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燈光再搭配上DJ那要死不活的伴奏,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王蕭有些尷尬的望著眼前這個十多年不見,現在長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從輪廓上面看起來的確有一點像,不過女大十八變,他此刻也不敢確定,這個小女孩是不是就是當年他在北京軍區大院裡面遇到過的那個小女孩。
「你還沒有忘記我嗎?」
王蕭聽到這話,自然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己沒有認錯人,尷尬的笑了笑抱開一張凳子出來笑道:「很多年沒見了吧!」
陳雨煦點點頭,坐到了王蕭拖出來的凳子上,十根手指攪動在一起小聲道:「十三年沒有見了。」
王蕭並沒有去過北京多少次,算起來加上路過就兩次而已,次去就是他次出道的時候,軍區裡面的一個大人物,要做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找到了當時沒有什麼名氣的他,這也是他一輩子記憶最深的事情。
當時找他去殺人不是因為他如何了得,而是因為當時的他沒有一點名氣,失敗沒有人認識他,自然就沒有人知道幕後的人是誰,成功之後要滅口也很簡單,當時他就差一點被人滅口,這也是為什麼會讓他迅速成長起來的原因。
陳雨煦打開手裡的LV提包,從裡面拿出一盒軍區前幾位首長才有資格抽的限量煙,輕輕遞到王蕭面前道:「這一次聽說你來到了梵蒂岡,所以就過來看一看,沒有想到在這裡真的能夠遇到你。」
「謝謝。」王蕭接過煙淡淡地笑道。
陳雨煦聽到王蕭說謝謝的時候,眼神頓時變得黯淡下來,王蕭也沒有注意到陳雨煦此刻的樣子,而是轉頭望向一旁坐著的男子,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笑道:「既然你是陪雨煦一起過來的,說吧過來做什麼?」
「找你決戰。」
王蕭本來以為這個男子到這裡來找自己,應該是衝著自己是殺手的身份,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理由,僅僅呆了片刻就笑道:「我不喜歡和人動手,因為我動手沒有輕重,也不喜歡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給對手留下對自己致命的餘地。」
「你和我想像中的一樣輕狂。」男子瞇著眼睛笑道。
王蕭頓時感覺一陣無語,搖搖頭很乾脆地說道:「我沒有興趣和你玩什麼挑戰,其實你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去俱樂部賽一下馬!要不然去原始的森林裡面打一下獵,實在不行可以跑到軍隊裡面去墨跡一下,找個女人滿世界逍遙都可以,沒有必要到我身上來找樂趣。」
男子聽完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神色,取出一支煙放到手上,望著桌子上面的紅酒,嘴角微微上翹,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
「賽馬只是那些農村爆發戶無聊搞的玩意,北京我們這個圈子,現在沒幾個人喜歡,打獵?反曲弓連射十三箭都是小把戲,打獵還有什麼意義?至於軍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九歲那年是將整個軍區首長的近護隊打趴下之後才回家的,至於女人?我想只要丟出一沓錢出去,想要什麼沒有?」
「所以將樂子找到我的身上?」王蕭有些自嘲地笑道,他做夢都想不到,有人會將挑戰自己作為樂趣,當成遊戲來玩,而且還不是一個一般的大少爺,能夠和軍區頭幾號首長的孫女陳雨煦走得近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男子搖搖頭,將沒有點的煙丟到桌子上,也收斂起了臉上那副帶著少許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本正經的對著王蕭說道:「很多年以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後面我才知道你被稱為是殺手之王,所以我想要挑戰你,目的不是為了找什麼樂子,只是為了證明殺手之王也不過如此而已。」
王蕭聽完笑了笑沒有理會男子,轉頭望著陳雨煦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陳雨煦一直都盯著王蕭那張英俊的臉龐,沒有想到王蕭會突然轉過頭來問自己,本來微紅的臉頓時就紅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一樣,趕緊低下頭小聲回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才從大學裡面畢業出來,準備按照爺爺的意思,先到其他城市去磨礪一下再回北京。」
王蕭聽完點點頭笑道:「你家那個老頭子的確不簡單,是我見過最狡猾的一隻老狐狸,北京當官的簡直就是多如牛毛,想要在那個地方站起來的確不容易,不是看你家後面有多大的勢力,是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圈子的,你先到外面去磨練一下也是好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會選擇去西藏之類的地方吧!」
陳雨煦點點頭,絲毫沒有因為王蕭猜到自己要去的地方而興奮,因為在她的眼裡,王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他能夠辦到猜到這些事情沒有值得驚訝的,如果王蕭不能猜到這些事情,可能對於她來說才算是奇跡般的事情吧!
「爺爺有時候也在念叨你,說你也不去看看他老人家,」陳雨煦說到這話的時候才抬起頭望著王蕭。
聽到那個老頭子念叨自己的時候,王蕭才丟掉手中的煙頭笑道:「的確有很多年沒去看他老人家了,等有時間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畢竟當年他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你這一次到梵蒂岡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爺爺叫我們來找一顆比蒙之心的東西。」
「雨煦,爺爺交代過這一次到這裡來的事情誰都不能夠說。」男子生氣地叫道。
陳雨煦沒有理會男子的憤怒,依舊望著王蕭很平靜地說道:「聽說那東西就在梵蒂岡教皇的手裡面,只是他身邊的高手實在是太多,我們沒有辦法可以接近他,爺爺又不放心派其他人到這裡來,所以我們來了很久,一直都沒有辦法。」
「教皇那個老頭子?」
陳雨煦點點頭,才聽見王蕭笑道:「放心吧!如果真在那個老頭子的手裡面,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給你拿過來,不過現在還不行,我必須要先處理一點事情,等我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再給你把那個什麼比蒙之心找過來。」
「你有那個本事?」男子有些疑惑的望著王蕭問道。
王蕭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陳雨煦正準備開口,就看見酒吧的門突然被打開,受傷的普羅米修斯帶著晴霖走進來,晴霖一看到王蕭便不再管身後的普羅米修斯,直接向王蕭小跑過去,等跑到王蕭面前才好奇的打量起陳雨煦來。
王蕭等晴霖跑過來,才摸著她的頭笑道:「怎麼過來了?」
「想哥哥了。」
王蕭笑了笑望著普羅米修斯,見他滿身都是血跡,微微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普羅米修斯先是看了一眼王蕭身旁的男女,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臉微微紅了紅才說道:「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的麻煩,幸好有她在才把這些麻煩處理掉了,不過現在可能你也有一些麻煩。」
「什麼麻煩?」
普羅米修斯也不考慮,直接就開口說道:「找我麻煩的那個人叫雪裡夜,我想你也聽說過這個人,他本身就是一個麻煩的人,更加麻煩的是他背後的那個家族,現在她得罪了雪裡夜,不光是殺了他的手下,還將他打傷了,我擔心雪裡夜會報復你們。」
「雪裡夜?」
陳雨煦聽到雪裡夜三個字的時候,也微微皺起眉頭問道:「就是世界三大神秘家族之一的銀狼家族順位繼承人雪裡夜?」
晴霖似乎聽不明白幾人在說什麼,仰起頭望著王蕭,見王蕭也是一副微微皺眉頭的樣子,小鼻子小眼睛馬上又皺在了一起,對著王蕭小聲說道:「哥哥,如果真的有那麼麻煩的話,就讓我去把這個家族全部的人都殺掉吧!」
在場的人除了男子之外,沒有一個人驚訝,普羅米修斯是早就知道了晴霖的恐怖,而陳雨煦是覺得和王蕭在一起的人本來就不可能簡單,哪怕只是一個小女孩,男子則不一樣,仔細打量過晴霖後才不屑地笑道:「看來你的人和你一樣狂妄,想要滅掉銀狼家族,我想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吧!」
男子話音一落,就看見晴霖突然轉頭冷眼盯著男子,臉上那副天真可愛的神情已經徹底消失,微微張開小口淡淡地問道:「哥哥,他算不算是有身份的人?」
陳雨煦和男子都不明白晴霖的意思,都疑惑的望著王蕭,只有普羅米修斯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見王蕭笑了笑才搖搖頭說道:「有一點身份,應該上不了大的檯面。」說完不再理會其他人,靜靜的望著晴霖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晴霖聽完點點頭,似乎不給男子面子地說道:「那我不殺,免得掉價。」手機看訪問WP
男子差點沒被晴霖這話給氣死,徹底明白晴霖的話是什麼意思後,冷哼道:「說我上不了大檯面,我想你這個所謂的殺手之王也上不了什麼大的檯面吧!本來以為多風光的一個人,竟然只會龜縮在梵蒂岡這裡。」
「去死吧!」
對於晴霖來說,侮辱王蕭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的倒在地上,永遠也沒有機會再爬起來,當然除了在得到王蕭的默許之外,沒有人看到晴霖是怎麼出手的,就看見男子全身變得有些僵硬,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陳雨煦望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並沒有開口求情之類的,彷彿這一切都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一般,普羅米修斯望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搖頭歎息一聲,似乎在慶幸自己沒有得罪王蕭,更沒有一上來就找王蕭的麻煩,否則自己是怎麼死在這個小女孩手裡的都不知道。
王蕭回過頭望了一眼普羅米修斯,才淡淡地問道:「普羅米修斯,你知道比蒙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