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米歇爾大道是法國巴黎拉丁區的兩條主要街道之一,呈南北走向,北起塞納河上的聖米歇爾橋和聖米歇爾廣場,穿過聖日耳曼大道後繼續沿著巴黎大學和盧森堡公園延伸,結束於皇家橋車站前的氣象台大街。
這條大道由奧斯曼男爵開闢,平行於聖雅克路,標誌巴黎的南北向歷史軸線。
聖米歇爾大道兩旁排列著武術的咖啡館、書店和出版社,不遠處的塞納河兩岸有許多舊書商,他們的綠色大箱子裡裝著不少有趣的玩意兒:舊書、版畫、線描畫和明信片……是拉丁區最熱鬧的地帶。
漫步在大街上,能夠輕易感受到這裡濃郁的人文氣息。秦學兵還發現,街頭上有很多情侶,當街熱吻不在少數,讓人不得不感慨法國人的奔放。
「集體行動,還是散開?」歐陽戰軍已經開始手癢,恨不得馬上找一家藝術品店。
「散開吧,比較有效率,曉曉、小妹,你們倆跟鷹眼一組。」
鷹眼精通多門語言,倒是能給倆個小丫頭當翻譯:「三哥,你就孤家寡人上路吧。」
「行,有事隨時用電話聯繫。」歐陽戰軍倒也光棍,揮了揮手,便往一家藝術品店走去。
「曉曉姐,咱們也出發,不能輸給他們。」歐陽小妹拉著秦曉曉出發,鷹眼連忙跟了上去。
「走吧,咱們去塞納河畔逛逛。」秦學兵拉著葉梓菁往塞納河畔走去。那裡到處都是舊書,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中文書籍。
塞納河畔很熱鬧,幾公里長的河岸都是擺攤的書商,無數書友穿插其中,尋找自己中意的書籍。
「我發現來這裡是個巨大的錯誤。」葉梓菁逛了一會就覺得眼暈,這裡的書籍太多,但多是法文、英文書籍。幾乎看不見中文書籍。
「撿漏本就是大浪淘沙,慢慢來吧。」秦學兵笑了下,撿漏是一方面。但出來玩才是主題。
話雖如此,但倆人明顯加快腳步。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遠處跑了過來。秦學兵不由笑了起來,竟然是街頭跑酷,動作非常流暢,可以看出,基礎非常扎實。
從某種意義上說,輕功跟跑酷其實是一個道理,都是通過掌握發力,讓自己跑得更遠,跳得更高。
當然,這個跑酷的年輕人也不容易。後面還追著一群人,似乎在被追殺。
秦學兵不想管閒事,尤其是這種街頭鬥毆。可很多時候,即使不想管,事情也會找上門來。
只見那少年腳步飛快。很快就出現在秦學兵面前,猛地一條,探出雙手,竟然是要按著秦學兵的肩膀,把秦學兵當作鞍馬越過,。
從秦學兵的角度看,自然不容許自己從別人的胯下鑽過去。他的反應無比迅速。突然側過身子,跑酷的少年突然失去支點,身體就像炮彈一樣飛出去,摔了一個狗啃泥。
「夥計,近來空難頻頻,走水路比較安全。」秦學兵指著塞納河,示意年輕人可以跳下去逃跑。
少年摔了個七暈八素,使勁晃了下腦袋才清醒過來。可這時已經來不及,後面的人追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少年連忙舉起手,用法語嘀咕了幾句,追他的人突然調轉馬頭,把秦學兵圍了起來。
「被這小子陷害了!」
秦學兵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奈何語言不通,只能用英語說道:「夥計,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
跑酷的少年突然用法語說了一句,為首的少年勃然大怒,突然出拳,打向秦學兵的門面。
當然,他不可能得逞。砂鍋大的拳頭被秦學兵握住,絲毫不能動彈,表情甚是痛苦。
旁邊的人自然不可能幹看,紛紛動手。當然,下場有點淒慘。
「買糕的,中國功夫!」跑酷的少年縮了縮脖子,覺得還是趁亂逃跑比較妥當,否則不管哪方勝出,都免不了挨揍。
「想跑?晚了!」
跑酷的少年才剛轉身,肩膀就被人扣住,回頭一看,露出一個笑臉,竟然用華語說道:「美女,我還有事,拜拜。」
「會說華語,那再好不過。」葉梓菁哼了一聲,突然一腳掃除,直接讓跑酷的少年倒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少年的背上,任少年如何掙扎也不能掙脫,。
另一邊,秦學兵已經打完收工,走了過來,蹲在少年面前:「小子,不錯啊,懂的禍水東流,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賬才好?」
「誤會,這只是個誤會!」跑酷的少年訕訕一笑,心裡卻嘀咕著倒霉,竟然碰上會功夫的。
「誤會?你剛才跟他們說什麼了?」
秦學兵笑了起來,非常邪氣:「我聽不懂法語,你可以說謊,但你要說一句謊話,我就掰斷你一根手指,說十句,我就把你的手指全部掰斷。」
看著秦學兵的眼神和邪氣的微笑,跑酷的少年便不會懷疑,因為眼睛會說話,更要命的是,他認出秦學兵,在網上看過,判斷出這傢伙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我認出你了,你是秦學兵,尋寶鼠,你可是我的偶像。」跑酷的少年靈機一動,趕緊打感情牌。
當然,這句話也不全是謊言,只能說半真半假。在看過那些視頻後,他的確很佩服秦學兵的勇氣,很嚮往尋寶的生活。
「被你崇拜,那我可有夠倒霉的。」
秦學兵表情不變,仍舊微笑著,但已經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再不說實話,馬上就有一根手指要廢掉了。」
「我說,我說。但我真沒說什麼,只是說你睡了他女朋友。」跑酷的少年趕緊抽回手,生怕被折斷手指。
「混蛋!」葉梓菁腳下突然發力,痛得少年慘叫連連,也幸虧警察及時趕了過來,否則這小子非得斷兩根肋骨不可。
警察過來,秦學兵用英語交談了兩句,對方只做了個簡單的筆錄就把跑酷少年和地上躺的那些人全部帶走,原因很簡單,這些人經常在這裡犯事,不用調查也知道真相,。
「靠,這小子還是個慣犯。」秦學兵苦笑著搖頭,能夠想到,這小子肯定是睡了別人的女朋友遭到追殺。
不過這種事在法國並不值得大驚小怪,要知道法國人可都非常濫情,保持著一夜情、婚外戀龍頭老大的位置無數年。
更何況是沒結婚的少年!
「尋寶鼠,我們會再見面的。」
這是跑酷少年被警察帶走時最後說的一句話,也得到秦學兵的回應:「你能出得來再說吧。」
「看來巴黎的治安也不咋樣,才剛來就碰上麻煩。」秦學兵苦笑著搖頭,似乎走到哪都會有麻煩。
「沒什麼好奇怪的,用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咱們還是繼續逛街吧。」葉梓菁很快就把這事拋在腦後,就當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倆人走出沒多遠,碰上一個比較大的書商,有一輛手推車,旁邊放著好幾個大箱子。
葉梓菁停下腳步,隨意地亂翻。秦學兵體內的元氣並沒有產生感應,不過也不急著離開,反正是出來玩,散心最重要。
秦學兵隨手叢書堆裡拿出一本大部頭,看到書名就感覺眼暈,聖經!
秦學兵是奇門中人,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更別說是基督教的聖經。
不過既然拿起來也不好馬上放回去,在西方對聖經表現得不屑一顧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除非對方也不是基督教信徒。
秦學兵看了一下出版日期,微微驚訝,竟然是1887年出版的,已經有一百多年歷史。當然,這並不稀奇,聖經這玩意在西方多得是,更早的版本也能找出一大堆,。
秦學兵翻開書,意外地發現,書中竟然夾著一張紙,沒有絲毫折疊。紙上是素描畫,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秦學兵並不懂畫,即使是國畫也瞭解不多,至於西方畫作則完全不懂。
如果有人拿著梵高的畫作放在他面前,問他這是誰的畫作,他會說不知道。如果告訴他是梵高的畫,問他好在哪裡,他會說好抽像。但梵高其實是後印象派畫家。
秦學兵看不出這幅素描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心想這應該是聖經的原主人隨手畫的,夾在書中。
秦學兵繼續往下翻,有些意外,書中竟然夾著不少紙張,都是素描畫。而且秦學兵能夠看出一點,這些話並不全是一個人畫的,應該是兩個人的作品。
能看出這點,主要還是因為下筆不同。這點和國畫相似,每一個畫家都有自己獨特的下筆方式。
秦學兵想了下,決定買下來,用英語問道:「老闆,這本聖經錢?」
地攤老闆沒想到這個東方人會對聖經感興趣,於是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法郎。」
一千法郎相當於八百塊,對於有著百年歷史的老書也不算貴,秦學兵爽快地付錢。倒是葉梓菁,翻了一會毫無收穫,搖了搖頭:「到別的攤位逛逛吧。」
「尋寶鼠,我說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秦學兵回頭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跑酷的少年:「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