡,然後又提著大鍋出去盛滿了雪回來。
進來的時候發現安達蘇已經醒了,兩人相互看著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其他的人還在沉睡,不能打攪他們的休息。
將大鍋架在火堆之上,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那不斷開始融化的積雪。
「大人,這次我們算是被人黑了,你有什麼打算對付那些卑鄙的土著人?」安達蘇輕聲的問莫言愁。
「消滅他們,遺忘荒原上不能存在不聽從我指揮的智慧生物,有一學是那樣龐大的力量。」莫言愁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而且他們還是很好的建築工人和礦工,而我們也正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來擴大我們的礦產開發規模。」
「大人,我請求能讓我當前兒,雖然我是一個僕人,但是我想為那些一起和我生活的兄弟們報仇。」安達蘇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是那樣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
「你們都已經不是僕人了,沒有什麼僕人能夠像你們這樣英勇,你們都是我們遺忘荒原的大好男兒,我也會為他們報仇的,因為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莫言愁的語氣中充滿了仇恨,他又想起了那些僕人在敵人趁著自己無法回手的時候偷襲自己,用自己的身體卡住了那些武器。想起了那些傷員們死前微笑的臉龐,想起了他們臨死前要自己為他們報仇的話。
「大人,我們永遠都是您的僕人,只有僕人才能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請讓我繼續當你的僕人吧,哪怕是不讓我當前鋒,只要能夠跟隨在你的身邊就足夠了。」安達蘇的語氣很激烈,他只想一直跟隨在莫言愁的身邊,隨時保護好這個遺忘荒原的主人,隨時像那些死去的兄弟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保護住他的安危。
「呵呵,不管你作什麼,都是在我的身邊,但是這次的前鋒你肯定是不能當正的了,到時候讓你和泥腿一起當前鋒吧。」莫言愁的心情開始慢慢的好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雪也化完了,莫言愁開始起來準備作湯的東西,而安達蘇也開始幫忙準備。這頓吃完的話,下頓也許就在安全的地方了。報仇是絕對要報的,而且這些不服統管的土著人極有可能被莫言愁整個族群的征服,而他們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財富就將成為莫言愁建設領地的巨大原動力。
溫暖香甜的湯將那些熟睡中的人也叫醒了,起來後,每個人都美美的喝了一大口,然後也不睡覺了,一群人坐在一起開始討論著這次的遭遇,以及神秘的土著人。
「大人,你說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還住在地下,而且他們的地洞還修得那麼好?」這是一個進過地洞的僕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一群鼠人,知道嗎?老鼠就是全部生活在地下,他們不敢見光,哈哈!」一個僕人哈哈的扯著淡,但是卻沒有想到雖然不中卻也不遠了。
在說了半天沒有營養的話後,話題開始集中在了報仇這件事情上面。
在說到最後,所有的人臉色都很堅毅,而且都要求能夠參戰報仇。莫言愁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斷的答應著那些僕人的請求。
「大人,其實這些土著人的戰鬥力並不太高,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太擅長戰鬥,但是他們的法術以及那個變身能力太過變態了,如果能夠變出一群我們殺掉的那個怪物的話,我們也討不了什麼好處去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戰鬥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好,而且最好能夠有矮人中的勇士一起和我們去討伐,因為在地下作戰,可能他們才是真正的祖宗級人物。」泥腿在旁邊輕聲的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但是只要我們回去,等我們再來的時候,他們即使變出一群怪物出來,我們也能夠照樣幹掉他們。」莫言愁回答得很決絕,眼神中充滿了蕭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