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224章 心情好,一切皆好(求票)
    根據我的推測,夏雪和樊濤出來不是為了找我們的。很簡單,因為樊濤比我們先出來。更進一步,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他們要找的人應該是魏淅。這不是推測,而是直覺。如果我現在就出去,第一我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可以將他們帶走,我只能說,希望他們能夠配合工作,第二,我很擔心就算我有證據直接抓人,我能不能把他們從這裡面帶出去也是個問題。所以,只要他們沒發現我,我也不打算自己跳出來,躲在陰暗處偷窺才符合我的喜好。

    不過,看起來他們是準備在這個倉庫裡認真的找一找,這倉庫也就這麼大,恐怕我們是藏不住的。

    這時候黎雅不知什麼時候溜了出去,假裝從外面開門進來的樣子,面對著夏雪和樊濤,她一臉的驚喜,說:「天哪,我終於看到有人了。請問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迷路了。」她臉上的原始人化妝早已經被她擦掉,穿著宮廷衛隊的制服,把那個做工考究的頭盔拿在手上,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我敢說,樊濤的眼睛這時候絕對是賊亮賊亮的。

    夏雪打量了一下黎雅,她一定不知道黎雅暗中調查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否則的話,我想她也不會裝作很熱心的樣子,說:「我們不是這個劇場的,還正想找人問路呢,這麼迷宮真是難繞。要不,想辦法聯繫下保安?」

    黎雅一臉無助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我第一次來玩啊,我男朋友也不知道哪去了。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聯繫保安。」

    夏雪很熟練的在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對講機來幫黎雅聯繫了保安。電視下面就有對講機,我們怎麼就沒發現呢?然後黎雅就在沙發上坐下來,說:「謝謝,那我就在這裡等了。我走了好久,腳都走痛了。」

    夏雪笑了笑,她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只是用眼睛朝這裡面掃視了一下,然後對黎雅說:「那你就在這等著吧,我們再往前面走走。」

    黎雅說:「別走了,我走了半天都找不到出路。」

    夏雪笑笑說:「走走迷宮也挺有意思的。」她回頭瞪了樊濤一眼,兩個人就往另外一個出口走出去了。

    確定他們走了以後。我和小倩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我忍不住問黎雅:「小雅,我是不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你了?你的演技也挺不錯的呀。」

    黎雅白了我一眼。說:「隨機應變而已。我以為。你會直接出來把他們帶走呢。」

    我說:「我倒是想。可是。以什麼證據呢?小倩。要是我們從這裡帶人走。雲哥會不會阻攔?」

    小倩說:「廢話。當然不行。來這裡地都是客人。而且這種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怎麼可能讓警察把人帶走。何況。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是警察地。」

    小倩地話提醒了我。我現在地身份並不是警察。我完全可以用一些非常規地手段。先查問夏雪和樊濤再說。我準備就這麼幹。但是。我忍不住還是多問了一句:「這個夏雪看起來對這裡很熟。她地身份只是個大學教師。靠她自己地經濟能力。不可能是這裡地常客吧?她和風雲散是什麼關係?」

    小倩搖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雲哥這個人。屬於那種口風很緊地人。很難跟他打聽到什麼東西地。」

    我抱著手。腦子在不停地轉動著。說實話。這一趟我真地沒有白來。基本上。我對那些自殺案已經有比較清楚地頭緒了。可以這樣設想。那些自殺者提到地「神主」就是今天這場祭祀地那個蜥蜴頭人像。他們自殺。是用自己作為祭品。祈求他們地「神主」賜予他們脫離俗世。皈依「神主」地恩澤之下。好像一開始。肖就往這方面聯想過。那時候。我還覺得她太文藝。太能扯了。現在看來。我也只能佩服她地想像力。

    至於毒品,那就更好解釋了。因為自殺,尤其是自刎這種慘烈的自殺方式,一般地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勇氣。而且。這種帶有宗教色彩的獻祭儀式。在正常人人正常的理解層面上,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他們都需要一種催化劑。毒品無疑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雖然是自殺的,但是,如果有人在後面有意的引導,或者說誘導,那這個幕後地黑手,也同樣等於是謀殺。而且,這個案件還帶有一種神秘宗教的色彩。我絕對用「宗教」這個詞是對宗教本身的褻瀆,或者,我應該用邪教更合適一些。上面對於這種東西的存在,絕對是要重點打擊的。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怎麼把這個幕後的黑手找出來,還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因為他們絕對不止是一個人,而肯定有一個根系龐雜的體系。

    我從來就不喜歡太複雜的東西,尤其是我自己要面對這種複雜地力量的時候,我會退避三舍。而更痛苦的就是,我現在偏偏又無路可退。

    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就他們自己而言,估計他們並沒有受害的感覺)基本上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這是作為祭品的一項基本條件吧。樊濤的老子樊天,還有我第一次遇到的小混混是個例外,小混混可能只是因為受到一定程度地蠱惑,然後在毒品「極樂淨土」地作用下不自覺的自殺了。但是樊天肯定不是,因為他還曾試圖把一個和他相好地女學生當作祭品。至於樊濤,我估計曾曉琪就是他獻出去的祭品了。

    但是我想不清楚,夏雪到底又是個什麼角色。從她在人群後面對樊濤那種略帶一點高高在上的態度來看,她更像是樊濤的上級,我不是說老師和學生的那種關係。那麼,夏雪或許應該是這個神秘宗教的重要角色?或者,至少是小隊長一級的角色吧。我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宗教色彩的組織該如何定義,暫且就把他們叫做蜥蜴教吧。

    我曾經看過肖和魏淅的聊天記錄。魏淅就是研究這種蜥蜴的專家,她把目標放在我地家鄉荏苒縣境內那一片高寒山地上,認為那裡很可能還存在這種史前動物。並且她跟肖提到過,在那個高寒山地上。可能還存在一個失落的遠古文明。那個遠古文明在業內的命名是「遠山文明」,而他們也正是以這種蜥蜴為圖騰的。

    那個遠山文明和蜥蜴教之間肯定存在某種內在的聯繫,或者說,蜥蜴教很可能就是從遠山文明裡演變出來的。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毒品。「極樂淨土」這種毒品跟遠山文明或者蜥蜴教,又是什麼聯繫。在我思考這些問題地時候。黎雅和小倩都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雖然有點疑問,但是絕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這兩者有點區別,黎雅本來就是這種性格,而其她知道不管是什麼,只要我想明白了,自己就會告訴她了。而小倩更多是出於她自己的立場,她知道很多東西不能問,問了我也不能說。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黎雅是天性淡然,而且和我之間有很強的默契與信任,小倩則是一種聰明和通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但是,我看著她們,都有一種打心底的喜愛。真後悔,剛才明明有機會雙飛的。

    我眼睛一轉,黎雅就彷彿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瞪了我一眼,說:「思想不要開小差!想想現在該怎麼做?」

    我嘿嘿一笑,問小倩:「有什麼辦法讓風雲散把他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地。」

    小倩說:「他喜歡男人。你不妨犧牲色相去試一試。」

    黎雅惡毒的笑著說:「這個辦法好,我看好你。」

    我暈,我一想到剛才就在我們旁邊不遠親熱的那幾個男人,胃裡就有一陣痙攣地感覺。再聯想到自己,我靠,我真的要吐了。

    小倩呵呵一笑,說:「騙你的。其實小強和雲哥的關係也算不上很熟,我過來,也是為了和雲哥增加一些交情。順便談一筆業務。」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什麼東西?軍火還是白粉?算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吧。」

    小倩聳聳肩說:「就是開辦類似俱樂部的業務。雲哥這個人,很講義氣。我想,如果你想得到他的情報,除非讓他覺得你是他的兄弟。」

    我有點絕望的說:「這太難了。就算我現在去臥底當他地小弟,等到他信任我,恐怕也得有個好幾年。說不定那時候我掛都掛了。好吧,我現在不管這麼多了,我們去把夏雪和樊濤帶走。管他媽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反正現在老子也不是警察!」

    其實我在腦子裡理清這些思路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最多就幾分鐘吧。現在沿著夏雪他們離開的路線去追他們。應該也還是追得到的。也許是想清楚了很多東西,我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就算現在我找不到夏雪,她大學教師那個身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丟了的,我可以在回去以後跟她玩陰的。我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心情好,一切都好。

    連帶著,運氣也似乎好了起來。

    本來,我只是想去追上樊濤和夏雪,有機會的話,就把他們帶回去。要是沒有機會,我也不會亂來,盯緊他們就行了。但是這個該死地迷宮,很快又讓我們找錯了方向,但是,幸運的是,這一次我們找到了電梯。

    阿彌陀佛,這樣一來,總算可以擺脫那個噩夢一般的迷宮了。但是,在踏入電梯之前,我又改變了主意,我在離電梯不遠的一個拐角里發現了一個消防通道。我決定走樓梯,反正這個俱樂部的樓層也不是很高。我在那些遊戲場景裡沒有看到過攝像頭,那肯定是禁止的,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些名流怎麼可能到這裡來玩。但是電梯裡就很可能有攝像頭,我長得雖然不帥,但是我也不想讓別人在顯示器前面窺視我。

    我還想著把身上這套戲服和道具順出去,至少,這把軍刀拿來當擺設還是很不錯的。事實證明,走進樓梯之後,我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因為在樓道裡,我遇見了中興地公主殿下魏淅,還有她地那個海龜表哥孫定超。他們也換了戲服,魏淅穿的是公主裙,孫定超則是那種很繁複很華麗地歐式軍禮服。看上去就像王子公主。但是這樣一來就很不好玩了,一不小心,看上去我們還成了他們的衛兵一樣。

    魏淅的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我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公主的神情很緊張。看來,她做的是一件我想做的事情。只不過,她的神情沒有我自然,所以一下子就讓我看出來了。

    我面不改色的拔出軍刀來,我決定不做他們的衛兵,我說:「SorryGameOvr。你們被俘虜了。」

    孫定超似乎在回憶什麼,我想他可能覺得我有點面熟,但是我這種長相的人,會讓每個人都覺得面熟,但是不是真正相處了很久,又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誰。我曾經很仇恨我老爹,因為他就是這樣的長相,而我明顯完全繼承了他的這一特點,一點都沒有繼承我看老媽的長相。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的長相實在也很不錯,對我來說,最安全不過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魏淅似乎鬆了一口氣,說:「不要意思,你們大概搞錯了,我們和你們不是一個劇場的。」

    「是嗎?」我說:「可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很像偷走了宮裡的寶物的宮女和宮女的姘頭呢?」

    魏淅頓時臉一紅,很生氣的說:「請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

    我很無辜的說:「可是台詞是這麼寫的啊,你要怪,也要怪那個寫劇本的。行了,遊戲快結束了,我還等著把你們帶回去領獎呢。」

    「這樣吧。」孫定超不想和我們糾纏,就說:「我們有急事要離開,你那個獎賞有多少錢,我開支票給你。」

    哈哈,我很裝逼的說:「你不要搞錯了,來這裡玩的人,誰差那個錢啊。」

    這時,上面的樓梯裡傳來了腳步聲,而魏淅的神情也就更緊張了。中興的公主殿下真的偷東西?這似乎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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