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205章 疑點重重啊(求票)
    「邵陽,不要再那麼痛苦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從小到大,你都一直在我身邊關心我照顧我,在我心裡,你一直就是我的親哥哥。可是你知道,我不想再過著從前那樣的日子,我們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不是嗎?樊濤是個好人,他對我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改變我的人生。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你也應該為我高興,不是嗎?」

    這短短的一段話,曾曉琪寫得很潦草,和她平常那些流水賬一樣的日記和課堂筆記裡那工整,從容的字跡比起來,這段話的潦草說明她當時的心情非常的雜亂。光看這樣的內容,很好理解,那就是那個邵陽應該就是和她從小就認識的第一任男朋友,他們的家境一樣很糟糕。而當她遇到教授的兒子樊濤以後,她變心了。

    這是很常見,也很俗套的情節。站在曾曉琪的立場,這樣的選擇沒有什麼可指責的。不過,那一句從小把別人當親哥哥什麼的,有點假。曾曉琪這話雖然是留在日記裡對自己說的,但是人往往是這樣,總要先把自己忽悠了,才能去忽悠別人。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可能我也和迅哥一樣,「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別人」,親哥哥?沒有分手以前怎麼不這麼想呢?

    類似的段落有很多,內容也大體相近,應該在一段時間內時不時的寫上去的。這種感情遊戲我沒有興趣,真正讓我感到渾身一陣戰慄,就像那個什麼到了的時候那樣的感覺的,是她在日記裡提到了「福音孤兒院」這幾個字。看來曾曉琪和邵陽都是從那個孤兒院出來的。

    我早就知道,當初陳祥華叫我去查一查那個福音孤兒院,絕對不會是毫無目的的。

    後面一部分,則是她和樊濤交往的經過和心情。其中提到過一次她地輔導員夏雪,看起來曾曉琪和樊濤認識,夏雪還算是介紹人。但是,很讓我鬱悶的是。這些雜亂無章的心情記錄,竟然有一部分被撕掉了。從紙張就可以看出來,撕掉的部分大約有2、30頁,和她前面的記錄差不多。

    我不知道被撕掉的部分寫了一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那幾十頁紙上寫地東西絕對和曾曉琪的死有著至關重要的聯繫。

    我現在嚴重的懷疑曾曉琪到底是不是自殺的。因為一個為了追求生活質量而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友分手。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的人,根本沒有尋死的動機。但是,法醫地鑒定已經比較清楚,至少她頸動脈的那一刀,絕對是她自己割的,因為傷口地深淺走向是明擺著並非他殺,而且那把手術刀上也只有她自己的指紋。當然,她死前是否服用,或者吸食特殊藥物。還要等待進一步的鑒定出來。

    不管怎麼樣,夏雪應該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人物。她今天對我一提到毒品兩個字,就明顯的反應過激。這讓我覺得她非常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甚至懷疑。曾曉琪被撕掉的日記,就很有可能是夏雪的所為。儘管我毫無根據。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當我結束工作,和汪科長交接證物的時候,他順口問了我一句。

    我也隨口問了一句。「這些證物送過來之後。還有人看過嗎?」

    汪科長說:「沒有吧。這案子下午才發生地。然後又是局裡地大會。應該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這裡除了你這麼上心以外。」他在我面前擺起老資格來。說:「我像你這麼年輕地時候。也對破案充滿了**。好像所有地案子都有無數地疑點。不管看到什麼。也總會去想。這後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被發現地。但是。事實上。往往你第一眼看到地。那就是真相了。有時候。你越是費盡心思。真相偏偏就離你越遠。」他拍拍我地肩膀。說。年輕人。慢慢來吧。

    裝逼呢你。我心裡給他豎了一個中指。要不是我那條軟中華。他會有這麼好地態度?我注意到他地腳甚至有點跛。也許。真像他說地那樣。年輕地時候。他也是個充滿鬥志。雄心勃勃地警探。可現在不是了。

    他奶媽地!我和汪科長一起從分局出來。看著他開車離開地時候。我才想起我身上沒有幾個錢了。更衰地是。我走了幾條街。既沒有打到車。遇到地ATM機也竟然吐不出錢來。我靠。我靠靠靠。早就說過。好奇心是不能放縱地。現在可好。身上帶著幾十塊錢。連個像樣地酒店都住不起。回城地電車也已經在12點停開了。難道說我只能走路回所裡。然後再騎車回家?

    我們所地位置比較偏。在很多人眼裡。都算是鄉下了。離分局好幾公里呢。路程倒沒什麼。問題是。那一段路就屬於我告誡肖深夜不宜靠近地範圍偏僻。黑暗。路邊地樹木茂密。走這一段路。我又該給誰打電話呢?雪冰魂地聲音很有磁性。要是她肯跟我電話**。那倒不是蓋地。可是。這可能嗎?

    早知道就賴在銀座裡不要出來。反正有明照奔買單。我續兩個鍾過了三點。就可以免費住一晚上了。

    我就不信我這麼衰,又走了兩條街以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正常吐錢的取款機。取了錢以後,我又裝騷了。我竟然住進了一個四星級酒店,房間要在22樓,為的是看一看明秀區的夜景。夜景什麼的,確實也挺好看,酒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明秀區主要的城區,還有那條燈火通明的明秀大道。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慨,現在我們的城市發展速度就是那麼快。就在不久的過去,這一帶還是農村,但現在,這裡作為一個獨立的小城市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了。西部有些地方,地級市還沒有四星級酒店呢。

    因為時間晚了回不去就住四星級酒店,這是一種典型的裝逼行為。第二天結賬的時候,我就悔得腸子都綠了。但是類似的行為在我身上並不是第一次發生,我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吧。

    回到所裡,我並沒有急著處理曾曉琪的案子。經過查證。她就是在那個福音孤兒院裡長大,後來在社會上好心人的資助下讀了高中,並考上大學地。他們同一批受到資助的,還有另外一個孤兒院的兩個人。因為她是孤兒,也沒有人來對我們提出要求,要我們盡快查清她真實的死因。她認為可以改變她命運的那個男朋友也沒有類似的舉動。

    孫局指示。既然是這麼一個情況,屍體也不用解剖了,要我盡快以自殺結案。他再次強調,現在穩定是最重要地。我決定照做。我在這個分局還沒有立足,所以我不想給上司留下一個自以為是,不安分守己的印象。但是,我動了手腳。為了結案我要求再次把那些物證拿來查對,然後,連同相關的證詞筆錄。全部都做了一個備份。

    當然,這些活,我絕對不會讓現在所裡面的兄弟做的。我把黎雅和李真淑找來。偷偷摸摸的,不知不覺的就把這件事情做了。

    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對所裡的夥計進行調整。必須盡快。我特意請分局主管人事地馬局吃了一頓飯,說是聯絡一下感情。酒喝得差不多了,必要的腐敗也免不了的。當然,我和馬局只是剛認識,要是他沒流露那個意思,我是不會叫小姐地,但是洗澡按摩。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警察也是人,也需要放鬆對不對?

    我們的談話是在桑拿房裡進行的,那個傢伙裝腔作勢的問我,現在我們所裡好多人都在申請外調,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說我沒什麼想法,我也是初來乍到,他們如果想走,總有他們的理由,要是我一來就阻擋別人的路子。怕是不好。

    馬局說,你這個覺悟還是很高的。然後又說,那些大多都是老幹警了,想走也是因為各自有各自的難處,南山所治安好,局裡面原本就有減員地意思。

    我就說再怎麼樣,還是得有人幹活吧,要是他們都走了我怎麼辦?

    馬局就有點為難的說,他們大多打報告打了很久。很多都積壓了一兩年了。現在全局人事調整,要是人家理由充分。有找好了接收單位,你硬卡著不放,那是要得罪人的。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們所的編制是25人,但是這個編製這幾年從來就沒有滿過。現在乾脆就壓縮一下編製,減到20人。要走的,你盡量還是放,這個我也不太好出面幫你。不過要進來的,你報上來,只要不超編,我都給你批。

    這貌似是一個很大的人情,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藉機吸納我的親信進來。但是這個人情的空地,因為南山所現在的情況是,想出去的佔絕大多數,要找人填進來,那卻需要很大的人脈才行。當然,我要是在社會上敞開招人,一樣會被求職的人擠破門檻,可是面向社會招人這種事,市局才有權限,馬局當然不會為此操心。

    馬局最後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可能是我們關係還不熟吧。

    這件事最後的基調就是這樣了。其實,那些要走的,表面上我都要挽留,但實際上他們根本沒心思留下來,我也不想他們留下來。所裡現有幹警19人,第一批走的就有5個,而且動作非常快,就在我和馬局談話地第三天,他們地調職文件就下來了。而很快,黎雅,王靖和小二調進來的報告,馬局也給我簽了。

    忙著組建隊伍地同時,曾曉琪的案子我表面上按照孫局的指示結案了,但實際上,我給黎雅和秦煙分別交待了任務,黎雅暗中去調查礦業學院的夏雪,而秦煙再去一趟K市,無論如何,找到柳東是一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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