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這樣,當你舉得陰雲密佈,孤立無助怎麼都照不到山地的時候,也許,會有一絲陽光不經意的照到你的屋子裡。但是也可能你剛剛覺得陽光明媚,覺得生活充滿希望的時候,不說晴天霹雷吧,你會發現那一抹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雲層遮住了。
寵辱不驚,絕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那霽帶著一點與生俱來的天性,然後再經過無數次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錘煉,最後超越麻木,真正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但是很顯然,無論先天還是後天,我都遠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的條件。或許我們主觀的把任飛歌的那房子想像的太美好。在路上的時候,就連向來冷湞的李莎和消淡的黎雅、都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那房子會不會是一套遺忘在森林中的城堡式建築。可是,到了那裡,我們才知道那不但不是個城堡,而且名起和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棟三層的樓房,方方正正的毫無猜色可言,這應該是從前某個單位的辦公用樓,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早期的林場管理處。除了正中的一棟樓之外,旁邊還蓋著一間公用廁所,而且不是沖水式,而是直接在廁所後面挖了一個蓄糞池的。
有一道圍牆,不過早已殘破不堪。也許唯一讓人覺得有點魔幻和美感的就只剩下差不多將半棟樓都覆蓋了的爬山虎了。這種爬籐植物蔥蔥鬱郁的在房子上生長著,把向陽的一面所有的窗戶都蓋住了。
那間地下室還在,看起來依然很大,顯然是把房間都打通了的,地下室裡的那道足蟓門都還在。三樓二樓上著鎖,可能還有影樓的一些東西。一樓就可以看出原來房間的樣子了,有很多間,但是每一間房都很小,感覺也像我現在住的那地方那樣沒有隔音功能。走廊盡頭有自來水管和水池,但是明顯沒有專門的廚房。
我很鬱悶的說.:「就這樣的房子還想賣二三十萬?任飛歌腦子有問題啊。」
黎雅笑著說:「誰賣東.西不是使勁的把價錢喊高一些啊,你這麼說話你腦子才有問題。至少,人家這※地還算是不小,大不了你當做賣地好了。」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舊房子雖然有味道一些,但是如果我買了這塊地把這難看的房子推倒了,自己再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式修建一棟……嗯,我問了一下,那還得花多少錢?自己買地建房子在我們老家那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們可是在大城市裡,就算不嫌老土,要建一座房子起來,我們這幾個人是湊不出那點錢的。就算肖漂回來了也不行,何況我就沒指望她手裡有積蓄的。
我就說:「算了,霽想自己.建房子,還是跟我回老家去實在一些。就這個錢,買地連孱房裝修全部都夠了。我坦白說,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幹下去了。誰他媽知道下一次有還會遇到什麼。冰冰,你看以前我們每次說去外面吃飯,都總會遇到意外的事情,這一次在家裡吃就沒事。以後我們大家蠶吃飯什麼的,都在家裡吃吧,又省錢,又對胃口。我保證每次都出新花樣,請各位相信我的技術水平。」
李莎抱著雙手,深表同意的說:「你不去做哪些偷稅漏稅還外帶衛生不合格的小吃店老闆太可惜了。」
我說:「我是想改行開一家餐館,可是為什麼你就說我偷稅漏稅外帶衛生不合格呢?」
結果李莎,黎雅還.有雪冰魂三個人竟然異Q同聲的說:「你一看就像啊。
我吐血。雪MM我先不管,李莎,我可是你老公啊,小雅,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徹底超友誼了吧?我靠你們這樣貶我難道只是我一個人沒有dū子嗎?我一名就是那種混得最不上道的小商販,這也只能說明你們的眼光很有問題。我這麼一想就一點都不鬱悶了,我這個人的稍神力量就是那麼強。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安排監視小倩的攸計打汞的。抗洪期間,道上的人物們似乎也沒有心情火拚,不敢說他們也參加了抗洪,但是同樣也不敢說他們肯定沒有參加。畢竟,如果洪水氾濫L他們也沒地方混。當然,耍監控小倩不一定非要派人盯著她,現在的科技可是很先進的,輪流值班的小二和李真淑後台追蹤她的電話就可以了。監視她也是為了她好,如果她自己屏蔽了一切我可能瞭解到的情況,那我也就管不了了。
而抗洪一結束,我就開始派人值班近距離監視。這才第二天,就有情況了。看來,說在家裡吃飯就不會有事,說得早了一點。最多,也就是事情和得晚一點而已。接了電話,。我說:「有事做了,火鳥幫已經明顯分成兩派了,兩邊都在招兵買馬馬擴充裝備,很可能在近期內就會發生火拚,我先過去看看吧。」
黎雅沒有說話,反正於公於私,她都要陪我一起去的。
李莎說:「我也去吧,本來還有個事惜,不過正好和火鳥也有點關係。你不是在查那個殺評,小強的殺手嗎?這個殺手可能我認識的一個傢伙,他喜歡用一些很普通的名宇,比如周方正什麼的。而最拿手的方式就是在近距離內用密集火力消滅目標,有很嚴重暴力傾向。雖然在殺手榜上沒有進前十,但是一向有『屠夫』的別稱。既然有僱主雇他殺了火鳥原來的老大,那他也很可能再次出現,殺掉火鳥現在的老大。我去,也許能幫上你的忙。」
雪冰魂就有點遺憾的說:「我看我是幫不上忙了。真可惜,我覺得像類似的事件應該是檢驗我的隊伍戰鬥力的良好時機啊,怎麼就都交給警察了呢。」
我有點無語的說=「少校,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雖然擾亂社會治安,也有的背有命案,但是大多數我們的政策還是以治病救人,教盲為主,派你們去,西方的邵些媒體又會說我們血腥鎮壓,說我們沒有人權什麼的了。」
雪冰魂很鄙視.的說=「西方以美國為首就是一個最不講人權的國家,他們連別人的國權都不給,講什麼人權啊。既然有事那就快走吧,就不要在這裡廢話了。等你們的好消息。」嗯.她倒是還挺乾脆。也不虛恃假意的表示一下願意與我們同生共死來的。
我只能說,耿直啊.
四總部,拿裝備,換衣服。李莎進城後就消失了,我和黎雅都屬於知法犯法,明知道她是個有不少命案在身的殺手,不但沒有抓她,還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合作,並且是沒有經過上級允許的。
林森的電話來得遲了一點,.但是,他一說話就讓我覺得有些詫異:「火鳥的事,你不要插手。」.
我沉默了一下,說:「你是想讓他們自己鬥得兩敗俱傷,最後再去將他們徹底剷除是吧?沒用的,你除了火鳥,洪興還在,新龍組隨時還會捲土重來,還有,新近冒出來的風炱和簡單的勢力發展得也很快。黑幫勢力的問題不光是犯罪問題,更是社會問題,老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作風的。難道說要當副局就必須做一件漂亮的案子出來?」
林森的語氣少.有的冰冷,說:「你既然都明白,邵就最好,用不著我再多說了。我知道你和小倩的關係密切,但是別忘了你是個警察。
靠,跟我公事公辦.了。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隨著林森在楚局的提攜下漸漸的從原來被貶到沒有正式編製的打雜辦一步一步的往上升,我們之間原本的那種心有靈犀也好,惺惺相惜也好,反正那種沒有上下級之分,純粹的兄弟式的感覺也在逐步的減少。邵一次莊伽要結束臥底生涯,恢復謇員的身份,林森就不同意。
為這事,我和他吵了整整兩個小時,邵時候我們之間的默契就有些裂痕了。
在楚局走之前,他肯定能提到副局。但是,光有職務沒用,他必須有自己的業績,有自己的人馬。他現在就是主管反黑的,掃除黑幫組織,就是他最需要的業績。可是,以前的林森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考慮的不是個人的得失,而是怎麼消除籠罩在這個城市上空的看不見摸不著的陰影。
也就是他,一次次的鞭策我,激發我的潛能,儘管我現在還是一事無成,但是至少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不管遇到什麼事惜都畏縮不前了。而我也按照林森最初的理想,試圖去揭開那些不應該永遠留在人們頭上的陰影。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黎雅注視的目光中,說:「頭,你可以讓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再去收拾殘局,可我不行。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我很難冷靜的考慮到更大更深的層次。第一,我確實和小t(有很深的交往,我不能看著她死而無動於衷。第二,不管是小清還是小強,他們曾經給我我們很多惜報,雖然只是利益交換,但是幫了我們很多忙。第三,放任他們不管,會有很多只不過是出來混的小人物死掉,甚至會牽連到一些市民。我知道那些小混混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除了他們自己的親人,不會有人為他們的死難過,但是,我一向信奉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炮灰,也有自己活下去的權力。因為,我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