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267章 笑著離開(二更求票哦)
    一路上我都在猜測到底是誰給肖蒙打的電話。不過,肖蒙看起來沒有提這件事的意思,在她衝我發火之前,她一直是笑著的,之後,笑容就完全沒有了。對我來說,我之前的調笑猥瑣都是撐出來的,看來肖蒙也是。

    我們一路沉默了差不多有半小時,現在,機場已經近在眼前了,肖蒙才又突然恢復了一樣,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風度啊風度,我可不能讓臭流氓看我的笑話啊。」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笑這種表情其實內容是很豐富的,字典上說笑是人愉快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和聲音,但是這個解釋實在太簡單了。其實,一種終極的難受或者痛苦,往往表現出來的表情也並不是哭,而是笑。笑,也不一定就比哭好。肖蒙也朝我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點點潔白晶瑩的牙齒,看得出她今天還特意裝扮了一下自己,有一點淡妝。肖蒙基本上不化妝,用她自己很飛揚的說法,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化妝純屬多此一舉。

    化一點淡妝,讓她看上去更驚艷一些,她的眼睛很亮,純色也很亮。就像李莎離開到時候那樣,肖蒙不動聲色的,就把她最美的一刻,深深的鑲嵌在了我的腦海裡。也許女人總會有些小心眼吧,其實,不管她化不化裝,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在我的心裡,她的形象都絕對不會模糊的。

    不管怎麼樣,車也終於進了機場的停車場。停了車,我們卻都沒有立即下車。

    我知道我必須要說點什麼,以往我在肖蒙面前還是很能說的,但是那都是些嬉皮笑臉無關緊要的話,這時候應該認真的說點什麼,我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了。所以我就如實的說:「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管怎麼說,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你可別忘了,你地血管裡。還流著我的血呢。所以說,我可能會試著去習慣你不在身邊地日子。就像你那一次去培訓一樣,我覺得,這一次也只不過是時間長一點,還有,我們可能不能每天都聯繫。我。可能會搬家,也可能會換電話號碼,但是現在這個手機號。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停機不會空號的。」

    肖蒙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像拍一個小朋友那樣。她看來對我的話並不是很滿意,所以,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好像我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我們都已經準備下車,但是我突然又抓住她地手,說:「不行。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反正你也肯定要走了。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肖蒙看著我。說:「你說吧,只要不是很過份。我想我會考慮的。」

    我說:「不要走。這就是我最後的要求。」

    肖蒙笑了,笑容裡卻明顯含著淚水。她撇了撇嘴說:「早幹嘛去了?我都多停留了這麼十來天,這些天你都幹嘛去了?現在才說。晚了晚了。」然後她突然探過身子,摟住我說:「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呢。還好你終於還是說了。我和冰冰打了賭,她說你一定不會像那些偶像劇裡地男主那樣,到最後都不肯說的。我輸了。不過我願意這麼輸。」

    我喜出望外地說:「這麼說來你是答應我了?」

    肖蒙抱著我地腦袋說:「可是。我沒有說過你開口留我。我就不走啊。我確實一直都很想到非洲去看看。我也一直還有沒做完地夢。而且。我答應了一個人。要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因為這是我所能為你做地。」

    我不了。問:「我聽不懂。什麼意思?」

    肖蒙笑著對我說:「這個你別管了。反正我該說地都說了。我該做地。還是要去做。」同樣是笑。她現在地笑就只能用燦爛來形容。因為。之前她地笑容背後地那種無奈。悲傷。好像都不見了。當然。依然有不捨。有難過。但純粹是一種離別地難過。就像哪怕出差三天地時候。我送她去機場。她照樣會難過一樣。

    其實我更願意看到肖蒙哭得唏哩嘩啦地樣子。因為那意味著我們一切正常。而且她本來就是不喜歡藏住情緒地人。高興就笑。難過就哭。真實而簡單。之前那種強顏歡笑。才是讓我最揪心地。

    肖蒙不再給我解釋她地話裡還有什麼意思。她來開了門跳下車。也不去管她地行李。就朝著已經停好了車。站在停車場邊上地雪冰魂撲了過去。就像我第一次看到雪冰魂地時候那樣。肖蒙撲到雪冰魂身上做小鳥依人狀。讓我惡寒地是。她又趁著雪冰魂沒有防備。在雪冰魂地嘴上親了一下。

    我怒了,她那擦得鮮亮的口紅還沒留在我嘴上呢,留一個女人嘴上去了。雪冰魂更怒,人家一身筆挺的少校軍裝,亭亭玉立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強吻,而且還是一女的。更要命的是,這還不是第一次。

    雖然說停車場裡暫時沒有人,但是,候機樓裡閒得沒事倒處張望的人一定很多。

    我拖著肖蒙的行李箱走到雪冰魂面前,悲憤的說:「少校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勾引我的女人,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勾引,你叫我情何以堪?」

    雪冰魂比我更悲憤的說:「暈死,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麼管你這個女人的。我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鄙視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她親了,初個屁啊。」

    我和雪冰魂拔槍出來決鬥的心都有了,那個肇事者卻事不關己的走開,到一邊打電話去了。我忍不住說:「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給誰打電話呢。」

    雪冰魂嘿嘿一笑,說:「我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啊。看起來,濛濛的心情好像比前幾天好很多了啊,你們達成協議了嗎?」

    我說:「什麼協議啊,我叫她不要走,她還不是不肯留下。」

    雪冰魂看著我說:「看來我也還是有一點點瞭解你的。很多男人都有風度。卻不知道女人在關鍵時刻需要的不是那種翩翩的風度,而是一種死纏爛打的決心。有時候。有一句話也就夠了。」

    風度我就好像沒有過,死纏爛打嘛,那一向就是我地特長。恨只恨我還不夠猥瑣,早點醒悟,我還是死纏著不讓她走最好。所以呢,做人還是本色最好。我明明就不是那種將就風度。願意給自己的女人她自己想要地生活和自由的文化人,我本來一直抱定決心死纏著她的,為什麼關鍵的時候。我會發暈呢。這就是裝逼的代價,俗話說,裝逼挨雷劈啊。

    在這一刻,我徹底的,完全地想通了。從今以後,我就要做一個本色警察。我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不裝逼,也不裝孬。本色才最輕鬆最真實對不對?當然,如果你要理解為本來就很色,那是你自己地看法。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也不想去管和肖蒙打電話的那個人了。反正那傢伙既然說了要來送機,我就總會見到的。其實我一向都還是滿有些直覺的。很多事情別人想不到,我往往一開始就能想到。可是現在我腦子裡滿是肖蒙要走所帶來的雜亂的情緒。我就想著可能是哪個男的要來送她,說不定還是她以前的相好呢。她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而且還不止一次。只是那些傢伙沒有我猥瑣,肯定都把她當成女神供起來了,那些白癡,不足為慮。

    肖蒙登機的時間還早,我們三個人就在候機樓地咖啡吧裡坐著閒聊。換做別人地話,這就是在磨時間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時間卻很珍貴。肖蒙最後的話裡已經比較明確地告訴了我,她並不是打算一去不回的,我們地感情,也並不會就此結束。但是,這個一段時間究竟有多長,似乎她自己現在也沒有底,還有,她去非洲,去那些有戰亂,有饑荒和災難的地方,那些地方,本來就有很多不確定地因素。我這個人並不喜歡悲劇,但是,絕對也有可能,真的有一天,有人給我送來一個包裹,裡面是肖蒙的骨灰。

    所以,這個時間,也真的很珍貴。別人候機都是盼著時間快點過去,我們卻很希望時間就此凝固下來。

    我並不抱怨雪冰魂也在其中,雖然這麼珍貴的時間裡,我和肖蒙兩個人應該再好好的溫存一下,不一定要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哪怕就是摟摟抱抱親親,也很好。不過我對自己說,這些事情反正以後都可以做,能和雪冰魂一起陪著肖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這當然就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心理暗示,但是自我安慰這種本領,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強項。

    喝著咖啡,聊著一些我們三個人都知道的話題,主要是她們在討伐我,基本上把我這個人批駁得一無是處。唯一還說得過去的,差不多也就是做人比較本色了。很清淡的說笑,離別的傷感不知不覺的少了許多。不再是一種強撐,而是對未來抱有希望。我倒是一向主張做人不要抱太多的希望,但是像夏雪都因為一點希望打算活完剩下不多的日子了,可見希望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人類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我只是有點好奇,那個給肖蒙打電話的人,怎麼一直都沒出現呢?現在差不多肖蒙已經可以去換登機牌了,要不,他就一直不要出現最好。免得我看到了心煩。

    肖蒙登機的時間終於還是到了,不捨也好,灑脫也好,在這一刻,大家的鼻子都還是酸酸的。肖蒙就不客氣了,剛換了登機牌,轉身摟住雪冰魂就哭了起來。我靠,又是雪冰魂,幹嘛不摟我呢。雪冰魂拍著肖蒙的腦袋,有點無奈的衝我笑了笑。

    這時候我無意的一轉頭,看到一個穿著空乘服裝的女人走了過來。其實我的視力那是沒的說的,可是那一刻,我就像個近視眼一樣,一下竟沒有認出是誰來。那人的個頭和肖蒙差不多,身上穿的深藍色的高腰小西裝,蕾絲花邊高領襯衣,套裙,剛過耳的短髮,髮梢微卷。左胸上別著某家航空公司的胸卡。

    當時我像傻的一樣,竟然以為是肖蒙搭乘的航班過來催她登機的。不,簡直就像是鬼遮眼一樣。甚至她直接已經走到了面前,我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肖蒙和她打了個招呼,說,你來了。我才猛然驚覺,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等了很久,揪心了很久,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李莎!

    我承認,我是有些制服情結,因為我一直認為女人穿制服特別的有味道。雪冰魂就夠完美了,但是就身材來說,李莎明顯要比她好一些。當然李莎的個頭比血凝混矮大約10公分,只有165的樣子,但是線條更魔鬼,真正典型的S型。穿著一身空乘制服,髮型也很時尚,我沒有一下認出來那也不是我的錯。因為我對她的印象總是停留在一條粗辮子,樸素的國產二線品牌運動衣那時候,婚紗照雖然美,但是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最初。

    李莎微笑著和肖蒙打了招呼,肖蒙對她就比對雪冰魂含蓄多了,但是兩個人還是很西式的挨了一下臉。

    肖蒙看了一下我,說:「那就交給你了。」

    李莎搖了搖頭,說:「我不敢保證完好無損,但是一定會盡力。」

    她們貌似是在說我吧?靠,把我當成什麼?貨物嗎?

    我這一刻真的是傻的,腦子裡不是空白,而是一團漿糊。我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知道從哪裡問起。我有很警覺的觀察著四周,但是,一切都很平靜。是不是我的記憶出錯了,看起來,李莎好像真的就是在這裡工作的空乘一樣。

    廣播在催促肖蒙登機了,她這時候才朝我走來,先是伸手拍了拍她在我肩膀上咬過的地方,感覺到我痛的反應了,才滿意的伸手環住了我的腰,說:「我走了哦。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總之,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只能是我的,我絕不做那個收郵包的人。」

    一直到過安檢進去,她都沒有親我一下。我太鬱悶了,她可以和李莎貼臉,和雪冰魂打K,和我竟然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擁抱。我看著肖蒙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快步消失在了通道裡,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好像在演戲,在演偶像劇。我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真的,憋著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等我好不容易平息了一點,回過頭來,發現李莎和雪冰魂對上眼了。又是一顆驚天大雷,她們倆不會也來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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