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秀跟阿虎坐在一輛車上,宋綰帶著大批隨從跟在後邊,阿虎沒到一個小幫派的據點就拿著他的衝鋒鎗亂掃一通,雖然沒有人死亡,但是後果總是上百人成了殘廢,別說是收別人保護費,連自己上廁所都成問題,阮盈秀跟在阿虎後邊看他挨個擺平不聽話的幫派,心裡覺得這樣可以讓監獄裡的父親好過點,現在她所策劃的事情正是憲兵希望他們做的。
每當一個地方遭到槍擊後就有路人報警,警察到達現場後也顧不上看看有通緝犯和嫌疑人,直接把這些人送進醫院,警察也無法預測下一個目標,只能是在報警中心的智慧下頻繁的趕赴新的案發現場,各區分局的警察忙的沒有片刻休息的時候,即使這樣很多報警的市民還是沒耐心等待警察,直接把電話打到憲兵隊。
正在值班的文雍聽見電話響就接起來,「喂,你好。」
「是憲兵隊麼,我家樓下的茶餐廳發生槍戰,很多人中了槍了。」報警的人驚慌的說著,文雍耐心的告訴他,「你先打電話叫救護車,看看有人死亡沒有,如果沒有死亡那就沒有謀殺案,憲兵主要負責重大刑事案件,如果你遇到搶劫,如果是慣犯或者團伙,我們一定去處理。」
警笛聲響起報案人掛了電話,文雍知道他找警察說話去了就放下電話,看來晚上不出去巡邏事情還不少,這些都是誰幹的,難道是徐懷慶又跑出去了,余飛走進辦公室,打開辦公室的電視說,「你看看新聞吧,不知道又冒出個誰,弄的雞犬不寧。」
電視畫面上幾十輛救護車閃爍著藍色的警燈,抬著擔架的急救員從茶館、茶餐廳、酒吧、遊戲廳等地出出進進的,很多人被記者拍攝的臉部,有些人耳朵沒了,有的人被打傷了胳膊和腿,死亡的人很少,多數都是昏迷過去的,余飛馬上拿起手機打給伍俊文。
「喂,你在忙什麼,看電視新聞沒?」余飛問。
「正在看,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誰大打出手了?」伍俊文好奇的看著電視,他拿起另一部電話打給徐懷慶,可是電話大半天沒人接,伍俊文就跟余飛說:「我問問他怎麼回事,我剛才把他送到酒店了。」
莉莉和麗薩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徐懷慶抬到床上,他喝多了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管了,莉莉她們也不忍心讓他睡在地上,只好當他的傭人照顧他,人剛放在床上倆人都沒了力氣,手機還響個不停,麗薩拿起電話問:「誰呀?」
伍俊文認識麗薩,聽的出來是她,「我找徐懷慶。」
「他喝多了,你把他送到酒店我就跟了過來,有個他不喜歡的人在騷擾他,他就把自己灌醉,你找他有什麼事情麼,要不明天我帶他去見你。」麗薩知道伍俊文跟徐懷慶的關係,她在林飛宇家給怡菲當保鏢,即使沒見過林飛宇的弟兄也都聽說過,她知道伍俊文不是個壞人,一直很老實的做著法律允許的生意。
「他喝多了?那就沒事了,晚安。」伍俊文掛了電話,把情況告訴余飛,余飛也奇怪,徐懷慶喝多了那誰在外邊鬧事呢?麗薩把手機關了,然後故意讓莉莉看著,她在徐懷慶臉上吻了一下就回到餐廳繼續吃大餐。
早晨徐懷慶第一個醒來,他發現自己蓋著被子,他知道自己喝多了還是躲開很多事情的,他正打算起來發現旁邊多了兩個人,莉莉和麗薩都在床上躺著,他心想這倆人把我看的夠緊的,難道是誰怕誰先下手不成?他慢慢的起來,然後輕輕的拿起手機溜到了洗澡間裡。
「昨天你打電話了,什麼事情呀?」徐懷慶問伍俊文。
「沒什麼,本地有人幫咱們,還沒讓你收拾的小幫派小團伙遭到毀滅性打擊,我看像是咱們的人做的,感覺不是五哥做的就是六哥做的,我一直感覺他們在這裡,我看過他們的博客,有本地的風景照片,況且大哥剛來告訴咱們不要再殺人,我群發了電子郵件,我想他們看過,所以是他們,我再發個郵件,估計他們也做完了事情走了,留給我們的都是好做的。」伍俊文大清早就拿著電話聊天。
「他們能做太好了,最近我遇到點麻煩,她們找到我了,真是麻煩,我幾天之內是不能做事了,讓余飛自己想辦法去,等我擺平了這裡的事情再說,我不多說了,一會見了你再說。」
徐懷慶洗了澡就匆忙離開酒店,他直接去了軍營,見了余飛和伍俊文當面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遍,余飛點點頭,「反正事情是有人做了,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幾天,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不管那個時代都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你把個人問題解決好才能安心賺錢。」
「可我不知道怎麼辦呀?」
伍俊文說:「大嫂給你介紹兩個也是好意麼,別弄砸了。」
「我去問問大嫂。」徐懷慶鑽進伍俊文的房車裡,他打開電腦上了網,然後給大嫂打了個電話,為了說話方便就約大嫂在網上聊。怡菲收到短信就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視頻窗口打開以後她就先問:「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不好呀?」
「大嫂我怎麼辦呀,你怎麼給我介紹兩個人,她們死纏爛打的我很難脫身。」徐懷慶說出自己的苦衷等待幫助,怡菲說:「可能我私下總說誰找了你就送個帶用泳池的別墅吧,莉莉打你的主意不是幾天了,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擇優錄取麼,就介紹一個你知道是好是壞呀,兩個一比就明白了,趕快選一個不就不麻煩了。」
「都不好對付呀,選那個呢?」
「我在公司事情很忙,有空就來給我幫忙,不能陪你閒聊了,我先離線了。」怡菲關閉聊天工具,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徐懷慶失望的對著電腦屏幕,伍俊文問:「你還是自己選一個,我告訴你一個絕招,你想不想用一下呢?」
「當然想了快說呀。」
「你把你存錢的信用卡拿出來,告訴兩個人,誰要不找自己可以把錢拿走,願意找你的就讓他跟你過窮日子,這樣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了,你看好不好?」伍俊文的確有點小聰明。
「倆人都要錢怎麼辦,那可是我玩命的錢呀。」
「那你就不給,把他們趕走。」
「那都不要錢呢?」徐懷慶拿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來。
「不要錢你就把錢捐給慈善機構,這樣她們就得不到經濟上的好處,積極性也少了,現在就去把酒店房間退掉,租個一室的公寓住,每天不要喝貴的酒,不要吃大餐,你活的簡單自然一點,就跟她們耗下去,你記住多數人結婚都是為了實際的好處,他們不先挑選人,而是先研究你有沒有別墅有沒有高檔車,還要研究你家產值多少錢月收入多少,你的遊艇也先讓我的公司保管,對她們你就說租給我了,我會像征的給你點錢,你不用真把信用卡的錢捐了,先藏起來就可以。」伍俊文設計出一套非常複雜的程序,徐懷慶立即掏出自己的信用卡和遊艇遙控器。
「東西你先幫我保管,給我留點零花錢。」
伍俊文掏出一張卡,「慢點花,不夠你就當苦力去。」
「沒錢沒勢的他們自然就走了,不過還要讓大嫂取消一下她的承諾,她們可能為了別墅也要跟我耗到底。」徐懷慶拿出手機繼續給大嫂發短信,然後就離開伍俊文的房車,開始他的偽裝生活。
明明有錢還要假裝沒錢的日子不好過,如果真的沒錢也只能面對現實,現在是卡上有錢但是不能花,徐懷慶感覺自己就跟有了毒癮一樣難受,他先租了套很一般的單身公寓,然後就在樓下的餐廳裡找了個打雜的服務生當,不是因為上班近,主要是這家餐廳的職工餐不錯,只要不是太貴的東西,都是讓職員隨便吃的,幹這個工作可以省下回家做飯,不是因為徐懷慶不會做,只是小時候家裡父母忙他總自己做,出國打工又是在法式餐廳,他已經厭倦了做飯,在茶餐廳裡他也盡量不去廚房,只是擦擦桌子掃掃地。
按照伍俊文的指示混過一天的徐懷慶脫下工衣回到自己家,餐廳裡有空調但是工作一天下來渾身也都是汗,他吹著口哨走進洗澡間,舒服著洗著澡,快洗完的時候他聽見有人敲門,還不是敲公寓門,而是敲洗澡間的門,這可把他嚇壞了,難道是仇家找上門來?他打開個門縫往外看,麗薩拿著件睡衣,「你的衣服,快穿上吧,難道你要光著屁股走到客廳不成?」
徐懷慶飛速的抓過衣服,「你怎麼進來的?」
「找到你還不容易,你忘了我會做的事情很多呀。」麗薩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徐懷慶穿著睡衣從洗澡間出來,莉莉拿著他扔在地上的髒衣服塞進了自動洗衣機,徐懷慶更驚訝的問莉莉,「你,你怎麼也再這?」
「我怎麼不在呀,找到你最快的辦法就是跟著她了,你太低估我的智商了。」莉莉按下洗衣機上的電鈕,也坐在沙發上喝著飲料,悠閒的有點像回到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