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灰著一張臉走進休息室,一言不發地坐到了牆邊的沙發,拿起瓶「酸梅汁」狂灌了一氣,而後把頭垂向雙腿間,低聲哭泣了起來。
也難怪他傷心,這次來參加比賽的五人中,除了天生與梅玲因安排的原因沒有場,張宇與何昊都有佳表現,唯獨他兩戰全敗,而且都是敗的窩囊已極。
陸離一向是代表團內最活躍的人物,說是全團的「開心果」也不為過,大家從沒見過他如此消沉,更不用說是當著大家哭泣了。
沒有人前說甚麼勸解的話,這個時候說甚麼話都是蒼白的,還不如讓他痛快的哭一場。
何昊低聲對梅玲道「到你了,贏了最好,輸了也不要哭鼻子,有我們和天生在,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梅玲輕笑道「去你的,就不會說好話,討厭。」
J國第二戰派出的是一頭綠色短髮,滿臉賊笑兮兮的三井靖。
這小子見到梅玲的第一句話竟是「嘿,美女,你的三圍是多少,只要你肯告訴我,我就讓你贏了這場。」
梅玲臉紅了紅,卻沒像一般女孩那樣聞言大怒,倒是巧笑盈盈地道「我很想告訴你哦,可人家實在是不喜歡綠毛龜,不如你剃成光頭再來找我好不好呢?」
三井靖碰了個軟釘子,知道面前的女孩並不像表面看去那麼好對付,也就不在多餘廢話,躬身向梅玲行了個頗顯紳士風度的躬身禮,笑嘻嘻的道「女士優先,你來選作戰場景好了。」
女孩多半唯美,梅鈴自然也不例外,稍稍瀏覽了下選景畫面,選了個月影婆娑,楊柳低垂的美麗場景。
光華一閃,場景立即切換。
三井靖笑嘻嘻地看了眼身處的環境,沒正經的道「啊哦,我忽然想起了貴國一句美麗的詩句——『人約黃昏後,月柳梢頭』,不錯不錯,美女選的場景真是不錯。」
梅玲臉又是一紅,自己一時不小心,倒被這傢伙調笑,怒道「你究竟是不是來比賽?胡說八道甚麼?」
三井靖笑道「當然要比賽了,女士優先,你先動手好了。」
梅玲惱他輕薄無禮,玉手一揚,已將「芙蓉劍」擎於手中,手腕輕振,幻起一道光帶,向三井靖圈去。
「好劍法!」三井靖稱讚了一聲,身體奇妙的一閃,在空中乍隱還現,竟然輕輕鬆鬆避過了這一招。
梅玲選練的是流行一時的「越女劍法」,這路劍法講究不溫不火,以靈動的身法配合劍勢,一點點將敵人困死,最適合女孩子使用,因此梅玲毫不為三井靖巧妙的身法所動,身體飛燕般飄於空中,出劍連貫如虹,先兜開一個大圈將三井靖困住,才將劍法一招招不疾不緩的展開。
三井靖明知梅玲的心意,卻並不急著脫圍而出,只是在空中左躲右閃,每次都是險險避開梅玲劍招,嘴裡卻還在不停的稱讚「好劍法,真是不錯,滋滋,美女使出的劍法就是不一般啊。」
有陸離的前車之鑒,梅玲特別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只當做聽不到三井靖的話,嬌軀飛行更速,只見一道雪亮光帶漸漸變長變厚,突然猛地向中心處的三井靖圈去。
四面再無出路,三井靖已無法憑借身法躲閃,卻仍然不肯取出兵刃,就在劍光及體的瞬間,三井靖的身體忽然由實而虛,變做虛影的身體一晃,竟然溶入到四面圍來的劍光中,在劍光中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梅鈴眼睜睜看著自己認為已經必敗無疑的三井靖在面前消失,知道事情不妙,忙想也不想的收勢飛退。
她的反應已算極快,卻聽耳邊傳來三井靖的笑聲道「美女不怕,我這個人最懂得憐香惜玉了,絕不會傷害你。」
眼前微光一閃,不知在何時轉化為實形的三井靖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梅玲還未及反應,只覺粉面一涼,已經被三井靖趁機摸了一把。
休息室中的厲海有些吃驚的道「不好,竟然是『五遁之術』!」
五遁之術,又稱五行遁術。最早時起源於國,原本是一種與「飄空術」,「御劍術」並列的飛行術,細分則為「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五種,可以分練,也可以合練,小成後就可以在金木水火土五類物質中隨意往來,如果練到最高層次的「五遁合一」境界,就可穿行世間萬物,並可利用該術化身於遍佈空間的「五行真氣」之中,從而飛行千里。速度可比御劍飛行,卻又比御劍飛行靈活隨意,只是要練到這個境界,比御劍飛行還要難幾倍。
國劍客往往更愛修煉「御劍飛行」之法,對「五行遁術」雖然也有習練,但多數人都是淺嘗即止,往往只練習其中一種或幾種,練到小成之境可以在五行物質中穿行也就罷了,很少有人願意下苦功修煉至大成境界。
後來此術不知因何流傳到了J國,一些J國的修煉者竟然單憑此術成就了「忍者」一脈,曾在J國名噪一時的忍者蜂須小六更是將其修煉到了「五遁合一」的境界,憑其無敵於天下。從此J國修煉者練習此術成風,不只是忍者,一般的刀客也樂此不疲。
三井靖顯然就是修煉「五行遁術」的能手,雖然不知道他練到了何種程度,但看他躲避梅玲攻擊時所展現的實力,功力絕非等閒。
三井靖摸了梅玲粉面一下立即退後,表現的極有紳士風度。
梅鈴被他當著數萬名觀眾大吃豆腐,尤其是自己心人也在觀看,不由又羞又怒,嬌叱一聲,揚手放出一個外放出濛濛白光的圓形法器。
那件法器一到空中,立即「滴溜溜」的旋轉起來,被空中月光一照,「嗡」然響應,變得通體晶剔,恍如透明。最奇妙的是,如水月光照在法器,再無一絲外洩,竟被一絲絲收到圓形法器的中心凸起處。凸起處漸漸發亮,放出刺目已極的光華。
這件法器叫做「冰魄玉盤」,是用南極千年堅冰凝煉而成,本身威力雖然有限,卻能收納月中之華,專克陽剛離火一類真氣,最適合修煉「癸水真氣」的人使用,梅玲正是主修的「癸水真氣」,所以在選擇法器時想也沒想就選了它,如今見三井靖比魚還滑,自己單憑劍招無法取勝,才祭出了這件法器。
梅玲見冰魄盤的月華已凝聚不少,用手一指,冰魄盤猛地在空中急旋起來,一道道亮晶晶的銀色光線立從盤射出,彼此交錯羅織成網,從四面八方向三井靖圈去。
光網還沒及身,三井靖已感到四周溫度急降,空氣寒冷徹骨,知道這件法器正在向外發放「月中之華」,這種先天陰氣不同於普通的攻擊,絕對不可大意,當下臉色一肅,收起了那付嘻嘻哈哈的表情,暗運「水遁」之術,想要從光網中遁出。
孰料「水遁法」剛運至一半,身體還沒完全化成水質,光網已然臨身,三井靖只覺全身一寒,體內真氣一洩,遁法竟然被破。
「冰魄玉盤」旋轉更急,大蓬大蓬的銀色光線從盤心凸起處流向盤緣,隨著盤體急轉,從盤緣成拋物線狀向三井靖不停攏來,看來梅玲是恨他輕薄,有心把他當場裹成粽子。
三井靖暗叫不好,自己自恃身懷「五遁之術」,太小看了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竟然一著不慎,被她的法寶所困,眼看再不全力脫身,非當場出醜不可。
暗中一咬牙,三井靖只得使出自己剛修煉不久,火候尚淺的「五遁合一」法,只見他被裹在銀色光網中的身體一陣急顫,先後變為「赤」「青」「白」「黃」「黑」五色,最後顏色漸淡,身體由實轉虛,在銀色光網中一閃不見。
梅鈴滿心以為這回必然可以困住三井靖,順利贏下這一場,誰想三井靖絕招層出不窮,先是身體變色龍一般連換了五種顏色,而後又是一閃不見,脫出了自己法器圍困。
梅鈴剛覺不好,忽感到粉臉又是一涼,跟著便見三井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口裡不乾不淨地道「好滑的小臉兒啊,我喜歡。」
梅玲幾乎為之氣結,忙又放出一條長達數丈,外放出萬道紅光的長長紅綾將身體護住,同時催動「冰魄玉盤」向三井靖猛攻不止,只見滿天銀色光線急射,中間又有一名少女美艷如仙,身在紅綾圍護中在空中飛舞,映著中天冰輪,風中翠柳,真是如詩如畫。
三井靖再也不敢托大,他目前功力還不足長時間使用「五遁合一」法,如果再被困住一次,只怕再也難像次般脫身,因此也不敢太過逼近梅玲,只是把「水遁術」全力運起,在滿天銀色光線中穿來穿去,梅鈴困又困不住他,還要時時刻刻防備被他趁機輕薄,只能將法器威力運到極限,不令他有近身的機會。
這一戰堪稱自開賽以來最「和平」,最沒有殺意的一場比賽,比起張宇何昊與拉瑪列提,普華蓮之間進行的血淋淋殺的廝殺,梅玲與三井靖簡直像是在遊戲,兩人相距甚遠,在空中飛來飛去,從開戰至今,幾乎沒有甚麼激烈碰撞,而僅有的兩次接觸則是色色的三井靖曾在梅玲的粉面摸過兩把,當著數萬人大吃梅玲豆腐。
何昊一向沉穩持重,在天生等人中,就像個大哥哥一樣,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被人當眾輕薄,也不由怒發如狂,如果不是大家攔阻勸說,何昊恐怕早就不顧甚麼比賽不比賽,早衝去與三井靖一較生死了。
比起國選手大戰T國三人妖的精彩,這兩場比賽實在差強人意,梅玲與三井靖的這一戰更是毫不激烈,觀眾大多不滿,體育場內不時響起陣陣噓聲。
「想不到J國選手中竟然有人可以把『五遁之術』練到這種程度,連我也要吃驚了啊。」坐在看台一直關注著比賽進程的馬校「嘿嘿」笑了起來「難怪老松井對他手下這幾個少年大有自信,J國還真是出了幾個難得的人才。」
「是啊。」坐在他左側的紅臉男子道「大哥說的不錯,想不到國一來就敗了一場,這場看來也很危險,『五戰三勝』制卻輸了兩場,我看是沒甚麼機會翻身了。」
「這樣看來,咱們的準備工作是白做了。」右側的黑臉男子也道「國代表團的運氣就是再好,也不可能逃過這一劫?我們也樂得清閒。」
「你懂甚麼?」馬校道「不到最後關頭,難保國代表團不會反敗為勝,難道你忘了何昊對普華蓮的哪一仗?更何況,剛才陸離雖然失敗,我卻發現他功力似乎大進了,誰知道這幾天裡林佩起那老傢伙做了些甚麼手腳?再說孫天生這小子功力高深莫測,為防萬一,我們還是要有所行動。」
黑臉男子皺了皺眉道「現在賽制改變,原來可能要比兩天的比賽一天就可以結束了,我們前兩日要對孫天生下手大哥又不許,現在恐怕很難有下手的機會,總不能在體育場內動手?」
馬校笑道「我既然答應了老松井在,J兩國正式比賽前不對孫天生有所行動,就一定要信守諾言。現在比賽已開,我再動手就不算不守信用,雖然賽制改變,我們不能在這裡殺了孫天生,但並不表示就沒有任何辦法。」
黑臉男子與紅臉男子對望一眼,均猜不出馬校還能有何高招「大哥,您就不要賣關子了,究竟有甚麼辦法?」
馬校又是得意的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軟盤,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道「你們難道忘了,所謂的竟技系統不過是電腦程式而已?」
黑臉男子與紅臉男子總算明白了馬校的妙計,同時大笑道「不錯,只要在電腦程式動動手腳,就算有十個孫天生,也是必敗無疑了,大哥高明,高明!」
體育場電腦中心。
就是這裡控制著瞬息萬變的電腦竟技程式,為了保證竟技系統能夠正常運轉,十幾位電腦技術人員在這裡日以繼夜的工作著。
馬校等三人大搖大擺的走近電腦中心門口,立即被兩名保安人員伸手攔阻,馬校笑著從身掏出一本證件遞與對方,用頗為標準的J國語道「我們是大賽組委會安檢人員,循例臨檢。」
兩名保安人員檢查了下證件,然後敬禮放行。
馬校身的證件純係偽造,只不過造得非常逼真,兩名保安人員竟未看出。
電腦中心內一片忙碌景像,每個技術人員都緊緊盯著面前的監視器,不敢有絲毫放鬆。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馬校三人進入。
馬校雙掌一揮,一片濛濛白光將電腦中心完全籠罩,所有白光中的技術人員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全數呆在了原地。
馬校旁若無人的走到主機旁,將軟盤插入到主機的軟驅中,操作了起來。
「大哥,這裡面裝了甚麼程式?」黑臉男子擠過來好奇地道。
「這是我讓總部最高明的電腦程式師發來的一個木馬程序。」馬校道「只要把它埋入竟技程式中,我們就可在任何時候啟動木馬,控制竟技系統,這個木馬是最新的,而且非常隱蔽,發動後的一個小時內沒有人可以查出它來。」
「如果國輸了第二場,我們只要在第三場比賽時發動它讓國再輸一場,不就達成目的了?」紅臉男子恍然大悟道「這樣豈不成了我們在操控比賽。」
「是可以操控比賽,但這種方法只能使用一次而已,因為木馬用一次就會被發現,而要開發出這樣一個木馬,卻要花費很長時間。」馬校「嘿嘿」笑道「而且我並不想在第三場比賽就使用它,如果張宇和何昊夠爭氣,我倒希望在孫天生與村真樹的最後一戰時再啟用它,那才夠刺激對不對?」
紅臉男子與黑臉男子同時點頭道「對,對,我們也想看看孫天生究竟有多大本事,竟然能令將軍如此重視。
「我也很想看到,不用急,等著好戲演。」馬校哈哈笑著與兩人並肩走出了電腦中心。
籠罩室內的白光隨即消失,十幾名技術人員同時恢復了行動能力,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過的事。
梅玲與三井靖的一戰也已到了最後階段,兩人足足纏戰了近一個小時,眼看即將到比賽終局,仍是保持著開戰時的狀態,梅玲法寶盡出,仍然奈何不了三井靖,而三井靖也多少有些畏懼梅玲的「冰魄玉盤」,不敢太過逼近,雙方在空中你來我往,互不接觸,哪裡像是比武過招,簡直像展開了一場馬拉松大賽。
觀眾們一開始覺得這場比賽太不過癮,時不時發出陣陣噓聲,到後來越看越覺有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幾萬名觀眾在賽場同時放聲大笑,其勢倒也壯觀,算是開了此類比賽先河,足以獲得一個「觀眾良好風氣獎」。
一個小時終於過去,光華一閃,兩人置身的場景瞬間切換回到竟技台。
美麗動人的程式小姐現身出來,眨了眨大眼睛道「比賽時間到,沒有選手受傷或死亡,程式將根據點數判定雙方勝負。」
全場安靜下來,等候著這一戰的最終結果。
「此戰結果已經計算得出……」十秒種左右後,程式美女宣佈道「經統計得出,在比賽中三井選手成功的擊中梅鈴選手面部兩次,而梅玲選手沒有成功擊中過三井選手,因此本戰獲勝方為J國。」
全場沉默了一陣,突然爆發出猛烈的笑聲。
三井靖獲勝的原因竟然是成功吃到了梅鈴兩次豆腐,並因此使J國獲得了重要的一分,如此戰例,自有「世界少年古武術大會」以來尚是首次出現,足以載入賽史了。
在全場觀眾的大笑聲中,三井靖得意洋洋,帶著一臉「老子就愛這麼比賽,你奈我何」的表情趾高氣揚地回到了J國休息室,梅鈴卻是紅著一張俏臉,眼淚汪汪的走了回去。
何昊體貼的走來安慰女,受了無盡委屈的梅鈴見到何昊,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一頭撲到何昊懷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眼淚鼻涕抹了何昊一身。
國休息室內的氣氛卻是格外沉重,五場比賽已經輸了二場,天生等只能背水一戰,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把眼光望向張宇。
這種「五局三勝制」的賽規不比先前與T國比賽時採用的「擂台制」,在「擂台制」的規則下,任何一方只要還勝下一個選手沒有場,就還有翻身的機會;而在「五局三勝制」下,連輸三場的話就要出局,就算勝下的主將再怎樣厲害,也沒有機會場扳平了。
選手的場順序早就定下,根本不能更改,國代表團能不能繼續走下去,就要看第三戰的結果了。張宇能否戰勝J國選手加籐雄,將決定國代表團的命運。
張宇表現的極為平靜,對這個平素沉默的少年而言,似乎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足令他動容。
「我會盡力的。」
說完了這句話,張宇轉身走出休息室。
身材高大的加籐雄與張宇性格類似,也是不愛說話,兩人倒也乾脆,隨便由張宇選了個作戰場景,快速進入竟技系統。
這次選擇的場景竟然就是「櫻之戀」體育場,場內的數萬名觀眾全數被程式如實反映到了系統中。比起先前出現過的一些作戰場景,獨具一種味道。
雙方不多廢話,戰鬥迅疾展開。
張宇飛身而起,在空中圍著加籐雄快速移動起來。
「伐毛洗髓」後的張宇「天骨」已開,雖然還未能完全進入先天大周天循環,不能像天生那樣隨意吸取外界真氣以為己用,功力卻已今非昔比,這一展開身形,立即幻化出數十個身影,同時帶起一道如練劍光,向加籐雄蔟射而至。
張宇為人沉穩,觀察力更是驚人,看出加籐雄身材高大,所用的「鏈爪」更是笨重,所以一來就準備以快速多變的身法搶佔先機,力求使加籐雄陷入自己的步調中。
面對張宇快如暴風驟雨的猛烈攻擊,加籐雄毫無一絲慌張神態,雄獅般大喝了一聲,雙臂萁張,縛在身的「鏈爪」忽然靈蛇般飛離身體,在身外繞成一個又一個大圈。
這根不知究竟有多長的「鏈爪」像是極具靈性,離開加籐雄的身體後並不墜地,竟然輕輕飄於空中,將加籐雄下左右前後六面的進攻路線全部堵死,宛如鐵壁銅牆。
張宇看出這根「鏈爪」是一種兼具法器屬性的武器,有心試一試它的威力,清嘯一聲,身形飛轉,圍著加籐雄連連砍出十幾道劍光,向加籐雄身邊的「鏈爪防禦網」撞去。
長長的鏈爪立即發出一陣劇響,一圈圈的鏈條同時飛起,向劍光迎來。
「當——當——當」張宇手中劍與鏈爪連續猛烈撞擊了數十次,雖將鏈爪撞開,也覺得虎口隱隱發麻,不由心裡暗暗吃驚,忙向後飛開。
「電流陣!」加籐雄見張宇退後,得意地一笑,大聲喝道。
只見成圈成圈圍繞在加籐雄身體四周的「鏈爪」驟然向內縮去,猛烈摩擦了起來,一道道藍色電光漸漸出現在鏈身。
「去!」加籐雄又是一聲大喝,本來是成圈繞於身邊的「鏈爪」彷彿活了一樣散開變長,在空中曲曲折折疊成十幾道,像一道鏈牆一樣,帶著猛烈的藍色電光,向張宇轟然撞來。
張宇有心試一試他這「電流陣」究竟能有多的的威力,冷哼了一聲,身形不退反進,將全身功力全部集中於劍身,將手中長劍舞成一個光球,猛地向「鏈牆」迎去。
轟天動地的巨響聲過後,空中折疊成牆的「鏈爪」竟被張宇一劍震開,張宇也被「鏈爪」所附的電光轟得半邊身子幾乎發麻,身體暴退幾十丈,只覺一陣噁心欲吐,心頭難受已極。
不等他調勻體內紛亂的真氣,「鏈爪」竟又如怪蟒般劃空飛至。
張宇知道不可力敵加籐雄這件威力巨大的「鏈爪」,忙用真氣催動「護體玉環」,將身體圈護在內,萬道玉色霞光隨即冒出,將攻來的「鏈爪」擋在身外。
休息室內的天生等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剛才張宇不顧利害的與「鏈爪」力拼,完全不像是他平時的做戰風格,果然差點吃了大虧。這一戰關係太大,所有人都暗暗著急,生怕張宇一旦沉不住氣輸掉這一仗,此刻見到玉霞飛起,成功擋住了「鏈爪」,大家才放下心來。知道以張宇的性格,一旦穩定下來不在短時間內輸給對方,就大有贏的希望。
眾人剛放下心事,突聞竟技場中傳來一陣異響,天生首先看清了場中形勢,不由面色大變地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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