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絕對的噁心,這是王蕭的感覺,對被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惦記,王蕭寧願死了還要好一點,望了一眼身旁的陳雨煦,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玉面修羅,本來就對玉面修羅很不滿,從來不會掩飾的晴霖更加瞪著怒目盯著玉面修羅,似乎只要他再說一句,馬上就會和他來一場爭奪男人的大決戰一般,幸好玉面修羅也沒有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囉嗦,望了一眼老毒蟲才冷笑道:「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雪狼家族的厲害吧!我不介意你們兩個一起上。」
老毒蟲聽完玉面修羅的話,絲毫沒有因為受到輕視而生氣,活到他這個年紀的人,臉皮恐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笑了笑很自然地問道:「以前就聽說玉面修羅是一個很了得的人物,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狂妄,不知道是真有那個狂妄的本錢,還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顯露一番,千萬不要沒有顯露出來,就倒下去啊!」老毒蟲說完還故意轉過身去望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王蕭,才回過頭來對著自己唯一剩下的兄弟道:「既然玉面修羅都這樣說了,我們如果不尊重他的想法,不是很過意不去嗎?我們就一起上吧!」
陳雨煦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玉面修羅冷哼一聲,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劍的,教皇也是早就知道玉面修羅的厲害,上一次就已經驚為天人,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她似乎又比以前厲害了不少,王蕭見到這電光火石般的一劍,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只有晴霖一個人,絲毫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弱而有絲毫的緊張,對於她來說只要是王蕭不滿的,殺就可以。
風平浪靜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玉面修羅也收起了她的寶劍,只有老毒蟲還站在原地,而他那唯一剩下的兄弟,此刻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倒在了地上,而老毒蟲眉心處也有一點紅,此刻正不斷的滴著鮮血,雙眼死死地盯著玉面修羅,張了張口半天才有些虛弱地說道:
「玉面修羅,沒有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實力,為什麼要幫助他?」
「沒有為什麼。」玉面修羅轉身就帶著她帶來的大漢離開這裡,留下一地的屍體,看到玉面修羅走出去,只見陳雨煦也跟著小跑了出去,王蕭張了張口卻沒有叫出來,因為他想到一開始陳雨煦就在不斷的張望著等待著誰,現在看樣子陳雨煦一直等待著的就是這個讓他噁心得想要自殺的玉面修羅,想叫的原因本來就是考慮著陳雨煦的安全,既然陳雨煦認識玉面修羅,他就自然不需要再擔心陳雨煦。
「姐姐。」陳雨煦跑了半天才追上玉面修羅叫道,玉面修羅沒有轉身,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玉面修羅身後的大漢見到陳雨煦之後,恭敬的對著陳雨煦行了一個禮才叫道:「二小姐。」陳雨煦只是點點頭,依舊有些緊張的望著玉面修羅,只聽見玉面修羅歎了一口氣才苦笑道:「王蕭已經和教皇約定好,很快就會將比蒙之心交給你,現在這裡並不平靜,北京陳家的影響力雖然大,但是絕對不足以保護你的安全,我想就算是我也恐怕有些困難,所以你得到比蒙之心之後,馬上就離開這裡,知道嗎?」
陳雨煦點點頭,見到玉面修羅要走,這才趕緊問道:「姐姐,你也喜歡他嗎?」
陳雨煦的話一說完,就看見玉面修羅全身一顫,過了許久才轉過頭來,臉色也蒼白了幾分,靜靜的望著陳雨煦苦笑道:「喜歡?我現在有什麼資格說喜歡這兩個字,我承認從我次見到他我就喜歡她,但是你覺得他會喜歡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嗎?」玉面修羅說完帶著一臉淒美的笑容轉身就離開這裡。
陳雨煦張了張口想叫,卻不知道該怎麼叫出口,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玉面修羅走出幾步之後停了下來,轉過身深深的望了一眼陳雨煦才說道:「我希望你將我的身份保密,我不想他知道我的身份。」說完也不管陳雨煦是不是答應她的話,轉身就離開這裡,留下一個呆傻的陳雨煦,望著她那蕭瑟的背影小聲道:「好的,姐姐。」
夜
王蕭站在教堂的天台上,靜靜的望著這一片雖然沒有被任何污垢所遮蔽的天空,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腳步聲,雖然沒有轉身,但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不過終究還是回過頭去,望著突然出現的玉面修羅,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徹底幫我解決了雪狼家族這個麻煩,以後再也不會有雪狼家族的人來找我麻煩了吧!」
玉面修羅笑了笑,遞了一支煙過去給王蕭,王蕭沒有看直接接過來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取下來,有些驚訝地問道:「華夏的煙?」
玉面修羅淡淡的笑了笑,望著遠方的鬧市道:「難道只能你喜歡畢夏的煙,不能我也喜歡?」說完只見那漆黑的眸子又黯淡了幾分,心裡面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喊道:「你知不知道,這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什麼時候想抽煙的時候,我這裡永遠都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煙。」這些話玉面修羅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笑了笑才淡淡地說道:「除掉一個雪狼家族,才是你真正的麻煩開始吧!」手機看訪問WP
「什麼意思?」王蕭一時間也忘記了玉面修羅的身份,轉身盯著玉面修羅問道,要知道一般的麻煩從別人的口裡面說出來,他王蕭都不會有絲毫的感覺,但是從玉面修羅的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因為如果連玉面修羅都覺得是麻煩的事情,恐怕真的算是天大的麻煩,本來就不喜歡麻煩的他,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玉面修羅不在意的笑了笑,直接說道:「聽說你要為陳雨煦找到比蒙之心,這個比蒙之心本身就是一個麻煩,而且我聽說你還有另外一個天大的麻煩,這個麻煩就是我也不能幫上你什麼,一切都得靠你自己,至於另外一個麻煩,我現在還不能夠告訴你,因為如果我告訴你之後,恐怕你會變得越來越麻煩,你現在還是先處理好比蒙之心的事情吧!」
「你來該不會就是找我聊一聊麻煩的事情吧!」王蕭有些心虛地問道,畢竟今天在普羅米修斯家裡面說的那些話,王蕭依舊完全記在心裡,玉面修羅聽完王蕭的話,笑了笑反問道:「難道不可以找你聊一聊嗎?」
王蕭頓時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乾笑兩聲才轉移話題道:「我只知道你叫玉面修羅,還不知道你真實的名字,不過看你的樣子,怎麼樣都應該是一個很討女人喜歡的主吧!怎麼一直到今天還是那個男的跟著你,你該不會真的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吧!」
玉面修羅聽完王蕭的話忍不住嬌笑出來道:「我就喜歡男人,怎麼了?」
王蕭頓時無語,下意識的向旁邊移動了一點距離,似乎覺得移動了這一點距離之後,才會安全一點,玉面修羅也不在意王蕭的舉動,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樣,想了想才歎道:「其實你應該注意一下教皇那人,別把他看得太過於簡單,他的城府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深,要不然他也不會坐這個位置一直坐到今天。」
「會咬人的狗不叫,對不?」王蕭笑了笑說道。
玉面修羅沒有想到王蕭會拿出這麼形象的一個比喻出來,笑了笑才說道:「如果想要對付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咬死人的狗,唯一的辦法就是準備好一塊板磚,只要看出他有任何的移動,馬上就一板磚拍死他,我不介意你成為一個教廷的罪人,反正暗殺一位教皇,對於你這樣一個號稱東南亞的殺手之王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吧!」
「他還不能死。」王蕭搖搖頭苦笑道。
玉面修羅自然也明白教皇不能死的原因,現在這裡本來就是一片混亂,教皇在這裡多少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不在意的笑了笑才直接說道:「我不是要你現在殺死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有對你不利的時候,你不能夠給他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因為他殺人永遠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的機會,這些年死在他手裡面的敵人有多少你不知道吧!就算是那只你放過的冰狐狸,恐怕此刻也死在他的手裡面了吧!」
王蕭點點頭,抽完最後一口煙直接就將煙頭丟下去才笑道:「其實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如果他會放過冰狐狸,恐怕這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一個新聞,再加上他和冰狐狸之間的恩怨,是多年的恩怨,我也不好過多的干涉,只要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管的,如果被我知道,恐怕他的位置真的坐不久了吧!」
「那個人很神秘。」玉面修羅點點頭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誰?」
「就是那個僱傭黑暗之舞來殺你的龍爺。」
王蕭聽完玉面修羅的話,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管他隱藏得到底有多深,只要他敢再出來行動,我就一定會有辦法找到他的,但是我想不管怎麼樣,只要我還沒有死,他都會繼續動手的,我現在就是在等他動手,我也希望他快一點動手。」王蕭說完嘴角很自然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看得旁邊的玉面修羅有些呆傻起來。
玉面修羅清楚王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一個很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一遇到麻煩都會將這些麻煩徹底的消滅掉,雖然他的嘴上說不在意,但是玉面修羅知道此刻他一定在想盡一切的辦法都要找到這個人,對於找出這個人,玉面修羅也一點都沒有放鬆,笑了笑才說道:「你放心吧!這個人的事情可以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