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Enid發話了,「我覺得不太妥當,我們應該選擇最保險的時機,因為這個險冒得不值。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雖然不能親眼看到易難間的主力,但是我們可以從雪城繞回東門樓那邊,等我們到了那裡,時機正好,易難間這個時候剛好有可能進入日光殿,等他發現我們不在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東門樓那邊大開殺戒了……」
亂一聽就反對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易難間這個時候剛剛進入了日光殿呢,萬一如無名所說的,易難間在半途中就命令手下攻擊了呢?那豈不是馬上揭穿了我們這個空城計?如果這個時候他稍微再聰明那麼一點點的話,來一個戰略迂迴,去東門樓等我們鑽口袋,那我們豈不是傻眼了?」
亂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她這人有點大大咧咧馬大哈,可是動起腦筋分析起問題來,那還是有點水準的。
李晨燦笑瞇瞇地說:「兩人分析得都有道理啊,所以我說了,保險的時機不是最佳的,而最佳的時機不是最保險的。」
「廢話!那你倒要做一個決斷啊!」亂飛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所以嘛,如果最壞的情況真的發生,我們還是現在就走的好,因為至少我們不會被對方包圍,陷入對方的人海戰術裡。如果我們搞了半天還是要跟對方硬拚,那麼我們倒不如一開始就守門樓好了。對吧,一切到了東門再說吧,雖然易難間又可能在東門樓設伏,但是別忘了,東門樓挨得很近的地方還有一個南門樓,他要設伏就要分散兵力,那麼我們即使中了埋伏還是有一拼的實力的……」
等李晨燦分析完之後,亂也認可了他的方案,而這個方案是Enid自己提出來的,她自然也沒話說,躡手躡腳地跟著李晨燦從那寬敞的陽台之上跳了出去——
亂本來在Enid之後,現在她貓著腰緊走幾步,靠近李晨燦說:「偷偷摸摸的感覺亂新鮮亂興奮滴~」
李晨燦為之側目,卻無意中看到她角色的乳溝,竟然還沒她真人來得那麼波濤洶湧,不禁狐疑:「現實中的真正『奶牛』,在設計角色形象時,她倒不一定在意乳房的大小,倒是那些『飛機場』,往往要YY一把,把胸前搞偉大一些。看來,以後見到角色,就不能對背後的人妄加猜測了,像亂這樣的,讓人看起來像個粗豪的東北女孩,實際上呢,她卻是一個一口吳儂軟語的水樣少女。」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想去問問亂,她是如何做到相貌跟人格如此分裂的,難道是跟風麼?野蠻女友貌似現在也有點過氣了吧。
想到角色形象跟真人的差別,他忍不住又將研究的目光投向Enid,Enid俯低身子,在雪城之下急急潛行,那一對豪乳隨著她的步伐一搖一晃,比她現實中的那一對確實可觀多了。
想到女人潛意識下的缺陷彌補,就連Enid這樣貌似「貞潔烈女」的人物都不能免俗,他忍不住嘴角浮現出了會意的淫笑。
當然淫笑的是他本人,角色雖然可以笑,卻表現不出那種淫蕩勁。Enid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淫笑,但是看他歪著頭打量自己,而且視線貌似在自己雙乳之間遊蕩,心中不禁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實中,雖然她的回頭率不低,但是將焦點集中在雙乳之間的幾率卻並不多。
三人以極快的速度往東門進發,他們要趕在易難間發覺中計之前趕到東門。在如此緊張的急行軍中,李晨燦卻還能忙裡偷閒,思考美女胸部的問題,實在不能不叫人歎服。
卻說易難間匆匆而來,快到白宮的時候驀地一拍腦袋,罵道:「靠,豬腦啊,無名那小子一向行事出人意料,怎麼可能躲在一個日光殿裡,等著我去甕中捉鱉呢?這款遊戲高空跳下不受傷害的,那小子一定從七樓跳下來轉移了。」
一念至此,他在行會頻道下令:「道淫(他的死黨道狂的綽號),馬上派一組隊員攻上去!速度!!」
才過了10秒鐘,易難間就聽到道狂的怒吼:「媽的靠,這小子玩了一招金蟬脫殼,我們被騙了。」
易難間打開布達拉宮地圖,沉吟半晌,毅然說:「道狂,你帶人從雪城方向包抄過去,我原路返回,去東門樓那邊去截他們,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了。」
應該承認,易難間的決策是十分英明,但是在實際操作中卻慢了一步。
東門樓和南門樓這種出入要道上,笑傲行會各留了一隊人馬。他們現在接到了易難間的行會通知:死守門樓,拖住敵人。
東門樓的一玩家狐疑道:「不是說敵情出現在日光殿那邊麼?這才一會兒,又跑到我們東門樓這邊來了?難道敵人會乾坤大挪移?沒這麼玄吧?」
那帶隊的隊長是一名堂主,他也很無奈:「管他呢,上面讓我們死守,我們就死守,如果三百人的行會被三個人玩死了,這事件就大條了……所以,兄弟們,打起精神來,拿出豪氣來,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
先前說話的那玩家名叫令狐瞎衝,看名字就知道是個滑稽人物,他呵呵一笑:「頭,你別說那麼嚴重好不好,我這人你還不知道麼,一緊張就想噓噓,嗯,趁著敵人還沒來,我先方便一下。」
那堂主罵道:「就你小子毛病多,可別尿遁了。」
令狐瞎衝跟堂主關係十分不錯,被罵了一句還美滋滋的,他走進了衛生間,舒暢地放了一泡長尿,還閉上眼打了個尿顫,十分滋潤地嘟噥了一句:「喔~~~憋尿後再一洩千里,人生快事也~~」
他回到電腦,戴上光電瞄準頭盔,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他的九名隊友都不見了,他那一直罩著他的堂主大大也不見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三個奇形怪狀的人。
一個一身黃金裝備的垃圾,可神態十分安逸,一副氣度非凡的樣子,雙手抱肩,笑吟吟地盯著自己看,樣子十分可惡,也不知他有什麼可樂的。
另外兩個都是女孩,均穿著暗屬性的白金裝,那持薄劍的女孩正在將劍收回劍鞘。而另一個女孩手裡拿著一柄超、超、超、超級大的板斧,比程咬金的板斧還要巨。她現在對自己虎視眈眈,嘴裡吆喝著:「乖乖把頭伸過來,讓我一斧剁了。」
令狐瞎衝打了個顫:「媽的靠,我才一泡尿的功夫啊……上面要你們死守,你們果然是死守了,竟然敢比我還死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