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正文 第一七四章 似曾相識的旋律(求月票)
    關鍵時刻,耳機裡傳來李真淑的聲音,「頭,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刻,就算她叫我阿加西,我也會覺得很親切的。

    這聲音有一個效果,就是讓我覺得這世界還真實,我沒有突然陷入什麼靈異世界裡。而且,聽到了槍聲,另外幾個興奮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尤其是米莉婭,在耳機裡喊,頭,我們已經到洗馬社區外圍了,需不需要支援?

    這些都讓我鎮定了下來,我說了聲,沒事。但是我的槍口仍然指著那個女人,說:「警察。後退。」

    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好像聽不懂我的話一樣,眼光直直的看著我們,看得我剛剛鎮定下來的心又是一陣的發毛。同時又在想,她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她要是人我覺得就算了,肖可是比她漂亮得太多。要是鬼那就更免談了,我不好那一口。

    我只能提高了聲音給自己壯膽,說:「警察!我命令你,後退,否則我開槍了。」

    那個女人看著我的槍口,一轉身走出去了。我鬆了一口氣,其實,她要是一直不動,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開槍嗎?那顯然是不合適也不合法的,我不可能對一個手無寸鐵,而且並沒有對我有什麼危害性行為的女人開槍。把她推開嗎?說實話,我好像有點不敢去碰她。我要是伸出手去,碰到的只有空氣,那還不得把自己嚇死啊?

    肖說:「我們快跟上她啊。」她一瘸一拐的,踮著那只受傷的腳就跟了上去。我也只能跟上去,這個丫頭真是個惹禍精,一點都不給我省心啊。

    那個女人走得並不快,但是腳步很輕,像是用飄的一樣。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我的錯覺,因為我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甚至覺得她有可能就是那隻貓變的。尤其是她那個眼神,和那隻貓看我們的眼神太像了。她從我們進來的側門走了出去,卻沒有往圍牆外面走。而是走向了教堂地後面。

    教堂後面是什麼呢?墓地!一片荒涼雜亂N久無人問津的墓地。

    我太陽啊!我記得那次我和肖還有李莎坐那個何巴蒂的車去雨山區,我們就曾嚇他說我們三個家住在墓地裡的。真是的,這世界上有的話真不能亂說啊。那墓地肯定是很多年以前地,因為這教堂都廢了這麼久,根本不可能再往這的墓地埋人,政策也不允許。

    黑衣服的女人從墓地中間走過去。我和肖都猶豫了一下,那些釘著十字架的墓地裡別有什麼東西爬出來吧?管不了那麼多了,肖一跺腳又踮著腳跟上去了,我真是要哭死。她就不能點到為止嗎?

    再往後。就只有一個小屋了。那黑衣服地女人進了屋子裡。那屋子沒有門。我們走到門邊就能看清裡面地一切了。屋子裡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只是一些活人都用得上地生活用品。還堆著很多礦泉水瓶啊。廢電視機破顯示器一類地破爛。

    原來這女人只是個收破爛地?住在這地方又不會有人跟她收錢。恐怖倒是恐怖了一點。但是也很合理。

    肖不知好歹地走進了那間屋子裡。那個女人正坐在一堆破爛當中。面無表情地用礦泉水瓶子敲打著面前地一個老掉牙地搪瓷臉盆。肖就彎下腰。手撐著膝蓋。跟人家嗨了一聲。說:「你好。你住在這裡嗎?」

    我警惕地看著四周。好像也沒別地什麼動靜。就稍微放下了心來。我決定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揍肖地屁股。她這一次表現得過頭了。她答應過不再給我找麻煩地。

    那黑衣服地女人明顯地不理睬肖。礦泉水瓶子咚咚咚地敲著。嘴裡還似乎唸唸有詞。肖有點失望地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表情好像很不滿意地樣子。我想對她說。行了。深更半夜地。你男人拿槍指著人家。人家不過是一個收破爛地。不把你趕出來算給你面子了。

    肖走出來。有點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突然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她停在了那裡。豎著耳朵在辨認著什麼。應該是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那聲音有什麼好聽地。咚咚咚咚。就是一堆噪音。可是我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那聽起來亂七八糟地敲擊聲裡似乎隱藏著一種旋律。而且。這種旋律我好像在哪聽過。我和肖都聽過。

    漸漸的,我覺得好像我地心跳都跟著那聲音在跳動了,時而慢。時而快。腦子裡也嗡嗡嗡嗡的,越聽越難受。聽到後來,腦子就有些發脹。不但發脹,還開始有些眩暈起來。我靠,我想起來了,這旋律我們的確聽到過,就在野鴨鄉那個葬禮的地戲上。不過那時候是一個樂班子演奏出來的,有好幾種樂器,還有三個男人戴著面具表演。這裡只有一個女人用礦泉水瓶子在敲,可是那旋律是完全一樣的,那種極端難受的感覺也是完全一樣的。

    我還算好,我還能進行思考。肖的情況就不大好了,她地額頭上有冷汗滲出來,眼睛也明顯地有些失神,在這樣下去不行,我抬起槍,對著夜空就開了一槍。

    震耳的槍聲一下子蓋過了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她也明顯的停頓了一下。這時候,肖抱著頭,尖叫了一聲,昏倒了過去。我趕緊伸手抱住她,看著那女人扔掉了手裡的東西,從那個小屋的窗子爬了出去。那後面是一片荒草,長得比人還要高。

    我不想去追她,將肖抱了起來,毫不停留的跑出了教堂後面的這塊墓地。同時我叫米莉婭和薛非龍把車開過來,肖暈過去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米莉婭和薛非龍開車很快就過來了,我明明是叫他們在范倫婷和方家泉後面做支援的,他們跑得比那兩個傢伙還快。我抱著肖上了車,米莉婭和薛非龍都很興奮的問,頭,是你開的槍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少廢話,先去醫院吧。

    離這裡最近的是玄武區第二人民醫院,不過我寧可多花一點時間。多跑一點路,把肖送到警察醫院去。一方面我想離這個地方遠點,另一方面說不定我還能見到蘭若淅小護士,何樂而不為呢?同時我通知范倫婷和方家泉收隊,白忙了一場,他們一定都鬱悶得想踩我。

    肖沒到醫院就醒了。不過我還是堅持到醫院去,至少把她腳上的傷處理一下,要不患上破傷風就虧大了。這種事就不用掛號急診什麼的,我直接抱著肖到了外二科的護士站,應該說我地運氣不錯,蘭若淅正好值夜班,就叫她給肖處理了一下我讓肖在護士站休息一會,我去找陳祥華。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是在休息,可是我不管了。就是因為他提到洗馬社區的孤兒院和蜥蜴有什麼聯繫。害得我受了一晚上的驚嚇,吵他睡覺算是便宜他了。

    蘭若淅一路小跑的跟著我,不讓我去騷擾她姐夫。追到門口。她一伸手把門擋住了,說:「你想幹什麼?我姐夫傷那麼重,你都不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嗎?」

    我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一分鐘也不能耽擱。」

    蘭若淅說:「不行!你至少要等到他醒來以後!」

    我有點不耐煩,其實我在護士妹妹面前一向都還是比較溫柔的,而且,一開始她對我地印象超級惡劣,好不容易才算扭轉過來。這一下可是前功盡棄了。因為我一抬手,就把她的手甩開了。慣性還把她整個人甩在了門框上。雖然我趕緊又給她道歉,不過看來這一次真把她得罪了。

    蘭若淅乾脆往門前一站,叉著腰說:「好,有本事你就一拳把我打倒,否則你就休想進去了!」

    我暈。女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以後我估計我也不會少來這個醫院,儘管她擺明了不理我,可我還是一個勁的給她道歉。然後又告訴她說,我現在遇到了一些好像用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而陳祥華那裡也許有些線索。然後就說要是查出點什麼線索了,我就請她吃飯賠罪。我真是費勁了力氣,蘭若淅都好像不為所動,只是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生氣了。

    這時我聽到陳祥華在說,古裂來了?進來說吧。

    我進了陳祥華的病房,還滿心希望能夠看到蘭若淅的姐姐蘭若冰,只可惜,蘭局不在。陳祥華的傷勢好了很多,又有小姨子照顧著。蘭若冰主持朝陽區分局的工作抽不出時間來陪護也很正常。蘭若淅見陳祥華醒了。也就不再攔我,只是說。記住了,你欠我一頓飯,我可要吃大餐。

    吃飯那沒問題啊,請小美女吃飯我還是很樂意地。

    我走到陳祥華身前坐下,說:「老大,我差點被你玩死了。」我把我們在教堂遇到的那個黑衣女人,還要她敲的那個好像魔咒一般地旋律告訴了陳祥華。陳祥華說,我叫你查孤兒院,你查教堂幹什麼。

    我說:「我有直覺,覺得那個教堂有什麼問題。事實上,那個女人敲的旋律我和肖在我老家也聽到過,那裡的人有一部分好像是某個遠古民族的後裔,他們應該就是以那個蜥蜴作為圖騰崇拜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麼遠的城市裡,竟然有那樣一個神秘的女人,她居然也懂得那種旋律。你是沒有聽到,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難受得差點呼吸不過來。肖是兩次都在那種旋律中暈倒了。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拜託你,老大,不要再讓我自己猜了好不好?」

    嗯嗯,今天要跟老婆去過紀念日,大概就是這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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