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獅子城的伍俊文沒看見什麼,等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後他走出防空洞看著市區,一個漂亮的城市已經成為廢墟,所有遮蔽敵人視線的高樓被全部炸平,只有郊區的別墅之類的小房子沒被摧毀,伍俊文才走了幾天,沒想到市區變成這樣,「余飛,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你在後邊打,我在這裡苦苦支撐,敵人瘋了一樣用炮兵狂轟,他們可能是想拿我們這裡當退役武器處理廠,各種炮彈每天不間斷的打,尤其BM-21火箭炮這樣的廉價武器,他們可以四處採購,還有牽引式的12管輕型火箭炮,炮彈未爆率非常高,每次炮擊完了防區內的部隊幾乎全部當工兵,把沒炸的東西給他弄炸了,免得以後是個麻煩,海上也有很多妖怪船,貨船油船改的那也不知道叫什麼東西,就是AK130太厲害了,老遠就開炮,我們只能用火箭炮還擊,不過無人機經常被擊落,我現在想以後沒法跟總統交代,都打成這樣了,我們是當定了替罪羊的。」余飛說完無奈的歎息著。
「當不當替罪羊不是大問題,問題是我們怎麼才有時間去當,現在怎麼結束戰爭,戰區內的炮兵全力壓制敵人了麼,前線的狙擊手是不是賣力氣打了?」伍俊文邊走邊問,余飛說:「聽說你回來了,所有的僱傭兵士氣高漲,他們在你休息的時候全部上了前線,玩命的打敵人的炮兵觀測組,還有偵察哨,根據無人機偵察,後送的陣亡士兵和傷員數量很大,我每天都在指揮炮兵反擊,現在當天補給的炮彈不會留到明天用,可敵人的艦炮可以從南洋州西邊打到東邊,補給也是有風險的,海軍已經比之前出力大了。」
「他要肯出力就派所有戰艦出海,跟敵人海軍決戰,要麼我們喪失制海權,要麼把敵人的軍艦趕走,這裡都成敵人海軍的艦炮靶場,空軍也不肯出力,沒聽說他們展開什麼空戰或者進攻敵人機場。」伍俊文對友軍還是一樣的失望。
「現在就別指望他們,手裡有什麼資源就用什麼,至少狙擊步槍不缺,輕武器彈藥也不缺,炮彈每天夠打十幾分鐘,敵人的炮兵太多,即使亂打都能炸掉幾個連。」余飛陪同伍俊文查看了幾處臨時兵營,士兵們臉上疲憊的表情預示著戰爭結果的不樂觀,伍俊文現在憂慮的是早點打完這一仗,自己還想繼續做正當行業賺錢呢。
回到指揮部以後伍俊文坐在自己的房車裡,至少呆在這裡有一點稍微安全的感覺,雅雲端著托盤放在他面前,盤子裡有咖啡、牛奶、方糖,她坐在伍俊文對面,「你走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怎麼你就偷偷的跑了。」
「我告訴你去那你還能讓我走麼,你這幾天忙什麼呢?」伍俊文調好了咖啡邊喝邊問,雅雲說:「我還能去那,我在千慧家裡,她家還算安全,因為她怎麼是個名人,敵人的炮兵軍官從來沒向她家附近發射過炮彈,那裡還是很安全的,她的名氣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還不如她呢,看來名氣大不是壞處呀。」
「也不光為了這個,她家附近不是有福利院麼,都住著孤兒和孤寡老人,軍隊也從來沒進駐過那裡,所以敵人還是遵守戰爭法的,沒敢把那裡也破壞了,你不在的時候來了幾個外國商人,他們帶著遙控玩具一樣的東西來找你,說你在加州的時候就認識他們。」雅雲把一張名片遞給他。
伍俊文看了一下,「我看戰爭快結束了,這幾個人在那?」
「他們是駕駛摩托艇從鄰近州的小碼頭上過來的,我把他們安排在指揮部附近住下,我叫他們來見你。」雅雲站起來準備走,伍俊文說:「這樣不禮貌,我跟他們是老朋友,他們肯定有足夠的好東西提供給我。」
伍俊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他不打仗時候也穿著作戰服,這套衣服比常服禮服容易打理,不容易弄髒了,他跟著雅雲順著寬大的防空洞往裡走,防空洞是個巨大的隧道,隧道兩側開出很多洞,有的是休息室有的是倉庫廚房廁所,防空洞裡還有空調,不管外邊什麼天氣,裡邊都感覺十分舒適。
休息室的門開著,幾個不穿制服的人正在外撲克,門口值班的憲兵坐在椅子上看他們玩,伍俊文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都站起來,麥克笑著伸出手,伍俊文握著他的手說:「總算見到你了,你不在實驗室的時候肯定是初來推銷的好東西,給我帶來了什麼?」
「我看新聞知道你這裡發生了戰爭,本來我是給警察開發機器人的,很多機器人都是有線遙控式的,無線遙控的也有一部分,只要稍微修改就可以全部變成無線遙控的。」麥克掀開一個帆布,下邊出現一個玩具機器人一樣的東西,兩條橡膠履帶,上有個平台,似乎是可以安裝武器的架子。
「上邊可以安裝什麼呢?」
麥克說:「除了多聯裝大口徑機槍外,別的都可以。」
「可以同時裝M2HB和MK19麼?」伍俊文問起了無人作戰平台的細節,麥克說:「小到M92手槍,大到M2HB機槍,都可以安裝,最多可以同時安裝三個武器,武器都是同軸的,一套瞄準設備,看準目標後選擇擊發那個武器,現在可以把它弄到外邊試驗,有敵人我們就不用弄什麼移動靶,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無人作戰平台的履帶轉動起來,麥克拿著遙控器操作,伍俊文看遙控設備不複雜,就說:「還是我來操作,防空洞跟蜘蛛網一樣複雜,我找條近的道路帶你們去前線。」伍俊文拿著遙控器操作機器人走到一輛高爾夫球車上,幾個人把機器人抬上去,然後一起坐著電瓶車順著防空洞的隧道向北駛去。
到了防空洞的盡頭車停了下來,洞口外邊就是偽裝網,偽裝網下的交通壕通往很多個掩體,有封閉式的也有簡易的,伍俊文帶著無人作戰平台來到戰壕裡,值班的狙擊手看見個玩具一樣的東西就知道這是可以降低傷亡的無人作戰平台,只是他們以前沒機會見。
伍俊文親自拿過一挺M240機槍和MK19自動榴彈發射器,交給麥克,又拿過一個AT-4型火箭筒來,麥克只用很簡單的工具把三件武器固定在可轉動的武器架上,武器架上已經有了監視攝像機作為瞄準設備,麥克說:「現在可以測試武器,左邊是遙控平台的行進,遙控器左上邊的攝像機是觀察周圍情況的,右邊的是瞄準設備,有瞄準線,只要槍沒裝歪,就可以準確的擊中目標,還可以掃射目標,射擊之後可以慢慢的轉動控制桿,就像提著機槍掃射一樣,熟練操作者可以打擊移動目標,無人作戰平台很小,敵人用導彈和火箭筒攻擊,是非常麻煩的,他很小不好鎖定它。」
「現在可以用了麼?」伍俊文急於想看見無人作戰平台投入戰鬥,其實這個武器遠比天上的無人機簡單,只是無人機服役早一點,一般經濟能力差的國家很難用無人作戰平台代替步兵。
「可以了,找個坡度不大的地方讓它上戰場。」
伍俊文操作無人作戰平台到了十分危險的開闊地上,遙控器上的兩個屏幕相當於駕駛員和炮長的視角,他沒讓無人作戰平台深入,只是用瞄準設備搜索戰場上的目標,忽然一個敵人狙擊手出現在瞄準線附近,他慢慢轉動武器控制桿,然後調整俯仰角,瞄準以後他不知道那個是自動榴彈器的發射鈕,麥克說:「第一個是控制機槍,第二個是榴彈器,第三個是火箭筒。」
「先打死一個狙擊手看看。」伍俊文用自動榴彈器持續的向狙擊手隱蔽的地方開火,十幾發40毫米榴彈準確的落在狙擊手的身邊,伍俊文繼續增加瞄準攝像頭的放大倍率,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狙擊手倒在一邊,狙擊步槍還架在那裡,「果然是個好東西,你帶來多少台?」
「我帶了一百台,在幾十公里外的碼頭,拿來的樣品有十個,摩托艇太小不能都帶進來,也不能雇大船,免得被敵人發現了,現在我們回去把樣品都組裝起來,你的士兵就可以不用暴露在敵人的狙擊手槍口下。」麥克沒談價錢,不過這也不是伍俊文私人購買,伍俊文肯定也不能給他太低的價格。
「很好,這一台就給他們用。」伍俊文準備把樣品全拿來給士兵用,麥克拿出一張光盤說:「你們有電腦麼,如果有可以用光盤裡的模擬軟件熟悉這個武器,你的士兵應該都有手機、MP4、PSP和電腦,讓他們好好玩這個遊戲,就能熟悉無人作戰平台。」
伍俊文說:「都把軟件拷貝上,多練習就當是打遊戲。」
「明白,長官。」僱傭兵拿出自己的電腦把軟件裝好,然後大家紛紛用自己玩遊戲的傢伙把遊戲拷上,有一個士兵拿著遙控器繼續操作無人作戰平台射擊,儘管不是很熟練,但是這個操作設備的確就像一個掌上遊戲機,其他人躺在掩體裡打著遊戲,操作很簡單,無非是前進後退左右轉彎,武器可以在平台移動中射擊,遙控武器架也是可以三百六十度轉動,俯仰角都大於坦克和步兵戰車,射擊死角很少,幾乎能看見的都可以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