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BOSS相當強悍,但憑良心說放BOSS還是要比放玩家簡單些的。經過測試發現克維德的施法距離並沒有之前想像的那麼恐怖,基本上和我的射擊距離差不多,而這個就是最基本的先決條件,如果是玩家的話,施法的時候發現我轉身射箭肯定是要打斷自己施法向後退的,但BOSS有仇恨系統牽著,基本上就成了一套道走到黑的死腦筋,只會向前不會後退。
跑了一段時間我發現這個BOSS遠程攻擊的技能有三種,暗影箭,黑色死光和白骨突刺,暗影等和黑色死光都好說,儘管被打一下非常非常的疼,但由於這倆都不是瞬發技能,只要距離掌握的好在他放法的時候跑出施法有效距離之外,基本上就不會受到傷害,但白骨突刺就不一樣了,那玩意兒不但是瞬發而且移動中的施法動作和跑步動作根本就沒區別,由於無從判斷,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白骨突刺是BOSS幾種遠程攻擊手段中最低的一個,但白骨突刺有個異常煩人的附加效果——減速。
三秒鐘之內降低移動速度50%儘管不算太長,但也是夠嚇人一身冷汗得了,只要是中了減速效果,三秒鐘一過我也就顧不得再回頭射擊了,沒命的向前衝啊,一直要把距離重新拉開才敢繼續攻擊,但這樣讓人無奈的是時間也被耽誤了。而我不得不懊惱的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BOSS我是絕對無法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放倒的。那一百秒的時間根本就敲不開BOSS的盾,生命透支不敢用,普通攻擊打克維德的效果差到讓人想吐。
「領導?」見單挑BOSS沒什麼希望,我在隊伍裡吼了一嗓子,「這個BOSS我自己放不死,一會兒怎麼著,是鏡子接過去還是我拉著就這麼殺?」
「有區別麼?」明月夜同志正努力地指揮群眾與那幾個精英守衛奮戰的熱火朝天,顯然沒多考慮我說話的意思。
「當然有區別了。」俺有些絕望,這傢伙能問有沒有區別就說明他大腦已經短路到一定地步了,「要是讓鏡子接的話那我就不攻擊直接帶著他遛彎就成了,要是不接我就繼續打。」俺想的是挺好的,不過明月夜同志一句話就讓俺由理直氣壯變老實了。
「你打他也不掉血跟不打有什麼區別?怎麼?難道你還有拉仇恨技能?」
是哦,打不掉血的話那不就相當於沒仇恨麼……於是俺決定沉默是金了。
姜當然是老的辣了,我拉著BOSS遛了半個小時之後,六個精英守衛被解決掉了,而接下來的事情正像明月夜同志所說的那樣,鏡子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BOSS接過去了,唉!……合著俺辛苦了半個小時還沒人家一個挑釁效果顯著。
危機暫時解決了,但我們打的速度卻依舊不快,一個雙法系防禦又超高的BOSS根本就是對我們團隊DPS的重大考驗(沒了光騎士的束縛,治療們只能安守本分的當奶媽了)。我想火狼王現在應該慶幸了,他的錢真的沒白花,這也就是我們團隊吧,換了其他人恐怕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這個BOSS到後來完全就變成了消耗戰,每掉五萬左右的氣血他都會召喚一次小怪,而我就不得不領著他再出去玩兒一趟,而長達三個小時的戰鬥足以耗光所有人的耐性和……魔法值!在後勤這一點上明月夜同志絕對是有先見之明的,儘管一直都沒怎麼用到卷軸,但每一次他都背著足夠多的各系卷軸,而這一次卷軸終於派上用處了。
由於這三個BOSS是連續殺的,中間根本不存在休息時間,團隊裡的法藥消耗非常巨大,儘管我們事先準備的法藥比上次下神廟的時候還多,但BOSS不到三萬血的時候大家手頭上的法藥還是用光了。
「你選吧。」明月夜同志看著火狼王笑的比奸商還要奸商,「大家都沒法了,現在有兩條路,一是繼續這麼耗著等死,二是用卷軸扔死他,你選吧。」
「這還用我選麼?」火狼王被這道突如其來的選擇題搞得有點發懵,「你是團長還是你拿主意吧。」
「叫你選你就選,哪那麼多廢話,我要是能拿主意還用問你麼。」俺真佩服他能把敲詐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我辦事是很講原則的,一向奉行自願的準則,自願你懂不?誰消費誰拿主意,這寫卷軸事先說好的你消費,既然你是消費者,那現在就選吧,用還是不用?」
愚蠢是有限度的,即便是看起來和冤大頭十分相像的火狼王也明白用卷軸將BOSS砸死將會是多大一比消耗,但屬弱勢群體的他說起話來明顯不如明月夜同志那麼強硬,「事先……有說過這樣的話麼?」他只是對明月夜同志的話的真實性表示懷疑。
「廢話。」明月夜同志眼珠子一瞪,「怎麼?你該不會是以為我為這點錢騙你吧?自己說過什麼都記不清麼?」
「沒有沒有!」他這一瞪眼火狼王頓時懵了,「我隨口說說的別當真,千萬別當真,扔卷軸,當然是扔卷軸把它砸死了。」
「這還差不多。」某無恥男趁火打劫成功後「欣慰」一笑,「兄弟們,出氣的時候到了,給我用卷軸砸啊。」
領導一聲令下,一場讓火狼王心都碎了的視覺盛宴開始了,只見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魔法在BOSS腦袋上就開花了,那效果比春節時放的煙花還漂亮。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歷了幾個小時的煎熬之後,偉大的瑪洛斯老先生的親兒子克維德先生以及他軀體中的烏達爾先生的部分靈魂終於倒在了我們的腳下,那一瞬間一群人全都感動的屁滾尿流的,熬了這麼多天,現在總算是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