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
既然是耗上了,李晨燦決定搞死道狂先。因為道狂不僅是實力最強的,也是全隊的智囊,只要搞掉了他,其他人的軍心就渙散了。
道狂十分狡猾,他繞著李晨燦遊走,始終不跟他正面作戰,但是在關鍵時刻,他總是及時地出手,挽救危機中的隊員。
李晨燦決定要跟他使點小心眼,他做出痛下辣手的樣子,以拳刺近身攻擊一名玩家,他如此攻擊,把後背全部暴露給了道狂。
道狂果然出手了,他掄起大刀,向李晨燦砍了過去。
李晨燦突然來了一個平行位移,他並沒有攻擊那名玩家,而是在關鍵時刻移動了位置,道狂見無名突然改變身法,知道要糟,但是已經來不及後悔了,他那一刀堅實地砍在了那嚇傻了的隊友身上。
李晨燦驀然回首,那拳刺直指道狂的咽喉。
秒殺陰影讓道狂有些慌亂,但是他畢竟不同於一般玩家,雖然是驚懼之中,反應卻絲毫不慢,一個側步讓了開去,那拳刺挑在他的肩頭,濺起幾滴好看的血花,卻在剎那間變成血晶體。
內力爆擊!
李晨燦使了附加冰凍的內力爆擊!
道狂突然意識到自己掉進來一個黑暗的陷阱裡,再也爬不出來了。
即便是弓永清彥那樣的高手,在中了李晨燦的冰凍術之後,都沒有了還手之力,更何況他道狂呢?
眼睜睜地看著李晨燦收拾了自己的頭,其餘人等發一聲吶喊,將李晨燦圍將起來,發出同仇敵愾的吶喊:「殺!殺了無名!為頭報仇!……」
如果唾沫可以淹死人,李晨燦也許掛了,如果聲納可以震死人,李晨燦也許翹辮子了,但是這些除了安慰自己虛弱的心靈,卻還不足以殺人,所以李晨燦揮舞著他手中的三種兵器,一個個收拾著剩下的玩家……
領土爭霸戰中,掛掉的人是不可能賴在地上不走的,掛了之後的屍體,被系統強迫清掃,人立刻在復活點重生。
道狂掛了之後,已經不知道戰場的情況了,他問易難間:「老易,你離西大門還有多遠?」
「估計還要一分鐘吧。」
「怎麼還要這麼久,你不是說三分鐘趕到嗎?現在起碼過去五分鐘了呢。」
「沒辦法,帶著這麼龐大的隊伍,速度就慢了。」
「那就麻煩了,我想,剩下的八個人最多還能堅持三十秒。」
易難間驀生一計,當即下令那剩下的八人:「兄弟們,集中力量攻擊其中HP最少的一人。如果能殺了他們中的一人,那你們就是死,也死得比泰山還重了。」
道狂說:「那應該攻擊那拿板斧的猛女了,她的血量可能不足以砍一刀了。」
這一招果然邪惡啊,李晨燦看八人突然捨了他和Enid,瘋狂地衝向亂,只見刀光劍影一齊向亂身上招呼過去。
亂哪裡招架得住,一斧頭過去,將當前一人的胸甲打得龜裂,然後三五刀戈戮在了她的身上,化作一道白光重生去了。
她在行會頻道說:「不好意思哈,雖然殺過癮了,但是卻將任務給禍害了。」
剛才她殺昏了頭的,現在掛了之後,才看到城戰的數據:淨土行會死亡率笑傲行會的死亡率為31%。不過很快,笑傲行會的死亡率就上升到了33%,死亡人數從93人上升到了99。
李晨燦肅清戰場之後,叫上Enid:「速回白宮!」他已經沒時間去追究亂的責任了,畢竟仔細想來,亂也是盡力了。
Enid何等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於是飛也似的折回了白宮。
一金一白兩道人影剛剛閃進了白宮沒多久,就聽到腳步聲紛沓而至!
好玄,只差一點他們就和易難間的大隊人馬撞了個正著了。
他們現在不能去東大門,因為東門樓那邊的口袋已經扎上了,只有回到白宮,急匆匆趕路的易難間才有可能錯過搜尋。
等易難間的大隊人馬過去,李晨燦看了看Enid血量,笑道:「你還剩50的HP,真是夠玄的啊。」
「你也不多啊,300而已。」
「血戰啊,不出點血還能叫血戰麼?呵呵。」在PK結束後一分鐘,就可以喝血瓶了。兩人聊天間,時間就到了,兩人將血補滿,卻聽到亂在行會頻道大喊大叫:
「你們兩個,在哪裡苟合啊?怎麼不回話?」
李晨燦沒好氣地說:「剛剛幫你報仇雪恨,你就這樣埋汰人啊。我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話,還得制訂下一步作戰機會呢。」
話分兩頭,那邊易難間到了西大門之後並沒有發現無名和Enid,他馬上在頻道行會問話:「東大門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貌似他們並沒有來東大門。」
易難間沉吟了一會,他嘴角浮起一絲會意的微笑:「好個無名,果然厲害,這樣都讓你溜掉了。不過,現在主動權抓在我們手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繼續玩下去。」
想到這裡,易難間開始祈禱:「老天爺啊,你可別再讓我失望了,如果你再讓無名玩大逆轉,我就要詛咒你一千零一夜,我說到做到!」
「所有笑傲行會的兄弟聽著,立刻在西大門集合,堂主清點人數,除了掛掉的,其他人等一律要到齊,三分鐘以後向我報告集合情況!」
易難間的這個命令一下,許多在岔道上放哨的小分隊,也立刻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匆匆往西大門趕了過去。
「易難間跟我們玩耐力了。」李晨燦看了看外面說。
「那怎麼辦?」Enid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好強的亂真的是個大大的禍害啊。
「既然他跟我比耐力,那我就和他玩下去,呵呵,我要跟他玩一次心跳。Enid,還有一個小時呢,咱們去日光殿瞭望一下,看看風景吧。」
「我沒興趣,我要呆在這裡。」Enid對與他獨處有一種恐懼感。
李晨燦對Enid的反應有些略覺意外,但又釋然,他也沒多說,金光一閃,人已經到了外面,他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就像不經事的小孩子一般。
Enid搖頭歎息:「這無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一個小P孩麼?有需要的時候那麼有高手風範,可是在私人時間,他就像沒心沒肺的小孩,胡搞亂纏是他的強項。
一個小時的靜候,玩的不僅是耐力,確實如李晨燦所說,玩的還有心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勝利的渴望讓易難間時不時吞嚥口水,他的喉間火燎似的乾燥,可是他沒心思去喝水,他盯著白宮方向那之字形的階梯,他在想:「不會的,不會這麼輕易的,無名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人,可是……到現在他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怎麼會這樣……」
焦躁,不安,大喜大悲,這些情緒在易難間心裡糾結,讓他備受煎熬,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