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352章 憂傷如水
    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沒有誰再來打擾我和肖蒙、我們似乎被遺忘了,而我們都很滿意這樣的遺忘。

    肖蒙與老兩口混得最熟,每天幫人家做這做那的,可是,笨手笨腳的她常常都是越幫越忙。

    這裡有自來水,也有水井,明明可以用自來水的,可是肖蒙非要說水井的水質更好,去那裡打水喝。可是她以為自己的力氣很大,一次就打了很滿的一桶水,結果一個不小心,反而掉進井裡去了,幸虧那口水井不是那種深井,而天然敞口的露天井。

    這麼大冷的天,我和李莎聽到肖蒙的呼救的時候,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等我們跑到井邊的時候,卻看見肖蒙手腳並用的在井裡游著,還衝我們傻笑這說:「太神奇了,井水竟然是溫熱的!」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李莎則建議她乾脆把衣服脫光了在裡面好好的泡一下,反正這附近又沒有別的人,老爺子人家已經到氣象站檢查那些無人關注的儀器去了。肖蒙一開始說好,可是一想到我和李莎可以就這麼站在一邊看她的免費春宮,她就不幹了。在裡面一個勁的往我們身上潑水。

    井水冬暖夏涼,我相信肖蒙說井水是溫熱的這個話,不過還是讓李莎回去拿了一床被子來,讓肖蒙在水裡把衣服都脫了,然後我給她收拾她的衣服鞋襪,李莎用被子將她一裹扛了回去。我那個時候想到的就是古裝劇裡那種將妃子送到皇帝寢宮時的情景,一時間熱血沸騰,雖然是一大清早的,還是迅速的跟上李莎地腳步。

    進屋,關門,嘿咻。李莎在最開始扮演的是幫兇的角色,不過很快的,我就把這個幫兇也正法了。這是第一次大家在白天哈皮,藉著那股瘋勁,羞澀什麼的暫時拋開一遍了,大清早地,好像我們都更加的興奮和野性。

    雖然隔著一塊籃球場,老爺子走遠了,老太太的耳朵不大好,不過,沒準還是有聲音越過這片寂靜的時空。以至於吃飯地時候,人家老兩口根本沒有什麼異樣,肖蒙和李莎卻都心虛得低頭吃飯不敢說話。我想老兩口一定有點弄不懂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或他們看得很透徹,總之,他們看我們地眼神,更多的就是那種長輩看胡鬧的後輩那種既無奈,又愛憐的眼神。

    李莎通常不干肖蒙干的這些傻事,她每天都不定時的遊走在我們住的這兩棟房子之外,在森林裡像個幽靈一樣的徘徊。我敢說,要是這時候要是有別人走進森林裡,看到披著一件軍用雨衣,走路的腳步很輕,有點像傳說中地踏雪無痕的女子,就算是在白天沒把她當成女鬼,多半也會以為自己遇見了一個穿越女。而她也從不空手而歸,保護動物我們的莎莎同學也是不打的,她帶回來的通常是初來覓食的野雞或野兔。

    獵殺這些可憐的小東西,她當然不會用上狙擊,儘管她出去的時候總是會把那把被她拆裝了無數次的88式5.8毫米狙擊步槍。跟國外的比起來,88不上多麼先進,精度也只是還算可以,但我從來都認為,武器只是工具,操作地人和武器的結合才是最重要地。

    李莎最大的願望就是過上正常人地生活,如果在這個願望能夠實現的基礎上,她說,更奢侈地願望就是能去讀大學。李莎沒有受過什麼正規的學校教育,不過,她懂得很多東西。除了遠距離狙殺和近距離速殺之外,她的英語水平比我好多了,能說能寫,估計是因為她原來的業務不止在國內的緣故。不過肖蒙憑借她超強的記憶力出了一套高考的英語試卷,李莎卻考不過我。而肖蒙說,這只是她憑記憶出的題,真正的高空題比這個難多了。

    李莎有點沮喪,不過,肖蒙拍著胸脯說,沒事,我幫你補習,怎麼說我也是光大的優秀畢業生嘛。我的母校光大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學,一本裡的末流學校,不過好歹也是一本。肖蒙這麼說的時候並沒有向李莎炫耀的意思,李莎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雖然這個事情看起來還相當的遙遠,可是她們倆很快就興致勃勃的制定起一整套的補習計劃來了。肖蒙甚至想立刻就去找一套從初中到高中的教材來,不過不用我說,李莎就有點憂鬱的說,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

    在這期間,我常常會想起黎雅。我很不知足的想,要是黎雅也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哈皮,那該有多好呢?我知道這太貪心了,但是我什麼時候又懂得見好就收過?只是,自從黎雅把那個銀背狐的女人帶走之後,我和她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這麼多天來,我也知道她在哪裡,在幹什麼。說實話,每每想起黎雅來,我心裡湧起的更多的是內疚。好好的一個女孩,真的是被我禍害了。

    內疚並沒有什麼用,而我知道她最想要的也絕非我的內疚,可是,我實在也給不出更多。我不知道我和黎雅之間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也無法去設想。

    有的時候,我也會想起雪冰魂,想起我們在俄羅斯的七天戀愛。我們的戀愛很像中學生,最大程度的親密也只不過是親吻。西伯利亞大鐵路沿線的風景很美,我們共同度過的那幾天,也是非常唯美的。那短短的七天,在我記憶力定格成了一幅幅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油畫。畫中的那個女孩美得像個精靈,不,她真的就是個走失在塵世之中的精靈。

    我當然更不敢去想和她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是我一想到雪冰魂真的非常有可能在30歲之前就飆升到上校,然後調到集團軍高層,從此,作為一個女性的她將更難找到婆家,我就忍不住暗自期待。我知道我這麼猥瑣的想法對她實在是很不公平的,但是,除了我,又還有誰配得上她呢?比我更猥瑣的人?嗯嗯,別地事情我沒信心,比猥瑣,我覺得我完全有實力去掙一個冠軍。比她優秀的人?當然不是沒有,不過,她壓根就不喜歡那一類人。

    有一天,肖蒙看到老爺子邁著每天雷打不動的腳步去檢查那些氣象設備的時候,突然對我說,她想我老爹了。我一下子慚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這個人一向臉皮極厚,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慚愧的,但是這一刻,我真地慚愧欲死。我常常抱怨我老爹給我取了個很挫的名字,害得我倒霉透頂,特別在最危險,最受傷的時候,我覺得他給我取這個名字好像早有先見之明一樣的。

    我當然不是真地抱怨我老爹,而且我知道抱怨也沒用,因為我常常覺

    麼猥瑣,都是遺傳自他那裡的。不過在我過得最快我確實非常不孝的把老爹忘在一邊了。

    我就說:「好,等這件事一了,我們就回家去見老爹。你們也是時候拜見公公了。」我說的是「你們」,這是對肖蒙和李莎說的,讓我興奮不已的是,她們居然也沒有反對。李莎我向來不怎麼擔心,不過肖蒙,她看來已經認命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好奇的問:「只拜見公公,那婆婆呢?」

    這個,我說:「自從我老娘和我老爹離婚之後,她對我們父子倆就算是徹底死心了。從那以後,我見過她總共不超過三次,每一次她都很忙,她在地區搞了一個公司,主要是搞房地產。每次見面,她都很不爽我,我知道,那是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沒有抱怨過她,不過,在我考上大學的時候,她派人給我送來了學費,自己卻沒有來。雖然我這個人一向沒心沒肺的,可是那一次我真地很傷心。後來,就更沒有聯繫了。

    我問過老爹,為什麼會這樣呢,錢不是不重要,可是,錢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嗎?我老娘是個很要強的人,她之所以離開老爹,就是覺得老爹窩囊了一輩子,在我身上更看不到什麼希望。」

    其實提起我老娘來,我更多的是惑。也許她真的是對我們死心了,也許真的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理念。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老娘的形象非常的模糊。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肖蒙這時候哼了一聲說:「看來,某人地猥瑣和貪心一定是有遺傳的,而絕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像我和莎莎一樣大方地。」

    我想了想,這個可能是存在的。不過,回頭我還是得找老爹問問清楚。

    這時候李莎突然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其實這個挫男也不是那麼挫啊。如果他老媽是個地產大亨,就算是地方上地吧,那從法律上來說,他以後怎麼都可以繼承一筆錢,這麼說來他至少也是個小凱啊。」

    我板著臉說:「什麼他老媽,那是你婆婆!」

    肖蒙想了想李莎這句話,說:「倒也是啊,雖然我的人生已經被他毀了,我也沒指望過上什麼好日子,可要是能過有房有車地生活,那也是相當不錯的。莎莎你喜歡哪一款車?蘭博基尼怎麼樣?邁巴赫也還算可以吧。」

    我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你想多了。我老娘就算有點小錢,也最多能夠在地區上買幾套房子,你要是那麼喜歡名車,還是等我坐到中興老闆的那個位置上去吧。」

    肖蒙說:「你可以努力。不是有句名言叫做有志事竟成嗎?」

    靠,那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嗎?還名言呢?對於我們這些芸芸眾生來說,名言,也只不過是貼在牆壁上看著玩的。我懶得跟她扯,至於我老爹老娘,我一直覺得他們都只是很普通的人,這一點,從我身上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如果我老娘是因為我老爹有了作風問題才離開他的,那我帶著兩個媳婦回去,還能指望她給我過少爺的生活嗎?

    閒得無聊的時候胡思亂想一下是無所謂,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是很實際的。我不會設想去抓住那些離我很遠的東西,我更注重的是眼前。隨著我的傷勢很快的恢復,我也開始進行恢復鍛煉了。在這方面,李莎給我做出的指導對我有很大的益處。

    黎雅終於開始出現了。當我再看到她的時候,真的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而在她的眼睛裡,我也看到了一片深得像海一樣的憂傷。她越的清減了,我想到當我躲在森林裡整日整夜的胡天胡帝的時候,她正在為我四處奔走,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罪人。可是,我無法向她表達點什麼,如果只是因為肖蒙和李莎的話,我還可以一咬牙頂住,可是,跟一起來的還有小隊裡的幾個弟兄,當著眾人的面,就算我不在乎,可我總得為她留一些臉面。

    這時候李莎已經背著她的狙擊消失在森林深處了,這是我和她相處得最長的一段時間。下一次,我希望能夠使永久,可是我們都知道,很多願望,要實現起來往往都不是取決於我們自身的。

    黎雅身邊站在王靖、薛非龍、范倫婷、李天昊和陳默。全部都穿著齊整嶄新的制服。

    黎雅從他們中間走出來一步,向我敬了個禮說:「對不起,現在懷疑你和一樁槍殺警員的案件有牽涉,我是專案組席偵查員黎雅二級警司,現在請你和我們一起回到局裡接受調查。希望你不要反抗,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謝謝合作。」

    其實黎雅在跟我用這種純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話的時候,眼睛裡一直在閃爍著那種令人揪心的亮晶晶的液體。我從來不,現在也絕不擔心黎雅會出賣我,但是我很害怕她這麼公事公辦,是下定決心抽身離去。她曾經離去,卻又回到我身邊來,但是那時候,我在她的眼裡沒有看到這麼深的憂傷。而是不是憂傷越深,也意味著她的決心越大?

    這時候肖蒙走到了我旁邊,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雙手併攏抬起來,說:「銬上吧。」

    黎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肖蒙一眼,轉過身說,不用了,審訊的時候家屬不能在場。

    家屬?肖蒙看了我一眼,似乎對這個稱謂很陌生,也很奇怪。但是,很快,她也就明白黎雅的意思了。她並不因此而感激黎雅,但是,也並不得意。她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到了極致,反而就是一種透明。

    而我,我很糾結。

    我和肖蒙上的是王靖的車,黎雅和另外幾個隊員上的是另一輛車。

    王靖給我遞了一支煙,說:「裂哥,什麼也別想,辦好眼前的活吧。」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老烈的生日。嗯,要和老婆出去,晚上就更新了。過去的事情總要過去,生活依舊,希望不滅。老烈的下一本書確定還是寫都市,沒有異能。也許和本色一樣,最終也只能是小眾的作品,不過很感謝本色的大大們,因為老烈知道,大家是和老烈一起生活著,痛苦快樂著的人。下一本書,相信大家也會和老烈一同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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