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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修煉五行真氣的國劍客,或是國的咒術高手,都無外是利用對自身真氣或念力的鍛煉得以調動空間能量,不死邪身亦是如此,通過調動遍布空中的陰邪之氣使自身達到“不死”境界,從而克敵制勝。
如按國劍術理論,修煉到“合光階”的高手便可與“金”“木”“水”“火”“土”五行星相互感應,從而將肉體鍛煉成“五行之質”,成不死真身,到時再不需憑借飛劍法寶為勝,僅憑自身功力,便可縱橫宇內。
但要達此境界,必要安然渡過一次天劫方可,目前就連林佩起也未做到,各國修煉者中也沒有真正修成不死真身者。
“不死邪身”別走蹊徑,修煉者不惜引動陰神,借用天地間至陰至邪之氣,從而使自身“屍化”,達到與“不死真身”類似的效果,此功雖非正道,與真正的不死真身尚有距離,卻也威力無窮。
不死邪身至邪至陰,普華蓮一對玉掌於瞬間變成鐵青色,向何昊的護身玉霞抓來。
“絲——絲——”
護體玉霞發出陣陣裂帛之聲,何昊吃驚下尚未及反應,普華蓮一雙玉手已輕巧巧破入玉光,來至何昊面前。
“咯咯”一笑,普華蓮輕輕摸了把何昊俊面,身形不進反退,後掠數尺停立在何昊身前數尺處,媚目如波,笑嘻嘻地望著何昊,一付不為己甚的樣子。
冷哼一聲,何昊收起‘護體玉環’,兩個紅色火球兀現掌心,雙掌一錯,疾劈普華蓮。
既然護身法寶無效,為今之計只有靠真實功力硬拼,何昊再無猶疑,凝足了十成功力,“離火真氣”竟爾質化,空中溫度亦被影響增高。
“咯咯”嬌笑著,普華蓮不閃不避,反倒酥胸一挺,向何昊雙掌迎去。
何昊雙掌結結實實擊在普華蓮胸口,卻是如擊敗革,掌中所蘊真氣竟被對方消於無形,一股猛力仿佛打在空處,何昊只覺一陣說不出的難受,惡心欲吐。
不等他稍有反應,普華蓮右手食中二指相並如戟,發出一道灰白色氣勁,射中何昊前胸。
護體離火真氣被瞬間擊破,何昊慘哼一聲,竟被普華蓮一指點飛,重重摔落茅草叢中。
“就算是你們國家的職業劍客,在‘不死邪身’前也只有敗亡一途,更何況是你呢?”普華蓮一指點飛何昊,卻不追擊,只是調侃他道。
疾風忽起,以何昊為中心,方圓近十裡的茅草忽然全數飛起,數以千萬計長達米許的茅草同時放出耀眼紅芒,猶如根根利劍般簇射普華蓮。
像是不及反應,普華蓮驚叫一聲,“嬌軀”已被萬千根茅草穿透。
旁觀者無不驚訝,普華蓮發動“不死邪身”時是何等聲勢,難道就這樣敗於何昊手下?
連何昊也不敢相信自己雙眼,呆呆望向普華蓮。
普華蓮周身被茅草刺入,仿佛一個極大的草球飛懸空中,卻無一絲鮮血流下,模樣怪異已極。
“難道何昊贏了?”陸離望著竟技系統中的兩人,不敢相信地道。
一直關注著比賽的天生皺了皺眉,搖頭道“不死邪身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普華蓮不可能敗的這麼快。”
厲海歎了口氣,半晌方道“普華蓮像是根本沒有認真做戰,也許他是在驗證‘不死邪身’的威力。”
牛天星和玉含萼聞言互看一眼,面深有憂色。
“咯咯,化草為劍嗎?”普華蓮的笑聲從草球中傳出“這是國職業級高手才會用的攻擊手段啊,看來你不是普通的業余選手啊?”
以真氣御物傷人,比御劍威力要小,也易練的多,練有五行真氣的人即可用之傷敵,優點是可隨地取材,攻敵不意,缺點是頗耗真力。因此未達到“天人合一”境界者一般不會學習使用,免得沒傷到敵人先累倒了自己,真正的高手可以御劍對敵,也不會使用,只是一些還沒有御劍能力的低品職業劍客們常用。因此就連北都大學也未將其列為正式課程,只能算是劍學中的雜支旁項。
何昊未被林清毀去內丹前,曾是業余界的高手,對此類雜學接觸較多,內丹被毀後何昊才進入北都求學,早不彈此調久矣,眼下是遭遇強敵,才拼著損耗真力冒險一試。
一次性御起近十裡方圓內的茅草,何昊功力損耗近半,他尚不能像天生般可隨時吸收空中的“五行真氣”補充力量,一擊不成,便入危境,耳聽普華蓮竟若無其事般巧笑評點,何昊不由大驚,暗道“難道我真的要輸?”
“可惜這種級別的攻擊對我是沒用的。”嬌笑聲中,草球由青綠變為枯黃之色,而後又轉為灰白,萬千根茅草於瞬間自普華蓮身脫落,化為飛灰。
普華蓮笑吟吟的站於空中,周身下竟無半點傷痕。
何昊的奮力一擊,在她仿佛是輕風拂體,明月照崗,竟是毫無用處。
“這次林佩起真要失望了。”看台的馬校“嘿嘿”笑道“何昊輸定了。想不到啊,國代表團竟會在預選賽的復賽慘遭淘汰,可憐啊可憐。”
“可惜咱們白來了。”紅臉男子明顯是占了便宜耍乖“想不到不用咱們動手,T國代表團就達成了將軍要的結果。倒讓咱們兄弟失去了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你不用急。”馬校冷笑道“這次代表團兵敗冬晶,將軍必定會重提收編國家劍學會之事,林佩起那老家伙怎能同意,說不得我們就要和劍學會翻臉動手,你還怕沒有機會立功嗎?嘿嘿。”
“姓林和姓藍的兩個老家伙功力高不可測,將軍真有十成把握?”黑臉男子不似他兩個這般樂觀,有些擔心地道“我們方面的職業級劍客只有不足四十人,比起劍學會來,力量是否弱了些?”
“哼,將軍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馬校冷笑著看了國代表團所在的休息室一眼,道“國家劍學會的力量再怎樣強橫,也沒資格和整個北都軍區抗衡?放心,將軍為此事已經籌劃多年,絕沒有失敗的可能。”
“太好了。”紅臉男子興奮的搓著雙手“我早就看那兩個老家伙不順眼,他們憑甚麼總是賴在會長的位子?依我看最有資格做會長的該是大哥才對。”
“不錯,大哥是將軍第一心腹要人,只要擺平了那兩個老家伙,劍學會會長的位子還不是大哥的?”黑臉男子忙道“到時大哥可不要忘記了咱們兄弟。”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誰做會長將軍自有安排,也不見得就一定是我。”馬校打斷了二人的話,卻難掩滿面得意之色。
將何昊調笑了個夠,普華蓮才開始發動起毀滅性的打擊。
看似輕松的將雙手平舉過頂,普華蓮喝道“起降!極度魔界!”
自普華蓮的十指指尖處,驟然冒出陣陣隱泛綠光的冷寒氣流,轉眼塞滿了天地間的所有空間。
忽然感到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重,早已渡過“質化階”具有了飛行能力的何昊竟然不能控制自己,從空中重重跌落地面。
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唯有普華蓮周身冒出幽幽綠光,一臉詭笑地望著何昊。
原先還是白裡透紅的一張粉面也變得慘白如紙,此時的普華蓮仿佛棺中死體,毫無一絲生人氣息。
何昊只感一股極大的壓力將自身罩住,四肢遲滯難移,不由面色大變。
並沒有直接向何昊發動進攻,普華蓮卻以南洋降術中的最惡之降改變了這個空間的物質結構,在普華蓮所布的“極度魔界”中,沒有光與熱,沒有五行真氣存在,充斥著天地間的至陰至邪之氣。
這類陰邪之氣與五行真氣互為克制,修煉“離火真氣”的何昊立被壓制,功力大打折扣。
嬌笑聲中,普華蓮掌腿齊出,幾十記重擊轟向何昊。
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何昊連慘叫聲也不及發出,已被遠遠震出數十丈,口鼻中鮮血狂噴。
總算是功底扎實,自身真氣雖被“極度魔界”壓制,卻還能護住五髒不受傷害,何昊倔強地站起身,奮力拔劍在手。
聚瑩劍卻已失去了往日光華,劍光慘淡,顯是真氣無法灌注劍身而至。
普華蓮不屑地笑道“就憑現在的你,還想要擊敗我嗎?真是不自量力啊。”
像“極度魔界”此類惡降本不是普華蓮這種級別可以發動,但在“不死邪身”運轉之下,普華蓮邪力大漲,竟然成功起降,何昊只覺周身如遭重壓,自身真氣運轉不靈,心知不妙,臨危拼命之下,大喝一聲連身縱起,勉強揮劍斬向普華蓮。
此刻的普華蓮怎會把這種程度的攻擊放在眼中,竟是不閃不避,輕笑著挺身迎向劍鋒。
“嗤”一聲輕響,長劍透體而入,將普華蓮刺了個對穿。
普華蓮面毫無痛苦神色,眉開眼笑地道“何昊親親,你刺的人家好舒服,再來一次好不好?”
劍光連閃,何昊轉眼間連刺普華蓮一十八劍,無奈對手竟如流水枯木,利劍穿身毫無所覺,不但沒有鮮血流下,就連傷口不見半點。
普華蓮雙掌一翻,大蓬邪力所化“靈絲”射入何昊身體,何昊只覺周身酸麻難耐,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咕咚”一聲跌坐於地面。
“還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我們這場比賽就要結束了。”普華蓮輕聲笑著,雙掌中綠芒更盛,一陣強過一陣的壓力向何昊襲來;“何昊,你沒有翻身機會了,如果我是你,現在就選擇認輸。”
何昊一咬牙挺身欲起,卻覺雙膝一麻,無可奈何地跌回地面。
自己不能輸,代表團能否進入下一階段的比賽就看此戰結果,可眼下雙方差距太大,自己已被對手壓制到難以行動,而對方卻像是不死邪魔,令人攻無可攻,以何昊的見識閱歷,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才好。
國代表團休息室中的氣氛沉悶已極,包括三位老師在內,大家都不發一言,幾乎沒人敢奢望何昊能夠獲勝。
“算了,不是有人說過嗎?‘勝敗乃兵家常事’…”牛天星首先打破沉悶氣氛“大家都盡力了,沒人會怪我們。”
“牛老師說的對,這次的失敗,是我們太過輕敵了。責任在我。”厲海望了眼天生等人,不無遺憾地道“大家都盡了力,你們已做的很好。”
天生與張宇一言不發,陸離則一臉沮喪的神情,喃喃地道“死人妖,真是邪門!”
“何昊!”梅玲忽然急叫起來,眾人向斗場中望去,面色都是一變。
銀光一閃,何昊竟一劍將自己左臂削斷,血流如注,濺濕了腳下地面。
雖然明知“竟技系統”中的何昊並不會真的受傷或死亡,眾人仍是看得心中一緊,不明何昊為何揮劍自殘。
“你…干甚麼?”普華蓮也不由一愣,一時竟忘了動手。
銀光連閃幾閃,何昊又將雙腿削斷,跟著劍尖微抖,廢去了自己雙目。
梅蘭再也不忍看下去,淚流滿面地伏在天生懷中,低聲泣道“天生,何昊他…”
“梅蘭放心,這只是在竟技系統中,何昊不會真的有事…”天生忙安慰梅玲道“何昊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此刻何昊已將自己耳鼻盡數削下,正一劍劍削向自己前胸,胸前血花湧現,碎肉亂飛。
普華蓮完全看呆了,無法理解何昊的舉動。
何昊簡直像是瘋了,完全是在“凌遲”自己。
厲海目中光華一閃“兵解!何昊是想靠元神反擊對手!”
“兵解?”
天生當日曾聽綺綺老師言及,“兵解”是元嬰元神修煉不足的劍客們在大劫將至時用來逃避的方式。劍客的元神與普通人相比較為凝固,兵解後可重尋“廬捨”再修,因有前世根基,再修成就較易,算是最低級的避劫方式。
何昊此刻被普華蓮所設的“極度魔界”壓制,只有以元神出戰或可取勝,只是他修為不到,還不能像月貅那樣隨意出動元神,情急之下竟想到用“兵解”的方式,也算用心良苦了。
“為了加強元神威力,竟不惜凌遲自己,好樣的!”牛天星連連點頭,挑著大拇指道“像個男人!”
對於普通人而言,肉體一旦死去,元神便要煙消雲散,永遠消失於這個空間。但也有例外,遭遇橫禍而亡,或被殘殺而死者的元神常常會經久不散,且具有相當威力,這便是所謂的“凶魂厲魄”。
何昊雖然有別於普通人,但也還沒修煉到如月貅,林佩起那般境界,即使通過“兵解”的方式使自己元神勉強出竅,威力總是有限,情急之下,何昊才不惜對自己“痛下殺手”,以求為自身元神平添幾分戾氣,增加威力。
“好小子!自身功力不足以遣出元神,竟會想到這種拼命的打法!”看台的馬校也不禁動容“難道這小子竟會知道‘不死邪身’的唯一弱點,不可能!”
“大哥您是說…”
“不死邪身威力極大,除去真正的高手可以用‘劍氣’及三味真火將不死邪身煉化外,要對付練就不死邪身者就只有一個辦法。”馬校雙目緊盯斗場,緩緩地道“那就是將元神迫入對方體內,對方為發動邪身而壓制的自身元神被外來元神挑動,必然會起而應戰,那時兩個元神與一個陰神則會混戰不止,最終三敗俱傷。”
紅臉男子道“那不是拼老命的打法?”
“正是這樣。”馬校道“而且雙方都難免會形神俱滅,所以在正常情況下沒人會選這種打法,但在竟技系統中…”
在竟技系統中死傷均無妨,對本處下風的何昊而言,實在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馬校實在高估了何昊,何昊並不知“不死邪身”的弱點所在,之所以采用兵解的方式出動元神,實在是因為“極度魔界”威力太大,自己的肉身被完全壓制,打下去有輸無贏。何昊冒險用元神出戰,只是不甘心就此失敗,有心背水一戰,希望能絕處逢生。
轉眼之間,何昊全身肌肉盡去,已成了一付白森森的骨架。
眾人明知比賽一旦結束,何昊便會回復本來模樣,可還是看得心中酸楚,梅鈴與何昊相戀至深,早已看得雙目紅腫,淚流滿面。
白光一閃,何昊回劍刺向自己心髒,隨著大口鮮血噴出,身體“砰”然倒地,一個淡淡虛影卻從他頭頂飛出,向普華蓮撲去…
北都市國事院。
習慣性的用中指點了下面前氣派非凡的長條會議桌,黃總理微皺雙眉,日見瘦削的臉透出一絲不安“林會長,請你向大家詳細說明下這件事。”
坐在黃總理左首的林佩了點頭,道“這次我和藍副會長聯名要求召開緊急會議,是因為我們發現有‘暗黑劍盟’的人再次出現人間,如果我們的情報無誤,他們的人應該已進入了北都市,目前雖然還不知其目的何在,卻是不容忽視。”
坐在林佩起對面的是北都軍區第一長官鄭霸及一名肩佩兩顆金星,面色焦黃的將軍。聽了林佩起的話,那名面色焦黃的將軍模樣的人有些不耐地道“林會長有些杞人憂天了?‘暗黑劍盟’自五十年前神秘消失於人間,早已多年沒有任何消息,說甚麼‘暗黑劍盟’重現人間?我唐煌的責任是衛戍北都,怎麼就沒有發現?”
肚裡暗罵了句“你懂個屁!”林佩起冷笑著瞥了眼唐煌肩的兩顆金星,哼道“這樣說來,唐將軍是認為我在故弄玄虛了?”
身為鄭霸一系,唐煌自不會買林佩起的賬,當即回敬道“林會長自家事自家知,哼,國家劍學會多年來無所事事,就是靜極思動,也不用大言欺人,要知道你林會長雖然清閒,我唐煌卻還有很多事要做!”
唐煌身材瘦削,個頭也不高,語鋒卻極為犀利,言下之意分明是說林佩起沒事找事,浪費了他的寶貴時間。
林佩起自弱冠之年成為職業劍客,幾十年來未嘗一敗,做了國家劍學會會長後,更是風頭無兩,有誰敢在他面前說半個“不”字?再加生就烈火之性,此刻聽唐煌竟敢當眾譏諷自己,哪裡還能忍耐,面色一變,就欲翻臉,縱然有黃總理在坐,也顧不得了。
“唐將軍這樣說就不對了。”藍天野拍了拍懷中愛貓,柔柔細細的聲音適時響起“林會長脾氣雖然火爆了一點,卻還不至於危言聳聽。‘暗黑劍盟’重現的事可不是空穴來風,事實我們的人已和對方接了幾仗,眼下是各有勝負呢。”
這位國家劍學會副會長的性格與林佩起截然不同,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平靜的語氣,令人不忍辯駁,唐煌冷哼了聲,一時無話可說,林佩起的火氣也消了近半。
“既然劍學會的人與對方已有過接觸,‘暗黑劍盟’再現人間應該不會錯。”黃總理推了推架在鼻梁的金絲鏡,適時做出總結性發言“唐將軍,事關重大,現在我們雖然還不清楚‘暗黑劍盟’的人有何目的,但為防萬一,國事院希望你的手下能與國家劍學會精誠合作,共同應付可能到來的危局。”
再是怎樣張狂,唐煌也不敢公然頂撞黃總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道“是。”
“總理放心,我方高手會全力展開調查。”一直未曾發言的鄭霸忽然開口道“可是調查這種事一直是我方的責任,好像與國家劍學會無關。”
竟敢公然反對黃總理的決定,鄭霸實在狂的可以。
“國家劍學會數十年來與‘暗黑劍盟’沒少了較量,怎麼可以說與他們無關呢?”黃總理不快道“難道鄭將軍連我的決定也要反對嗎?”
“哈哈哈。”鄭霸連聲大笑“黃總理,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是您,也不能違反規矩。”
“鄭霸,你太狂了!”林佩起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道“你眼中還有沒有‘國事院’,你要造反先問過我林佩起的劍答不答應!”
“林佩起,別忘了你的劍學會目前在誰的管理下。”鄭霸嘿嘿笑道“公然以下犯,想造反的恐怕是你不是我?”
“林會長稍安勿燥。”黃總理用目光示意林佩起坐下,緩緩道“鄭將軍,既然你堅持不許國家劍學會介入此事,那就由軍方全權負責此事好了,但如果出了問題,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總理放心。”鄭霸身為三星將,當然懂得見好就收,冷笑道“我的手下都是身經百戰,千錘百煉的軍人,可不比那些只會白拿國家工資,每日裡無所事事的大劍客。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不打擾總理了。”
說完同唐煌起身就走,臨走尚不忘對林佩起冷笑道“林會長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有時間的話還是多關心關心你派去J國的那些孩子,哈哈哈。”
“黃總理,只要您一句話,我林佩起立刻取了他的腦袋。”林佩起臉憋得通紅,雙目中殺氣隱現“豈有此理,怎能由得他如此張狂。”
“我明白你的心情。”黃總理果然修養不凡,此際仍可保持微笑“可是牽一發必動全身,鄭霸並不簡單,不止在軍界一呼百應,就是在國會亦有一定的支持率,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國恐怕要天下大亂了。”
林佩起深知黃總理所言有理,歎道“難道就任由他為所欲為麼?”
“多行不義必自斃。”黃總理笑道“懂得等待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保證國家劍學會不失,劍學會一日存在,他便不敢妄動,兩位會長,我相信兩位一定做得到這點。”
說完微笑著站起身,伸出雙手與林,藍二人緊緊相握。
“明白了。”林佩了點頭道“總理放心,林佩起一日還在,鄭霸便休想染指國家劍學會。”
“鄭霸有句話說的很對…”藍天野瞇著雙眼笑道“我們是不是該關心下那些在J國奮戰的孩子了。”
林佩起道“你是說…”
“就算是有些冒險,現在也應該試一試了。”藍天野道“本屆世界少年古武會的各國選手似乎很強的樣子,就算有孫天生在,如果不想辦法快速提升他們的實力,弄不好我們真會輸呢。”
“好,也只有這樣了。”林佩點頭,終於做了決定。
普華蓮雖然練就“不死邪身”,其本身邪力畢竟有限,所布的“極度魔界”雖也厲害非常,卻與乃師孟猛相去甚遠,尚不能對元神發揮太大作用,何昊元神一出,立即向他飛撲而來,毫無遲滯呆凝的感覺。
普華蓮此時才算恍然大悟,明白了何昊竟是用傳說中的“兵解”之法釋出了自身元神,想起自己“不死邪身”的唯一弱點,不由臉色大變。
他自幼隨孟猛修煉“不死邪身”,平日裡眼高於頂,最看不起憑借法寶取勝的所謂高手,對“師姐”拉瑪列提修煉的“魔頭”更是嗤之以鼻,常諷刺拉瑪列提靠“魔頭”之力取勝,不是自家本領。因此從不修煉所謂法寶,僅有的一件飛叉還是隨便練來,用來在“不死邪身”發動之前拖延敵人,威力也只平平。
如果是在平時,真的遇了能靠自身實力擊破“不死邪身”的絕頂高手,普華蓮大可從容溜走,T國降術師逃跑的方法本來就有很多。而一般的高手誰也犯不拼著形神俱滅與他同歸於盡,普華蓮有此“不死邪身”,天下已大可去得。
萬萬想不到的是,身在竟技系統中的何昊竟在“極度魔界”的壓迫下自行兵解,用元神向他攻來,普華蓮只覺頭大如斗,自己並無一件像樣的護身法寶,眼下離本場比賽結束還有二十多分鍾,普華蓮又不敢輕易使用有時間限制的“血靈護”阻擋何昊元神,只好搖肩放出那件威力有限的飛叉,然後轉身飛逃。
觀眾面前立即出現了戲劇性的場面,如同剛開場一般,何昊追得普華蓮滿天亂飛,不同的是,原本是何昊的實體狂追穿著雖然暴露,卻總還有件紗衣的普華蓮,此刻卻是一條虛影狂追一名裸女,如此景觀,實為歷屆古武會所無。而那柄紅色小叉則對何昊的元神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在空中滴溜亂轉,卻不能真正有效遏制何昊的元神。
世人無不同情弱者,剛才何昊被普華蓮連番愚弄,最後更不惜引劍自戮,觀者無不深深同情,此刻見何昊竟然鹹魚翻生,無不大感痛快,所有觀眾都大聲為何昊加油打氣,只希望這條虛影將裸女追,狠狠修理一番才好。從國趕來的觀眾更是賣力的緊,各色國罵充斥了“櫻之戀”體育場“你丫的,何昊小老弟再加把油兒,把這不男不女的家伙拿下,回頭兒我請…”
“格老子,死人妖先人板板,小兄弟加油咯……”
“干你娘死人妖…”
眼前情勢的急變令休息室內的天生等人興奮不已,陸離首先叫起來“梅玲快看,你的何昊哥哥今回可是大發神威了,過癮過癮,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逃的可比兔子還快。”
梅玲本已轉過身去不忍再看比賽,聞言轉過頭來,見何昊果然占了風,這才破涕為笑,忽想起陸離叫甚麼“何昊哥哥”,不由臉蛋一紅,“啐”了陸離一聲。
普華蓮是以肉身飛行,速度當然比不何昊的元神,幾次竟險些被何昊追,有心想用邪力所化“靈絲”將何昊元神困住,再以邪力慢慢煉化,無奈何昊的元神遠非普通人的“游魂”可比,總算是曾經修煉。要煉化這類修煉者的元神,沒有高出對方三倍以的實力想也不用想,普華蓮雖然天生異秉,卻還沒有這個能力。他又擔心被何昊發現弱點,運用元神沖入自己體內,引動自身元神與陰神爭斗,無奈下只得不停飛逃,同時暗悔自己不該在已穩操勝算的情況下畫蛇添足,胡亂發動甚麼“極度魔界”,否則也不致逼的何昊兵解,反令自身轉勝為敗,他是越想越氣,忍不住在心裡大罵自己,腳下卻不敢稍停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