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王 第一部 第九十八章 成果
    馬賁在我耳邊輕輕的跟我說:「司令,時間到了,大家都在等您開會!」我睜開眼睛喃喃的說:「到了麼?我們等這天已經有好久了……」馬賁拿出軍禮服幫我穿上。我們開始穿的都是德制軍服,幾年前剛完成對日本作戰後,我們有多餘的時間來潛心發展,軍服的問題被提了出來。德國原來的呢制服還是比較適合我們北方寒冷天氣的,樣式卻有些不適合我東方人的觀念,在全軍內徵求軍服樣式後,一種類似西方尤其借鑒美國軍服的新式軍禮服被設計出來。這套軍服非常的實用,為各種公開、正式場合設計的軍禮服更是簡潔、大方,給人以一種威武的感覺,所有的將士對此都非常滿意。

    1940年4月18日從各地趕來的軍政首腦和代表兩萬餘人擠進了哈爾濱大禮堂,誰都明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召開會議的重大意義,內心懷著無限的激動來參加。我帶著三省的最高軍政官員走上主席台的時候,下面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熄。盛世才看見這樣宏大的場面,心裡知道以前在新疆搞的那些東西根本不能和眼前的人相比,兩年前看到了黑龍江的工業後就完全死心塌地的在新疆幹起實事,原來和蘇聯人合作在新疆搞的工業在這裡一看簡直不值得一提,十年沒有回到東北了,不到東北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工業。沿路到處是興建的工廠,急速擴展的鐵路網把三個省連成了一片,橫向連接三省的鐵路和主幹道甚至實現了電氣化,這在連鐵路都很少的中國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到了黑龍江後感受更深,城區都經過了大規模的擴建,道路已經拓寬了五倍,路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高壓線網……

    大哥宣佈會議開始後,全體代表起立為所有在抵抗外敵入侵的戰爭中犧牲的指戰員哀悼三分鐘,這種政府工作報告大會一般都是在每年的三月份左右召開,這次會議卻表現它的不平常,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次會議將決定中國北方,甚至全中國乃至亞洲的勢力格局。去年超額完成了第二個五年計劃,第一個五年計劃在我們制定了出呼想像的高標準,要求在現有基礎上五年內工業產值翻一翻,就是如此嚴格的要求,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一個拚死拚活的幹。那些專家和技術人員也沒有讓我們失望,研製出大量工業設備和機器,讓我們不少工廠的生產水平達到了國際水平,他們的機器全部是我們自己製造,有些問題再所難免,可是價格要比國外購買便宜不少倍。那些原本手工作業工廠也被改造合併成流水線作業,效率成倍的提高。工業處長心裡有底,第二個五年計劃按照現在的進度今年也可以完成,這又比要求的提前了一年。近兩個五年計劃的黑龍江已經成為中國名副其實的工業基地,加上新疆和內蒙古的工廠,中國重工業除了被日本佔領的「滿洲國」外百分之九十以上集中於此,輕工業也有百分之三十分額。

    他自信滿滿的走上講台,對代表們說:「從我們保衛黑龍江勝利後,在李主席的高瞻遠矚的指示下,我軍將日占區工業設備和大量技術人員,這是我們黑龍江工業騰飛的起點。今年我們即將完成第二個五年計劃,以石油、鋼鐵、機械製造為龍頭帶動了相關的大批的產業,我們經濟形勢發展相當喜人。按照人均收入水平來看我們已經超過了中國平均收入的九倍,由於其他地區輕視工業的巨大作用,加上他們條件水平所限制,這個差距還在繼續加大。我們已經可以自己製造火車、汽車、飛機等大批以前無法製造的東西,生活必需品除了自給自足外,還大量賣到中國其他地方,甚至出口到世界各地。石油和鋼鐵工廠投產以來為我們創造了大量的財富,尤其是石油工業,大量的成品油和石油製品輸入到石油資源緊缺的關內地區甚至少量出口都為我們創造了相當大財富。鋼鐵由於建設和軍工需求量很大,輸出量不是很高。由於大量的工廠轉向的軍工或者相關的行業,我們現在還不能告訴大家具體的工業發展情況,但是現在工業建設實際情況大家都是看見了的,在戰爭結束後我們這塊沒有受到戰火侵擾的地方將會很快發展起來……」

    相對於工業遮遮掩掩,交通處長卻要稍微大方些,他透露:「在兩個五年計劃中,交通建設都是重中之重,最讓人興奮的是,我們完成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壯舉,橫跨黑龍江到新疆的齊迪電氣化鐵路,將原來的老久鐵路網連成一片並進行了電氣化的改造,通車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大量的公路交通網也遍佈各個地區,主要城市已經開通了民用空中航線。交通的建設不僅為國防提供了有力的保證,也為經濟的快速發展創造非常有力的條件,經濟的發展也促進了交通的發展,形成了良性的循環。交通尤其是公路和鐵路的飛速發展,在我們軍民兩軍的調度中心的指揮下各種運輸成本銳減,將沿途的城市、村莊、工廠都連接起來,圍繞鐵路旁又興起了大量新的城鎮、工廠。」

    沒有什麼準確是數字和例子來證明這些成果,代表們卻很大度的接受這一切,從參加工作就認真學習了有關保密的原則,知道這些東西雖然可以鼓舞士氣,卻也能暴露自己的實力讓敵人有所防範,相比之下保密對我們還是有利得多。在戰爭期間間諜的活動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我們反間諜部門在方方面面的配合下取得的成效非常顯著,卻也不能完全肅清潛伏的間諜,日本人對我中華之心不死,在這方面下的心血更是多。我們在四年前佔領關東軍總部的時候收繳了大量的中國地圖,品種之多,內容之詳細讓人瞠目結舌。東北的地圖精確還情有可原,日本本來就對東北眼饞不已,對東北虎視眈眈,按照他們的野心有這麼詳細的地圖也是理所當然的。

    最讓人震驚的是我們派出去保衛礦廠的部隊傳來的消息,他們因為對南方地區地圖缺乏,就從日本人繪製的地圖中拿出了一張五萬比一的精確地圖出來給他們。他們在湘南考察的時候,路過一座山的時候,他們發現地圖上有一個虛線,拿著地圖的連長說:「這裡有條小路,如果從這裡走就會少走十多公里的路程。」可是連問了幾個路過的當地人,他們都表示沒有這條路。這個連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張地圖非常的精確,在路上少走了不少的彎路從來沒有出錯過,他憑知覺知道地圖沒有錯,就帶著幾個人先去探路,在路上找到了一個老人,他告訴連長的確有這麼一條小路,只是最近走的人少了,年輕人大多不知道而已,在他砍掉了路邊的野草後發現裡面真的還有一條路。

    我們接到部隊傳上來的報告久久不能平靜,五萬分之一的軍用地圖啊,現在我們中國有多少個省還沒有自己都沒有這種地圖,如果是一般的還算了,但是它清晰而精確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們找到了和那張一樣的地圖,上面一座山丘、一條小溪、一個村莊、一塊水田、一條小路、一座廟宇,一片樹林……都在圖上畫得清清楚楚。地名一律用漢字,山頂制高點和山腰等高線一律用阿拉伯數字標明了若干米,所有的道路也都標明了分段里程。上面清晰的用漢字註釋著「大日本陸軍總部繪製」等字樣,而且還標著製作日期「昭和3年」既1928年。我們不知道是日本人自己繪製的還是從中國偷竊過去仿造繪製的,他們花費如此心血,擁有如此毅力都不得不讓人對他們的野心有任何的小視,這些精確地圖出現在他們軍隊司令部裡面所表明的意義是不言的……

    教育處長詳細的報告了各地的教育和科研情況,對工業和學術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大肆宣傳。他告訴代表們:「過去的十年裡雖然國家處於動亂,領土還被霸佔,外敵入侵不斷,但是我們的教育情況非常良好,甚至處於黃金發展階段。我們已經實現了全民免費教育,六年來掃盲工作取得了極大的成效,青、壯年識字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成果是顯著的,問題還是有不少,還是有百分之十幾的青、壯年還是不識字,識字的人群的文化素質也急待提高,他們不僅要認識字,還要掌握相應的技術和知識,甚至進入成人大學進修,這也是我們以後成人教育的發展方向。最讓人鼓舞的是全國各地的優秀愛國大學生都將我們的黑龍江大學作為他們的第一選擇,學校的規模日益擴大,我們已經在各個大城市分別設立了專業學科,解決越來越多的教授和求學的學子。我們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數已經佔到我們總人口的百分之二,在我們這個教育貧乏的國家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成就,只要再給我們十年我們可以使得這個比例達到百分之五,給我們二十年的時間這個比例可以達到百分之十以上。那個時候我們強國就不是一個夢想,它將在我們手中實現。

    做房子要打地基,我們教育也要基礎,這個基礎是什麼?就是我們的全民教育和免費的教育。當李主席和鄧副主席以及顧副主席提出免費教育的時候,我們都為這個高成本嚇倒了。可是現在我們不僅辦到了,而且越辦越好,這說明了什麼問題?這說明了世界上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只看你有沒有勇氣和恆心下決心來做。我們現在的一切是為我們二十年後我們可以趕上列強,為我們發展提速打下的最穩固的基礎,那個時候我們的成人教育也將取得巨大的成功,我們基礎教育也將使得我們的教育發生質的飛躍,那個時候我們一定會為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感到驕傲。為了我們的基礎教育,我們的人民為此吃苦受累出來都不從來不吭一聲,我代表所有教育戰線的員工和學生向大家說聲謝謝,你們今天的奉獻將在不久的將來結出豐碩的果實……」

    回報他的是如雷般的掌聲,農業處長的匯報非常簡潔:「我們農業大部分處於平原,土地肥沃,非常適合機械化的作業,在我們努力的提倡下大片的平原已經實現了機械化耕種。更多的荒地被開墾出來,糧食產量節節攀升,我可以毫不誇張的向各位保證,不管我們遭遇多大的災荒,我們政府絕對有能力保證不會有人餓死凍死的情況發生,這是李主席要求我們農業工作人員的最基本的任務,也是我們對大家莊嚴的承諾。我們機械化的耕種使得農業人口大幅度的下降,大量的人口轉向了工業和畜牧、特種農業等發展方向。面對這種轉型大家還有些不適應,我們完全可以諒解。可是一個國家沒有工業就永遠強盛不起來,全國的重工業集中於此,即使比這嚴重十倍、百倍的艱難我們也要一無返顧的勇闖直前,我們也會想方設法的解決大家的實際問題,不會讓大家受到委屈的。

    這些年我們農業工作取得了重大的進展,糧食、蔬菜、肉類、魚類、蛋類等各種食物非常豐富,油鹽醬醋等生活用品也完全可以滿足大家的需求。畜牧業不僅提供了大量的食用肉,為軍隊提供了大量,毛皮製品也非常受歡迎。林業伐木等收入也相當不錯,新疆除了了有大量的工業資源被開發外,我們的技術人員發現那裡非常適合種植棉花,現在已經大面積的推廣,依托這些產地興建了一批輕工業紡織工廠。其他各種依靠農業產品的輕工業運行也非常良好……」

    …………

    主管經濟、財政的黃克祥最後做經濟報告,他詳細介紹了這些年各種行業發展的情況,政府機關的各種運轉費用,以及發行的債券。他說:「過去的八年時間裡,我們經歷了火的考驗,經歷了國際和國內的重大的變革,我們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飛速的發展。是強大的工業保證了我們軍隊戰無不勝,是我們的農業保證了我們豐衣足食,是我們的商業保證了我們的富裕……我們按照李主席的要求今年從今天開始發行價值五十億軍券的長期政府債券,債券總共折合二十億美元。」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重點加重了聲音,代表們一聽瘋狂的跳了起來,軍隊的代表甚至把帽子也扔上了天,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軍券是為了區別和其他地區的貨幣發行的只在黑龍江、內蒙古、新疆三省流通的紙幣。國民政府發行的貨幣信用度比較低,漲浮控制在某些實權派手中,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發行貨幣,從中獲利。我們一方面要維持中國統一,一方面也不能將這些財政控制在他們手中,就發行了這種所謂的「軍券」代替國民政府的法幣來流通。名為「軍券」實際和貨幣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著明「僅限在黑龍江、內蒙古、新疆三省內部流通」。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這種紙幣因為他極其穩定而且信譽度極佳的特點被我們周圍各省商人當作了「硬通貨」來進行交易,有的買賣甚至表明只接受大洋、黃金、美元和黑龍江軍券來接受交易。

    在最初的幾年建設中,曾經發行了大量的政府債券,在大批的工廠完成改建、擴建和投產後,他們創造的價值很快就償還了最初的政府債券。我們債券收益很高,政府信用也相當不錯,在各個方面的宣傳下,國際資金對我們這些債券也非常感興趣,在初步嘗試佔到便宜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大量外國資金湧入我們這裡,後來政府債券基本上都是對外發行了。這個措施最初遭到了老百姓強烈的不滿,他們表示為什麼我們的建設要靠外國人,而不收中國人的錢呢?政府認真解釋,如果對政府的話,可以將錢存入銀行,並簽定協議表明國家經濟或者是軍隊方面建設,這筆錢在建設或者戰爭期間不得無故動用,在一定時間後如在戰爭結束後才能領取本金和利息。出乎我們的意料,幾乎所有人都簽定了這樣的協議,有的甚至將自己家傳的東西和自己首飾之類變賣存入銀行來政府的工作。他們表示在政府的照顧下,吃穿不愁,看病也極為便宜,絕大部分也被政府和單位以及社會平攤了,花費甚小,錢留著也沒有用,不如直接建設。

    就是靠著這些「有償」、「無償」的支援我們經濟發展從來沒有因為金錢方面的原因停止過。我們每年對外發行的債券不多,只不過一、兩億美元而已,在發行這種債券的時候我們就曾經說過,不到國家關鍵時刻,我們是不會大量發行對外債券。現在第二個五年計劃剛剛完成,經濟形勢一片大好,現發行的原因就很簡單了。目的直接對準了日本侵略者,在我們即將展開對日本的行動的時候,蘇俄不願意看見有威脅出現在他們的後方,出兵侵略我們,反被我們大敗。現在除了佔據我們東北,進攻我華北、華中的日本人已經沒有任何人值得這麼大規模的發行債券。如果能夠將日本人趕出去,這一切又都是非常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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