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下室的入口大門走夠高大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寬,眾人把獵物卸下來搬進了地下一層後,又把羊群和馱馬都趕進了地下室,然後兩扇巨大的木門就牢牢的關上了,關上後裡面又加了一層木門,然後裡面是橫著的三道巨大的圓木門橫擋,克拉克告訴這是按照小默雅說的做的,因為怕一層門會被暴風雪吹開。
晚上大家在廣場用大鍋煮了一鍋盤羊肉湯,喝著買回來準備過冬的酒,唱著歌,扯著淡,高興的時候還起來跳會舞。鍋裡面因為放了些冬不拉菌和小默雅他們從破開冰的河中抓到的一種冰殼蟹和雪蝦,再放上一些切成塊的遺忘荒原特產千斤根,味道極其鮮美,香七四逸。香味不知道飄出了多遠。正在眾人邊吃邊喝邊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眾人一愣,什麼人會在這麼晚的時候跑到別人家呢?
老默雅很是機敏的回答了大家的疑問:「肯定是蕭格萊,這個人小伙子也算是我們鎮子裡年輕一代的強者了,但是可惜的是小時侯家裡父母在一次外出中全部死了,剩下自己孤苦伶仃的活著,養成了一個大毛病就是鼻子尖,哪家要是做什麼好吃的就會不請自到!呵呵,不過我們野蠻人都比較好客,而且也不多他那張嘴,於是就給他灌出了這毛病。」老默雅一邊自己說著一邊笑著。人人都說野蠻人殘忍野蠻我怎麼感覺他們這麼善良呢?莫言愁自己在心裡想著。
「有人嗎?快開門啊,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老默雅大叔給我開開門啊。」外面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喊聲向莫言愁給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於是莫言愁讓小默雅趕緊去開門。
一會就看小默雅跟著一個和小默雅一般高,上身套著一件破皮襖子,一條帶補丁的灰色粗麻布褲子,腳上蹬著一雙翻毛皮靴的年輕人,腰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皮囊。手上拿著剛從頭上摘掉的毛掉光的皮帽子。雖然身上穿的衣服看著很破爛,但是卻不能抵擋一股精神氣。黑亮的頭髮,粗黑的臉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笑容。
「尊敬的領主大人你好,我是鎮子裡的蕭格萊。我聞到了您這裡有美味的盤羊肉,所以帶了些黑雪冰熊的烈燃酒不請自到,不知道能讓我在您這裡享用一頓晚餐嗎?」蕭格萊雖然嘴裡在和莫言愁說著,但是一雙眼睛早就跑到了沸騰的鍋裡。
「哈哈,隨時歡迎你的光臨,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搬到這裡與我們一起住啊。」莫言愁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於是也就熱情的邀請。
很顯然他的決策很正確,這群豪爽的漢子也很歡迎這個豪爽的漢子的加入,他們給蕭格萊讓出了位置並且要給他倒酒。但是蕭格萊卻阻止了大家給他倒酒,而是說要請大家喝酒。蕭格萊剛說完眼前就出現了兩隻碗,這兩隻碗就是老默雅和小默雅的了。自從蕭格萊一進來這兩個人的眼睛就沒有在離開過蕭格萊腰上的皮囊。
於是蕭格萊的皮囊很快就空了下去,眾人喝著烈燃酒直感覺前面喝的都是水而不是酒了。莫言愁喝了一口後差點把舌頭咽到了肚子裡,打了一個圈皮囊就空了,當眾人眼巴巴的看著蕭格萊的時候,他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有了,然後拿起皮囊倒了個底朝天,但是卻也只倒了半碗。「只有這麼多了,大家看看該給誰呢?」
都想喝啊,可是就那麼點酒,於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起看著莫言愁看看他們的領主有什麼辦法沒。「把酒倒鍋裡吧,大家一邊吃肉的同時也能喝酒啊。呵呵,這樣怎麼樣?」莫言愁在眾人的壓力下被憋出了一個法。但是卻也確實是一個最好的方法了。於是蕭格萊把酒都倒進了大鍋裡。
一股酒香味攙雜在肉香裡飄了出來,莫言愁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效果。「好啊,好啊」眾人紛紛叫好,對莫言愁更是佩服了。於是夜宴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喝到過癮之時,外面傳來了暴雪到來的報告聲。莫言愁情緒激動之時不禁擊碗而唱了一首笑傲江湖,引的眾人擊鍋敲碗的配合聲,唱到酣暢之時也都情不自禁的隨著哼唱。當莫言愁唱完了之後其他人都情不自禁的唱了一遍又一遍。完了那些老兵又都圍著莫言愁讓他講故事,於是莫言愁就把笑傲江湖給眾人講了一遍。
直到酒酣飯足,故事聽夠,眾人才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房間倒在床上睡覺。莫言愁也跟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聽著外面嗚咽的風吼聲,除了風吼聲就是木柴燃燒炸裂時的劈啪聲以及眾人在夢中的夢囈與呼嚕聲。綿雪盤羊與暴戾野豬似乎已經睡著了,平日裡鬧騰不止的動物們也向暴風雪的淫威低下了他們的頭顱。這就是大自然的威力,雖然他們都藏身在地下躲避著,但是卻沒有一個敢於向著暴風雪發出抗議。
莫言愁躺了一會實在是睡不著覺就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的一切是不是都安好。當他走到廣場的時候看到蕭格萊仍然坐在那裡,靜靜的坐在那裡,火苗搖晃的身體讓他的身影也似乎搖晃起來。「怎麼還不睡覺啊?」莫言愁坐到蕭格萊身邊問。
「啊,是領主大人啊。呵呵,我睡不著覺,所以想在這裡坐坐,往年暴風雪的日子都是一個人過的,像今天這麼多人反而有點不太習慣了。呵呵。」被驚醒的蕭格萊結實著。
「呵呵,要是喜歡以後就住在這裡吧,這裡房間多,我這裡沒什麼領主和平民的區別,大家在一起也是圖個熱鬧,哎,我也是被發配來的,在這裡沒有一個親人,多虧了他們的陪伴我才能感覺到一絲快樂。呵呵,當然還有你們。」莫言愁一邊撫摩著在自己身上蹭的三隻小紫尾冰心貂。莫言愁說的是實話,不管是以前的莫言愁還是以前的陳申浩都相當於是被放逐到這裡的一個罪人罷了。
「呵呵,沒想到領主大人和我一樣啊,來咱們再喝兩杯。」「好啊是已經結束的酒會再次開始,只不過這次卻變成了兩個人罷了。在暴風雨襲擊的夜裡龜縮在地下室中,搖晃的篝火照著兩張年輕的臉,酒杯來來去去的交換著,不知道先是誰被喝倒了,剩下的一個也跟著醉倒在了邊上。嘴裡還念著終於把你喝倒了的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