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發了筆橫財上飛機走了,伍俊文心裡跟挪走一個大石頭一樣輕鬆,再怎麼說他是自己的哥,他在自己面前自己總不是很自在,有時候還要聽他的,現在他離開了回家過好日子,獅子城又成了自己的天下,似乎自己的五哥丁延也在本地,給文雍提供線索的似乎就是他,他不露面也好,撈點錢也走吧,自己要在這個國家扎根,跟著余飛把他們的事業做到底。
丁延此時也提著一個行李箱過安檢通道,他的老闆把幾個孩子托付給他,讓他送到外地去,所有明眼人都看出來獅子城已經是個是非之地,黑幫已經被打垮,以職業保安公司和憲兵隊為首的新興勢力開始控制這個城市,他們可是不好得罪的,不少跟黑幫打過交道的或者知道他們內部事情的人紛紛外逃。
從機場回到兵營以後伍俊文感受到了這裡的一些特色,因為政策的關係本國的居民只要有護照可以去地球上大多數國家,包括歐盟和美國,一旦人跑了那破案成本就高了,萬一余飛開始調查警察犯罪警察們外逃了那不就麻煩了,機場和港口必須派憲兵看守,另外私人飛機俱樂部的機場也是重要的外逃通道,以及州的邊界地區等很多地方都要加強戒備。
回到兵營的時候伍俊文沒看見余飛,他還想找余飛商量事情,雅雲過來直接告訴他,「余長官出去了,陪她女朋友吃飯去,你有事就跟我說,他不在的時候我負責。」伍俊文聽她這麼說就笑著問:「文雍那去了,他不是代表余飛管理部隊麼?」
「他去餐廳吃飯了,現在是午餐時間。」
「你怎麼不去吃飯?」伍俊文知道她不喜歡吃軍營的飯,她平時跟著自己好吃的吃多了,沒法吃普通的飯菜,另外憲兵裡沒專業廚師,做的還不如肉狗攤上的東西味道好,雅雲說:「我已經品嚐過了,食堂裡的東西不好吃呀,中午你吃什麼?」
「你沒看見我的公司職員吃飯呀,弄的跟派對一樣,吃的是五花八門的東西,動不動就露天燒烤然後拿啤酒當水的喝,竟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活動還有主題,每次吃的還不是一樣的,我怕我的肚子受不了折騰。」伍俊文很少跟自己的手下一起吃飯雅雲也是知道的,雅雲想了想,「要不你請客我選個好地方。」
「大小姐,你總去很貴的地方我可受不了。」
「都當了老闆還這麼小氣,我看你公司運作的不錯,余飛拿著大筆的錢給你,你可是本地賺錢最快的人呀,年輕輕的就小氣,老了以後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呢。」雅雲故意刺激他,伍俊文不想跟她繼續磨嘴皮子,只好開車請她到喜歡的地方吃飯。
伍俊文可是個很會利用機會的人,他知道雅雲從自己身上得到的好處已經足夠多,所以開口跟她說點什麼她一定會給自己幫忙的,伍俊文邊喝香檳邊說:「你們憲兵現在人手不足呀,很多正在進行審理的案件都跟警察和海關有聯繫,我會根據實際情況加強對你和余飛的保護,那些幫派勢力之所以能存在到今天,警察是有功的。」
「那你的意思是警察會對我們下手?」雅雲吃著大蝦仔細的聽著伍俊文說話,伍俊文說:「那是自然的,比如你們的巡邏車經過警車旁邊的時候或許你們不緊張,可警察隨時會拔槍向你們射擊,另外重大案件的管轄權歸你們,他們先進入現場,或許那根本沒什麼案件,警察裡級別高的督察警司給你們打個電話,你們按照規定過去,警察換上便衣拿上他們證物庫裡的槍向你們射擊,這都很危險。」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萬一余長官繼續追查警察的犯罪行為我們排不就跟在敵國一樣了,四面受敵呀,不過你可有了賺錢的機會,你可以派輛車保安護送一輛憲兵的車,出的力多錢也多呀。」雅雲喝著香檳繼續閒聊,伍俊文說:「就怕警察跟國防部勾結,不批准新的合同,你們憲兵自己在街頭上跑那多危險。」
「余長官可以給總統信箱寫信麼,我可以跟他聯名,當然是以同僚的名義聯名,不過還不如警察真動我們一下,到時候我給我爸親自打電話。」雅雲邊吃邊喝感覺很舒服,伍俊文要她幫忙的事情她也不反感,她一直把伍俊文當成同僚和朋友,只有他才是跟憲兵是一條繩的螞蚱,槍林彈雨中他始終跟憲兵在一起,他轉折點錢實在不是太輕鬆的事情,雅雲每次在餐廳吃飯都想起來那次被襲擊的事情,伍俊文也是拼了命跟匪徒打的,現在他手邊還有一支梅薩達步槍,不過換成了7.62×51NATO步槍彈,這子彈穿透力不次於M43子彈,對付防彈衣效果更好。
吃個飯都弄的如臨大敵,顯然上次的事情影響很大,伍俊文平時不坐裝甲車就坐公司的防彈車,車上還有可以升降的遙控武器站,如果有警察真敢狗急跳牆,職業保安公司的設備會打的警察不知道怎麼死的,雅雲也想看看遙控武器站是怎麼開火的,是不是跟陸軍裝甲車是一樣的呢,防彈越野車充當遙控武器站的平台會不會不穩呢。
「我現在倒希望憲兵能增兵,余飛似乎寫過幾次報告,被國防部的官僚們把報告扔在保險箱的最裡邊了,光靠我們只能防,真正有資格抓捕警察中的壞分子的只有你們,我們可不能拿著逮捕證抓警察去,他們可以先向我們開火,我們可以反擊,然後警察跑掉保安不能追,我現在也很尷尬,公司要麼不出事,要出事肯定不是小麻煩。」伍俊文拐著彎的把憲兵應該增兵的消息透露給雅雲。
「是呀,人手不足才類麼,要開始就有一個連,我也不用執勤到半夜。」雅雲說完了這個事情也就記在心裡,伍俊文說:「本地有一個國際機場,航班可以直達世界很多地方,私人機場也有跑道,港口和碼頭更多,還有漫長的國界線,警察打不過我們拿著黑錢就躲到國外了,到那時候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們隨時可以僱傭殺手回來找我們,可我們沒辦法。」
宋綰被秦虎用AKM打成了殘廢之後,還沒死的跟班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到達現場以後把宋綰送到醫院,身體裡的幾發步槍子彈很快的取了出來,不過他的兩條腿暫時殘廢了,骨頭被打斷只能先裝進去鋼釘,兩隻胳膊暫時只能用一個,比較完好的胳膊是被步槍子彈穿了個窟窿,另外他的腰上也挨了一槍,醫生估計即使腿能治好他下半生依然會在輪椅上度過。
分局局長林士岳親自來到醫院看他的財神宋綰,宋綰能做大做強他的功勞最大,『好心』的警察也是林士岳很早以前就安排好的,宋綰沒死林士岳還繼續能從他身上撈更多的錢,宋綰清醒過來就看見了林士岳,林士岳很關心的問,「是什麼人幹的?」
「我一直在對付憲兵,你也是知道的,不過憲兵不會傻到派自己人打我,也不可能讓職業保安公司的人來對付我,那你們太容易查到了,我知道一個人,是他幹的你們可以通緝他,他叫秦虎,是我雇的一個人,不過他被阮盈秀帶走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要打我。」宋綰說的話並沒有證據,阮盈秀不會傻到主動交代的,當然秦虎用的步槍根本無法查到,槍早就被伍俊文保存起來,警察沒有證據永遠無法勘驗保安公司所有的武器,林士岳很清楚這是個無頭案,還沒證據證明秦虎和保安公司和憲兵的關係,看來是沒法給宋綰報仇,現在憲兵要不要動警察,林士岳還不知道,他可不想碰余飛這個刺蝟,本地還總出怪事,總有身份不明的人跳出來掃射憲兵希望死的人,林士岳不想被身份不明的人擊斃。
「你能找到什麼便於我們調查他們的證據麼?」林士岳需要的是法律上的證據,而不是準確的猜想,只有足夠讓法官信服的證據才能拿到逮捕證,宋綰是個法盲所以根本幫不上忙,他搖著頭說不出什麼來。林士岳拿出手帕擦擦汗,「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你抓到秦虎弄死他,不管合法還是非法手段,我不會少給你錢。」宋綰知道只有錢才最管用,林士岳說:「秦虎長什麼樣,多大歲數,那的國籍,入境時間是什麼時候。」遺憾的是宋綰沒有照片,秦虎本身的名字也是假的,曾經被他幹掉的一個長得像他的傢伙叫秦虎,他就一直用著假的身份。
在醫院裡林士岳感覺沒有什麼進展就轉身離開,他邊走邊想怎麼能自保,憲兵可以調查警察,可警察一般不能調查憲兵,兩個機構設置是平等的,但是權限不一樣,自己除了盡量隱藏犯罪證據之外基本沒什麼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