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淅穿著一件收腰的短風衣,牛仔褲,一雙梅紅色的長靴子。整個人看上去前凸後翹腿修長,還披著一頭直髮,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略顯成熟了一點,也更多了幾分時尚韻味。不過,看慣了她穿護士服的樣子,猛然看到她穿便裝,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蘭若淅看到我,有種偶遇的驚喜,說:「咦,怎麼是你啊。」
我呵呵一笑說:「緣分啊。」
蘭若淅撇嘴一笑,隨即給我介紹她身邊的同伴,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趙昕,這是她男朋友,Sorry我又忘了叫什麼了。這位是趙昕男朋友的好朋友。這位是裂哥,我的一位忘年交。」
我靠,居然說我是忘年交,我有這麼老嗎?我看到蘭若淅衝我做了個鬼臉,明顯是故意氣我的。不過她雖然很熱情的給我們作介紹,但是她那個最好的朋友以及那兩個男的,都很明顯的不甩我。那個趙昕還算象徵性的對我笑了笑,那倆男的純粹就不看我。這讓她微微有些尷尬,好在我也不介意。
要是那倆鳥人客氣點,也許我會叫小強給他們打打折什麼的,不過看他們那種鳥樣,我才不會多事呢。再說,既然來這種高級會所,他們也肯定不缺錢。我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什麼公子爺。但是品性上,他們肯定比我們城市的太子爺大力哥差太多了。
我決定什麼時候請大力哥到靶場玩玩,他那麼想當刑警當不了,請他打手槍過過癮吧。
我和蘭若淅寒暄了一下,她就在她那個好朋友的催促下進去了。
小強就問我:「小女孩跟你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說:「同事的妹妹,警察醫院的護士,關係談不上,算熟人吧。你沒聽她說我們是忘年交嗎?忘年倒是不至於,不過差了好幾歲就是了。」
小強說:「只是熟人那就算了。」
這話就有意思了。我問:「你想說什麼呀?雖然說只是熟人。但小女孩也挺不錯地。是不是那倆男地不是什麼好鳥?」
小強說:「我就是問你。如果只是一般地熟人那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著他。說:「你知道什麼就直說吧。別管我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小強看了我一下。說:「那兩個男地。一個是市檢察院二把手地兒子。叫李志剛。和你還是同行。而且還是刑警隊地。另外一個叫狼狼。真名叫什麼我不清楚。家裡比較有錢。但是喜歡跟道上地人混。算是個半吊子江湖人士。兩個人出了名地狼狽為奸。喜歡對那些清純少女下藥。」
我靠了一聲。說:「你不早說。」李志剛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在刑警隊裡沒什麼職務。但是人家是衙內嘛。平時還是非常高調地。當然。沒有和他打過交道。而他就算再閒得無聊。也不會跑到我們地老殘活動中心去。
小強看著我說:「你想管?」
我想了想,李志剛後台挺硬的,雖然比不上大力哥硬。但是檢察院二把手地衙內,在這個城市裡還是很牛逼的。雖然他老爹號稱鐵面無私李青天,但是有這麼一個衙內,我估計那個鐵面無私也很假。這年頭。又能有多少真的鐵面無私啊。可是下藥這種手段似乎太爛了一點,別人我不管,小護士蘭妹妹這都讓我看到了,我還不管,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問小強,「包房裡有監控嗎?」
小強說:「肯定沒有啊。這種私人會所,講的就是私密性。」
我說:「你得給我想個辦法。不行我就玩硬的了。」我要是衝進去二話不說直接就打人,我不信打不過那兩鳥。包房裡他們肯定也不會把光線搞得很清楚的,打完了他們也不一定能看清我的樣子。再說。剛才蘭若淅給他們介紹的時候,他們根本看都沒看我。小強呵呵一笑說:「你要這麼幹那不是把我賣了嗎?李志剛知道現在這片店是我接手,他剛一來就挨揍,沒準還看成是我故意的呢。」
我說:「那你就頂著唄。」
小強說:「哦,你英雄救美,我給你背黑鍋,沒看出你這麼猥瑣地。」
我說:「反正小妹妹我是不能讓他們糟蹋的,你要是沒別的高招,那就這麼辦了。反正你也才接手。出點事情搞不清狀況也不是糊弄不過去。」我拿出手機來準備給蘭若淅打電話。小強擺擺手說,裡面沒信號。
小強想了一想。說:「這樣吧,我先叫個手下盯著,他們習慣下了藥以後把MM帶都別地地方下手。你在路上動吧。」
擱上李志剛他爹這個關係,不但我很忌憚,連小強也很忌憚。英雄救美這種情節,其實很多人都有機會上演,但是大多數人當英雄的下場都不會好。我這個人和大力哥不一樣,向來沒有什麼英雄情結。坦率的說,今晚要不是遇上的蘭若淅,就算知道這回事,我也不見得會出手。我不可能不去考慮後果,如果我要當大俠,那我就要搜集足夠的證據,到了能夠一舉把對方踩死的程度我才會出手。
要是大力哥在就好了,大力哥衝進去把李志剛打了,李志剛絕對手都不敢還。而且仗義出手,主持正義這種事,大力哥一定是很喜歡做的。我現在真是很想念他。
我和小強商量好了,我就蹲在了會所的地下停車場裡,並且在角落裡找了一塊板磚。我不但準備打人,我還準備把李志剛的錢搶了。做戲要做全套。
沒有過多久,小強就打電話告訴我,人出來了。我在停車場裡看見,那兩男地和蘭若淅他們出來了。準確的說,蘭若淅是被李志剛抱出來的。我剛才沒對上號,但是這兩人很容易分別,狼狼那個半吊子混混看上去猥瑣多了,雖然據說他家裡很有錢。而李志剛生長在高幹家庭。受過警校的正規教育,現在又是刑警,那一臉的正氣,那眼神,那腰板都看得出根底來的。
我躲在暗處用手機拍了幾張照,因為我發現只有蘭若淅貌似被人下藥昏迷了。她那個最好的朋友摟著狼狼清醒著呢。回頭我得讓她把這所謂的好朋友認清楚。手機拍照地聲音引起了李志剛地注意,他很警覺的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並且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我忘了,他是刑警,有槍的。
李志剛走到牆壁的拐角那裡,站住了,喝問:「誰他媽的在那裡?給我出來!警察!不出來我開槍了!」要是能殺他,我發誓他根本沒機會拔槍。可是我不能殺他,我連槍都不能拔。這下麻煩大了。
我回頭看見後面有個後門。一轉身就跑了進去。裡面有道樓梯,黑咕隆咚地。但是我沒進去,把門一推然後又飛速的閃到的旁邊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後面。藉著車子地陰影擋住我。
李志剛聽見了開門地聲音,但是他沒有跟過來。在那裡喊了兩聲,回頭說,狗日的跑了。然後就轉身回去了。丫地膽子也挺小的,知道黑地地方不能亂鑽。
那邊狼狼問:「誰呀?」
李志剛說:「沒看見,好像有拍照的聲音。去他媽的,我抱著自己地女朋友出來,隨他媽誰拍去。走,狼狼。你的車讓我開吧。」
狼狼笑了笑,說:「我說送你,你又說什麼紀律。以後鑰匙就給你了,算借給你的。」
我藉著幾輛車的掩護,快速的向他們靠近,順便還伸手在車身下面抹了些油污在臉上。李志剛跟狼狼要的是一輛奔馳的軟頂小跑,而狼狼上了一輛現代伊蘭特。李志剛把蘭若淅抱進了奔馳小跑裡面,轉過來開門的時候,我一下躥了過去。一板磚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我衝出來地時候狼狼看到了我,他剛要喊,我的板磚已經拍下去了。我沒有用全力,我怕拍死了李志剛。可是力道不是那麼好把握的,他大叫了一聲,沒有昏倒,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拔槍。丫的雖然是個不務正業的衙內,但是在刑警隊裡,基本功還是有的。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拔槍。揪住他的衣領一膝蓋就砸在了他臉上。順手就把他的槍下了。
槍在手,那邊狼狼也不敢吱聲了。我拿槍對他比了比。做了個數錢地手勢,這傢伙倒也很配合,跑過來摸出一個皮夾,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現金,他還主動的問我銀行卡要不要,他絕對不提供假密碼。我沒跟他廢話,示意他把李志剛的錢也摸出來,然後鑽進他的奔馳小跑裡,把車開走了。
我把車子飆上了路,心裡在想,他媽的,老子是救人,怎麼變成搶人了?
我扭頭看了看,蘭若淅被放在副駕駛座上,迷迷糊糊的,臉色緋紅,樣子嬌艷得厲害。唉,也難怪李志剛會幹這種下三濫的手腳,小蘭妹妹這時候看上去真的迷死人了。
這車我沒開多遠,幾公里外就是中興N號大橋,我從橋邊地人行道開下去,看看前面沒人,拉了手剎把蘭妹妹抱出來,然後把手剎一鬆,看著這輛奔馳小跑沿著夏天很多人散步地河邊步行通道上一下就衝進光陰河裡去了。
過癮。肖要是在這裡肯定會說我有變態的仇富心理,我就仇富怎麼了?我拚死拚活連房子都買不起,憑什麼他們就能開軟頂地奔馳小跑啊?
指紋什麼的也不用擔心,怎麼說,我也是幹這一行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抱著蘭妹妹往哪去呢?她在我懷裡不安分的掙扎著,鼻子裡還不時的發出一種讓人迷醉的哼聲。看來李志剛在她身上下的藥已經發作了。哈哈,這不是便宜了我嗎?
不管了,反正肖也不在家,先抱回家再說。
回到家,蘭若淅的狀態就更加的不堪了,嘴裡迷迷糊糊的喊著熱,手就張牙舞爪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要是夏天,她身上的衣服肯定就給她自己扯爛了,可惜這已經是深秋接近初冬的天氣,她的衣服也還是挺厚的。我把蘭若淅按在沙發上,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
作為一個男人,面對這種送上門的便宜而不佔,那也太對不起我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的生活哲學了。想當初,要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佔了肖的便宜,恐怕我和她最後也走不到一起吧。因為後來我才知道,她實際上是非常傳統的一個女孩子。
蘭妹妹會不會也是那種女孩子呢?雖然她年齡小了點,有點接近非主流了,但是想想,她那次見到我和肖親熱之後那種像是被蛇咬了的反應,說明她在這方面也並不是那麼開放的。現在佔這個便宜很容易,關鍵是後果會怎麼樣?
管他呢,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青春飽滿的胸部,觸手可及的是那充滿活力和彈性的豐滿。這時候蘭若淅半睜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我知道她這時候根本認不出我來,但是我還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不是心虛害怕,是我突然想到她調皮的衝我做鬼臉,說我是她的忘年交的那樣可愛的模樣。我看過她的資料,她是護理學院畢業的,今年21歲,這年齡也不算是孩子了。可是,那一刻的調皮可愛,就是讓我覺得她還是個孩子。
我又陷入了天人交戰,這一次我同樣很快的做出了決定,我站起來,倒了一杯冷水不是那種喝水的玻璃杯,而是上面打著刻度,最多可以裝2500毫升的扎啤杯子,把一瓶水往她臉上倒了下去。
這一刻我感到一陣輕鬆。其實我也早已料到我最終還是下不了手的。肖說她跟我在一起變得很猥瑣了,其實我跟她在一起,也變得不是那麼猥瑣了。我不是在裝純潔,我本來就很純潔,哈哈。我笑著,也沒有管被冷水激得尖叫起來的蘭若淅,進衛生間裡洗臉去了。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蘭若淅已經在沙發上坐起來了,雖然她看上去還有些迷糊,但畢竟已經醒了。她看到我,本能的就蜷縮了一下身體,抓起一個沙發墊抱在了胸前。
剛醒,她還沒有認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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