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能拿到這麼多錢,看來做個好憲兵也容易發財。」雅雲跟著余飛回到車上,余飛把錢放在後排座上,「這些錢是犯罪證據,要拿到法庭上給法官看,等案件結束了錢財能上交憲兵總部,然後這些錢會被交給財政部,錢不可能是我們的。」
「以前你查封賭場沒沒收錢麼,似乎被抓的嫌疑人都已經死亡,那些錢你上交沒?」雅雲還有點惦記錢,她還希望能根據破案的案值金額得到獎金,警察辦案就有這樣的獎勵憲兵應該也有。
「那些錢看不到,已經都給保安公司,你現在也都看見了我們只有兩台軍用卡車,一台已經報廢,每天我們都要租用他們的防彈車巡邏辦案,另外他們還負責看守嫌疑犯,我們只有一個排的人,如果留下必要的人看管嫌疑犯那執勤的人根本不夠,所以兵營和監獄也是他們管理,他們對我們的駐地實施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有精良的自動武器,嫌疑犯的同夥開坦克也衝不進來。」余飛坐在車上看看時間還早,就用對講機命令,「先把嫌疑犯們送回去,然後繼續查封賭場。」
「明白。」文雍親自駕駛防彈車在前邊開路,憲兵全部撤回到兵營,不過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押送任務,根本家都不用進就又要走,嫌疑犯嘴被膠布貼著眼睛也蒙著,手銬不打開直接就被從卡車上推了下來,平衡能力好的還能站住,不好的就摔到車下邊,伍俊文帶著自己的僱傭兵登記著新來的嫌疑犯,人數和名字都登記清楚了余飛和伍俊文一起簽字,這些人就交給他們保管。
車還沒下的雅雲就看憲兵紛紛回到防彈車上,車隊重新開往市區,這麼有意思的夜生活她還是第一次,沒想到這些人站崗和抓人都是不知疲憊的,她把車發動起來繼續開車跟余飛一起奔前往下一個賭場。
晚上三點的時候憲兵都累得眼都掙不來了,文雍把部隊帶回來就解散了,不過他自己沒休息,余飛拿著幾支雪茄煙坐到了審訊室裡,文雍就明白他要連夜審案,現在他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伍俊文安排自己的手下把羈押的嫌疑犯都送到兵營裡邊。
余飛每次詢問嫌疑人感覺都很麻煩,要不停的重複幾個問題,他乾脆拿了幾張打印紙然後用筆在紙上寫好要問的問題,第一個嫌疑犯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只要把紙拿起來給嫌疑犯看一下然後等待他們的回答。
這些人被抓進來還不老實,有的感覺自己問題不大就交代了,有的乾脆擺起肉頭陣來什麼都不說,余飛也不跟這些人廢話,文雍從新給這些人蒙住眼睛貼住嘴扔到拘留室裡,愛說不說,反正不交代沒人管你,到時候嫌疑犯被手銬限制著自由連大小便都要解決在自己褲子裡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什麼是著急了。
天快亮的時候余飛實在困的受不了就趴在審訊室的桌子上睡著了,文雍比他還累,把人押解出來還要送回去,他也支撐不住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因為有夜間執勤憲兵的兵營白天也不用早期,大家都去執行了任務,累的半死的士兵最早起來的一個也是在上午十點半睜開的眼睛,看看其他戰友還睡得呢,有的制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
雖然忙的半夜可雅雲的精神頭比一般人足,她是第一次全天值班,她比一般人的工作強度要小一點,她在軍校習慣了聽著起床的哨聲起來,可來這裡沒人吹哨子,難道部隊規模小就不按規矩來了?等她是在睡不著起來一看上午十一點了,她感覺穿上軍裝以來從來沒睡過這麼舒服,平時都六點起床今天還多睡了四個小時,難怪自己這麼舒服呢。她發現兵營內空無一人十分安靜,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洗臉刷牙,等穿好了憲兵的夏常服出來一看還是沒人,她順著走廊走到了審訊室門口,看見門開著,文雍靠在椅子上睡覺,房間內的燈還開著,余飛還趴在桌子上,旁邊是一疊詢問筆錄以及立案登記表,桌子上的煙灰缸裡放著幾個煙頭和不少的煙灰,看來他們是連夜審問,為了提神還沒少抽煙,這樣的生活方式對健康可不好。
為了不打擾他們倆雅雲輕輕的退了出去,今天不用按時起床自然也不用進行體能訓練,兵營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醒著,她走出營房上了圍牆,牆上的角樓也沒人執勤,她往圍牆外看看,職業保安公司的早班人員已經在喝茶,有的領著警犬巡邏,有的在崗哨裡,看上去他們十分放鬆,不過每個人都帶著武器,如果沒見看錯的話這些人用的是M468突擊步槍,用的是六點八毫米子彈,這種槍十分稀罕,因為很少有軍隊採購,多數都是私人擁有。
在郊區的一座豪華別墅裡,宋綰躺在寬大的床上,昨天他父親拿著幾十萬現金又出去玩牌,他跟幾個朋友在別墅後的花園裡喝酒,他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床,他睜開眼看看,隨後拿起電話讓管家來見他。
管家穿著一身西服走到臥室問:「少爺您起來了。」
「是呀,昨天我喝多了都不知道怎麼躺在這的,現在幾點了,我父親回來沒?」宋綰坐起來穿上襯衫,管家很緊張的說:「少爺,昨天董事長他沒回來,我們打了很多個電話,一直沒人接。」
「給他的保鏢打,給司機打呀,這點事情都辦不成。」宋綰從床上下來管家給他拿過瓶水,宋綰邊喝水邊問:「到底怎麼回事,今天公司還有重要的事情,我父親不在怎麼處理?你們馬上派人去找。」
「不用找了,我知道怎麼回事。」宋綰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他摘下墨鏡說:「昨天憲兵又是全天折騰,晚上他們專門找五星級酒店搜查,把打敗的人都抓了起來,以賭博罪的名義抓的,董事長身邊的人一個不剩全部被抓走,酒店的經理主管領班也抓了不少。」
「該死的,真是些沒動的東西。」宋綰暴跳如雷,他打開電視把昨天下午錄下來的一段新聞給管家和保鏢看,「你們是人還是豬,真***笨蛋,本城所有人難道都是笨蛋,你們長沒長眼睛,腦袋上有沒有耳朵,難道不知道被憲兵拘留就等於人死了麼,現在有幾個人被憲兵抓走以後能見到法官的?連律師都沒的見半路上就被人幹掉了,還不快想辦法,難道你們要我父親死呀。」
別墅裡的保鏢以及從公司裡來的幾個經理和部門負責人都來了,宋綰告訴他們:「你們不管想什麼辦法必須把我父親救出來,要不現在立即去找新的工作,要麼現在就好好工作,先派律師去探視,再把所有能用的上的人給我找來,如果律師不行就多買幾支槍一起去營救,要等我父親坐上車去法院受審,一切都晚了你們知道麼,一群飯桶。」
他的手下分頭準備,有的給軍火販子打電話訂購武器,有的找本集團內的人準備武裝營救,有的直接找本地有實力的幫派,有的給殺電話,有的找私人偵探,他們做著各種準備工作,負責瞭解情況的人已經開車抵達憲兵排附近監視。憲兵的預防犯罪的威懾能力在此時才充分的顯示出來。
一輛轎車開到憲兵軍營附近幾百米遠的地方,立即被值班的保安發現,伍俊文拿著望遠鏡看一下,「車裡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不會是剛抓了人就有人想武力營救的吧?」
他手下的保安回答:「過去抓住他們問問。」
「不行,我們不是警察,限制別人自由不行,搜查更不行,我們不是執法人員,除非他們先用槍攻擊我們。」伍俊文坐在椅子上繼續曬著太陽,他手下的保安說:「有個什麼儀器公司的借給我們一台設備,說什麼免費使用,其實就是激光致盲武器,是非致命性防暴武器,我們可以對著他們照一下,他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不想打官司最好別這樣,是不是這個設備還有稍微強一點的激光,可以損壞照相機攝像機裡的零件」伍俊文也是對防暴武器的非常有研究的,手下人馬上回答,「當然是,我已經看見車裡的人偷拍我們。」
「立即離開戰鬥崗位,這裡就留一個人,其他人回去找地方隱蔽,對講機開著,我們麻痺一下對方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還能好好的打一仗呢。」伍俊文非常狡猾,別人剛有企圖他就有打一仗的準備,他手下的這些僱傭兵手都癢癢了,像看看自己的本事有沒有退化。
宋綰派出來的人四下活動,他們公司的律師已經開車來到憲兵的軍營外,迎接他們的是保安公司的值班人員,穿著防彈背心的保安提著M468步槍迎接律師,保安公司安裝的攝像頭也觀察到了這一切,伍俊文知道又有無聊的律師找麻煩,該自己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