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團隊指揮,二哥的責任就是把這種帶著火氣的殺法扼殺在搖籃裡。
「都打起點兒精神啊,BOSS就快掛了,都盡量少整那些刺激神經的事兒,這BOSS屬於戰士系,他血少於20%的時候治療再出把力,盡量讓隨便寶寶的血維持在接近滿血狀態。」
作為一個團長,俺認為明月夜同志做的就夠到位了,每次殺BOSS他都如一個碎嘴的大媽一般囉囉嗦嗦沒完沒了的叮嚀囑咐,知道大家的耳朵起繭子了為止。不過要是團長說了就管用的話,那可能這個世界就不存在死人或滅團這一類詞了。當BOSS的血量急劇縮減到只有原來十分之一的時候,意外到底是發生了。原因……我只能用點背來形容了。
小白拉BOSS,除了仇恨拉的比較慢之外,如果非要再挑點毛病的話,那就要數跑位了。在拉怪這個過程中,事實上小白一直沿用著最原始的方法——站樁打怪。不是我不想讓小白移動起來,而是實在沒辦法,如果我把精力都用在控制小白跑位上,那勢必自己就沒辦法輸出,而實際上由於小白移動速度太慢,即便是我控制它跑位,效果也不是很好,因此,絕大多數情況下小白拉怪我都是乾脆放手不去控制的。
一般來說《第二世界》裡的小怪普遍智商不高,他們不管是攻擊還是移動的模式都比較單調,但精英級別以上的怪就不然了,尤其是BOSS他們的智商還是不錯滴。
雖說格羅斯卡先生這個聖瑪洛斯王國曾經的第一勇士,如今已經變成了骨頭架子,但這些絲毫不影響到格羅斯卡先生的智商,由於小白是站樁打怪,他便充分利用了敵不動我動的原則,繞著小白玩兒起了游擊戰。零點看書
BOSS打游擊對於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可對於近戰DPS就是個遭罪的活兒了,BOSS是戰士系,連擊,大弧光斬等範圍攻擊使用的頻率也是相當高的,這就迫使近戰不得不時時跟隨BOSS跑動,一直保持在它身後攻擊,按照格羅斯卡的攻擊強度,被刮一下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開始,大家殺BOSS還是很認真的,但隨著殺怪時間變長,再加上這一次我們熬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久了,當度過了一段驚心動魄的危險期,殺BOSS的過程變得相對平穩之後,反而有人開始變得鬆懈起來,用錯魔法,跑錯位,加血不及時,一些列的低級錯誤開始頻繁發生。
如果說把火牆點成了爆裂火球這個錯誤起到了一個帶頭作用的話,那黑手緊隨其後跑錯的這一步直接把整個錯誤交響曲推向了**。
盜賊這個職業在殺BOSS的時候是對跑位要求最高的職業,盜賊穿的是皮甲,而皮甲的防禦只比布甲高上一線,但可恥的是盜賊還不像法師能頂個盾,實際算算抗擊打能力的話,盜賊可能比法師還低上一線,由此盜賊同胞們獲得了一個非常優雅的稱號——玻璃人兒。
如果您經常混跡於副本,那您一定是聽過這樣的呼喊聲,「下XXX副本速推隊來DPS職業。」後面十有**還會跟上句,「玻璃人兒免進。」
老黑今天可以說是被衰神附身了,打著打著他鬼使神差的就向BOSS身前多跑了一步,正巧被格羅斯卡的連擊刮了個邊兒。要不說這人要是背啊,喝涼水都塞牙,雖說盜賊防禦是垃圾了點兒,血是貧了點兒,但至少挨BOSS一下還是抗得住的,但這個前提……別出暴擊。而咱們黑手先生這一步邁過去,不但被連擊刮到了,BOSS還贈送了他一個暴擊!-
4297!
只一下,可憐的黑手先生直接放橫,其速度之快,簡直可用電光火石來形容,隊伍裡六個治療愣是沒一個來得及給他加血的。
「靠!」二哥和老黑同時罵出了聲,只不過老黑是心疼經驗,而二哥則是被他氣的。
「我他媽剛囑咐過要小心,你就來這事兒?你可真夠勁兒啊。」明月夜同志只說了一句便沒再說什麼,但從那陰沉的臉色上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一回領導是真生氣了。
「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保證下回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要不你扣了我這個月的獎金也成。」作為多年的老朋友了,老黑對自己這個好哥兒們的脾氣是再瞭解不過了,他能理解二哥為什麼生氣。
二哥閉著眼,緊鎖著眉頭,長出了一口氣沒說話。
「行了,別生氣了。」二哥那驢脾氣我是知道的,俺連忙勸他,「殺怪出點差錯不是難免的麼,大家都熬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累才怪呢,你就別說老黑了,他自己掉級也鬱悶著呢。」
緩了一會兒,二哥擺了擺手,「我沒事兒,騎士把他拉起來,繼續殺怪吧。」他看了眼老黑,「你是自己掛了,沒給團隊造成巨大損失,扣獎金沒必要,不過這也算是個不小的錯誤,扣你公會分二十。」
「別啊。」老黑一聽要扣分急了,「千萬別扣分啊,我的分剛夠拿一件裝備的,你還是扣獎金吧。」
「嗯?」明月夜對不服從領導安排的下屬瞪起了眼珠子。
「行了,當我沒說,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領導發威了,黑手同志頓時做癟茄子狀,沒了疑議。
一下二十分就沒了啊,二哥可真夠損的,我暗自偷笑,心說出一個月的全勤才能給幾分啊,這一下就丟二十,估計老黑得哭一陣子了。
對付格羅斯卡這類超級BOSS,儘管我們這個小團隊所顯露出的弊端還很多,但不可否認我們還是有這個實力的將他推倒的。經老黑這次意外之後,所有人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直至BOSS倒地沒再犯任何一個微小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