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數期貨市場,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資金流動性最大的一個金融市場之一。每天在股指期貨市場上進進出出的資金少則幾十億美金,多則上百億美金。而紐約作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金融中心,他的股指期貨市場每天的成交量可想而知。據相關金融機構統計,紐約股指期貨市場上,就是在經濟最低迷的時候,它的成交量也達到了上百億美金,如果經濟繁榮時期,更是達到五百到六百億。不過有一點讓紐約的股指交易市場管理人員有些嗤之以鼻,那就是倫敦那個地方,在幾年前居然達到了632億英鎊,這是什麼概念,他們這些搞經濟的動動腦子就知道了,那一天,可以說是倫敦最繁榮的時候。
米勒就是紐約股指交易監察委員會的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在這個崗位上他已經整整做了五年了。想想看,這五年來,他不停的盯著屏幕上一筆筆的交易記錄,看著一筆筆眼花繚亂的數字在自己眼前閃過,米勒已經有些麻木了。自己的國家美國現在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經濟大國,雖然大洋對岸有一個紅色的龐然大物。但米勒對此嗤之以鼻,或者說是懂點經濟的都對對岸那個紅色巨無霸沒有任何恐懼。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個巨無霸僅僅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北極熊,只要不和他硬拚武力,根本不足為懼。當然這不是說美國的武力不行,只是說,在他們這些經濟人士眼中。想要搞垮對面的北極熊容易之至。當然前提是它不會在中途給你丟兩枚核彈,讓你不能繼續下去。
放眼世界,忽略掉那個頭腦簡單只是知道關起門瞎嚷嚷地北極熊外,有哪個不開眼地人敢挑釁美國的威嚴。米勒在紐約股指交易檢查委員會待了近五年,這五年來。真正敢動美國經濟的人沒有一個。他甚至一度在想,我們美國成立這麼一個股指交易檢查委員會是不是就是一個擺設,在浪費納稅人的美金。
幾天前,他們這裡突然發現異常,猛然間交易額度增加了一大筆,這讓他們提高的警惕,米勒也著實興奮了一把。他以為還真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機構準備動美國地金融市場。但他們查了很久,沒有發現任何頭緒。迷惑不已的他們,又翻開了一些記錄。結果還是沒有什麼,大筆的成交額都被鎖定了,剩下的散戶交易市場根本翻不起大的浪。當然他們也知道有些聰明的投機者會把自己的錢分割成無數份,然後進行交易,對此,他們也想出應對地辦法,用這種辦法檢測之後。也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對此,米勒地同事笛卡爾輕笑道:「如果這種勢頭下去,我們紐約股指交易所說不定可以一舉超過倫敦,讓世界看看,不要以為倫敦就超了我們一天。就可以整天唧唧歪歪的說著自己潛力比我們紐約大。
米勒聞言。也是淡淡的笑了笑。確實,自從上次倫敦市場一下子打破了世界股指交易市場的單日最高成交量後。他們這些紐約的同行有時候見到倫敦那幫人,他們會先是板著一副面孔,然後很囂張的說道:「金融的吉尼斯記錄在我們倫敦,世界的金融中心將再次移至倫敦了。」
美國人很不屑,尤其是一貫給人虛偽,假正經的英國人說出這句話,但這又能怎麼呢,事實上,美國這些你年來經濟地飛速上升,一改往日的低迷,各行各業都創出了不少的佳績。但是如今的英國卻是剛剛經過社會變革,一些都還沒有穩定下來,這樣兩個截然沒法比的社會。如今卻讓倫敦那幫假貴族囂張地趴在了自己頭上。
「還是小心點好。美國如今地股市漲的很快,難保它不會出現問題,如果出了問題地話,我們這裡就成了一個危險的地方。」米勒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眼睛又釘在了一筆筆的成交數據上了。
笛卡爾看見米勒這個樣子,嘿嘿的笑了笑,後走到米勒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如果不是你的出生證明上寫著你是出生在新澤西州特蘭頓維多利亞醫院,我都懷疑你是對面假正經的英國佬!」
「一邊去,趕快做你的位置上去,小心芬迪小姐看到!」米勒催促道,他口中的芬迪小姐就是他們這一監察組的組長,而且她這個人比較嚴肅,工作的時候必須要有工作的樣子,否則被她看到的話,就會刁難你,當然最讓你肉疼的刁難方法便是直接扣你的薪水。
笛卡爾不屑的搖了搖了,他的腦中浮出一個足足有一百八十磅重的黑人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板著一張黑臉,正對著自己指手畫腳。這個畫面彷彿入夢魘一般,笛卡爾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米勒,你是故意的是不?又讓我晚上做惡夢的?」
米勒輕笑了一下,說道:「呵呵,其實芬迪小姐人還不錯,只不過你這個人太不規矩了,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她會找你麻煩?」
笛卡爾聽了米勒的話,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說道:「好了,打住,米勒,如果我不是很瞭解你,我都懷疑你和那個黑鬼有一腿。」
米勒聽了笛卡爾的話,沒說什麼,轉過身去,繼續盯著一筆筆的交易數據。
笛卡爾見米勒這樣,也很無趣,嘀咕著:「那個黑鬼好像剛剛出去了,用的這麼嚴肅嗎?」
見米勒沒有理自己,笛卡爾也很無趣,無奈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這些讓他發昏數據。
美國紐約市紐約郡曼哈頓區東部靠海處,這裡林立著幾十幢高達五十層的公寓。
而此時,在其中一幢三十五中的一個房間中,伯格斯蒂瓦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自從徐明上次給自己的交了那個底之後,伯格就初步定下了計劃,而且早早的將自己操作手分佈在全國各地。而且現在這些操作手,每天都是一個人做著幾個人的工作。他們不停的將手頭各種各樣的零散戶頭互換著,一刻也不停的將每筆少的可憐的資金遊走在各種市場上。
伯格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操作的話,一個人同時做好幾個人的工作是很不理智的,而且在某些高風險的操作中,還需要幾個人同時操作。但伯格他們的卻有著和其他投機者截然不同的優勢,如果是在平時,伯格他們也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操作,不停的滾著金融市場這個雪球。但他們卻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如果老闆下了命令,去操作哪個市場,那麼,他們就可以不用去做其他的事,他們只需要想著怎麼樣才能賺到最多的錢,怎麼樣才能在第一時間根據老闆傳過來的信息來操作。
連續十多天的瘋狂操作,手下的操作員都已經很勞累了,這一點伯格是知道的,但是沒有辦法,如果要想最大限度的賺到能賺的錢,就必須辛苦下去,看看自己手下的這些小伙子們如今的態勢,雖然眉目之間隱隱間夾雜著淡淡的疲勞,但他們卻都是處於高度的興奮中的。
儘管他們不知道這次操作的最終目的,但看著公司旗下所有的人幾乎都放下了其他的事來參與這次操作,就知道這次操作定然可以揚名立萬。當然揚名立萬這種事他們只是想想,在成為一個投機者時,他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揚名立萬了,如果你在某一天真的揚名立萬的了,那麼等待你的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亡。
伯格拿起手中的電話,快速的按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在嘟嘟兩聲之後,對面接起了電話。伯格沒有多餘的話語,僅僅是說道:「在10月18號之前,將手頭操作的資金陸續買入道瓊斯指數下跌。」說完之後,聽話僅僅是「嗯」的一下,馬上掛斷了電話。
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他們的電話都高度的加密過,而且並不是走聯邦政府的線路。所以在正常情況下,聯邦政府也是沒有辦法竊聽到的。但是以防萬一,一切還是小心為主。
伯格從徐明口中知道,股災可能是在19日爆發。對於老闆的信息,伯格自然是毫無保留的相信,而且根據前幾次的操作,他們知道,老闆在時間上把握的最好,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大家該怎麼做了。
但伯格還是得小心點,離1號還有5天時間,而他要在18號必須將這次分散在市場上的六十億美金中的二十億美金去做空道瓊斯指數。二十億美金的流動,雖然在每天數以百億計的股指期貨市場上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二十億美金,足以暫時性的打亂整個金融秩序。至於剩下的四十億怎麼做,伯格也沒有放鬆,而是早在之前,他便告訴他們不論市場如何變化,他們只要繼續現在的工作,直到他的命令。
伯格拿起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仔細的研究著,希望可以找到些什麼。
正在這時,一個電話響起,伯格聽到那個電話,急忙站起來,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會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