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警面對今天的事有點尷尬,不過她們還是想讓收黑錢的同事和匪徒們狗咬狗的打下去,都死了才好,以後望海角地面上就沒有收黑錢的警察,也沒有黑幫勢力,那這裡的犯罪率很快的就下降了。
「你說本地還有好執法者麼?」雯倩心裡還有一點點希望。
「司法警察和地方警察裡像你我這樣的已經不多,司法警察局裡倒是有一位探長還可以,工作效率高自己也很乾淨,可每次總是有無數只手在暗中阻止他破案。」蕭燕當了幾年警察已經習慣了執法者的無能,她對此也沒什麼辦法,本地實在是太亂,對於本地長大的她來說已經很習慣了,她當警察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幾個匪徒以為他們擊斃了值班警察大步走進拘留室,使勁踢開警察辦公室的門先向裡邊胡亂的掃射一陣就打算衝進去拿到鑰匙開門救人。匪徒的幾支AK幾乎同時開火,猛烈的彈雨過後幾個匪徒一起換子彈,藏在裡邊的警察一下就從角落裡衝出來,端著射速極高的MP-5衝鋒鎗對著幾個匪徒就猛打,槍聲大作時匪徒正換子彈,匪徒還沒來得及防備就被擊斃了好幾個,剩下的幾個邊打邊撤回到了前廳,一個小頭目拿對講機喊,「他們打我們的埋伏,馬上增援,快點。」
幾個匪徒佔據前廳端槍對著走廊,他們在等後邊的人,警察這時候也沒急於衝出來,這些收黑錢的警察也都很機靈,沒人想去當英雄,都萎縮不前都不一鼓作氣的殺出去幹掉匪徒,他們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匪徒則利用這點時間等待增援。
面對整個司法界的黑暗兩個年輕的女警察是無力改變這一切的,她們能做的就是等個好機會跟著一起幹,憑他們倆很難掀起一場反黑風暴的。
「為什麼喊停?」文雍有點不理解但他估計新來的長官有辦法。「我估計匪徒不可能就來一車人,我們在等等,等警察和匪徒拼的差不多再說,現在給部隊下命令讓他們以組為單位攜帶近戰武器對這個地區實施平面包圍,隱蔽好沒我命令不要動手。」余飛怕自己說話的內容被警察知道,就乾脆用法語和部下溝通。
文雍是士官,在這個國家中軍官和士官的分工在明顯不過,軍官是行動的策劃者,士官是具體組織指揮者,軍官平時不訓練士兵也不親自指揮部下做每一件事,很多都是士官去做。文雍拿出對講機可發現此地不是講話的地方,餐廳裡還有幾個沒死的警察,他們聽到自己的部署肯定會向他們的上級匯報,肯定會影響憲兵執行任務,他果斷的從地上站起來跑到後邊的廚房。在廚房的角落裡他拿著對講機喊:「憲兵排集合,攜帶武器緊急出動,包圍望海角警署附近地區,對有武器的實施管制,有反抗者按程序進行拘留。」
望海角警署距離憲兵排駐地很遠,對講機是無法把語音傳送過去的,但是他們駕駛的那輛憲兵專用的指揮車上有車載電台,車載台可以把對講機通話內容轉發給憲兵排值班室,這種以車為中轉站的無線電通訊系統非常有效。
憲兵排駐地值班室內,值班的一名班長戴著耳機閉目養神,他知道兩個長官出去肯定不是玩,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是憲兵大顯身手的時候,本地的司法系統非常黑暗,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後遲遲不肯出動,等事情快完了才過去做了記錄,憲兵都恨透了本地的執法機關,早就想露一手,可沒人帶領他們,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訓練。
今天新長官剛剛上任就下達了緊急出動命令,值班的憲兵班班長已經激動的坐不住了,他一下就站起來,迅速回答:「憲兵排值班室收到,完畢。」值班班長按下警報器。憲兵排的駐地頓時警報聲大作,緊急集合的警報聲有點像防空警報,漆黑的營區在警報響起以後迅速變的通明,各班的營房內燈同時亮起,憲兵們都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大家都有點激動。穿上黑色的特勤制服,套上防彈戰術背心戴上頭盔,拿上武器並領取彈藥後就迅速登車。憲兵排的兵營大門打開,一輛架著機槍亮著探照燈的吉普車響著警報就衝出去,後邊三台大型軍用卡車緊隨其後跟著開出來,隨後營地內變的異常安靜大門也緊緊關閉。為了抓人,他們沒選擇舒服的吉普車,把十輪大卡車全開出來。
望海角警署外的街道上同時有兩輛大型集裝箱卡車向警署開過去,卡車迅速開到警署外邊,集裝箱車的大門打開,上百名端著AK-47自動步槍的匪徒衝下車直接進入警署,只留了十幾個在外邊警戒。
文雍從廚房回到餐廳,正看到一群匪徒用槍對幾個受傷的警察進行最後的進攻,十幾支自動步槍發出可以震聾耳朵的槍聲,槍口的焰火不停的閃爍著,子彈把地面把傢俱打的碎片亂飛,隨後匪徒轉身進入警署。
「好厲害的火力呀。」余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的手槍是不足以對付匪徒的,靠單槍匹馬逞英雄的時代已經過去,軍官的應該用頭腦擊敗敵人,而不是肌肉,以前做僱傭兵的時候或許余飛早就衝上去奪取武器與敵人展開肉搏戰,可他現在上了兩年後備軍官學校,學的是戰術,學的是用戰術擊敗敵人。
憲兵的卡車在距離警署很遠的地方停下,兩個班的憲兵下車後立即架起兩挺M-240機槍和M-249機槍封鎖了整條街道,其他拿步槍的憲兵端著M-16A2步槍貓腰往前走,步槍上有榴彈器,沒有各種複雜的瞄準設備,不如特警隊的裝備好。另外的憲兵端著MP-5充當尖兵,他們的兩個機槍手跟著步槍手向匪徒的卡車靠近。
「長官,我們已經抵達,發現警署門口有輛燒燬的貨車和兩台大卡車,請指示。」憲兵班長拿對講機報告著,他手裡提著一支M-16步槍,子彈已經上膛,其他兩個班長也用手捂著戴耳機的耳朵仔細聽命令。
「大卡車是賊的,我們倆在餐廳裡,剛才就與匪徒接火,他們全是AK和霰彈槍,避免和他們近戰用火箭彈摧毀他們的交通工具,用火力封鎖街道,他們要進入街道上的其他房間,就會從後門逃跑,我要求你們在距離卡車兩百米的地方建立防線,他們槍法很臭相信你們的裝備,開始吧,我們與你們裡應外合,這一百多個匪徒不許放一個。」余飛拿過對講機下達了作戰命令,他知道警察應該能守的住警署的後門,匪徒的生路就是前門,從前門出來他們可以走到街道上,砸開任意一家臨街房屋的門就能從後門逃跑,所以封鎖街道十分重要,他們要竄到大街上再進入房間,憲兵就只能展開追擊,一個排的兵根本不足以追擊一百多人,正面攔截也很困難。
「炸掉卡車,燃燒的卡車反倒容易遮蔽火力,必須讓他們衝到門口把卡車拖走。」文雍感覺兩台大卡車太麻煩,就及時補充了命令,他說完看看排長余飛。
「就按本排軍士長的命令執行。」余飛感覺自己沒他聰明,或許是軍校不重視城市反恐作戰的結果吧,炸掉的車的確可阻塞街道,但匪徒要躲避在兩台卡車中間就不好殺傷匪徒。新的命令對於憲兵班長們來說太難,要把大卡車拉走,清空街道進行戰鬥,一個班長告訴開卡車的士兵,「準備倒車,我們要用鋼繩把那車拉走。」
班長說完拿出卡車上的鋼繩系到卡車的尾鉤上,自己則上了卡車,他還把兩個機槍手也都叫到卡車上,打算慢慢的靠上去迅速拴住卡車,這可是一個危險的行動。兩台憲兵的卡車慢慢的倒車,負責外圍警戒匪徒馬上意識到有人要包圍他們,二十多個匪徒立即跳出來保護自己的交通工具,大卡車可是個好東西,可以把前來攔截他們的警察巡邏車徹底撞毀,如果失去卡車,他們就將要徒步穿過對手的陣地逃出去,這是拿人和子彈拼,匪徒雖然都是小學初中文化的人,但他們腦袋裡還沒進水,一下就明白了那些憲兵要幹什麼,他們迅速組織火力向憲兵的卡車射擊。憲兵們都是剛當了一兩年的兵,都沒打過仗,今天可到用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氣和匪徒戰鬥。
四個機槍手可都不是飯桶,都是文雍從排裡經過測試後選拔出來的,不是一看誰個子高就讓誰當機槍手。每個班的兩個機槍手必須是玩機槍的行家,打起來才能發揮出威力。卡車上窩倒的兩個機槍手一個拿M-240,一個拿M-249,一個打左邊一個打右邊,誰敢探出腦袋拿槍打憲兵,機槍手馬上就一個短點射把他打回去,十幾個匪徒企圖擊斃卡車上的機槍手,可機槍手的手指一直壓著扳機,來回擺動槍身,槍口所指方向一直就不是一條線,而是一個扇面,扇面內就是他們的火力封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