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莎帶的禮物是俄羅斯套娃。({}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也許是給我面子吧,常的驚喜,其實我猜想她應該不會很喜歡這樣的東西的。晚上,我和李莎黎雅三個人在一起……先是去吃宵夜,然後在雨後的深夜裡壓馬路,再然後,因為很晚了,就近找了一家過得去的酒店開了一個標間,李莎和黎雅各睡一張床,我睡地上。
雙飛?呃,做人要容易知足對不對?
我也沒怎麼睡著,不是因為睡地上冷,也不是因為想著身邊睡著兩個MM慾火焚身。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覺得有很多沒有頭緒的想法碎片一樣的在我眼前飄來飄去,可是我什麼都抓不住。
等我不勝其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房間裡靜悄悄的,因為裡面的安靜,外面沙沙的雨聲就變得十分清晰。又下雨了。這時候我現李莎趴在床邊看著我,外面的街燈穿透窗簾照進來,我能清楚的看到她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其實李莎的眼睛挺大的,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有些半睜半閉的樣子,總像是小心的在戒備著什麼。而當她睜大了眼睛的時候,看起來就像還在唸書的小女孩一樣的透明。
「想什麼?」李莎的嘴唇動了一下,我從唇形讀出了她問的話。我很猥瑣的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黎雅,確定她是面朝裡睡的,也不一定就是睡著的,可總不至於後腦勺還能看見我比手勢吧?所以,對於李莎的問題,我就比了很猥瑣一個雙手抓捏的手勢。我想她一定很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的。
她顯然是明白了,故意將她穿的襯衣解開了幾粒扣子,不過,就在我口水滴答的等著看那洶湧澎湃地波濤的時候,她眨了一下眼睛,轉過身去睡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暗示我爬到她床上去,不過,我還真不敢造次。我把手枕在腦袋下面,想像著要是能讓她倆和我一起玩那該多好,想著想著,下面都有反應了。
我趕緊起來上廁所,關上門,打開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虛幻。
唉,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三人同房了,不過,什麼時候,「三人同房」這個詞才能真正的名副其實呢?
楚局的車禍很快還是查清楚了,還真地只是一個意外。他老人家那天是自己開車的,而且,才和市委幾個頭頭一起吃了飯,估計酒是肯定喝了的。酒後駕車現在屬於嚴查,他還是全市警隊的頭頭,就算真喝了酒,也不會寫進報告裡的。至於他為什麼要自己開車,調查結論似乎有些避諱,我猜他肯定有些私活要自己去辦。
以我看來,楚局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既然是警隊地一員,身體素質還算是在的,那麼,會不會是去……也許我想得猥瑣了一點,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地是。他老人家地地確確是出了車禍掛了。而那個所謂地「有人動了手腳」才真正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個結果。對林森有些不利。
就像一開始說楚局出事了。高空地嫌疑最大非常幼稚一樣。現在查出來有人製造了楚局地車被動手腳地假象使傳言指向林森。同樣也是非常幼稚地。但是。我不指望所有地人都像我一樣聰明透徹。
反正現在地傳言就是說林森在一手提拔他地楚局出事之後。第一個趕到現場並不是因為他多關心楚局地生死。而是去搞事情去了。坊間地傳言我以為無關緊要。可是事態比我想像地嚴重。楚局掛了。市局不可能沒有一把手。前一陣高空因為各種問題明顯地受到了打壓。現在風向一轉。上面讓他主持工作。至於林森。副局還是上了。不過上面讓他先去外面學習一段時間。那也就是說。被掛起來了。
對我來說。這也是個很壞地消息。我說過。我和林森是綁在一條繩子上地。楚局掛了。林森被掛起來了。那我呢?雖然我只是個微不足道地小人物。但是「熾天使部隊」在我們局裡已經很傳奇。我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小隊移交給高空以後又會是個什麼樣地結局。至於林森。這一次他再被高空踩到。我想他不再有可能翻身了。
林森打電話給我。約我見一面。地點是光陰河上某座大橋上。雨還是他媽地嘩嘩地下著。我們把車停在了橋邊地停車帶上。打開了車窗。看著天上地雨在車外糾纏不休。
看起來。林森比我想像地要冷靜。也要淡然一些。本來他看上去就挺頹廢地。我還以為現在這種情況。他應該留著更長地鬍子。目光呆滯。反應遲
酒氣熏天。可是當我見到林森的時候,他似乎剛剪剛掛了鬍子,穿著一套線條分明的制服,肩上的兩槓三星閃閃光。不說滿面紅光吧,但比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精神清爽。難道說,事情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老子不打電話給你,你也不主動打電話安慰我啊?是不是已經準備另外找一個靠山了。」林森給我散了一支煙,雖然明顯是在開玩笑,這玩笑卻也開得半真半假。
這種時候不能含糊,我說:「老大你少扯淡,除了你欣賞我,我知道再也沒有人看得起我了。良禽擇木而棲這種事在我身上絕對不會生……因為我就不是什麼良禽。呵呵,咱們不說廢話,以後怎麼辦?」
林森嘿嘿一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正好放大假,所謂的學習嘛,還不就是找個地方天不管地問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不是一直說我不談戀愛都差不多變成男同了嗎?正好那些學校裡總會有些美女教官的,就算學校裡沒有,我有的是時間出去泡妞啊。」
「那我怎麼辦?」我不管他是真坦然還是假坦然,我還是先把自己的問題搞清楚吧。
林森看了我一眼,說:「投靠高空吧,這個人有才能,應該還是會用你和你的小隊的。」
應該?這話太沒譜了。我也不是表示忠心,而是很實在的問了一句:「老大你既然撒手不管了,那我也辭職回老家去,高空不至於還捨不得放我走吧?」如果能辭職,坦白說,我覺得這倒也是個不錯出路,我什麼事都不管了,蜥蜴教不管了,極樂淨土也不管了,反正我早就想辭職離這些玩意越遠越好的。本來我還想和林森探討一下高空有沒有可能是「李連傑」的,不過看起來林森真有種撒手不管的意思,那我也不用再去想了。
林森看了我老半天,說:「誰跟你說我撒手不管了?高空?他以為他現在主持工作就代表他真能坐得穩那個位置?我不管他是不是『李連傑』,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屁股很不乾淨。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你也走不了,就算高空拿走了你的小隊指揮權,你也還是得跟我一起幹下去。」
原來他看上去一點頹廢的感覺都沒有,是因為他還不認為自己已經被打倒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追求真理正義,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呢,還是更喜歡坐在位置上的那種感覺。我現在只是覺得,和林森坐的這條船,已經到了浪尖上了,而這個世界上,不是你置之死地,就一定能後生的。至於我,我想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就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的。
那天林森跟我說了很多話,講了他的很多計劃,他看上去依然雄心勃勃,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可是透過他激情澎湃的言辭,在他眼睛深處,我感覺到他也沒底。他沒底,我就更沒底了。
送走林森以後,我回到我們小隊的總部,所有的小隊成員都到齊了,等我。這些人吧,平常在很多人眼裡都是廢物,但是,其實他們都是些嗅覺極其敏銳的人,這場風波的走向如何,對於整個小隊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他們都在等我,等我從林森那裡帶回一個答案。
可我該怎麼對他們說呢?事實上,我心裡面根本就沒有答案。
王靖最先表態,說:「裂哥,不管怎麼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是辭職不幹了,我也辭職跟你混,不管是賣盜版,還是開夜總會,反正我都跟著你。」
其他人倒是沒有像他這樣把話說得這麼直接,但是都紛紛表示願意和我共進退。我在想,要是這隊人全部都辭職不幹,另謀生路,高空肯定有點抓狂。要是我們打包投靠小倩或別的什麼幫會的話,警隊的事兒可就多了。
不過,這夥人也不可能心這麼齊,特別是那些後來的,能夠保證不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那就算真講義氣的人了。我也沒想過一整隊人都辭職另謀生路,林森也不同意我辭職不幹。到底何去何從,我真不知道了。
高空召見我,我知道,這一關肯定是避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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